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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轉眼就立秋了,天氣雖然依舊炎熱,但早晚明顯要比白天涼快多了,白天的悶熱感也在漸漸消退。
倒是氣象臺預告,說是因爲有颱風要來了。
可明明外面是晴空萬里,可見這氣象預報也未必就是準確的。
陳淼在督察室成立了三個安保督察小組,請示督察是主任馬銘元后,分明任命的各組的組長和副組長。
在經過短暫的培訓之後,安保督察小組就開始正式的開展工作了。
有了督察小組去下面的蹲點,陳淼就不需要每隔兩天就要下去檢查了,有什麼事情也交給督察小組去辦。
督察小組發現問題,下達整改通知,拒不改正的,那就別怪陳淼不客氣了,扣獎金,扣福利,調離原崗位,撤職等等,反正有權不用,過期作廢。
這大權在握的感覺,還真是不錯,能讓人上癮,陳淼自然要好好的表現一番。
小七再進76號機關辦公區,就不需要傅葉文領着了,他可以直接去陳淼辦公室找他,當然,高洋樓那邊,他是不能靠近半步的。
有些話,陳淼可不敢在辦公室跟小七說了,但是去家裡就沒問題了。
小七是他的手下,76號內知道的人還不多,而且表面上小七隻是一個報社的排字工,除了跟陳淼的一層親密關係之外,其他並沒有什麼特異之處,也就沒什麼人特別關注。
“老撲克傳信說,虞老闆是個陷阱,讓你小心。”小七跟隨陳淼來到212別墅家中書房,這才悄悄的說道。
小七口中的“老撲克”就是鄭嘉元。
“你見到他了?”
“沒有,死信箱傳遞的消息。”小七搖了搖頭。
“聽雪樓現在什麼情況?”陳淼點了點頭,繼續問道。
“虞老闆還沒有現身,但是第三份電報已經從香港拍發過來了,內容是,虞老闆事務纏身,不能親自來上海,但會派他的律師鍾國偉作爲全權代表負責處理聽雪樓的買賣事宜。”小七道。
“哦,這個鍾國偉律師什麼時候到?”
“應該是在兩天後。”
“他們真正的目標應該是我吧?”陳淼冷冷的一聲,這個時候,他才基本確認了,也許袁顯父子是衝着樑雪琴去的,但最終的目標是他,而另外一波人,目標其實也是他。
沒有人比他更清楚了,聽雪樓的所有地契和房契其實都在在陳淼手中,這個秘密只有他和小七知道,虞老闆當年在將百分之三十的股權賣給樑雪琴的時候,整個聽雪樓就已經被他買下來了,虞老闆不過是幫忙演了一場戲而已。
樑雪琴性格倔強,是絕對不會接受他的饋贈的,所以,他纔想出這樣一個辦法來,把聽雪樓交到樑雪琴手上經營。
若不是日本突然發動全面侵華戰爭,現在的一切可能不會發生。
原本他也想等兩年再坦白的,可是現在,他不想這麼做了,既然有人想要利用聽雪樓和樑雪琴,那他也只有因勢利導,達到自己想要的。
鄭嘉元傳信,說虞老闆是個陷阱,讓他小心,他就已經猜到了,是軍統上海區,確切的說是新區長陳宮澍想利用樑雪琴將他從76號引出來,然後清除自己這個叛徒。
還有,就是想從樑雪琴手裡或者袁顯這個漢奸商人手裡騙一大筆錢,以彌補損失的二十萬法幣的經費。
袁家父子想買下聽雪樓,目標除了樑雪琴之外,還有一個想報復的也是陳淼自己。
陳宮澍的目標是他,那麼他一定會想辦法讓他走出76號,否則,他最多騙樑雪琴和袁氏父子一筆錢而已。
他們會用什麼方法呢?
陳淼想到了,當年虞老闆跟樑雪琴簽訂的股權轉讓文書中有規定,如果虞老闆要將聽雪樓剩下的百分之七十的股權變賣的話,樑雪琴有優先購買權,如果樑雪琴確認不購買,虞老闆纔有權處置這百分之七十的股權。
但是,樑雪琴不管是想要購買或者棄權,都必須有當初簽訂這份轉讓文書中的兩位見證人同時在場才行。
除了陳淼這位屬於樑雪琴一方的見證人外,還有就是起草轉讓文書契約的律師鍾國偉了。
而從現在瞭解的情況判斷,這鐘國偉應該是陳宮澍一方的人呢,鍾國偉當年起草文書的律師和見證人,他知道轉讓文書的全部內容,卻不知道,他只是陳淼讓虞老闆請來配合演一場戲而已。
也就是說,陳淼必須到場,才能進行交易,否則即便是虞老闆和樑雪琴或者袁氏父子私下裡的交易,也是沒有用的。
當初定下這一條,是陳淼堅持加進去的,他留這一手,就是防止有人故意的趁他不在場的情況下,強取豪奪樑雪琴的合法財產。
但是,他萬萬想不到的是,有人會根據文書上的這條設計了一個陷阱,目的就是想要了他的命。
設計出這個陷阱的人也是個人才。
如果陳宮澍有足夠耐心的話,那就再等一等,等到他恢復自由之後,再實施這計劃,可是他偏偏等不及,選擇在這個時間。
那麼想要將他逼出76號,只有從袁氏父子身上打主意,他不可能逼樑雪琴來找他,樑雪琴是不可能主動來76號找他的。
他在在76號內,失去自由,反而能夠給樑雪琴爭取一些籌款的時間,就怕是袁家父子沒有這個耐心。
想通了一切後,陳淼心中安定了不少。
陳宮澍利用“虞老闆”的身份,找上樑雪琴,以變賣聽雪樓爲要挾,兩個目的,逼陳淼現身,騙一筆錢,彌補之前丟失的經費,將功補過。
袁顯父子想暗中買下聽雪樓,目的也是衝着樑雪琴和陳淼而來,至於,這對漢奸父子的想法,他也能猜到一二。
只是他沒弄明白的是,到底是袁顯先找上假冒“虞老闆”的陳宮澍,還是陳宮澍發現袁顯的意圖,來一個將計就計?
這倒是可以讓他藉此這個機會逼樑雪琴離開上海,只要樑雪琴離開上海,那他就沒有後顧之憂了。
“老師,師母最近兩天陸續變賣了一些古董字畫,按照您的吩咐,我都暗中安排以略高於市場的價格買下來了。”吳天霖帶回來不少東西。
“嗯,送我家裡去吧。”陳淼吩咐道。
“樑小姐的珠寶首飾呢,你都贖回來沒有?”
“大部分都贖回來了,有一些,我去的稍微晚了一步,被人給買走了。”吳天霖歉疚的說道。
“沒關係,她的首飾珠寶也沒什麼特別名貴的,除了一對她母親留給他的白玉手鐲,那個她是不會拿去典當的。”陳淼道,“你儘量幫我把她變賣和典當的東西都贖回來,不管你用什麼方法。”
“老師放心,我知道怎麼做。”吳天霖點了點頭。
……
聽雪樓。
“鐘律師,按照當年簽訂的股權轉讓協議中籤訂的條款,如果虞老闆打算出手聽雪樓的話,我有優先購買權的。”樑雪琴服了藥後,這兩日恢復的不錯,可能是因爲生存危機,讓她暫時忘卻了情傷,全心振作起來了。
對面而坐的是一個四十歲左右,身穿西裝,頭髮上的髮油亮的令人發膩,一雙眼睛貪婪的從樑雪琴臉上掃過道:“不錯,琴老闆跟虞老闆的當年簽署的股權轉讓協議中的確有相關的條款,不過琴老闆雖然有優先購買權,但如果琴老闆拿不出購買剩下的百分之七十股權的資金,那就只有自動放棄優先購買權。”
“鐘律師說的沒錯,但協議上也規定了,在虞老闆決定出售聽雪樓之後,雪琴有半月的籌款時間,對嗎?”樑雪琴道。
“琴老闆說的沒錯,你的確有半個月的籌款時間,但是現在已經過去一個星期了。”鍾國偉嘿嘿一笑。
“不對吧,雖然虞老闆電報中說,他有出售聽雪樓的意思,但並未下決定,之前的一個星期是不能算數的。”樑雪琴道,“應該從我見到虞老闆給鐘律師的授權書這一刻纔算起的。”
“琴老闆不愧是吃開口飯的,這一口的好辯才,鍾某人佩服,不過,就算多給你一個星期,只怕你也拿不出虞老闆想要的價格。”鍾國偉輕浮的一笑。
“虞老闆開價多少?”
“十萬。”
“什麼,之前電文上不是說五萬大洋的嗎?”樑雪琴臉色大變。
“如果時間從一個星期前,就是五萬,但琴老闆非要從這一刻算起,那價錢自然就不一樣了。”鍾國偉嘿嘿一笑,“琴老闆,一個星期後,你要是能拿出五萬現大洋,這聽雪樓就是你的,但如果你拿不出來,還有一次機會,那就是半個月後拿出十萬大洋,這聽雪樓自然也是你的,但如果這兩者你都做不到的話,那就對不起了,聽雪樓我就要賣給別人了,到時候,就別怪鍾某沒事先通知了。”
“鍾國偉,這不是虞老闆的意思,是你想要賣高價,中飽私囊,對不對?”樑雪琴怒了,從未見過如此無恥之人,還是律師。
“琴老闆,話不能這麼說,我代表虞老闆全權處理變賣聽雪樓事宜,你要是這麼說,我是可以告你誹謗的。”鍾國偉面的微笑道。
“卑鄙!”
樑雪琴氣的渾身發抖,此刻的她完全沒有辦法,對方有虞老闆的親筆授權書,她看過了,是真的,而且虞老闆此刻在香港,她連對方確切的地址都不知道,就算能聯繫上又如何?
鍾國偉有虞老闆的全權委託書。
聽雪樓外,一輛黑色的雪鐵龍轎車停在對面路邊,看到鍾國偉從聽雪樓出來,一個年輕人從車上下來,橫穿馬路,跑了過來,低頭跟鍾國偉說了兩句後,鍾國偉就跟那個人上了汽車,一溜煙的離開了。
這一幕全部被吳天霖手裡的相機拍下來了。
……
半天后,76號檔案科,陳淼辦公室。
“老師,這個人就是鍾國偉,虞老闆從香港派來的全權代表,接走他的人,我只拍到一個側面,但是這輛汽車的車牌號我查到了,是藍天汽車行的,這個藍天汽車行袁顯佔大半股份,現在接觸這個鍾國偉的是錢佑冰,應該是袁顯推出來的中間人,他還不想暴露自己,怕壞了自己的而名聲。”吳天霖很快就將自己拍攝的照片送到陳淼的桌上。
“鍾國偉就一個人嗎?”陳淼點了點頭,他認得鍾國偉,陳宮澍還不會傻到找人假冒,那樣會被一眼識破的。
“還有一個,看上去挺年輕的,應該是他的助手。”吳天霖道。
“查到身份了?”
“不知道,但是,老師,很奇怪的是,我並沒有查到有叫鍾國偉進入上海的乘坐任何交通工具的信息。”吳天霖道。
“是嗎?”陳淼“疑惑”一聲,這就奇怪了,鍾國偉是虞老闆的御.用律師和法律顧問,虞老闆去了香港後,鍾國偉也跟過去了,這一點他是很清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