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我不管,反正我認定,我的水晶手鍊就是被他們偷走了,現在要搜他們的身。如果不肯讓我搜他們的身,我明天就召開記者招待會,把這件事給宣揚出去。”賀筠妮有些生氣的說。
見到賀筠妮實在是很過分,林建鄴有些忍無可忍,對她說:“賀小姐,如果你的東西真丟了,那好,我們就報警吧,讓警察來調查這件事。可是在事情沒有調查清楚之前,請您不要隨便的誣衊別人。”
“報警?”賀筠妮一聽,頓時臉色大變,但她仍舊強撐着,急急的說:“就是報警那又怎麼樣?好啊,現在就報警。”她一邊嚷着,還一邊對活動的主辦人說。
林建鄴當然是不怕報警,活動的主辦人可不是這麼想的,要是現在報警的話,事情一定會鬧大,事情被傳了出去,他以後還怎麼招待富豪、貴賓們啊。
因此他搖了搖頭,強烈的說:“我還是贊同搜身,報警鬧大了,對誰都沒有好處。這樣吧,兩位侍者先搜身,你們都給我過來。”
按照賀筠妮所說的名單,酒店的負責人就把那兩個侍者給叫了過來。
侍者過來之後,按照酒店主辦方所說的,正準備搜身,蘇小窗卻往前走了一步,攔住他們說:“誰也不準搜身,按照司法程序規定,除了警務人員執行公務,誰也不能隨便搜別人的身,或者強制別人搜身。如果強制別人搜身就是違法的。”
“蘇小姐,求求你了,不要搞這麼多事情了,我們也不想。可是總要把事情真相查出來,總不能讓賀小姐召開記者招待會吧。”主辦方的負責人說。
林建鄴扯了扯蘇小窗說:“我不管怎麼樣,你們搜別人的身可以,但是絕對不能夠搜蘇小姐的身,這是我的原則。如果你們不答應的話,我明天也會召開記者招待會,說你們隨便搜客人的身,到時候我看看還有誰肯來你們這裡。”林建鄴有些生氣的說。
“建鄴表哥,你——”賀筠妮氣得幾乎要發狂了,憤憤的望着林建鄴。
她始終想不明白,爲什麼林建鄴不肯站在自己這邊,總要站在蘇小窗那邊,維護蘇小窗呢?她做這麼一切,也無非就是爲了想要對付蘇小窗,引起林建鄴的注意而已。
主辦方的負責人聽到林建鄴的話之後,不禁左右爲難,現在搜身也不是,不搜身也不是,不管怎麼做,都會得罪人。
他急得直跺腳,說:“那你們讓我怎麼辦好嘛?你們教教我,不如這樣吧,賀小姐,你的手鍊丟了,就當我倒黴,我自己出錢,還你這條手鍊。求求你,不要再鬧這個場子,好不好?我這是第一次主辦這種活動,如果失手了,我以後都甭想在這個行業混了。”他急得額頭上直冒冷汗。
“想要賠錢了事沒那麼容易,如果錢能夠解決的問題那還算問題嗎?再說了,難道是我賀筠妮缺錢嗎?誰都知道,我爸爸是東南亞的橡膠大王,我有的是錢,我會爲了這麼一點小錢來訛詐你?你這麼說就是毀壞我的聲譽。”
雙方正在僵持不下,整個局面都鬧得很混亂,還有不少人在旁邊看熱鬧。
就在這個時候,忽然有一個男人走了過來,他俯下身去,從地上撿起了一條水晶手鍊,微微一笑,對賀筠妮說:“賀小姐,對嗎?我想這就是你的水晶手鍊吧?我剛纔在地上撿到的。我相信只是你的手鍊不小心斷了,掉在地上,跟別人沒有關係。”
賀筠妮剛纔把手鍊掉在地上,她故意用腳踢到角落裡,沒有想到竟然還是被人撿到了,不禁惱恨的
看了那個人一眼。
誰知道,只是這一眼,卻讓她微微一愣,這個男人他戴着一副淺黑色的邊框眼鏡,雙眸之中透出無限的深沉,皮膚白皙,眼中有一抹從容之色,她整個人看上去溫文儒雅,顯然是一位很有氣質的男子。
林建鄴同他比較起來,就有些相形見絀,因此賀筠妮滿腔的怒意頓時化作了熱情,她忸怩的一笑說:“原來我的手鍊掉在地上了呀,實在不好意思,勞你撿到了,請問你叫什麼名字?”
那個人微微一笑,溫文爾雅的吐出三個字:“顧君逸。”
蘇小窗聽到這聲音,不禁擡頭望,仔細打量着他,誰知道這一看,不禁被嚇了一跳。
原來這個叫做顧君逸的男人長得和一個人實在是太像了,不止是像,可以說簡直就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他長得竟然那麼像顧偉彰,而且他們不僅是像,最要命的是,他們說話的聲音、言行舉止都有幾分相似,這讓蘇小窗一時之間有些喘不過氣來。
別說是蘇小窗了,就連林建鄴也有些發愣。
蘇小窗走到顧君逸的面前,對他說:“謝謝你,要不是你,說不定剛纔我就會被別人誤會了。”
顧君逸對着她微微一笑說:“不要客氣。”
他跟蘇小窗說話的時候從容自若,就好象一個紳士對待淑女一樣,但是他的言行舉止顯然帶有一種陌生,他完全不認識蘇小窗。
蘇小窗剛纔主動跟他打招呼,就是因爲她覺得太像太像一個人,太像顧偉彰,他長得太像顧偉彰了。
如果不認識的人,簡直就會把他當成顧偉彰,除了打扮得比顧偉彰更具有神氣一些,髮型完全不一樣,身上穿了一身名牌,別的跟顧偉彰完全沒有區別。
蘇小窗不禁擡起頭來望着林建鄴。
林建鄴忽然哈哈大笑起來,向蘇小窗說:“你是不是覺得他長得很像你一個朋友啊?所以才很吃驚。”
蘇小窗點頭說:“是。”
蘇小窗回答是,她一邊說是,一邊擡起眼來望着顧君逸。
顧君逸卻好像沒有聽到他們對話一樣,林建鄴把蘇小窗拉到一旁去,小聲的跟他說:“小窗,你誤會了,他不是你的那個朋友顧偉彰,是來自泰國的一個珠寶商人。他身價過億,是一位地道的富豪,又怎麼會和你那個朋友是一個人呢。所謂人有相似,我覺得他們只不過是長得像而已。”
聽到他這麼說,蘇小窗這才安心了一些,但是她仍舊忍不住多望顧君逸一眼,天下間難道真的有人長得這麼像嗎?最要命的是,他們不僅長得像,連言行、動作都很有一些相象,而且讓蘇小窗覺得很怪異的是,這個人也姓顧。
太多的巧合加在一起,就不是巧合了,還是一切真的只是巧合?蘇小窗不禁陷入了茫然之中。
林建鄴看到她這種表情,不禁笑了起來,對她說:“小窗,沒有什麼奇怪的,所謂人有相似嘛,這也是可以理解的。對嗎?”
蘇小窗點點頭,她表面上雖然盡力做出一副沒有什麼的樣子來,但是內心還是很掙扎和緊張,遇到這種情形,怎麼能讓她不緊張呢?
在宴會的後半場,賀筠妮不再纏着林建鄴,而改去纏着顧君逸了,顧君逸倒是表現出了紳士風度,一直對賀筠妮有問必答,跟她說話的時候也謙和有禮。
蘇小窗的目光始終沒有離開過顧君逸,她覺得顧君逸跟顧偉彰長得太像了,簡直讓他像得不可思議,可是仔細看看,又似乎覺得不一樣
。
因爲顧君逸做事的時候,都有一種天然的貴族氣質,他的一舉一動,他說話、待人、接物都顯得要溫吞吞的,正是這種溫吞讓他整個人顯得更有氣質一些。
如果他真的是顧偉彰的話,怎麼可以短期之內就像變成另外一個人似的,蘇小窗起初的時候,也覺得他跟顧偉彰很相似,言行舉止也像,但是等到仔細觀察下來,卻又覺得不像了。
蘇小窗不禁深深陷入了迷茫之中,因此在宴會的後半場,她整個人都懨懨的,也提不起什麼興致來。
林建鄴見狀,便笑了笑,對她說:“小窗,你覺得很累的話,我就早點送你回去休息吧。”
蘇小窗如蒙大赦,連忙說:“好。”於是她便跟着林建鄴走了出來,回去休息。
蘇小窗被送回來之後,她一直都在考慮這件事情,林建鄴見她若有所思,便笑着對她說:“小窗,世事沒有你想的那麼複雜,有些事情你不要把簡單的事情想繁瑣了,你還是回去好好休息一下吧。到明天就什麼事都沒有了。”
蘇小窗點頭說:“我知道了。”
林建鄴要送她上樓,蘇小窗連忙擺手說:“不用了,如果你上去的話,我媽又會bi你喝她新做的湯了,一定會喝得你很難受。”
林建鄴只好擺擺手說:“好吧,既然如此,你小心一點。”
蘇小窗點頭,林建鄴便看着她走上樓。
蘇小窗回去之後,仔細想這件事情,越想越覺得奇怪,越想越覺得匪夷所思,她窩在沙發一動也不動,仔細的想事情。
她媽媽端着排骨燉白玉水晶湯走過來,見到她在那裡窩着,連忙把湯端到她的面前說:“你喝一點吧,小窗,媽媽剛學的新湯。”
蘇小窗“哦”了一聲。
蘇媽媽見狀,不禁有些惱怒說:“小窗,你不喜歡喝我做的湯就直說唄,幹嗎還要做臉色給我看嘛。我辛辛苦苦的去做廚藝爲了誰?還不就是爲了你,還不是就是希望你下班回來有口熱湯。”
蘇小窗見得她媽媽忽然生氣了,不禁搖了搖頭,對她媽說:“你誤會了,我是在想事情。對了,媽,你說會不會有兩個人長得一模一樣?”
“什麼?兩個人長得一模一樣?你見鬼了?”蘇媽媽尖叫起來。
蘇小窗見她大驚小怪的樣子,連忙拖她坐下來,搖搖頭說:“不是見鬼了,你還記得顧偉彰吧?”
“記得,當然記得了,那小子做了很多壞事,現在不是已經被關起來了嗎?而且據說三年之後,就要被判死刑。”
“是啊。”蘇小窗點點頭,有些悵然的說:“偉彰他的確是做了很多萬劫不復的事情,以至於讓他自己到了這種地步。我今天見到一個人,跟他一模一樣。”
“啊?不會是那小子逃獄了吧?這可不行,趕緊打報警電話,把他給抓起來。你要知道啊,那小子的所有的陰謀都是你揭露出來的,他如果出獄了,一定會第一個找你麻煩的。”
蘇媽媽驚天動地的大喊着,蘇小窗見狀,不禁皺了皺眉,把她媽媽扯到一旁說:“媽媽,你太大驚小怪了。我現在還不能確定那個人是不是顧偉彰呢,就連建鄴見到他也沒說什麼啊,而且建鄴說他是來自泰國的珠寶商人。”
“他叫什麼名字?蘇媽媽連忙問。
她問到這裡,她又搖搖頭說:“名字也沒有用啊,一個人一定會改自己的名字的,如果他逃到香港的話,因爲香港這個地方沒有死刑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