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鋒猛的搖了搖頭,他對蘇小窗說:“絕對不可以,如果被警方知道了的話,他們一定會立刻把友蓉給關起來,從此以後要想見到她,就很難了。而且警方他們絕對不會像我們這樣相信友蓉,小窗姐,我求求你,再給我三天時間,好不好?”
“這又不是我能說了算的。”蘇小窗無奈的搖搖頭:“警方早晚會查到這些事情的,你便是想維護友蓉,也維護不了。我看還是把她交給警方處理吧。”蘇小窗說完之後,便示意卓元修打電話。
見到蘇小窗這麼做,陳鋒知道她做的是對的,但是他心裡總覺得很難受。
丁友蓉臉上卻露出了一絲解脫的表情,她爲蘇小窗讓卓元修打電話,而感到高興一樣。
越是看到她這樣,蘇小窗就越覺得她不是兇手,但是事實上有些事情根本就不是他們的能力能夠查得出來的,於是卓元修便打電話報了警。
蘇小窗走到陳鋒的面前,小聲的對他說道:“你不要這麼難受,你要相信警方。”
過了沒有多久,警方就有三個人走了進來,走在最前面的人,蘇小窗已經見過了,他對蘇小窗說道:“蘇小姐,你好,我是洪毅督察,我們上次已經見過了。這件案子是我負責的,你們剛纔打電話說已經找到了兇手,到底是誰?”
蘇小窗指了丁友蓉說道:“是丁小姐,丁小姐自己承認,是她害死了所有的人,她連事情的細節都已經說出來了,我希望你們可以立刻逮捕丁小姐。”
洪毅聽完之後,便點點頭,他走到丁友蓉的身邊,對丁友蓉說道:“丁小姐,我知道你也是一個警察,現在你被指證謀殺六條人命,你承認你曾經做過嗎?”
丁友蓉鄭重的點了點頭,說:“不錯,人的確是我殺的,我做這麼多事情,都是爲了報仇。具體爲什麼要這麼做,還有怎麼殺人的,我已經全都說出來了。如果警方需要的話,我可以跟你回警察局再做一份筆錄。”
洪毅有些惋惜的望了她一眼說道:“好,既然如此,那就有請你跟我們先回去吧。”於是他們便帶走了丁友蓉。
陳鋒喊了丁友蓉一聲,他的聲音之中帶着無限的惋惜,丁友蓉聽到他在喊自己,竟然連頭也沒回,就跟着洪毅和他手下的幾個探員走了。
等到他們走遠了之後,陳鋒眼角竟然有兩顆大大的淚水落了下來,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時。蘇小窗何嘗不瞭解他此時此刻的心情。
蘇小窗走到他的面前,勸說他道:“阿鋒,你不要這麼難過了。”
“爲什麼?小窗姐,爲什麼你不可以幫一幫友蓉?也許事情根本就不是友蓉做的呢?現在你把她送到警察局中,就等於告訴所有的人,六條人命都是她殺的。現在還沒有調查清楚,這不就是等於在冤枉她嗎?”
蘇小窗望着他,鄭重的搖了搖頭,說:“事實上並非如此。”
“不是這樣又會是怎樣
?小窗姐,這次你真不應該這麼做,你做了這麼多事情,非但沒有幫到她,反而有可能會冤枉她,會連累她坐冤獄的。”陳鋒埋怨道。
蘇小窗看着陳鋒,知道他對丁友蓉用情很深,便緩緩的對他說道:“阿鋒,你有沒有考慮過,事實上並非是你想的那樣。丁友蓉她既然肯用自己的性命,甚至你的性命去維護那個人,那個人可能跟她的關係極其親密,她肯爲那個人做出犧牲,那個人說不定也會爲她做出犧牲。”
“那又怎麼樣?你是不是在暗示她另外有個男人,因爲有好多事情,只有男人才做得到,女人受制於身體的因素,不一定能夠做得到?”陳鋒對蘇小窗說道。
蘇小窗卻笑了笑,她搖頭說道:“至於那個人,是不是丁友蓉的男人我就不知道了。只是嘛,我覺得將心比心,既然那個人能讓丁友蓉如此的傾心相待,我相信他一定對丁友蓉很好。既然丁友蓉爲他做了那麼多事情,我想如今他知道丁友蓉被抓到警局的事情之後,也一定會想方設法的把丁友蓉救出來。說不定他會因此而投案自首。”
“投案自首?”陳鋒微微愣住,這時候牆壁上的鬧鐘敲了十一下,蘇小窗擡起頭來,看看錶,笑着說道:“當然了,我想現在友蓉可能已經到達村口了,過不了多久,她就會被押到九龍警察分局。到時候這件事情一旦傳了出去,真正的兇手知道之後,說不定會去自首,把事實的真相講出來,來救友蓉。當然我的猜測也有可能是錯的。”
陳鋒聽蘇小窗說完後,覺得蘇小窗說的的確是很有道理,可是她自己也說過她的猜測有可能是錯的,萬一她猜測是錯的,豈不是害了丁友蓉嗎?
是以,他便緩緩的說道:“小窗姐,我承認你說的是有幾分道理,可是萬一你的想法是錯的,說不定對方並不會來自首。到時候友蓉豈不是白白犧牲了?”
“那倒未必。”蘇小窗微笑:“事到如今,除了這麼做,又能有別的辦法嗎?那個兇手佈局如此的精密,竟然能做出如此完美的殺人方法,一定不是一個普通的人,像這種人,高深莫測,我們便是用盡辦法也沒有辦法bi他現身。而我相信,警方也未必能夠真的查清楚這件事,事到如今,只有死馬權當活馬醫,如果我們置之死地而後生的話,還有一絲的希望。可是我們什麼都不做,僅僅是把友蓉藏起來,藏兩天的話,我相信事情一定會適得其反。”
聽到蘇小窗這麼說後,他終於緩緩的點了點頭,望着蘇小窗,面上帶着幾絲懺悔道:“小窗姐,對不起,我想開始是我誤會了你,我不應該抱怨你。”
蘇小窗笑着搖頭,說道:“好了,這些事情都不重要了,現在最重要的事情是我們也趕緊回香港吧。友蓉如果有什麼事情的話,我們還可以照應着。對了,阿鋒,如今你是卓家唯一的子孫,無論如何,我覺得應該讓人二十四小時保護你纔對。我馬上通知遲雲飛,等到了香港之後,就由遲雲飛
公司的保鏢來保護你。”
“遲雲飛?”陳鋒微微一愣問道。
蘇小窗笑了起來:“他以前不是同我做過男女朋友嗎?他是一個很有本事的人,一定可以幫到你。”
陳鋒似乎有什麼話想說,但是他最後終於也沒有說出來。
大家商議好了之後,便一起回香港,在走之前,陳鋒接到電話,是卓老太太委派的律師打給陳鋒的,卓老太太被殺之前,曾經立下過遺囑,要將財產的百分之八十都送給陳鋒,而至於其他的則捐給慈善機構,律師讓陳鋒等有個時間去把手續給辦了。
衆人都恭喜陳鋒一夜之間暴富,陳鋒卻無所謂的搖搖頭說:“以前我沒有錢的時候,的確把錢看得很重,以爲這個世界上離了錢就萬萬不行。可是現在我卻明白事實並非如此,就算是沒有錢,也一樣可以很好的生活下去。”
說到這裡之後,他便擡起頭來望着蘇小窗:“小窗姐,我現在唯一想做的事情就是希望友蓉她安然無恙。我現在終於明白爲什麼當時展先生不見了之後,你坐擁着金山銀山,心裡也半分都不痛快,那種感覺真的是很讓人揪心。”
蘇小窗見他字字句句都說到了自己心裡,便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對他說道:“阿鋒,你放心吧,如果友蓉真的沒有做過的話,我相信警方一定冤枉她的。而且說不定她維護的那個人真的會來救她,我們還是靜觀其變吧。不過那個人他既然一心一意的想要殺盡卓家子孫,我相信你還是很危險的。”蘇小窗同陳鋒一邊聊着,便一邊來到他們停車的地方。
蘇小窗打開車門,大家剛剛要往上上,展日月想到了什麼似的,對蘇小窗說道:“先不要上去,我想還是要先檢查一下這輛車子纔是。”
“你懷疑這車有問題?”蘇小窗問道。
“不錯,我的確是懷疑這車有問題。”展日月轉過臉去,望着她:“難道你忘了有一次,我們的車子裡也曾經被一楠放了炸彈嗎?當然,那次一楠並不想炸死我們,所以到最後他把事實的真相告訴了我們,從頭到尾,他只是想嚇唬我們一遍。可是現在卻不一樣,現在是有人想要對付阿鋒,而且對付他的人可謂是絞盡腦汁,什麼樣的辦法都想得出來,那個人又如此的不擇手段。我想他一定不惜通過各式各樣的方法,不惜犧牲任何人,來實現他自己的這個想法。”
大家點了點頭,都覺得很有道理,於是卓元修便派人去找了村子裡專門進行汽車維修的陳叔來。
陳叔仔細的檢查過車子之後,他十分緊張的說:“果然這輛車的引擎是壞的,幸好你們臨走之前記得來找我。如果你們真的上路的話,這車子到時候引擎不靈,說不定真的會引發命案呢。”
蘇小窗等人聽完之後,不禁暗暗嘆息,他們把目光揚向了展日月,顯然是佩服他縝密的心思,倘若這一次不是展日月如此聰明的話,說不定到現在他們已經生死未卜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