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漱、上網、去食堂吃早飯,一個套路下來時間就來到了上午九點半,再漫步走向訓練場。據索拉里彙報,最近有些小夥子的心已經不完全在訓練中了,平時完成各項鍛鍊的質量直線下降,身爲一支球隊的大boss,這件事自然要萬分地注意,所以他打算利用這天上午個人練習的時間去找球員們談談心,真是操不完的心啊!
在賽季末出現人心浮動的情況時很正常的事情,尤其是在競爭非常慘烈的卡斯蒂利亞,由於這支球隊建立的主旨就是要爲一線隊提供新鮮血液,可皇馬特殊的引援方針又使得這裡絕大不部分的球員是不能得到上調的機會的,再加上每一年從全世界各地選拔出來的年輕才俊和u19隊甚至u17隊升上來的小天才們,預備隊每個賽季都會大規模換血一次。而對於有沒有資格升上一線隊,其實球員自己和他們的經紀人其實都心知肚明,當然也會有那種不知天高地厚的傢伙,但大部分人還是心中有數的。所以在合適的時機離開青訓營,到外面尋找一片屬於自己的天空,就是每個賽季結束前各支俱樂部、各個經紀人和球員們需要忙碌的事情。
對於這種情況,卡斯蒂利亞主帥表示非常理解,畢竟在他的眼裡,現在這支卡斯蒂利亞隊中能夠在一線隊站住腳的幾乎是一個都沒有,就連被租借在外的厄德高、中後衛迭戈·略倫特和“新一代勞爾”馬約拉爾都沒什麼希望,其他人更是要趁早死心。對於那些在這裡把級升到了高段位後,去別的球隊實現自身價值的做法,李慕迪自然是舉雙手支持的,不過在這個關鍵時刻搞幺蛾子就不能被原諒了。算上附加賽,只剩下六場比賽就能完成賽季不敗的偉業,要是因爲某些人的不識時務被搞砸了,哼,後果一定非常可怕。
訓練正式開始前二十分鐘,李慕迪在辦公樓內的會議室裡接見了幾位助理教練提到的經紀人,他開門見山地說道:“我對於你們想要旗下的球員在下個賽季爲哪支球隊效力完全不感興趣,更不會去幹涉。但是,現在你們的動作已經嚴重干擾到了球隊的競技狀態,這是我絕對不能允許的。作爲一個菜鳥主教練,我可能還做不了什麼,不過如果去尋求我身後的經紀公司甚至皇馬俱樂部的話,想來令你們的球員獲得一些負面評價還是很容易做到的事情,到時候他們還能不能找到理想的下家就看你們的手段了。”
這話說得有些霸氣側漏的感覺,而且很不符合卡斯蒂利亞主帥平日裡的性格,一下子就鎮住了這幫在足壇裡混了不短時間的老油條們。當然,打一巴掌給個甜棗的小伎倆是天朝人從小就掌握的必備技能,在看到對面這羣連座位都沒給讓的傢伙們臉色都不是很好的狀態後,李慕迪又漏出了些許笑意道:“當然,你們也應該知道,球隊已經拿到了雙冠王,目前正在力爭以賽季不敗的成績升上西乙聯賽。一旦成功了,你們旗下的小夥子們自然會得到更多球隊的注意,身價也能漲一下吧。這是個雙贏的局面,所以我覺得真正聰明的人都應該知道該怎麼去做……”說罷用一種很有意味的眼神環顧了一下那幫經紀人。
能在這個圈子裡混的人沒有智商情商太低的傢伙,在話說的如此明白之後都紛紛點頭贊同球隊主教練的意見,隨即表示會多多留意球員的狀態,不會影響球隊接下來的比賽。
上午的訓練都是很簡單的身體素質訓練和一些找球感的小遊戲,很快就完成了任務,就在李慕迪打算在吃了午飯後匯合自己的經紀人一通去機場爲《人民》劇組成員們送行的時候,吉內斯匆匆趕到帶來了一個打亂計劃的消息:剛剛回來的呂大使因爲過兩天還要去安道爾公國進行工作視察,所以時間非常緊,只能利用今天中午的時間邀請卡斯蒂利亞主帥到大使的家中吃一頓便飯。
既然是家宴,那就意味着呂大使是在用私人身份來對其表示感謝之情,還是在這個一切消息都未公開的時刻。看來趙主任說的沒錯,李慕迪的消息確實讓那兩位高級官員受益匪淺,否則不會在這個當口做這種可能會引人注意的事情。
由於時間過於緊迫,李慕迪只能通過電話簡單地向張意興等人告了個別,之前想要購買的禮物自然也顧不上了,急匆匆回到公寓換了件正式一些的衣服後就坐上吉內斯的車,趕往距離大使館不遠的呂大使的私宅而去。
這頓看起來發起得有些倉促的私人午宴,雖然顯得稍許簡約但絕不簡單,溫柔大方的大使夫人不但張羅了一桌子的天朝大餐,還特地爲西班牙客人吉內斯準備了幾道當地的美食。後者能夠參加這次私人性質的聚會本就感到非常榮幸,在看到餐桌上擺放的食物後又對大使夫婦產生了無上的好感,似乎有成爲“老迷弟”的趨勢。
四個人在餐桌前邊享用美食邊聊着各種趣事,氣氛非常和諧,兩位北疆省的老鄉在一見面後把相互間的稱謂改成了“伯父和賢侄”,這算是找到“靠山”了?
席間,呂大使與國家、政務和薩德相關的公事一句都沒有提到,只是在分手前用西班牙語說了一句:“王副司長託我向你表達一下私人的感謝,他幾天後會到意大利出席一個會議和商務活動,我們都覺得如果卡瓦哈爾先生有時間的話到時可以去一趟那邊,也許在有些事情上能夠幫到你們一些小忙也說不定……”
意大利?商務活動?李慕迪和他的經紀人瞬間就聯想到了之前法院在審理種族歧視及打人事件的時候,那位王副司長所做的動作……如果能夠在中間再活動一番的話,會不會增加入主都靈隊的可能?一想到這裡,兩個人都有些小激動,吉內斯更是恨不得立即就與對方聯繫上,探討一下搞動作的可能。
在乘車返回巴爾德貝巴斯的途中,吉內斯簡單同合作人聊了一下意大利的事情後,就接到了對方甩過來的鍋,李慕迪以自己不擅長搞這些“陰謀詭計”以及還要帶隊衝擊賽季不敗神蹟的工作爲由,把這件事情全權託付給了這位王牌經紀人,搞得他恨不得破口大罵。可最後還是不得不咬牙接了下來,畢竟一旦成功,這好處就太大了,幾乎能算得上是一步登天了,面對着這種天賜良機,即便是足壇大鱷也捨不得輕易錯過。
於是在體育城的大門口處被踹下車後——真的是被踹下來的喔,卡斯蒂利亞主帥面帶一副奸笑的表情走進了預備隊的訓練場,讓看到這一幕的卡斯蒂利亞球員們頓時就產生了一股寒意,boss這是又憋着什麼壞水呢?有人要倒黴了?然後生怕自己成爲受害者,急忙集中百分百的注意力投入到訓練中,使得下午的訓練效果異常的好,李慕迪對此感到十分驚奇,心裡想道:“看不出來那幫經紀人還挺有辦法啊!這上午剛剛敲打了一下,下午就產生了立竿見影的效果,嗯,不錯。”
在天朝人民迎來了今年的五一小長假時,李慕迪在當天的西乙b聯賽倒數第二輪中,安排了大量需要出場時間以贏得新東家關注的那些球員們,此舉自然還是因爲之前誤會球員們集中精力訓練的原因,而投桃報李給出的甜棗。結果就算是這套半主力半輪換的陣容,卡斯蒂利亞的同區小弟馬哈達翁達在主場也沒能挺住,乾淨利索地被0-2拿下了,成全了客隊上下的皆大歡喜。
第二天的球隊休息日,李慕迪一整天都沒有走出自己的房間,而是在網絡上同死黨包子探討着關於《人民》這部未來神劇的相關事宜。“大金主”直接就扔出了兩個決定,驚出了對方一身冷汗:
第一:要求導演李陸和編劇周梅參把劇集的長度縮減到45集以內,需要刪去的情節以劇中“鄭勝利”和其女友的戲份爲主。那些令無數觀衆吐槽的部分留着幹嘛,刪減後沒準能讓整體的神格再上一個臺階呢;
第二:包子接手同央視的播放權談判,成交價格在總成本1.5億軟妹子以上就可以成交,但隨着價格的不同,要拿到不同數字的廣告收益,而且劇前廣告要兩集一簽,視收視率定價格,相信這部神劇在廣告收益絕對能讓各家投資人大賺一筆。
對此,包子表示李慕迪瘋了,之前在第一筆款項打入劇組財務後,後者就針對劇本提出了好多項譬如:“缺少zf方面的領導、缺少秘書、林華華的設定太過胡扯”等問題,希望劇組能夠及時調整。因爲這件事,剛剛簽訂下的合同差點被撕毀,一直認爲這個劇本是無比完美的周編劇和李導演都氣瘋了,好在包子從中協調得及時,才安撫下這兩位劇組負責人。可這次竟然又提出了比上次還要誇張的要求,這不是要同劇組以及其他投資人徹底決裂嗎?
面對着死黨激烈的反對,李慕迪拿不出未來的數據說服對方,只得從各個方面對於自己的主張進行剖析,最後總結成一句話,就是非常非常非常看好這部電視劇,有百分之百的把握會成爲近年來最強大的熱播劇之一。在芒果臺完全沒有什麼宣傳的情況下,首播就有1.5%,這個成績是多麼出色啊!當然他穿越過來的時候這部戲剛剛播放還沒有幾集,後面更加逆天的成績自然是無從知曉,但憑藉着敏銳的洞察力,李慕迪還是感覺到了它的驚天潛力。如果拿到受衆面更給力的央視平臺上播出,會取得什麼樣的成績?對此,李慕迪是非常期盼的。
在利用“大老闆”的身份強行說服了包子後,國內那邊的問題反而解決地出乎意料的輕鬆,在各方壓力和央視平臺的誘惑下,李週二人最終還是含恨同意了45集的要求,央視一套也首次打破了幾十年的規矩,第一次引進了一部集數超過40的電視劇,最後成交價格爲2個億軟妹子,比前世芒果臺出的價格略低一些。而李慕迪則是在放棄了參與五千萬利潤的分配後,拿到了央視廣告收益6%的獨家分成。以現在的一套晚間黃金劇場的貼片廣告價格16.5萬/15秒計算,每天產生的收益將會是660萬,23天的總額爲一億四千八百五十萬,李慕迪能拿到其中的891萬,遠遠低於放棄廣告分成、去按比例分享利潤拿到的錢。不過他有信心再次給那些不看好自己的人一記狠狠的嘴巴子,到全劇播放完畢的時候再來看誰纔是最後的勝利者。
李慕迪穿越帶來的蝴蝶效應已經在某些地方顯現出了威力,不過這個世界中卻有更多事物的發展過程是受其影響很小的,甚至是完全不受影響的。
就在卡斯蒂利亞在客場以2-1的比分戰勝了本賽季聯賽最後一個對手亞勒那斯,以不敗的戰績完成了聯賽常規比賽任務之後的兩天後,球隊主教練李慕迪就在馬德里網球大師賽半決賽的現場見證了好友納達爾被衛冕冠軍英國選手穆雷兩盤淘汰,7-5/6-4的比分都與前世沒有絲毫的變化。而且他還知道,紅土之王在這個月下旬的法網中因爲手腕的傷勢而中途退出了,遺憾地錯失了個人的第十座火槍手杯。在稍後的交流中,卡斯蒂利亞主帥先是安慰了一下沒能在自己的地盤上取得理想成績的好友(馬德里大師賽是在西班牙舉行的積分和獎金最高、影響力最大的一項網球賽事,巴塞羅那公開賽要較之低一個級別),然後有些貿然地提出了希望對方放棄本年度的法網好好養傷,結果自然是得到了回絕。具有世界上最頑強意志的拉法說什麼都不會輕易放棄在自己最深愛的羅蘭·加洛斯登基的機會,不過他還是體會到了李慕迪的善意,笑着說會讓後者在球員包間看着他完成法網十冠王的偉業。對此,李慕迪只能留下一聲嘆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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