佈置完畢以後,我滿意的看了一眼自己的成果,這只是我按照之前在《道藏》上面學到的一個陣法佈置下來的,並且是專門針對這種五行相生相剋的陣法的。
唯一有些不足的就是我和這個女鬼,並沒有太深的交涉,因此我並不清楚她的生辰,但是我可以肯定的是她一定是在這五行之中,因此到時候只需要挨個試一下我的陣法中哪一個可以對她造成致命傷就好了。
“接下來就等你們回來了。”
一覺睡到了接近晚上,而我也是被鬧鐘準時叫醒了,我起牀擡頭看了一眼外面,此時太陽已經差不多落下去了,看樣子應該已經到了下午6:00左右,我也該去準備最後一樣該準備的東西了。
因爲我已經提前在鎮上的菜市場看過了,因此我直接來到了一家賣雞的攤位前買了一隻毛色鮮亮的大紅公雞,隨後正當我拎着這隻公雞往回趕的時候,歐陽雪突然給我打來了電話。
“你現在在哪?能不能現在趕緊過來公安局一趟,這邊出事了!陸慕突然跟瘋了一樣,而且我們很多個警員都按不住了!”
聽到歐陽雪的話,我整個人頓時心裡一沉,在什麼地方不好非得在公安局,要知道公安局這種地方可是怨氣最容易滋生的地方,如果有鬼魂作祟的話,那些羈押的犯人就是最好的養料。
“你們稍等,我現在馬上就過去!”
預想中最壞的情況還是出現了,因此我趕緊飛快的跑回了院子裡,隨後我把符籙一一的收了起來,裝進小箱子裡以後我又馬不停蹄的奔向了公安局的方向。
到達公安局,我卻並沒有看到原本應該站在門口的守衛,並且這個時候我也一下子就感覺到了,從公安局內部散發出來的滔天怨氣,隨後我把手裡的桃木符籙按照五行列陣的方法在門口擺下了一個小型的陣法,之後我便跟隨着怨氣最努力的地方衝了進去。
剛一到達公安局內部,我就看到了幾名骨折的警員一臉痛苦的倒在了地上,看着他們胳膊上突出來的骨刺我想估計他們也不會相信這是人爲的吧,之後我我順着走廊直接衝了進去,隨後我找到怨氣的來源一腳踹開了前方被死死關住的門。
不過所幸我並沒有來得太晚,雖然此時整個辦公室內部已經被陸慕破壞的一團糟,但並沒有出現人員傷亡,而那個大隊長則是和其他六七名警員死死的壓制着雙眼血紅的陸慕,而他的目光則是緊緊盯着嚇得花容失色的歐陽雪。
我緊跟着衝過去把歐陽雪擋在了身後,可是當陸慕失去了歐陽雪的事業以後他頓時變得更加狂暴了,隨後他居然猛然掙脫了八個人的束縛,隨後流着口水,像瘋了一樣的撲向了我。
而我自然是很清楚跟這種狀態下的陸慕硬撼無非是自尋死路,所以我趕忙閃身躲過了陸慕的進攻,並且在他的身子,從我的頭頂飛過的時候我直接從小箱子裡掏出了一枚符籙重重地拍在了他的肚子上。
剛剛還力大無窮的陸慕,在我這看似沒有多少力量的一擊之下直接被打飛出去很遠,而隨後陸慕則是飛快的從地上爬了起來,同時從他的身上還莫名的迴盪出了一股悽慘的慘叫聲,聽上去十分的滲人。
不過陸慕也終於是因爲我的攻擊而成功把目標轉向了我,隨後我一邊小心翼翼的後退着,一邊衝身後的那些警員和歐陽雪大喊道,“你們現在所有人趕緊離開這裡,把我放在門外的那隻大公雞殺了!”
眼鏡被打碎了,一個大隊長此時在震驚之餘已經完全顧不得思考了,他到現在都不敢相信,這種玄之又玄的事情居然真的發生了,而隨後他在短暫的反應了一下以後,快速的指揮着所有警員離開了,可是當所有警員離開以後他卻不知道爲什麼留了下來。
而眼下這隻剛剛附到陸慕身上的女鬼正在揮霍着陸慕體內的能量,因此他也將會有一段很長時間的狂暴期,所以我緊跟着一邊把一片桃木符甩向了窗戶一邊說道,“你也趕緊離開,在這裡你幫不到我!”
不過我的話語似乎對這個大隊長並沒有起作用,他直接從我的小箱子裡拿出了兩片符站到了我的身邊,“對不起,之前是我誤會你了,不管怎麼樣,兩個人總歸是比一個人要輕鬆一點,就當是我的快遞道歉吧。”
看着這個大隊長一臉固執的模樣,我也沒有心情再浪費時間勸說他了,因爲這個時候由於夜晚逐漸降臨的緣故,此時陸慕的身上已經開始出現了一絲肉眼可見的黑氣,並且這股黑氣還在順着四面八方不斷的匯聚向他的身體。
察覺到了事情不妙的我立刻把小箱子遞給了大隊長,“把這些符全部貼在窗戶上,不然的話,今天所有人都得死!”
大隊長對我的話自然是沒有絲毫的懷疑,因此隨後他抱着小箱子開始飛快的在辦公室的每一個窗戶角落上貼起了符籙,而我則是在陸慕重新撲向我的時候咬破了舌尖,隨後我把這股舌尖血以一種血霧的形態吐了出來。
而伴隨着一陣類似於烤肉的聲音,接觸到我的血液的陸慕身上的黑氣就彷彿是沸騰一邊劇烈的蠕動了起來,而在陸慕的身上也能隱約的看到一個猙獰的女鬼面龐了。
隨後,我直接毫不猶豫的把嘴裡的血抹在了手上,在衝過去一手抓住陸慕的同時一手抓住了他身上的黑氣,隨後伴隨着一聲更加劇烈的慘叫,我終於是強行把陸慕和這個女鬼分離了。
將兩者分離以後我並沒有再去顧及這隻女鬼,而是轉身快速的在陸慕的額頭上劃下了一道血符,我可不想等會兒再讓這個女鬼趁機佔領陸慕的身體,不然陸慕早晚會因爲生機耗盡死亡。
解決完這些以後,我發現原本還十分狂暴的那隻女鬼居然安靜了下來,並且她也逐漸顯露出了自己的形態在半空中和我遙遙對視着,但我當然不會以爲她是打算跟我談判妥協,因爲我在這隻女鬼的眼中只看到了無窮的殺意。
而這個時候從門外也傳來了一聲公雞的慘叫,這個聲音直接導致原本安靜了一些的女鬼頓時痛苦的嚎叫了起來,而我則是趁機對門外大喊道,“把那隻雞直接扔進來!”
大門打開,剛剛被割掉頭顱的那隻公雞撲楞着飛了進來,而四濺的血液甩到這隻女鬼的身上以後,則是展現出了一副強酸的模樣,她原本身上的黑氣就好像是遇見了沸油的積雪一樣快速的消融了下去。
但是這隨之而來的則是一陣刺耳傷腦的可怕音波,由於這種音波並不是由這個世界的產物發出來的,因此即便是我也是由衷的感覺到了靈魂都在一陣陣的刺痛,而剛剛的大隊長甚至因爲這種刺痛暈了過去。
爲了保護大隊長不被這隻惡鬼附身,我強忍着這股疼痛把大隊長護在了身後,之後我又沾着地上的雞血在大隊長的額頭點了一下,他臉上的痛苦才終於是因此減輕了不少,可正當我準備回身對付這隻女鬼的時候,窗外卻突然傳來了其他警員的大喊聲,“小雪,你要幹什麼?不能進去啊!”
聽到這個警員的驚呼聲我才突然反應了過來,如果一個鬼常年都在吸收一個人的生氣的話,那麼兩者之間在歲月的磨合之下也會產生對應的相性,也就是說,當其中一者遭受到致命危機的時候,另一方就會下意識的出現保護行爲。
爲了抓緊機會,我顧不得那種源自靈魂的疼痛直接死命的衝向了那隻女鬼,可是當我的手接觸到這隻女鬼的時候,我整個人卻突然僵在了那裡。
因爲由於距離實在是太近的緣故,這隻鬼生前的怨氣,也是有着點點傳入了我的身體,我能夠明顯從這隻女鬼的察覺到了無盡的悲傷,而這種感同身受的感覺甚至使我都不自覺的流出了眼淚。
但是也就是在我沉浸在這種悲傷中的時候,突然的一聲巨響讓我從這種情緒中恢復了過來,當我回過神的時候那隻女鬼已經從大開的房門闖了出去,而歐陽雪隨後也是渾身一軟倒在了地上。
我連忙衝上去把歐陽雪扶了起來,隨後我從旁邊的小箱子裡拿出了一點硃砂點在了她的人中和手掌心,原本已經臉上毫無血色的歐陽雪,在這一刻終於是睜眼醒了過來。
“我……我剛剛怎麼了?”
看着一臉茫然的歐陽雪,我隱瞞了剛剛發生的事情寬慰道,“沒事,只不過是那隻鬼太兇惡了,不小心讓她跑了,不過我估計應該沒跑遠,她由於一些緣故是絕對不會離開你,太遠的。”
歐陽雪聽着我的話語,隨後她臉色有些悽然的說道,“難道真的是那個傳教士故意坑害我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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