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行行,你都對!我都說了不讓你來,是你自己要來的啊!”阿穆魯凌美完全妥協的說道,然後又笑着說道:“要不,你現在回去吧?”
郭絡羅涼鳴看着阿穆魯凌美說道:“那你今晚也別回來了,別和我家裡面的人接觸了,在接觸我就讓他們欺負你!”
“那你說怎麼辦?”阿穆魯凌美滿臉苦澀的問道。
這個郭絡羅涼鳴完全就是將阿穆魯凌美的性子而掌握在手中了,知道什麼時候來軟的,什麼時候來硬的,若是郭絡羅涼鳴想要阿穆魯凌美的心,恐怕很容易拿到了,或者說這個時候阿穆魯凌美已經在不知不覺中將心給了郭絡羅涼鳴了。
榮壽無奈一笑,說道:“凌美,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喜歡開玩笑,不要搭理他就是了,你越搭理,他越蹬鼻子上臉。”
“小芳茹,我對你那麼好,你幹嘛說我壞話啊?”郭絡羅涼鳴看着榮壽問道。
“你怎麼對我好了?你能不煩我就是對我最大的恩賜了。”榮壽看着郭絡羅涼鳴說道。
郭絡羅涼鳴笑的特別曖昧的說道:“你忘啦,是我帶你進入了一個全新的世界!讓你知道人生的樂趣。”
這話說的十分曖昧,在加上郭絡羅涼鳴的擠眉弄眼,不得不讓人多想啊。
富察志瑞的眉頭皺的更緊,實在無法想象榮壽竟然會和這樣的有交集。
“你把風月場所當樂趣,我可不!”榮壽回答道,然後看向郭絡羅涼鳴說道:“還有!你在故意這麼說的不清不楚的,我就把你的嘴給縫起來。”
郭絡羅涼鳴依舊是嘻嘻哈哈的說道:“你這麼兇幹嘛啊?”
榮壽一個冷眼掃過去,然後說道:“你最好相信我不是一個喜歡威脅人的人。”
郭絡羅涼鳴立馬捂住了自己的嘴,看向榮壽說道:“我開玩笑而已啊,你這人真是經不起玩笑話,不說就是了。”
阿穆魯凌美悄悄的對榮壽豎了個大拇指,這樣的人就還是需要榮壽來懲治啊。
“你怎麼會和他認識的啊?”富察志瑞看着榮壽問道,記得在一個除夕宴的時候,榮壽問起過這個人,自己好像還特意說了,不要和這個人接觸的。
榮壽嘆口氣說道:“還記得那天和你們出來喝茶,我穿一身紅衣服,後來你們都走了,就剩下白爾達溫嵐和我了,我們便去下棋,結果碰上了索卓絡梅清他們,我就說了我叫紅媚,後來這個傢伙就出現了。”
原來事情是這樣?並不是他們私會什麼的?總是不得已隱瞞身份的時候,隨便胡謅的一個身份?這榮壽還真是讓人無法理解,好好的一個公主,用什麼身份不行?非要用那種身份?
“至於說什麼去風月場所的,完全是因爲他的嘴巴里面有一件我想知道的事情,而他又是個玩心很重的人,並不是真的想對我做什麼,所以就去那種地方談事情了。”榮壽繼續解釋道。
他畢竟是阿穆魯凌美的相公,和自己這麼不清不楚的,這些人該怎麼看自己啊?所以三言兩語的便也解釋清楚了。
郭絡羅涼鳴連忙點頭,豎起大拇指,說道:“對!我從來只碰風月場所的女子!不碰良家女子的!更何況他還是我朋友喜歡的,正所謂朋友妻不可欺啊!”
說着還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白爾達溫嵐。
直接避開了郭絡羅涼鳴的眼神,然而心中卻猜測出了榮壽見郭絡羅涼鳴問的問題,大概是和那個林義有關的吧?
“誰是你朋友?”富察志瑞皺眉問道。
“放心我不是說你,畢竟咱倆這是第一次見面而已嘛。”郭絡羅涼鳴說道,然後小心翼翼的看向了榮壽,就發現榮壽在盯着他,隨後便捂住了自己的嘴巴,說道:“我不說話了,不說了。”
富察志瑞的臉色很慘白,總感覺榮壽有很多事情瞞着他,解釋了溫嵐那一件,又出來一個完全陌生的人,他還真是被她背叛的很徹底呢。
看到富察志瑞的臉色有些不好看,便說道:“這事是他誤會了,那人不過是個土匪而已,現在早已經是下落不明瞭,找他也不過是爲了問那人的下落罷了,畢竟我要跟我阿瑪有個交代。”
林義?!讓載澄和榮壽大吵一架的那個人,那晚他也在的。
郭絡羅涼鳴剛要開口說話,就看到榮壽那警告的眼神,立馬乖乖的閉嘴。
根本不想聊這個話題,榮壽自顧自的喝茶,看向凌美說道:“樓下成衣鋪裡面的衣服挺好看的,我們下去看看吧。”
阿穆魯凌美連忙點頭說道:“好啊。”然後怒瞪了一眼郭絡羅涼鳴,好好的茶會就這麼被這個傢伙給毀掉了,鬧的這麼不愉快,本來這次之後大家還是可以開開心心的聚在一起的,浪費自己的一片心思了。
追着榮壽出去,說道:“芳茹,我也不知道事情會變成這樣,我真不是故意的,我就是想說大家好久都沒在一起了,就把你拉來了,並不是故意不告訴你的。”
“沒事。”榮壽回答道,說着便下樓了,向茶樓外面走去。
樓上,郭絡羅涼鳴帶起了面具,笑着說道:“那我就跟着過去了,三位慢慢喝茶。”
林義啊林義,哥們很夠意思了啊!幫你破壞到了這種程度!也不知道你啥時候回來,都離開這麼久了。
跟着阿穆魯凌美看了幾件衣服,便也回去了,這次的見面沒什麼不愉快,因爲有郭絡羅涼鳴的搗亂,根本沒和他們說幾句話。
兩天過後,榮壽還是去了壽恩固倫公主府,兩人都很默契的沒有在提起任何的事情,一個默默的吹曲,一個默默的聽曲而已。
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很快便到了慈禧的壽辰了,這天榮壽進宮了,幫慈禧梳了個頭發,說了幾句吉祥好聽的話,然後就跟在慈禧身邊,去收大臣的禮物了。
很快的年關將近,又是一次除夕宴,他們又都長了一歲,她十六了。
這個除夕宴和往年沒什麼區別,依舊是和富察志瑞一同進宮,她今日穿的是一身綠色的衣着,很是清淨素雅。
在這個除夕宴上才能勉強看到載澄一眼,上次見他還是自己的生辰,想來也快一年沒見他了,十二歲的他要比同齡人長得高些,臉上再不見往日天真的笑容,有的只是面無表情。
阿穆魯凌美今年沒有在和阿穆魯家的人站在一起,而是和郭絡羅家的人站在一起了,現在大家早都不傳郭絡羅涼鳴留戀風月場所了,說的是他每日都回家,對阿穆魯凌美寵愛有加。
而阿穆魯凌雪也來了,這一年不知道她用了什麼手段,已經爬到了正室的位置上面了,所以這除夕宴也可以跟着一同出席了。
索卓絡梅清也來了,雖然是側室,可是畢竟還沒有正室呢,也就跟着過來了。
這倆人都是嫁進了阿爾拉府中,一個是大少爺、一個是二少爺,兩人相處的倒是挺好的。
“長姐,許久不見,可還好?”十分溫和的聲音響起。
“我還好,許久不見,你在鍾郡王府還習慣嘛?”榮壽看着載瀅問道,他還和往常一般,謙謙君子的模樣。
載瀅笑着說道:“我也很好。”然後看向了富察志瑞說道:“姐夫的臉色似乎不太好,可是發生什麼事情了?”
“感染風寒的時候發燒留下了病根,所以這天氣不好的時候,總是會臉色不好。”富察志瑞說道。
載瀅笑着說道:“那姐夫可要多注意保養。”
簡單的寒暄幾句之後,載瀅便說要和其他人打個招呼而離開了,從始至終,他都表現的風度翩翩,彬彬有禮,讓人挑不出錯處來,就算他對自己沒什麼關心的心思,可是那份尊重卻是裝不出來的。
阿穆魯凌雄和白爾達溫嵐一同走了過來,笑着說道:“看來身體好多了?”
這些年來不管是誰見面的時候都肯定是問他身體狀態的,富察志瑞笑着說道:“好多了。”
接着衆人便都陷入了沉默,不知在說些什麼。
直到阿穆魯凌美和郭絡羅涼鳴過來的時候纔打破了安靜,阿穆魯凌美笑着說道:“榮壽,你都不知道,塊煩死我了!好多人和我說話,往年也沒見那些狗眼看人低的傢伙,理過我啊。”
榮壽有些好笑的看着阿穆魯凌美,幸好這四周可沒人,被人聽到了可還了得?笑着說道:“那是自然,你是郭絡羅家的正室夫人了,自然會被人注意到了。”
阿穆魯凌美嘟嘟嘴說道:“哎……笑的我臉疼。”
榮壽看着走過來的阿穆魯凌雪和索卓絡梅清兩人過來的時候,便說道:“我看你還是需要繼續笑的。”
阿穆魯凌美跟着榮壽的視線看過去,便看到阿穆魯凌雪和索卓絡梅清走過來了,立馬不爽道:“這個方向,不會是過來找我們的吧?”
“那你覺得呢?”榮壽笑着問道,嘆口氣說道:“這種場合啊,還是不要太難堪的好,可是爲什麼偏偏要惹上我呢?”
阿穆魯凌美嘴角揚起一抹笑意,說道:“她們真是找死啊。”
“那可不一定,你那妹妹肯定是過來跟你打招呼的,而且還是一副知書達理的模樣,要不要打個賭?”榮壽看着阿穆魯凌美問道。
“賭什麼?”阿穆魯凌美問道。
“就賭兩個鋪子好了。”榮壽看着阿穆魯凌美說道。
阿穆魯凌美還真不相信阿穆魯凌雪會跟她好好說話,肯定是來找茬的,在想想她也有兩個鋪子的,當初那個嫁妝郭絡羅涼鳴並沒有問她要走,也算是她的,便點頭說道:“好。”
話說完,那兩人也便過來了,阿穆魯凌雪微微欠身說道:“凌雪給姐姐請安了,遠遠的就看到姐姐了,想過來打招呼,可是卻又怕打擾了姐姐,可真是籌措了半天呢。”
阿穆魯凌美咽口口水,心裡面已經淚崩了,她的兩個鋪子啊,早知道就不打賭了,看向了身邊的榮壽,一臉肉疼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