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明擺着嫌棄你,你能把我怎麼辦?榮壽挑釁的看着阿穆魯凌棋,算是給阿穆魯凌美出口氣了。
阿穆魯凌棋感覺自己怒火已經噴出來了,可是這麼多雙眼睛盯着,她不敢發火,只能說道:“請公主答題吧。”
“哦?剛剛我沒認真聽,現在重新說一下吧。”榮壽回答道。
阿穆魯凌棋雙手緊握,可也明白自己爺爺的警告很正確,這個榮壽和自己那個妹妹差不多,看起來無害,實際上心思比誰都歹毒,她比自己妹妹更勝一籌,因爲她是公主,不像自己妹妹,自己不開心了,還能罵,現在她只能是偷偷的罵。
“一線相通,飛掛空中,只愁下雨,不懼颳風。”阿穆魯凌棋重複了一遍,心中很是沒底,因爲榮壽的態度很從容,根本不像是不會的。
“風箏。”榮壽輕輕鬆鬆的說出答案,開玩笑這種題自己額娘在四五歲的時候就告訴自己了,那個時候額娘也會陪自己和載澄放風箏,想起額娘,眼神之間不免多了一分傷感。
阿穆魯凌棋卻無心去觀察榮壽了,因爲她心痛她的手鐲呢,這個手鐲可是她求了額娘好久纔拿到的,她那個妹妹想要,都被自己罵了一頓呢,可是現在竟然就這樣輸出去了?心中緊張萬分,可是卻也明白,自己留不住。
小太監拿着托盤到了阿穆魯凌棋的面前。
阿穆魯凌棋美沒有在出什麼幺蛾子,乖乖的把鐲子給了榮壽。
鐲子盛放在面前的時候,榮壽才反應過來,眸中的悲傷和痛苦斂去,笑着拿過鐲子說道:“謝謝,我的謎題是啞,打一成語,這麼簡單,這個鐲子就很值得了,誰有答案就主動回答吧。”
“謎題就一個字嘛?”皇上不禁問道。
“恩,啞,啞巴的啞字。”榮壽點頭回答道,笑着說道:“我知道皇上猜出來了,可是別回答,你要這女子的鐲子也沒用不是嘛?”
皇上重重的點頭,她是不會告訴榮壽自己不會的!根本沒猜到,可是想知道答案啊,說道:“那誰來回答呢?”
看向了自己下面坐着的人羣,一手托腮,看過來看過去,實在是想不到人來回答啊,苦惱的說道:“早知道就不提議這個選人了,哎……”
索綽絡梅清看榮壽如此爲難,而自己又有了答案,便站起身來說道:“公主,可是有苦難言。”
“對!就是這個答案,這鐲子是你的了。”榮壽毫不吝嗇的將鐲子放上了托盤,讓小太監去拿,本來就不是她的,而且她本來也不喜歡這種太過奢侈的首飾,更何況這桌子還是那個張揚女的呢?
索卓絡梅清微微一笑接過了手鐲,然後溫柔大方的去出題。
看着這個稍微比自己大一點,可是卻端莊穩重,還透露着一股溫雅氣息的女子,看向身邊的富察志瑞問道:“知道她是誰嘛?”
“不知道,不過她身邊的是軍機處大臣索卓羅寶鋆,怎麼樣?那應該是他孫女。”富察志瑞身體微微傾向榮壽說道。
榮壽若有所思的點點頭說道;“我好像在哪聽到過?”
“是嗎?她還是挺有名的,是有名的才女,你聽過也不奇怪啊。”富察志瑞不以爲然的點點頭說道。
才女?看這樣子確實溫柔大方,能夠猜出來也不是絲毫都不識字,而且軍機處大臣的孫女也不可能不學無術啊,有時間倒是蠻想會會這個才女的。
對了!自己想起來了,阿穆魯凌美好像叫自己玩的時候,是想要帶自己去參加這個才女的生辰去呢,而自己不想讓慈禧覺得自己拉幫結派就拒絕了,聽阿穆魯凌美對她的評價,當時就說她是溫柔大方了。
遊戲繼續着,答不出的問題開始表演各項才藝,有彈琴的,也有直接書寫字的,還有現場直接畫畫的,然而就是沒有跳舞的,因爲一開始女子,也沒有女子敢去提議男子答題,大約叫的人,也是和自己相熟的,很少有答不對的。
榮壽一邊吃着東西一邊看着,不免覺得有些無趣,看向身邊的富察志瑞問道:“怎麼也沒有男子答題啊?女子的表演無非是琴書畫,棋藝還沒辦法表演,哎……好生無趣。”
“那你是想看男子表演嘛?”富察志瑞看着身邊的榮壽問道。
“對啊,只有女子多無趣,你說你會笛子,我都沒聽過呢。”榮壽聳聳肩滿是無奈的說道。
富察志瑞看着身邊的人笑着說道;“那你一會搶着回答,然後問問題的時候點一名男子回答不就好了,我笛子其實吹的也就一般般啦。”
榮壽撇撇嘴不滿的說道:“咱們是在扮演恩愛夫妻哎,我這樣公然去點男子回答問題,那多不好啊。”
“也對。”富察志瑞點頭說道。
榮壽一邊吃東西一邊看着,看着一個七八歲的小女孩回答對了問題,這女孩看起來就穩重,很有自己當年的風範啊,不過那雙大眼睛還是比自己多了幾分可愛和靈動。
“我的問題是潮平兩岸闊,打一成語就好,回答對的話我送香包一個。”女孩說道。
這倒是意外啊,香包上面的繡字自己離得稍微有點遠看不清楚,可是卻也知道是親手縫的,看樣子應該是給心愛之人,希望這次點的人是個男子。
“我要澄貝勒回答這個問題。”
是沒有讓自己失望,可這男子是自己老弟?這怎麼回事?莫非這女子喜歡自己弟弟?看向身邊的富察志瑞問道:“這女子是誰啊?怎麼會問我弟弟問題?”
“我也不清楚,她身邊坐着的應該是費莫文煜,正藍旗人。”富察志瑞看着身邊的榮壽說道。
榮壽微微點頭,費莫氏啊,看來是喜歡自己載澄了?看向了載澄,這問題不難啊,載澄要是有好好唸書的話,肯定是知道答案的。
載澄有些不解,可是他也不會去答錯的,站起身說道:“一帆風順。”
“對!”費莫玉慈肯定的點點頭,將香包放在了托盤上,極力剋制自己的情緒,可那雙眼睛中表現出來的光彩還是讓人看明白了一切。
載澄接過了香包,微微點頭算是示意,說道:“那我出題了嘛?”
也不需要回答,笑着說道:“樹上有一兩隻鳥,明明射到一隻,可是爲什麼兩隻都從樹上落下來了?”
有一隻是驚弓之鳥,榮壽的答案在心裡面是脫口而出,可是卻不說話,而是在心裡面發愁那句話:人算不如天算,自己還想阿穆魯凌美和載澄在一起呢,這八字沒一撇,這小姑娘就強勢闖入了?哎……
“答對的人給玉佩。”載澄從自己腰間拿出了玉佩。
榮壽太明白載澄了,他根本沒有戴其他物件的習慣,全身上下也就戴着玉佩了,而那玉佩是額娘給他的,那個時候給自己的是一個手鐲,自己都捨不得戴的,他倒好拿來給人了?不由的皺起眉頭來。
載澄看向過衆人,他就沒想過要和衆人一起玩,結果卻莫名其妙的被捲入進來了,這玉佩可不能輸出去,看向了自己的朋友,眼神之中的警告意外十分明顯,然後說道:“舒穆祿英陳,你來回答。”
舒穆祿英陳當然知道這個玉佩對載澄很重要,他經常帶着的,他那眼神明顯就是不讓自己答對的,哎……之後問他要點其他吧,笑着說道:“是不是一箭雙鵰了啊?”
“都說就射到一隻了,另外一隻是驚弓之鳥,好了,你表演吧。”載澄笑着說道。
舒穆祿聽的額角直抽搐,怎麼忘記了還有這麼一茬啊?無奈說道:“我就給大家唱首歌助陣吧?如何?”
大家自然是同意的,榮壽也明白這男子是載澄的好友,給載澄解圍的,要不然那麼簡單的問題,誰都能回答出來,聽着他婉轉清澈的歌聲,不禁莞爾一笑,載澄跟這樣的人做朋友,還是很讓人放心的。
“歌唱完了,到我出題了?就隨便出一個好了,丟了西瓜揀芝麻,猜成語好了。”舒穆祿笑着說道,拿出了自己隨身帶着的扇子說道:“就一把扇子好了,我選載瀅回答問題。”
此時的載瀅還沒有冊封,大家都是直呼名字的,當然也不會帶上愛新覺羅這個姓氏,靜靜的看向了載瀅。
載瀅笑意盈盈的站起身回答道:“避重就輕。”
遊戲就這麼繼續玩下去了,這些人出的題目大多都是猜測成語的,男子嘛大多都是上過學堂的,更何況是滿清八旗中的人?所以自然就回答對了,真的很少出現偏門的謎題,榮壽無奈的吃東西,等着下一個人來出題。
“哎,這樣大家都能答對,看來人人都是手下留情了,不如咱們來玩成語接龍好了,答不對的人做懲罰好了。”一喂身着藍色錦衣的男子站起身說道,輪到他問問題了,就開始提議改規則了。
榮壽看着總算出現新的了,便看向富察志瑞問道:“這人是誰啊?”
“離他遠點,他雖然看起來和我們一般大,是這圈子出了名的花花公子,名叫郭絡羅涼鳴。”富察志瑞看着身邊的榮壽回答道。
“他在花花公子還敢調戲我不成?你安心吧。”榮壽有些好笑的回答道。
臺上的三位也確實看的有些無趣了,也就同意了郭絡羅涼鳴的提議,開始玩起了成語接龍,從他開始,一人不落下,他最先出的是蕙質蘭心。
這明顯是誇獎女子的話,再加上那一雙桃花眼,還真是一副花花公子的樣貌,看着他身邊的人,那是他父親吧?能夠從這父親的眼神中看出不喜,但是他還是接着說了一個:心口不一。
另外一邊的人瞬間就接到一帆風順。
接着是順理成章,能夠感覺的到大家都緊張起來了,因爲人人都怕到自己了答不出來,這下玩起來的不再是年輕的少男少女,還有許多的大人也都加入了。
榮壽倒是不擔心自己,因爲她還早的很,因爲自己坐在高臺上面,要那些大臣輪流完了才能輪到他們這一塊,可是她有些擔心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