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文用一把丈量布料的木尺在夥計的身人捅了捅。
夥計的身體翻轉了過來，沒有任何傷口。
居里夫人也蹲下來，奇怪的道，“怎麼會事？沒有傷口，怎麼就死了呢？”
沙文的尺子敲打着夥計僵硬的身體。
“有點僵的過了。”
居里夫人也注意到異常。
昨天晚上看到夥計在後院喝酒，早上在巷口發現他的屍體，現在已經向是死了好幾天一樣的硬梆梆。
沒有理會居里夫人，沙文的尺子從夥計的頭頂一直向下敲，敲到夥計的肚子上，沙文聽到裡面梆梆的聲音。
沙文的手掌貼在夥計的肚子上。
手掌下立即傳來冰冷的氣息。
沙文的手掌在夥計冰冷的肚皮上撫摸，然後把手擡起，回了房間。
“這是第三個了。”居里夫人跟着進來，“三天晚上，死了三個人。”
沙文回頭白了她一眼。
“什麼意思？”居里夫人問道。
“你來了幾天了？”
沙文問道。
“三天……你是說他們的死是我害的？”居里夫人跳腳，小A字裙被裹着她的腿，職業女性的外型和她現在的形象實在不太搭噶。
“鼕鼕。”
沙文叫了一聲，一個小夥子跑進來，“老闆，您叫我？”
“通知艾溫的女朋友，讓她把屍體接走。”
沙文道。
“老闆，艾溫和她女朋友分手了。”鼕鼕道。
“嗯？”沙文疑惑道，“怎麼會事？兩個人不是打算下個月結婚了嗎？”
“聽艾溫說，他前兩天夜裡晚到一個小浪妞，沒把持住，結果被美麗發現了，美麗一氣之下，就跟他分手了。”
“小浪妞？”
沙文的目光沉靜了一下，點點頭道，“我知道了，不過你也跟她說一聲，艾溫在這裡只有她一個親人，如果她不願意過來的吧，你們就給他安排一下吧。”
“好咧，我知道了。”
叫鼕鼕的小夥子匆匆的跑走了。
“居里？”
沙文叫道。
“我可不是你的夥計。”
居里夫人沒好氣的道。
“小氣鬼。”沙文沒笑的道，“我有正事問你。”
“什麼事？”
居里夫人道。
“你帶來的那個少女，是叫小芙？”
“對啊。”居里夫人道。
說來奇怪，明明來的當天，居里夫人只是進去一下叫沙文出來，小芙就已經不見了。
可是第二天一早，居里夫人剛要上街去尋找，就看到綠色的馬車停在店門口，而小芙正坐在車軒上，晃着兩條腿，看到她出來，“嗖”的從車上跳下來，“果然是這裡，我找對了。”
“你去哪兒了？”
居里夫人問道。
“肚子不太舒服，所以去找廁所。”小芙道。
“找廁所？”居里夫人覺得這個理由有點不太靠譜。
“嗯，然後再回來的時候迷路了，幸好看到了這架綠色的馬車。”小芙道。
“夫人。”綠色馬車的車伕從車上跳下來，向居里夫人伸出手掌。
“幹什麼？”居里夫人道。
“車費，您給付了吧。”
車伕獻媚的笑道。
“多少？”居里夫人去掏錢包。
“五十金幣。”車伕陪笑道。
居里夫人的手一頓，“你帶着她在城裡繞圈來着？”
“怎麼能這麼說，夫人，我可是品行端良的守法司機。”車伕繃起臉道，“別把我跟繞路的黑車混爲一談。”
“那你不覺得你要的錢有點高嗎？”居里夫人沒好氣的道。
“我陪着小姑娘在這裡等了一早上了，這耽誤我多少生意啊。”車伕道。
“你爲什麼要陪她等？”
“她讓我陪她的，說你會給錢啊。”車伕挑了一下眉，一付你瞭解的模樣。
居里夫人爲之氣竭，看向小芙，“你昨天一夜都去了哪兒了？”
“拉肚子。”
小芙道。
“拉了一夜的肚子？”
“你的眼睛好了？”
小芙沒再回答居里夫人的話，而是反問了她。
“呃。”居里夫人被問的心慌慌，以爲小芙發現了她在裝瞎，忙道，“你都拉了一夜肚子了，快進去休息一會吧，這裡就是我的朋友的店。”
“好的。”
小芙點點頭，繞過居里夫人，走進裡面。
“夫人？”
車伕還立在門口，伸着手等着居里夫人。
“給你，給你，你個老財迷。”
居里夫人拿出五十個金幣遞給他。
“謝謝夫人照顧生意。”
車伕接過錢，美嗞嗞的走了。
小芙透過窗子，看着遠去的車伕，轉身，進了屋內。
“你找我？”
聽到有人說了自己的名字，小芙從屋子裡走出來。
“你叫小芙？”沙文問道。
“是的。”小芙點點頭。
“你認得我嗎？”沙文問道。
“沙文老闆，有什麼事嗎？”小芙不解的歪頭問。
“沙文，你這是什麼意思？”居里夫人不解的道。
“沒什麼。”
沙文看着小芙，“你認得薇薇安嗎？”
“……”小芙的目光閃過一片白光，人立即變的如同一隻狂躁不安的野獸，不見身動，人已經出現在沙文的面前，兩隻看似青蔥一般軟若無骨的手抓住沙文的肩膀，卻像是老虎鉗子一般讓沙文雙肩生疼，“你知道薇薇安在哪裡？”
沙文露出一個瞭解的笑容，“我不知道。”
“你怎麼會薇薇安，你是不是見過她？她在哪裡？告訴我，她在哪裡？”
小芙卻彷彿沒聽到沙文的話一般，雙手用力的搖晃着沙文的雙肩。
“小芙。”看到沙文快被搖晃的散了架，居里夫人忙想將小芙拉開，卻發現小芙的手力奇大，彷彿長到了沙文的肩上一般，任她怎麼用力，也不能將小芙的手拉下來。
“小芙。”
虛妄之眼開啓，無形的魔法籠罩到小芙的身上。
小芙目光渙散，手不由的鬆開。
“沙文？”居里夫人看到得救的沙文兩隻手交錯着揉着自己的肩膀，“沒事吧。”
“骨頭差一點被捏碎。”
沙文吃痛的道。
“你認得她？”居里夫人聽到了薇薇安，這是在沙灘時，她的虛妄之眼失效的時候，小芙喊過的名字。
“沒有比我更認得了人了。”沙文笑道，“除了薇薇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