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鼠狼首領看到寧宇這般勇猛,黃鼠狼大軍也不敢近前了,紛紛後退。“咔咔!”黃鼠狼首領再次發出一聲尖厲的叫聲,似乎在命令大軍“不許退,給我進攻!”黃鼠狼聽到首領的命令,也不敢後退了,仰天齊聲吶喊,瘋狂的向寧宇撲去。
如果是人倒還好應對,可是面對這些個頭矮小,極其狡猾黃鼠狼,稍微有個空檔就會撲到寧宇身上進行撕咬。雖說寧宇有工費傍身,可也架不住這一波接一波的圍攻,它們如同飛蛾撲火一般,剛打死幾隻,緊接着又有幾隻補上,個個像是不要命的主。前幾番攻擊寧宇還能應付自如,可是過了一會,寧宇就顯得有些力不從心了。剛扯掉身上撕咬的黃鼠狼,一不留神又被幾隻黃鼠狼竄到身上進行撕咬,寧宇倒地一滾把身上的黃鼠狼用身子壓死,迅速爬起來,不敢讓黃鼠狼乘機爬到他的身上。此時的寧宇衣服已是破爛不堪,整個人顯得很是狼狽,身上的傷口疼的他齜牙咧嘴。“小蓉,你再不回來我就被黃鼠狼活活咬死了,哎呦!”寧宇心中叫苦,哎呦”一聲,那隻觀戰的黃鼠狼首領趁寧宇失神之際,飛身撲到寧宇的身上,衝着寧宇的肩膀一口咬下一塊肉來,隨後又有幾隻黃鼠狼也竄到了身上張開血口露出鋒利的尖牙衝着寧宇撕咬起來,緊接着越來越多的黃鼠狼爬到了寧宇身上進行撕咬,眨眼功夫寧宇的身上爬滿了黃鼠狼。“大寶,你們他孃的別看熱鬧了,來幫忙啊!”寧宇一邊咬牙扯着身上的黃鼠狼,一邊大聲呼救。“啊,我們來了。”張大寶和潘坤、馬慶龍幾人這才反應過來,抄起傢伙上前幫寧宇打掉他身上的黃鼠狼。
看到有人上前幫忙,站在門口的另一隻黃鼠狼首領也不再觀戰了,發出一聲叫聲,率領身後的黃鼠狼大軍衝向了村民。
村民們見浩浩蕩蕩的黃鼠狼大軍開始發起總攻了,也不敢再看熱鬧了,紛紛抄起傢伙事驅打着進攻而來的黃鼠狼大軍。
再說張大寶和潘坤還有馬慶龍三人費了好半天勁才把寧宇身上的黃鼠狼打落,而他們三人的身上也都掛了彩,黃鼠狼大軍又開始圍攻張大寶三人。寧宇緩了一口氣,摸了一把臉上不知是自己還是黃鼠狼的血,仰天喊道:“小蓉,你跑哪去了?”話音剛落,只見院子裡忽的颳起一陣狂風,將寧宇周圍的黃鼠狼捲入風中,隨後釋放出一道刺眼的紅芒,照的寧宇急忙伸手擋住眼睛。直到刺眼強光消失,寧宇纔敢睜開雙眼,就在寧宇睜眼的那一刻,提着的心終於放了下來。只見蔣曉蓉站在自己身前,腳下盡是黃鼠狼的屍體。寧宇本想埋怨蔣曉蓉幾句,問她怎麼纔出現,可是還沒等開口,身旁的蔣曉蓉踉蹌幾步險些摔倒,寧宇連忙伸手扶住蔣曉蓉,這才發現她臉色煞白,魂魄忽隱忽現,越來越暗淡,“小蓉,你怎麼了?”“那黃仙太厲害了,我打不過它,我擔心你有危險,拼了全力才從它手上逃脫,加上剛纔釋放的靈力消滅這些黃鼠狼,我已經沒有力氣了,我需要回拘魂符休養,你要小心。”蔣曉蓉說完化作一道紅光飛進了拘魂符裡。
寧宇周圍的一支黃鼠狼大軍被蔣曉蓉滅了,圍攻村民的另一隻黃鼠狼大軍在村民的齊力下也終於被消滅了。村民們一個個癱坐在地上,驚魂未定。
村長見黃鼠狼大軍全部消滅,長出了口氣,他手上的紅旗也不知丟哪去了,臉上還被黃鼠狼咬掉了一塊肉,一手擦着血,一手指着‘戰場’,“出來幾個沒受傷的,把這些噁心的玩意兒清理掉。”
就在人們忙着清理老鼠和黃鼠狼的屍體時,一扇門“咣噹”一聲打開了,幾名婦女懷裡抱着孩子走了出來。村民也沒在意,戰鬥已經結束了,女人和孩子可以出來透透氣了。可誰知女人們抱着孩子並沒有去到人羣尋找各自的家人,而是木訥的朝着門口的方向走去。“小燕,你幹啥去?”一個年輕小夥上前拉住他的妻子。那婦女沒有回答,兩眼無神的直直盯着前面,抱着孩子硬要走出門。“快攔住,她們中邪了!寧宇看到婦女們兩眼呆滯,神情恍惚,連忙喊道:“別讓她們出去。”人們聽到寧宇的話,再看到婦女們怪異的神情,堵在門口將婦女們連拉帶扯的攔在院子裡。“咔咔!”一道刺耳的叫聲從門外響起,人們回頭一看,全部露出了驚恐的神色,嚇得連忙後退。拉着妻兒跑到房子裡,把幾間房子擠得滿滿當當,有些鑽不進去的村民只好跑到寧宇的身後。院子裡除了堆積成山的老鼠和黃鼠狼屍體,一下子變得空擋起來。老村長此時擠在屋裡的窗戶上,臉貼着玻璃望着院子的情況。他們看到了什麼?寧宇朝着門口看了一眼也不禁毛骨悚然起來。只見從門外緩緩走進來一隻個頭如小馬駒大小,紅色的毛直直的豎着好像刺蝟一般,腥紅的眼睛,嘴角還不停的滴着血。“這是啥怪物?”寧宇打了個冷戰後退了幾步。“它是黃仙哥。”寧宇耳邊響起蔣曉蓉虛弱的聲音。“黃仙哥?它咋變這大了?”寧宇不禁又倒退了兩步。“我剛纔與它打鬥時,它強行釋放出體內的所有靈力達到巔峰狀態,看來它是要抱着同歸於盡的心理與你們誓死不休,我現在靈力消耗殆盡,已經沒有力氣再與它對抗了。”“啊?那我們這些人豈不是任它宰割了?我可不想死啊。”沒了蔣曉蓉這張底牌,面對死亡寧宇也不淡定了,一臉的恐懼之色。“以你在入門山苦練的一身本事,逃命或許還有一線生機,是走是留你自己抉擇吧。”蔣曉蓉說完便不再說話了。“我才十九歲,還沒活夠呢,不能就這麼死了。”寧宇望着站在門口瞪着腥紅雙眼,咬牙切齒的黃仙哥,心裡膽怯了,生出了逃跑求生的念頭,開始四周尋找逃生路線。寧宇找到一處適合跑路的牆角,正準備逃命,張大寶伸手扯住了寧宇,“宇子,別怕,咱們是好兄弟,要死我陪你死在一起。”“恩,我們也是!”寧宇看着張大寶和徐珊珊幾個女生視死如歸的神情,心裡罵道:“死你妹啊,老子還沒活夠呢。”正在寧宇猶豫不決時,潘坤提起槍上前一步,“幹警們,不要怕,舉起你們手裡的槍把這個怪物打成蜂窩!”潘坤說完,砰砰,率先朝着黃仙哥開槍了。隨後馬慶龍和兩名幹警也舉起槍對着黃仙哥瘋狂掃射。“哼!”黃仙哥冷哼一聲,身上的毛越來越紅,猶如一件防彈盔甲,站在那裡絲毫未動,任憑彈雨打在身上。幹警們一口氣打光槍裡的所有子彈才停下來,再看黃仙哥竟然一根毛也沒傷到。“咋回事?這傢伙穿着防彈衣呢?”馬慶龍驚呼一聲。
黃仙哥看向堆積成山的黃鼠狼屍體,仰頭怒吼一聲,在場的人聽到這刺耳的叫聲,立時感覺頭暈腦脹,耳膜刺痛,連忙捂住了耳朵。待聲音消失,衆人耳邊傳來一個尖厲的聲音:“我的這些鼠軍都是被你殺死的嗎?”“啊,那妖怪會說話!”人羣聽到怪物竟口吐人言,再次騷動起來。寧宇見黃仙哥沒有看村民,而是瞪着仇恨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自己,不由咯噔一下,本想說這是大傢伙的功勞,轉念一想,即使辯解說這事與自己無關,但它老婆狐仙的死可就跟自己脫不了干係了,黃仙哥是因爲寧宇害死他的老婆狐仙才變得狂暴的,反正左右也逃不出去,還不如做個英雄,假如自己的死能換全村人的性命,村裡人爲了感激自己給建個功德廟立個銅像啥的供後人傳頌也不錯,不過這些樸實的村民應該不會讓自己當替罪羊的吧?想到這,寧宇向前邁出一步,挺身說道:“不錯,狐仙和你的這些鼠軍都是我寧宇殺死的,一人做事一人當,你放了鄉親們,這事跟他們無關。”寧宇說完,上千隻眼睛紛紛投向了寧宇,眼中盡是感激之色。“好,你小子有種,只要你留下償命,我就放了他們這些無關的人。”黃仙哥盯着寧宇回道。“啊?”還沒等寧宇聽到村民們同仇敵愾的呼應之聲,黃仙哥的話把他噎住了。“真的能放我們走嗎?”人羣中傳出一個怯怯的聲音。“不錯,我只要他!”黃仙哥死死地盯着寧宇。“你真的不會連我們也殺死吧?”人羣裡又響起一個聲音。“以我修行三百年的道行發誓,如果我食言,讓我修爲全失,不得好死!”黃仙哥仰天發誓道。聽到黃仙哥發誓了,人羣中走出一個男子,戰戰兢兢的靠近門口。黃仙哥看都不看他一眼,只顧盯着寧宇。那人見黃仙哥沒有搭理自己這才鬆了口氣,回頭喊道:“媳婦,快跟我走!”人羣中一個婦女也戰戰兢兢的走了出來,有人開頭,其他人都陸續靠近門口,躲在屋裡的人也紛紛擠了出來。“寧宇小同志啊,真是太感謝你了,你的大義救了我全村千幾百號人,你是我們村裡的大恩人,你放心,等你死後,我們一定會爲你修墳建廟,你安心的去吧。”老村長感動的緊緊握住寧宇的手,說完還抹了把眼淚。“宇子!”張大寶走過來摟住了寧宇的肩膀。“好兄弟,關鍵時刻還是靠兄弟。”寧宇感動的拍了拍張大寶的肩膀。“不是,你想多了,我是來跟你告別的。”張大寶面帶尷尬之色。“你剛纔不是說還要跟我同生共死嗎?”寧宇一臉的苦相。“我本來是這麼想的,可是回頭一琢磨,我死了我爸媽就白髮人送黑髮人了,那我就太不孝了,我還得活下去給他們送終啊,不過你別擔心,我出去後會把你媽接到我家來,以後你媽就是我媽,我就是她的親兒子,你等我幾十年,等我老死了就下去陪你。”張大寶說的情深意摯。“滾犢子!”寧宇沒好氣的踹了張大寶一腳。“寧宇兄弟,大恩大德,我兄妹沒齒難忘。”潘坤感激的拍了拍寧宇肩膀拉着潘慧慧也走了。“小宇哥,我一輩子也不會忘了你的。”方婷和幾個女生鼻涕一把淚一把的也被人拉走了。“寧宇兄弟,要不要我留下陪你?”馬慶龍走到寧宇身邊一副真摯的神情。此時的寧宇心都涼了,隨口應了句:“好啊!”“啊?”馬慶龍被寧宇的話噎了一下,隨後尷尬說道:“好的,寧宇兄弟,你是個好人,以後每逢初一十五我都會來祭拜你的,救命之恩沒齒難忘。”馬慶龍說完給寧宇來了一個大大的擁抱,然後轉身快步走了,只留下目瞪口呆的寧宇。“媽的,你們一個個什麼人啊,剛纔還要同生共死呢,轉眼就投了敵,你們這羣沒良心的,早知道老子剛纔撒丫子溜了,還有你這隻蠢狼,這成千上萬只的屍體是他媽我一個人殺死的嗎?你的眼睛是瞎了嗎?”寧宇的心是徹底涼透了,心裡把在場所有人都罵了個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