“喂,宋佳期,現在是八月天誒!是酷暑誒!有必要大中午的跑來吃鐵板燒咩?你是不是不知道現在紫外線已經堪比殺人‘射’線了啊?靈靈你站過來一點行不行啊?你也只有這時候能發揮點作用了。”此刻正喋喋不休的美‘豔’紙片人叫番番,姓潘,手長腳長的她也是個兼職模特兒,不過佳期常笑話她如果不是骷髏人(意思就是番番太過瘦)的話應該是電視劇裡小三那一類角‘色’的首選。
而她緊緊拉着不放手用來當降溫器的那個只有黑白兩‘色’的‘陰’森少‘女’就是靈靈,這位資深宅‘女’人如其名,根本就是個幽靈般的存在,大夏天的猛然看到她都能被嚇出一身冷汗,而且不知何故,她身邊的氣溫也會低幾度,散發的氣場就讓人莫名的發寒。想當年七月半的時候她們三人去看午夜場恐怖片,出來的時候嚇倒了一路人,第二***路上就開始流傳S市***VS午夜兇鈴的視頻,佳期和番番看過之後笑得差點把桌子拍爛。
佳期手中舉着她那本有求必應小記事本比對着上邊她畫的所謂地圖在努力辨認方向,靈靈‘抽’動了一下嘴角:“佳期,如果那是你自己畫的地圖,那你還是告訴我們那家店的名字和你記下來的地址好了。”
佳期衝靈靈揮揮拳頭呲了呲牙表***脅,但她還是乖乖的報上了那家店的名字和地址。
“喲,總算認清自己是畫圖白癡和路癡了唄?就知道不能讓你帶路。”番番邊嗖嗖對佳期丟着小刀子邊忙着從小手袋裡拿出防曬油來塗,原本手中握着的小陽傘立即因爲受力不均往旁邊傾倒了去。
“嗯……”帶着幾分不耐的清朗男孩子聲音在番番身側傳來,佳期等人順着聲音看過去,只見一個高高瘦瘦的男孩子正皺着眉推開番番戳到他的小陽傘。
一向對可愛漂亮的人或物毫無抵抗力的番番兩眼頓時變成了大心型,這時也不怕太陽大、紫外線照‘射’會讓她長斑得皮膚癌什麼的了,忙不迭的把小陽傘收了就風情萬種的一撩頭髮‘露’出了一個嫵媚地微笑:“不好意思,戳到你了麼?”
‘精’致帥氣的像是從時尚雜誌上走下來地男孩像是見慣了這種‘花’癡‘女’,只迅速的掃了她們三人一眼然後冷冷的拋下一句:“這是人行道的中間,如果你們要聊天的話請有點公德心往旁邊挪一點。不要給別人帶來麻煩。”
一句話噎的番番一張俏臉由紅轉青,眼見着俏嬌娃要變身成爲‘女’羅剎。佳期上前一步將番番拉到自己身後才氣鼓了兩頰瞪着那個男孩道:“就算我們站在馬路中間聊天又怎麼啦?這條路本來就沒什麼人走,再說也沒有哪條法律規定不能站在馬路中間聊天吧?”
男孩漂亮但沒什麼感情的眸子上下掃視了佳期一遍,挑了挑嘴角:“無理取鬧,青蛙‘女’。”說着頭也不回地往前走了去。
“你你你你,你說什麼?你有種再說一遍!你這個,這個,水仙‘花’!”佳期差點被他氣到嘔血。說她青蛙‘女’?試問全天下有她這麼可愛的兩棲類麼?
可惜她身邊的兩位所謂死黨很不給她面子的在悶笑,她立即調轉槍口抓住番番地手叫道:“番番你說,這世界上有我這麼可愛‘精’靈的兩棲類咩?”
靈靈卻面無表情的舉手:“個人認爲keroro比你可愛。”
佳期立即將手中的小冊子當暗器丟了過去。
餘下的時間佳期都在因爲自己誤‘交’損友而生氣,番番和靈靈還很沒有姐妹愛的說她現在的樣子更像眼睛突突兩頰一鼓一鼓的兩棲類。更加氣地她連吃了三隻冰‘棒’(其實是她習慣‘性’的買三隻,但是想到自己正生氣就不給番番和靈靈,所以就自己一口氣全吃掉了)來降火。
“佳期……”番番用撒嬌地語氣在後邊叫着正用萬夫莫敵的氣勢往前快走的佳期。
“別叫我!我沒有你們這種吃碗麪反碗底的朋友!”天氣炎熱,柏油路面上熱氣滾滾,佳期覺得自己看着前邊的景象都像隔了層水汽一樣模糊扭曲了起來。
“那個,我只是想說,你說的那間店在這裡誒……”在佳期又走出去了半條馬路,番番的馬後炮才慢悠悠的響起。而且她聲音裡滿滿的笑意表‘露’無遺。
“……”佳期發誓聽到了自己頭上鳴汽笛地聲音,**辣地感覺從頭頂一直蔓延到脖子。小拳頭捏緊放鬆,幻想着自己手裡正攥着番番的小細脖子,咔嚓……
當然,幻想只能是幻想,咬牙切齒了一會兒,腮幫子倒還酸了起來,佳期忽地轉身低了頭火車頭一樣朝番番衝了過去,在差點撞到番番身上地時候一個急拐彎轉去了上邊的那間店裡。
“哎喲。”衝的太快,不曾想剛拉開‘門’準備往裡走就直直的跟一個要出來的人撞了個滿懷。佳期只覺得自己不算高‘挺’的鼻樑都要被撞折了。痠痛感蔓延,淚腺立即不受控制的開始大量蓄水泄洪。偏生後邊的兩隻損友還要笑得那麼大聲,連串的羞怒‘交’加之下,佳期居然放聲大哭了起來。
“喂喂喂,你別哭啊,是撞到哪裡了嗎?很痛嗎?對不起哦,我平時有鍛鍊身體,所以身上的肌‘肉’比較硬,你是撞到鼻子了嗎?”對方沒想到佳期會突然哭得這麼大聲,他立即手足無措的開始道歉,而番番和靈靈那兩個無良‘女’人見佳期哭得那麼傷心居然笑得連腰都直不起來了。
“對不起對不起,你別哭別哭。”跟佳期對撞的男子看來平時也沒有什麼哄人的經驗,尷尬的只能翻來覆去的說着那兩句話。他手忙腳‘亂’的在身上胡‘亂’翻找了一通沒找到紙巾,居然順手就拉起自己的T-Shrt給佳期擦臉,‘春’光外‘露’的好身材讓‘花’癡狼‘女’番番頓時吹起了長長的口哨。
“嗯?又是你們幾個。怎麼,是‘女’孩子都喜歡擋住別人的路還是就你們幾個喜歡阻街(某綿PS:在廣東話裡阻街也有暗指ji‘女’的意思)?”冷冷的、清亮的男聲從正哄着佳期的那個男子身後傳來,佳期不用擡頭也能聽出來就是之前說她是青蛙‘女’那個水仙男。
佳期平時是個懶得生氣的人,但是她要是發起飆來那也是相當可怕的。這個男生說話恁刻薄,每個字都將佳期心中的怒火燒得更旺,加上她現在已經哭得差不多了,尷尬和羞惱卻齊齊涌了上來,於是佳期一時頭腦發熱,沉寂了好多年的小宇宙瞬間爆發,只見她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一下子躥到那個水仙男的面前,一記漂亮的左勾拳就直接kiss上了他那‘挺’直的鼻樑。
“佳期(小衛)!”
S市中醫院,秦雅寧強忍住‘抽’搐的嘴角和眼角看着自己那個寶貝‘女’兒打石膏,番番和靈靈低着頭站在一邊,兩人的肩膀一抖一抖的,不知道是害怕還是憋笑憋的。(後邊那條可能‘性’佔95%)
“佳佳,那個男孩怎麼着你了?至於把他鼻樑都打折麼?”秦雅寧終於沒忍住‘抽’動了兩下嘴角,番番和靈靈抖動的頻率立即加快了不少。
佳期扁了扁嘴偏過頭去不說話,秦雅寧撫額長嘆了口氣:“你還把自己的手也給打成了骨裂,我真是服了你了。”
番番和靈靈兩人此時已經風中凌‘亂’、如魔似幻,抖的跟帕金森症齊齊發作一樣,如果不是還稍微顧及這裡是醫院要保持安靜,而且秦雅寧還在面前,估計她們倆兒早就沒心沒肺的一個撓牆一個捶地然後同時仰天長笑了。
幫佳期打石膏的正好是秦雅寧的同窗好友兼手帕‘交’田小菊,另外麼,她還是住在佳期他們家樓下的田‘奶’‘奶’的親生‘女’兒,同時也是佳期的乾媽。她見佳期一臉委屈眼淚汪汪的樣子,還以爲剛纔那個小帥哥跟佳期有什麼曖昧關係,小情侶之間鬧矛盾了所以一向好脾氣的佳期這次出手才這麼狠。於是她衝着秦雅寧一通擠眉‘弄’眼曖昧的一笑,然後纔開導佳期道:“是不是那小夥兒做什麼讓你傷心的事兒啦?佳期啊,乾媽跟你說,長得帥的男孩子就是沒本心,再說了,男人長的再好看,那臉能當信用卡刷麼?再美他能美過白金卡?再親他能親過人民幣?你還小,容易被表象‘迷’‘惑’,不過沒事兒,乾媽看你這乾淨利落的一拳就知道你這孩子以後一定能找到更好的,咱不傷心哈,等手上的傷好了咱心裡的傷也跟着癒合,行不?”
佳期茫然的看着田小菊,沒‘弄’明白她說這話啥意思,番番卻再也忍不住了,顫巍巍的舉手用抖的像秋風掃落葉一樣的聲音問道:“秦阿姨、田阿姨,能不能給我們五分鐘自由時間?”話沒說完,番番和靈靈兩人立即縱身一跳撲到一邊的病‘牀’上胡‘亂’的用被子一‘蒙’頭就開始狂笑,邊笑兩人邊打滾,病‘牀’還被她們捶的砰砰響,不小心經過的病人和家屬聽到她們倆兒鬼哭狼嚎似的嗷嗷叫都忍不住關心的詢問:“這接收的什麼病人啊?怎麼叫得這麼悽慘啊?是不是做手術沒給打麻‘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