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宇,你要替我報仇啊,我死的好慘啊。”渾身是血的齊風站在寧宇面前,伸手就要去抓寧宇……“齊哥!”寧宇呼喊一聲,從睡夢中驚醒,猛地坐起身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又做噩夢了?”清虛散人依靠在石壁上,將酒葫蘆扔給寧宇。寧宇接過酒葫蘆打開蓋子喝了幾口,穩了穩心神,“是啊,齊哥又給我託夢讓我替他報仇了。”“唉,不是託夢,是你心未淨被心魔趁虛而入了。”清虛散人嘆道。“不管是託夢還是心魔作祟,我一定要替齊風大哥報仇,要不我這一輩子都會活到夢魘中,如今我達到了元嬰期境界,也該下山去尋找師父替齊風大哥報仇了。”寧宇下定決心道。“也好,只有你化解了心中仇恨纔可安心修行,我能看出來,你心願不了,修爲永遠也不會再突破了,此番下山復仇一定要量力而爲,且不可衝動,莫要毀了這一身辛苦練就的修爲啊,還有,你要謹記,日後不可在外人面前提及我,更不可將我所在之地告訴他人,爲父不喜歡被人打擾。”清虛散人嚴肅的叮囑道。“我知道了義父,我走以後你就可以踏實的睡覺了,不用擔心我再偷你酒而睡不安穩了。”寧宇說道。“臭小子,知道就好,你雖修道愚笨,畫符倒是有些資質,把你的靈符全部拿出來,義父幫你在靈符裡注入仙氣可提升一些威力,對你作戰時會有幫助。”清虛散人敲了寧宇一個腦瓜,伸手說道。寧宇聞言忙從空間戒指中取出幾十張所畫的黑階靈符放到清虛散人手上。清虛散人一手拿着靈符,一手拿着拂塵在靈符上揮了幾下,寧宇看到一絲絲仙氣注入到靈符之中,立時感覺到靈符的威力提升了數倍。 “若是這些靈符在空間戒指裡再吸收佛元舍利的佛氣,仙氣佛氣相結合,威力不一定比閣皁宗出的靈符差。”寧宇心中暗想,激動的收起了清虛散人遞過來的靈符。“這葫蘆爲父已灌滿了酒,送你了。”清虛散人將隨身的酒葫蘆丟到寧宇懷裡。“真的?你捨得把你這寶貝送給我?”寧宇即激動又興奮,緊緊抱住懷裡的酒葫蘆,不敢相信的望着清虛散人。寧宇知道這酒葫蘆的秘密,這酒葫蘆並不是普通的葫蘆,別看它只有巴掌大小,但它可以裝下近百斤的酒水,與空間戒指一樣,都是內有乾坤的空間寶物。“爲父何時說話不算數,以後你想我就喝一口。”清虛散人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寧宇懷裡的酒葫蘆,眼中流露出不捨之色。“義父啊,你這是誠心不讓我喝啊。”寧宇抱着着酒葫蘆嬉笑道。“臭小子,真是沒良心,還我。”清虛散人敲了寧宇一個腦瓜,伸手就去奪酒葫蘆。“嘿嘿,義父,我跟你開玩笑了,想你就喝一口估計一天我就喝光了。”寧宇緊緊的抱着酒葫蘆後退幾步,嬉皮笑臉道。“兔崽子。”清虛散人撇着寧宇笑罵一句,然後揮了幾下拂塵,一把一米長紅色的寶劍出現在手上, “這把紅影劍是當年一位仙友所贈,送給你做個防身的武器吧。”“好漂亮的劍啊,謝謝義父。”紅影劍雖然帶有劍鞘,但寧宇還是感應到紅影劍散發出的靈氣和威力,激動的接過紅影劍,拔出劍鞘,立時紅芒大盛,紅色的劍體釋放出強悍的氣息,寧宇趕忙收回寶劍,鼻子一酸,眼淚流了下來,跪在清虛散人身前,哽咽道:“義父,謝謝你這幾年的悉心教誨,孩兒感激不盡,請受孩兒三拜。”說完,寧宇朝着清虛散人磕了三個響頭。“走吧,別給老子玩煽情。”清虛散人轉過身,背對着寧宇揮了揮手,聲音略帶哽塞。“義父,你保重身體,等我報了仇就帶着好酒回來孝敬您,孩兒走了。”寧宇抹了一把眼淚,站起身望着清虛散人親切的背影,依依不捨的轉身離去。“臭小子,是我欠你的。”寧宇走後,清虛散人抹掉掛在眼角的淚輕聲說道。
告別清虛散人,寧宇來到何成平修煉的洞府。“小宇,這幾年你去哪了?我還以爲你走了呢,給你打了好幾個電話也都打不通,還擔心你出啥事了呢。”見到寧宇回來,何成平笑着錘了寧宇一下。“讓何大哥爲我擔心了,我只是在另一座山上修煉,這次回來是向大哥辭行的。”寧宇說着,從空間戒指裡取出十張黑階靈符,“何大哥,謝謝你給我買的那些黑階符紙,等我以後有了錢一定加倍還你,這十張黑階靈符你先收下吧。”“好強大的靈力啊,小宇,這些靈符都是你畫的?”何成平感應到靈符散發着強大的氣息,露出一臉的震驚之色,不敢相信看着寧宇。“是的,這些都是用大哥給我買的符紙畫的,我還有幾十張呢,這十張只是我的一點心意,大哥收下吧。”寧宇說着把靈符塞到何成平手裡。“那好,我就不客氣了,小宇,兩年多不見,不止你的符術大有長進,我感覺你的修爲也比以前強了很多,你達到金丹期境界了吧?”何成平打量着寧宇問。寧宇笑着點了點頭,並沒有把自己已經達到元嬰期的事說出來。“小宇,你真是修仙的奇才,短短三年間就突破了一重境界,再加上你符術的造詣,前途不可估量啊。”何成平拍了拍寧宇的肩膀也替寧宇感到高興。“何大哥,我將我修煉的一些心得與你分享一下,或許對你接下來的修煉有所幫助。”寧宇看出何成平的修爲隱隱突破金丹的跡象,於是決定幫何成平突破境界。寧宇在何成平的洞府待了三日,通過自己的修煉心得指點何成平在修行中所遇的瓶頸,何成平雖沒有突破金丹,但得到寧宇的修煉心得也是收穫頗豐。
三日後,寧宇告別何成平離開了嶗山。寧宇三年沒有回家了,準備先回家看望母親,陪母親待幾日再去尋找白元君。寧宇取出手機,開機後,見有幾個未接來電,方婷和夏小涵的電話沒有回,給母親打電話報了一聲平安,聊了幾句便匆匆掛斷電話,因爲寧宇看到吳念打過的幾次電話,給吳念撥通後,吳念聲音急促的說道:“小宇,你終於給我回電話了,這幾年發生了好幾件大事,而且每件都與你有關。”“怎麼了?”寧宇聞言,心中一沉,感覺有種不詳的預兆。“第一件我們已經追查到竊取我宗築基丹和仙草的兇手了,你知道是誰嗎?說出來你可能不會相信,是袁老和他的徒弟張大寶。”吳念說道。“老大和大寶?怎麼可能,老大怎麼會去偷你們……”寧宇說到這,突然想起當年離開龍虎宗在下山途中遇到的那兩個急匆匆的身影,總感覺有些熟悉,聽吳念這麼一說,那二人不是袁弘和張大寶還能是誰。“一開始我們也不確定,就在半年前,宗派內收到一個盒子,裡面裝着十顆聚靈丹,宗主看出十顆聚靈丹正是屬於我們龍虎宗失竊的仙草煉製,宗主派了卓正陽和韓霄兩位師叔順此線索跟隨送丹藥之人,之後發現那個送丹藥之人與一個男子見面,那男子給了送丹藥的一些錢,然後他倆就分開了,兩位師叔擔心打草驚蛇,商議後分成兩路悄悄跟蹤那兩人,韓霄長老擒住送藥之人將他帶回宗內向宗主發落,詢問才知那人只是收錢辦事,並不是偷竊之人。而卓師叔跟蹤另一人來到了一處僻靜的山裡與另一個人匯合,卓師叔本想出手將二人擒獲,誰知突然跳出一隻猛虎和一條巨蟒纏住卓師叔,卓師叔不敵二獸,受傷逃回宗內,不過卓師叔在出手前已拍下兩個人的相貌,宗主曾見過袁老,一看照片便認出了其中一人正是袁老,宗主親自率領長老弟子去發現袁老的地方,雖沒有找到袁老二人的蹤影,但在洞裡發現了一些煉製丹藥的灰燼,宗主返回宗門後,便下了追蹤令,派兩位長老率領門下弟子下山和宗下所屬門派全力追查袁老下落,在調查中得知與袁老一起的男子就是他收的徒弟,便是曾與你一起跟着袁老在入門山修煉的張大寶。”吳念在電話裡說道。“你們找到他們了嗎?如果抓住老大和張大寶你們宗派會如何處置?”寧宇擔心的問道。“到現在還沒有找到他們,他倆就像在人間蒸發一樣,修真界出動了數百名修真者追查了半年也沒有找到他們的下落,不過小宇你放心,袁老是位奇人,而且與你師父私交不淺,宗主看在你師父的面子上應該不會對袁老怎樣,最多是讓袁老歸還築基丹和丟失的仙草。”吳念說道。“那就好,吳哥,一有他們的消息你一定要及時通知我。”寧宇聽到沒有找到袁弘和張大寶稍微鬆了口氣。“放心吧,我知道你和袁老還有張大寶的關係,一有消息我就通知你。”吳念說道。“吳哥,除了這件事還有什麼事?”寧宇繼續問。“第二件事是關於你師父的,有人曾看到你師父與國外的宗派長老交過手,雖然圍攻你師父的人被白仙人殺死,但是你師父也身受重傷,不知所蹤。第三件事就是被你師父滅掉的仙道宗又重新崛起了,似乎還牽扯到另一個避世門派,這兩年間,仙道宗吞併了十幾個獨立的小門派,如今仙道宗的實力也僅次於南北幾大宗了,我聽師父說,仙道宗的弟子正在尋找你師父的下落呢。”吳念說完,等了一會不見寧宇迴應,問道:“小宇,你在聽嗎?”“啊,我在聽,仙道宗不是被我師父全部打成廢人了嗎?怎麼又死灰復燃了?”寧宇聽到白元君受了重傷,一時失了神,取出酒葫蘆喝了幾口,穩了穩心神問道。“聽說仙道宗並沒有全宗覆滅,只是修真界的以訛傳訛,聽說仙道宗的一名長老和幾名弟子逃走了,據說是逃到了國外,仙道宗之所以在修真界站住腳,是因爲他背後有一個國外的修真勢力撐腰,傳聞仙道宗是屬於日本真道宗在中國的一個分支,所以修真界各大宗也都沒有去主動招惹仙道宗,你師父爲了救出袁老,屠了仙道宗滿門,如今仙道宗捲土重來,很有可能是針對你師父的,小宇,你是白元君唯一的徒弟,以防他們對你下手引你師父現身,你一定要提高警惕處處小心啊。”吳念提醒道。“我知道了,謝謝大哥告訴我這些,如果你有我老大或是師父的消息記得及時通知我。”寧宇說完,掛了電話,喝起悶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