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張少校?”
這個軍人轉過身來,是個三十多歲的中年人,形容極爲彪悍,額頭上還有一道刀疤,目光冷冽,彷彿一瞥之下,就能看透人的內心一樣。
他的軍用迷彩服上,佩戴着上尉軍銜,居然被張棟還要低了一級,也難怪他不服氣,一看這人就是從血海刀山中殺出來的,怎麼可能服氣張棟這種年輕小白臉?或許在他看來,張棟就是某個擁有強橫背景的軍~二代或者軍~三代,要藉着這次特別任務去鍍金的。
“呵呵,我就是張棟。”
張棟微笑着點點頭,到了他這個境界,已經不會與普通人一般見識了,雖然看出眼前這個軍人目光有些不善,卻只當未見。
“那好,我是武斌,負責引導您前去北極。”上尉淡淡一笑,顯然是把張棟的謙遜看成了心虛情怯:“峰頂不方便直升機降落,爬軟梯對張少校來說應該不算什麼問題吧?”
“嗯,我試試吧,第一次。”
張棟一笑,擡手抓住軟梯,緩緩爬了上去。
“倒是有兩下子,不像是純粹下來鍍金的二世祖......”張棟爬得雖然不快,卻是非常穩健,直升機垂下的軟梯看着容易爬,其實不然,更何況這裡本來就是坐忘峰頂,海拔一千多米,直升機距離地面又有二三十米,如果手上的勁力稍微差點,就會把不住軟梯,甚至直接被風吹落。
可張棟卻極爲穩健的一步步爬了上去,像是個久經訓練的老手一樣,武斌看得暗暗點頭,他這次也接到命令要去北極,說不定就會與張棟分在一起,可不希望這個年輕人是個豬一樣的隊友,最後害了大家。
“武上尉,現在我們是要去基地麼?”看到武斌到了直升機上,居然脫下迷彩服,換上了一身普通人裝束,張棟微微有些奇怪。
“剛剛接到命令,計劃有變......”
武斌擡頭看了張棟一眼,目光如箭,竟然是個武道中極其厲害的高手:“上面原本計劃讓我們這些人直接坐潛艇,分別潛入北極圈,這樣最爲穩妥,但是耗費的時間太長。現在情況發生了變化,我們會坐商務客機直飛挪威,然後轉船到斯瓦爾巴德,前期已經到達該處的潛艇會來接我們......”
“這樣?”張棟微微皺眉:“走這條路線的恐怕不只是你我兩個人吧?軍隊方面和其他方面的人,是不是也要和我們一起走?”
按照這個路線行進,說不定就要遇到蜀山派的人物,張棟雖然不怕,卻懶得在這時和他們碰面,麻煩畢竟是越少越好。
“在到達集合點之前,就是你和我兩個人,我們會從江海市出發,直飛挪威。”武斌擡頭看了張棟一眼:“我看你的身手也還不錯,放心吧,有我在,不會讓你有什麼危險的......真是搞不清楚,上面怎麼會派你這種年輕人來,難道這次任務並不是很危險麼?也不對啊,如果任務不夠級別,軍區也不會點名讓我去啊......”
“呵呵,是啊......”
張棟只是笑笑,也沒多說什麼。這個武斌雖然不是修道者,在武道方面卻應該是化勁後期的大高手了。這樣的修爲,放在修道者的圈子裡雖然不算什麼,但是在軍隊裡就絕對是超級強悍的人物了,軍方這次恐怕除了修道者、紅修、衛道者部隊這些暗藏的神秘力量外,還調動了不少明面上的軍方高手參與行動,這樣在大局抵定後,萬一遇到敵對國家的力量干預,也好出面應對。
簽證什麼的早就辦好了,甚至還有軍隊配置的一些裝備,比如看起來很輕薄的耐寒服、只有幾個鈕釦大小的高級壓縮食品,短期氧氣供應設備......武斌甚至還帶了一把可拆卸的象牙制左輪手槍,拆散了完全看不出來,可一旦組合起來,威力甚至可以比擬大名鼎鼎的黑~星。
張棟和他打扮的就像是兩個小有資產,準備去北極圈冒險的旅人,從江海市直飛到挪威的郎伊爾城。
這個有‘小聯合國之稱’的城市,甚至只有一家超市出售各類肉食和大名鼎鼎的帝王蟹,不過價格非常公道,憨厚如同北極熊的挪威人似乎根本不明白什麼叫做壟斷。
武斌似乎是來過這個城市,老馬識途一樣帶着張棟跑到超市裡,買了一隻重達十三斤的帝王蟹,據他說,這還是隻幼蟹。
兩人提着超市幫忙分割好的蟹肉,找到了一家地方餐館,點了一瓶杜松子酒和一大盤水果沙拉,把蟹肉交給後廚,很快就弄成了香噴噴的一大盤。
張棟還是第一次享受異國風味,喝一口辣中帶甜的杜松子酒,吃一口紅酒燜蟹肉,然後再塞上滿嘴的水果沙拉,口中頓時擠滿了香鮮辣甜各種味道,讓人回味無窮。
武斌招了招手,叫來那名紅鼻頭的侍應,用標準的英語道:“我們想要找一艘破冰船去斯瓦爾巴德,不要太大的那種,要中小型的,現在有人肯出海嗎?”
“兩位先生是真正的遊者啊......”
紅鼻頭侍應伸出了大拇指,連連讚歎着,不過很快就露出爲難的神色:“可是現在這種小型破冰船已經很少見了,而且現在是二月,海面上還是非常寒冷的,出海也很危險,想要找到肯出海的船主很不容易啊......”
“我想你會有辦法的。”
武斌嘿嘿的笑了起來,這個侍應說的不錯,經營小型破冰船雖然是很多挪威船伕賺錢的主要途徑,但是每年的一到三月間是氣候變化最爲頻繁的時刻,小型破冰船出海會非常危險,很多船主都不肯接生意。
不過膽量夠大而且缺錢的傢伙總是有的,這家酒館更是多年和他們有着聯繫,不可能找不到人,這個侍應不過是想討要些好處,這樣更好,至少不用讓自己擔心他是敵對方面的人。
從錢包內抽出一張五百克郎的鈔票拍在了他的手中,武斌笑道:“最遲明天早上給我搞到船,我要最好的船伕。”
“沒問題先生,慷慨的人永遠都有好運氣。”
侍應嘿嘿的笑了起來:“老霍克就是最好的傢伙,我替你打電話給他。他的妻子病了,正需要一筆大錢,我想他一定不會推搪的。哦,兩位先生,今天晚上有特殊需要嗎?我們這裡的姑娘,個個都是熱情如火的。”
“哦?”武斌舔了下嘴脣,看了張棟一眼道:“那就找一個姑娘吧,晚上帶她來我的房間。他不需要,他還是個孩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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