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
當外界傳的紛紛揚揚之際,沈秋這邊充耳不聞,張羅着爲兩天後開門營業做準備。
古玩店的雖然小了點,但裡面的裝修風格都是和以前的軒寶齋如出一轍,裡面大大小小也收集了上百件的藏品,儘管還不具規模,但軒寶齋能夠重新開業已經實屬不易了。
沈秋爲首、左小青、炮爺、畢恭畢敬站在門口,口號統一朝謝靜文做了個請的手勢:“歡迎老闆娘回家!”
“沈秋……”謝靜文眼眶溼潤,這一天她不知道盼了多少天,終於等到這一天,當年老祖宗留下組訓一定要把軒寶齋開到燕京。
如今看到軒寶齋的招牌高懸在燕京之下,謝靜文的內心無比激動,一頭扎進了沈秋寬厚的懷抱中。
“沈秋……我擔心兩天後開業的事兒……”
沈秋埋頭笑道:“你回來了,就做你的甩手掌櫃好了,其餘的就交給我們這些夥計吧,天塌下來我沈秋替你扛着!我不會再讓你離開我,徐家若敢再動你一根頭髮,我沈秋跟他硬槓到底!”
“軒寶齋開門營業了怎麼能少了我呢!”
幾個人正說着話,一個熟悉的聲音灌入耳畔,這人不是別人,正是秦家的小少爺秦慶磊。
秦慶磊穿的時尚洋氣,手上託着精心準備的禮物:“這是我給軒寶齋準備的禮物,恭祝軒寶齋開門大吉,進財進寶財源廣進!這位一定是師孃吧,徒弟秦慶磊給師孃請安咯!師孃長得漂亮和我師父簡直是郎才女貌,雙休雙對!”
“師孃?”謝靜文小臉微微一紅,秀美蹙動問沈秋:“沈秋?怎麼又多出了個徒弟來了呀?”
不等沈秋開口,秦慶磊搶先解釋道:“我拜沈秋爲師父,這是沈秋自己之前答應的!我回去跟我爹孃說了,我爹孃想都沒想就答應了,今天除了恭賀軒寶齋開門大吉,爹孃還讓我請師父師孃回家吃飯!到時候我再正式拜師學藝!呵呵呵!”
“你爹孃同意了?”沈秋蒙了,自己的水平幾斤幾兩心裡清楚,秦家大師如雲,隨便拉出來一個都比他強太多,什麼時候輪到他給秦慶磊當師傅?
“同意了呀!還約了下個月的月初,請你去我家吃飯!到時候我秦慶磊就正式是你沈秋的徒弟了啦!”秦慶磊怕沈秋不信,特地從身上掏出來一張請帖,請帖上有秦虎的字跡和印章,邀請沈秋前去秦家赴宴,看起來似乎真的是那麼回事。
“還有師傅!你和徐明亮鬥宗場的事情我也聽說了,只能用牛逼來形容了!我聽說了!三把刀都插在對方的身上!那畫面絕對的刺激爽爆天啊!我真想把我姐姐嫁給你,你做我的姐夫吧!”
秦慶磊這話說到一半,忽然被左小青掐了一手,他這才意識到謝靜文的臉色尷尬,馬上改口:“師孃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像師傅這樣的牛人,四大家族沒有誰不想拉攏的呵呵!”
炮爺這邊拆開秦慶磊的禮物,及時扯開話題避免尷尬:“嘿!我就說你小子摳搜搜的吧!軒寶齋開門大吉你小子就送來一對石獅子?這石獅子的品相發紅發亮,一看就是便宜貨!超過兩百塊算我輸!”
秦慶磊面色尷尬:“炮爺好眼力,關鍵我身上不是沒錢麼?等有錢了我再給師傅補!”
幾個活寶在店鋪內鬧開了,軒寶齋又重新恢復了往日的輕鬆氣氛,衆人都笑的很開心,唯獨謝靜文面色謹慎,她很清楚,三天之後的軒寶齋將遭遇到什麼,一場前所未有的危機已然將軒寶齋重重籠罩在內。
……
下午,沈秋接到電話,老太太邀請去袁家老宅喝茶,說是有重要的事情商議。
一進門老太太就先給謝靜文上好茶,接着給三爺打了個手勢,三爺拽着沈秋去往了老宅的另一個房間。
“老太太這是要幹嘛?喝茶也分男女的麼?”沈秋疑惑不解的問道。
“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跟謝老闆說兩句,我讓三爺測測你小子到底是什麼實力!”老太太面色謹慎說道:“昨天在菊花茶樓我就看出來了,你小子絕不是二品一重的實力,也正是因爲你的實力隱瞞,徐明亮纔不是你的對手!你很聰明贏了鬥宗場,可下次你就沒這麼好的運氣了!”
袁家大宅另一間石室中。
這是當年三爺修煉調息的石室,中間擺着一張長形的桌子,三爺依然是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進門就衝着沈秋勾手:“來來來!小子!讓我看看你的真實實力!你小子有我年輕時候的天賦!好玩好玩!嘿嘿!”
“三爺,測實力沒問題,你能不能告訴我,老太太單獨留小文在那幹嘛?我總覺得老太太肯定有什麼事兒要對小文說!"沈秋挑頭往正廳的方向看去,心裡多少有些忐忑不安。
“女人的事兒我沒興趣,我們男人做好自己就行!”三爺撅着八字鬍,一把拉過沈秋的胳膊,二人的手腕交叉,手臂間的血脈隨之迸發出無形的靈氣。
……
“老太太,你留我在這,是有什麼話要單獨對我說吧?”謝靜文冰雪聰明,沒多久就看出了老太太的心思。
老太太先喝了一口茶水點頭說道:“這幾天外面的風聲不用我說,謝老闆也應該很清楚吧,徐家已經放話了,兩天之後將會血洗軒寶齋,殺了沈秋!帶走你爲徐明亮報仇!所以老生自作主張請謝老闆過來商議對策!”
謝靜文擠出一絲微笑,暗自點頭:“老太太是我們的救命恩人,有什麼就請直說,需要小文做什麼的也請不用客氣!”
“哎……”老太太隨之長嘆一口氣:“老生在燕京生活了大半輩子了,雖說老生不會算命打卦,但有些事情大致還是能看出個七七八八,比如兩日後的事端,以我的經驗來判斷,軒寶齋幾乎沒有任何勝算……你謝老闆只要還在燕京就必然難逃徐家的魔爪,徐家的實力有多麼恐怖我比你們更清楚……”
“啊……老太太……請老太太救沈秋的命……”謝靜文聽罷面色驟變,立即在老太太的跟前跪下:“老太太求你一定要救沈秋的命,我沒事的!反正我也是死過很多次的人了,不在乎再死一次,可沈秋就不一樣了,他還年輕,他還有着大好的前途,我不希望他出任何事!”
“謝老闆你請起來!折煞老生啦!”老太太急忙把謝靜文從地上扶起來:“老生今天喊你們過來就是商量相應的對策,徐家的實力遠不止徐明亮和徐志海,上面還有更加恐怖的高手,我和三爺保護的你們一時,保護不到一世,以我們的實力對抗徐家,無異於是以卵擊石!”
“啊?那我們豈不是……”
“謝老闆你先別慌,目前徐家要對付的人就是你和沈秋,老生有一記全權之策可以保住你和沈秋的性命,不過需要謝老闆稍微做出一些犧牲,老生冒昧,不知道這個法子該不該說……”
“老太太您請說!”
老太太隨即收回目光,她從懷中掏出來一份信封,她將信封轉交給了謝靜文:“謝老闆這封信給你,只需要你按照我說的去做,就能夠抱住你和沈秋的性命,老生擔保你們能夠安然熬過這一劫,在老生看來沒有什麼方法比這個法子更有效了!”
謝靜文沒有猶豫,點頭接過了老太太手上的那封信:“只要能救沈秋的命,我什麼都願意做,他已經爲我付出全部了,我不能再讓他出任何的意外……”
展開信封,謝靜文逐行逐句的認真看完,面色不禁凝重了開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