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轉眼到了舊曆年底,再過七天就是除夕。
在皇冠大酒店等了3天,蘇語那邊沒有任何的消息傳來。看來自己那個所謂的“巨大秘密”並沒有引起對方的興趣。微微嘆了一口氣,林河決定主動出擊。
馬上就要過年了,他計劃年二十七之前一定要回到秦川,現在留給他的時間只剩下4天,除去趕路的時間,最多也就是三天多一點。
向服務檯確定了今天蘇語沒有離開皇冠之後,林河決定直接上門。若是遇到反抗,恐怕也只能採取暴力手段了。
其實,林河對蘇語一直住在皇冠的行爲很不理解。人家是香江蘇氏集團的千金小姐,家就在一個海港之隔的香江,卻一直住在皇冠的總統套房中,難道是嫌錢多得沒處花?要知道皇冠的總統套房,每住一晚就需要支付18萬龍幣。
據說人家蘇小姐已經在皇冠住了整整兩個月時間了,就算是能夠打5折的白金級貴賓卡,那也是500多萬的鉅額費用,除非她像自己一樣擁有鑽石級貴賓卡。
不過,經過林河的打聽,卻知道人家蘇小姐手中擁有的只不過是一張因爲入住總統套房滿一個月而得到的黃金級貴賓卡,只有8折的優惠。
花這麼多錢住在酒店,而沒有返回近在咫尺的家中,這絕對是難以理解的事情。當然,或許在上層社會,這樣的行爲很正常也說不定。林河自嘲着對自己說道。
爲了方便行事,現在的林河同樣入住了總統套房,而且就在蘇語所在的那一層。出門之後不到一分鐘時間,林河已經站在了蘇語的門前。
上前敲門。
開門的還是上次的那個老範。
老範看到林河,微微一愣。
“劉先生,很抱歉,前兩天我已經將你的話轉告了我家小姐。可惜,我家小姐確實對那個‘巨大秘密’不感興趣,加之這段時間她一直忙於各種活動,身心疲憊,恐怕只能對劉先生您說聲‘抱歉了’。”
基於自己的職責,老範在自家小姐斷然表示不可能見林河之後,他對這個林河的假身份“劉世超”進行了調查,卻發現劉世超的身份信息少得可憐,最多的恐怕就是前些天在各大賭場的壯舉,自然也知道了面前這個年輕人的不簡單。
雖然對於“劉世超”所謂的賭術老範根本不在意,可憑此得到安先生的示好,得到那張鑽石級貴賓卡,卻不由得讓他心生敬意。要知道,整個皇冠大酒店的鑽石級貴賓卡至今才發行了20張,加上林河的這張才21張。
而擁有這鑽石級貴賓卡的,哪一個不是大名鼎鼎的人物,就算是他們的老闆蘇氏集團的總裁蘇耀陽,面對這些人物都要心懷敬意。這不僅僅光是有錢就能夠得到的東西,個人勢力和家庭背景,政治影響等等都是需要考量的因素。
所以,能夠擁有鑽石級貴賓卡的人,絕對不簡單。也因爲這個原因,老範的口氣也是儘量委婉。這樣的人能夠不得罪,還是不得罪的好。
林河卻不管對方怎麼想,聞言眉毛微微一挑,然後一臉嚴肅地道:“老範,我不想爲難你。現在我要進去,如果你要阻攔的話,我也只能說一聲‘抱歉了’。”
“你想幹什麼?!”聽到林河的話,老範的臉色不由變了,右手更是條件反射地摸向了腰間。
可還不等他有機會接觸自己的手槍,他就暫時性地失去了意識,無聲無息地出現在掌紋空間內。
“老範,是誰在外面?”總統套房的內間傳來蘇語略顯疲憊的聲音。
聽到蘇語的聲音,林河微微一笑,不緊不慢地關好總統套房的大門,然後才邁開腳步,走向裡間那扇虛掩的房門。
蘇語在問話之後沒有聽到迴應,有點奇怪。不過她並不擔心,老範行事穩重,什麼問題都能夠很好地處理好。倒是自己的另外一個保鏢阿龍,卻是略顯莽撞,辦起事情來也不像老範那樣利索。
這不,讓他去給自己訂餐,到現在還沒有回來,估計又在偷懶了。
放下手中的文件,蘇語微微嘆了一口氣。這幾天她東奔西跑,整天周旋在那些好色之徒中間,可謂是身心疲憊。以前,她曾經嚮往這樣的生活,可現在她是避之唯恐不及,卻又不得不強顏歡笑去面對。
人啊,總是在圍城中。
這時腳步聲傳來,這很有節奏的聲響肯定是屬於老範,阿龍的腳步聲一向很急促,而且沒有任何的規律可言。不過讓蘇語奇怪的是,以前老範的腳步頻率可沒有這麼緩慢的。
房門被推開了,蘇語一聲“老範”正要出口,卻發現面對的是一個陌生人。不對,不完全算是陌生人,他們曾經見過一面。
可問題是老範呢?老範怎麼會放他進來?而且沒有經自己的同意?面前的這個人目的是什麼?綁架?威脅?……
一瞬間,蘇語腦海中閃過無數個念頭。不過在表面上她十分冷靜,不動聲色地道:“你是誰?老範在哪裡?這是我的房間,請你出去!”
“呵呵,蘇小姐,我們見過一面,當時我曾經說過你之前所戴的那條黑寶石項鍊隱藏着一個巨大的秘密。”說到這裡,林河輕笑着搖了搖頭:“可惜,這個世界上的真話永遠是那麼不容易讓人相信。我已經沒有多少時間繼續等下去了,只能親自前來。至於老範,你不用擔心,只是暈了過去。”
林河的目光在蘇語的胸前一掠而過,又在房間中逡巡了幾秒鐘,道:“你的另一個保鏢呢?還有,我希望你能夠把項鍊拿出來,我只是想確認一下,只要一分鐘。一分鐘之後,我會把它還給你,當然也會離開這裡,甚至永遠不會出現在你的生活中。”
看着準備開口說話的蘇語,林河善意地提醒道:“請你真的要相信我的話,也請你不要故意拖延時間,否則若是因爲誤會而產生不可挽回的損失,對大家都不好!”
“我——”本來還真準備用語言拖延時間的蘇語看了看冷靜得不像話的林河,沉默了幾秒鐘之後開口道:“阿龍出去辦事了,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至於項鍊,它並不屬於我。那一天,我只是借過來戴戴,若是我沒有猜錯的話,此時它正呆在匯豐銀行的保險庫裡。若是不介意,我倒是可以陪着你找這條項鍊的主人,然後再去匯豐銀行一趟。”
說到最後,蘇語的臉上不由露出譏諷的笑容。
我靠!林河心中狂怒,等了這麼多天居然是這麼一個結果。早知道,那天就應該馬上動手的。自己怎麼這麼愚蠢,會放過那麼好的機會。
看着女人臉上那得意洋洋的表情,林河很有一種衝上去狠狠打上一頓的想法,這也是他第一次產生打女人的衝動。
林河心有不甘,生怕這個貌似很聰明的女人是一個演戲高手,讓蘇語把自己手提包中的所有東西都倒了出來。包中雜七雜八的東西,讓林河微微一呆,特別是看到女人一個月那幾天必備的東西,臉色微微尷尬。
一邊的蘇語卻是滿臉的羞怒,剛纔居然忘記了這一點。不過既然已經倒出來了,她倒也大大方方地任林河檢查,譏諷道:“需要檢查保險櫃嗎?”
每個總統套房都有自己的小型保險櫃,讓客人放一些貴重物品。
“當然需要!”林河毫不猶豫地道。
剛纔的些許的尷尬早已消失不見,生怕這個女人玩着空城計的手段。不過希望越大,失望也就越大。保險櫃中倒不是空着,裡面有一些現金,還有幾份文件。按照它們放在保險櫃中的情況,應該很是重要纔對。
可惜,林河並不是爲錢而來的。對這些東西自然看不上眼,他現在身家數千萬,這點錢哪會放在眼內。
失望地收回目光,看着一臉得意的女人,林河嘴巴蠕動了幾下,最終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