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宇望着那如同定時**的內丹隨時都有可能發生爆炸。就在寧宇絕望的準備閉上眼睛時,突然感覺身上有什麼東西不停抖動起來,取出來一瞧,原來是固倫公主送給他的那支玉簪。寧宇正納悶時,只見那支玉簪散發出白光‘嗖’的一下飛了出去,直接飛進了黃仙哥的元丹裡。隨後整個元丹被白光籠罩,奇蹟的一幕發生了,內丹竟然在不斷縮小。“可惡,那是什麼?”黃仙哥發覺自己的元丹沒有爆炸,睜眼一看,自己的內丹竟被綠光吞噬殆盡了。這還沒有完,那玉簪吞噬了黃仙哥的內丹後,又化作一道白光刺向黃仙哥,黃仙哥愣在原地,已經沒有了抵抗的能力,玉簪瞬間穿透了黃仙哥的身體,飛回到了寧宇的手上。
“啊!”隨着一聲慘叫,衆人這才從震撼中清醒過來,再看黃仙哥此時已經口吐鮮血倒在地上不停地掙扎抽搐。“小黃,小黃啊!”楊瘸子哭喊着從人羣中擠出來,一瘸一拐的撲倒在黃仙哥的身上,把黃仙哥摟在懷裡。黃仙哥看到楊瘸子,血紅的雙眼黯淡下去,臉上露出一絲微笑,然後張了張嘴在楊瘸子耳邊說了幾句後腦袋一耷沒有了動靜。緊接着黃仙哥的身體縮回到原來大小,變成了黃鼠狼模樣。“你咋這麼傻啊。”楊瘸子抱着黃仙哥的屍體失聲痛哭起來。
又過了一會,仍不見黃仙哥動彈,幾個膽大的人湊上去,發現黃仙哥徹底死翹翹了,開始歡呼起來。“孃的,我要把這個畜生碎屍萬段,給我家小小報仇!”鐵剛提着一把菜刀罵罵咧咧的就要把黃仙哥分屍。“不要!小黃沒有害你們的孩子,他把兩個孩子放在後山的石洞裡了,你們去找吧。”鐵剛聞言,丟掉手上的菜刀,又狠狠的踹了兩腳黃仙哥的屍體,轉身朝着後山跑去,隨後跟着的就是張濤一家,還有一些村民也跟着查看真假去了。“寧宇同志,感謝你爲我們村解除了這場危機啊,你是我們全村的恩人,來來,都給恩人磕頭。”老村長走過來激動地攥住寧宇的手,招呼其他村民給寧宇磕頭。“替天行道斬妖除魔是我們修道之人應該做的,寧宇可受不起衆位鄉親這麼大的禮呀,快快起來。”寧宇伸手拉起村長客氣的說道。“好好。”村長抹了把眼淚指着黃仙哥的屍體問:“大仙,這個畜生咋處置?”
“等等看吧。”寧宇現在渾身痠痛,甚至連喘氣都費勁,坐在地上休息起來。沒過多久,鐵剛和張濤兩家果然把孩子抱回來了,兩個孩子也沒有一點損傷。
“小黃,別怕,我帶你回家。”楊瘸子懷抱着黃仙哥就要離開,被村民們給攔住了。“孩子不是沒事了嗎?放他走吧。”聽到寧宇開口了,村民們紛紛讓開了一條道,楊瘸子抱着黃仙哥的屍體一瘸一拐的走了。寧宇望着楊瘸子孤獨的背影,搖頭嘆了口氣,正準備回去養傷時,天竟然起霧了,整個大隊院子籠罩在淡淡的煙霧之中。“這又咋了?大太陽的咋會起霧?”“不會又來啥妖怪了吧?”……村民們看到怪霧的出現再次緊張起來。寧宇的心隨之也提了起來,可吸了一口氣後,竟然感覺整個人神清氣爽,身體的疼痛也在緩解,於是一連吸了幾口,身上的傷口竟奇蹟般的康復了。等待霧氣消失,寧宇只看到站在面前目瞪口呆的張大寶,而其他人全部倒在了地上。“咋回事?不會是黃仙哥的同夥來報仇了吧?”張大寶也傻了眼。“不知道,應該是這霧氣有問題。”寧宇的話音剛落,只見村民們紛紛都醒了過來。“咦,咋回事啊?我咋在這躺着?”“是啊,我記得我正在家裡做飯呢,咋跑大隊來了?”人們醒來以後,紛紛發出驚疑聲,似乎完全忘了之前發生過的事。而且寧宇還發現堆積在院子裡的老鼠和黃鼠狼的屍體也憑空消失了。“肅靜肅靜了,村民們,咱們繼續開會啊。”老村長拿着話筒喊了一嗓子,“前兩天啊,縣裡領導下基層走訪,關於咱們村十個全覆蓋的工程啊……”老村長開始滔滔不絕的講起了之前開會時所說的話。眼看天已經徹底黑了下來,村民們聽不下去了,吵着嚷着要回家。老村長看看時間也不早了,說了句散會。村民們聊着天各自回家去了,他們果然把剛纔發生事都忘記了。
“奇怪,今天開會的人咋到這麼齊呢?我的威望還是這麼大,嘿嘿。”村長看着散去的村民嘀咕一句,得意的哼起了小曲。“小宇哥,他們村裡開會咱們咋都來了?我咋不記得我咋來的了呢?”徐珊珊撓了撓頭納悶道。“你們真忘記剛纔發生啥事了?”寧宇和張大寶瞪大了眼睛,一臉的不可思議。
經過詢問才知道,潘坤這次出警的任務是接到上級命令,烏拓克家的牡丹花遭到破壞,懷疑有人蓄意破壞,所以才趕過來調查,他們也忘記了牡丹冬季開花這件怪事。而潘慧慧、方婷幾個女生是來找徐珊珊一起玩的,關於狐仙和灰仙的事除了寧宇和張大寶還記得,其他人完全忘記了,而且大霧過後,村民們跟鼠軍大戰造成的傷也奇蹟般的癒合了,好像從來沒有經歷過這事似的,所有的人都被莫名的洗腦了,甚至寧宇和張大寶也懷疑剛纔的經歷是真實還是在做夢。最後寧宇找到兜裡的玉簪才確定自己不是在做夢,村民集體失憶一定是剛纔憑空出現的煙霧搞的鬼,或許是有人不想讓黃仙哥這件事讓凡人知道,引起社會的恐慌。
回到烏拓克家,烏拓克正在跟兩名警察閒聊,見潘坤等人回來,笑呵呵的迎了上來,“潘隊長您回來啦,快進屋暖和暖和。”烏拓克招呼着潘坤,看到寧宇和潘慧慧幾人問道:“這幾個孩子是?”烏拓克更邪乎,連寧宇也不認得了。“二叔,這是我哥們和姍姍的同學,一起來看陪嫁牡丹的。”張大寶開口解釋道。“你這孩子竟胡鬧,大冬天的牡丹開啥花呀,除非它成精了,再說現在光禿禿的也沒啥好看,等到了開花的時候再帶他們來看。”烏拓克的回答更是讓寧宇和張大寶瞠目結舌。“潘隊長,查出來了嗎?是不是有人使壞心眼故意破壞我家牡丹?”烏拓克問向潘坤。“放心吧,我想這應該是有人惡作劇,再或者就是您沒注意,自己把那株牡丹碰倒的,您不用擔心,時候也不早了,我們該收隊了。”潘坤也失憶了。“沒事就好,這我就放心了,潘隊長你們也辛苦一天了,飯都做好了,不及,吃了飯再走。”烏拓克說完,又看向張大寶,“大寶,你們幾個也留下一起吃吧。”“不用了,二叔,我家也做好飯了,我們先回去了。”張大寶可沒心思留下來吃飯。“那叔就不留你們了,改天過來玩啊。”烏拓克笑呵呵的說道。臨走時,寧宇走到馬慶龍跟前打了聲招呼,“馬哥,咱們後會有期。”馬慶龍見一個陌生人跟自己說話,也沒有在意,看了寧宇一眼後,淡淡回了句“嗯。”寧宇熱臉貼了冷屁股,顯得有些尷尬,正要準備離開時,方婷接到了一個電話,聽到電話裡的內容哇的一聲哭了起來。“咋了婷婷,出啥事了?”徐珊珊幾個女生上前詢問。方婷哽咽道:“家裡來電話,我爺爺突然去世了。”“啊,婷婷你彆着急,我去找車送你回家。”徐珊珊安慰了一聲就要出去找車。“姍姍等一下!”潘慧慧叫住徐珊珊,然後對潘坤說道:“哥,要不你送婷婷一趟吧,我也正好跟你回家。”“上車吧。”潘坤應了聲,告別了烏拓克,開車帶着方婷和潘慧慧走了。馬慶龍和剩下幾名警察也各自開車離開了。“小彤,你晚上和我在表哥家住吧,他家有地方,正好咱倆住一屋還能陪我做個伴。”徐珊珊拉着馮曉彤說道。馮曉彤看了張大寶一眼點了點頭。寧宇見一旁正在傻笑的張大寶沒好氣的踢了他一腳,“別想美事了,跟那黃仙哥鬥了半天都餓死我了。”“小宇哥,啥黃仙哥呀?”徐珊珊和馮曉彤一臉的茫然。“沒啥黃仙哥,今天宇子幫我家抓耗子了,我倆就給那些黃毛耗子取名叫黃仙哥,對吧宇子。”張大寶眼珠一轉胡謅道。“啊,對,抓耗子了。”寧宇連忙點頭回應。
“嘻嘻,你倆真有意思,還給耗子取名字。”徐珊珊和馮曉彤一聽笑了,相互挽着手走了。
回到張大寶家。張大寶的父母也不記得今天發生的事了,寧宇和張大寶也沒有再提起。吃過飯後,寧宇和張大寶住在一個炕上,開始討論起今天所經歷的詭異一幕。“宇子,你說這到底是咋回事?全村爲啥只有咱倆沒失憶呢?如果只有我一個人記得我還會以爲做夢呢,可是你也記得,你說今天咋這麼邪乎?”張大寶也是經歷過學校鬧鬼的事,又和寧宇跟着袁弘上入門山待過幾天,對這些詭異的事也沒有太過驚訝,嘴上叼着兩支菸一同點燃,然後遞給寧宇一支。“你說是不是因爲那怪霧讓全村人失去記憶的呢?”寧宇吸了口煙猜測道。“我也覺得奇怪,那霧的味道跟我平常聞的不一樣,我吸了一口感覺神清氣爽,還夾雜着淡淡的甜味,要說吸了霧氣就會失憶,可咱倆也吸了,爲啥都記得呢?”張大寶不解道。“我也不知道,我今天受了這麼重的傷,吸了幾口那霧氣也和村民們一樣完全康復了,就好像從來沒有受過傷似的。”寧宇也疑惑不解。“真是奇了怪了,太他娘匪夷所思了。”張大寶說完又吸了口煙。“或許是老天爺不想讓更多人知道鬼怪的存在,所以才降下這仙霧抹去了他們的記憶。”寧宇也只有想到這個解釋了。“對了,宇子,你啥時候回入門山?我想跟你一起去,今天發現你這麼厲害,我真是羨慕啊。”張大寶露出一臉的嚮往。“好啊,我自己一個人訓練太沒意思了,你這次不會再先走了吧?”寧宇高興問道。“不會了,下決心了,再苦再累也不走了,說實話,我回來可是後死悔了,那段時間我還挺想你和老大的。”張大寶後悔了賭氣下山了。“我打算明天回家跟我媽說一聲就上山找老大,老大一個人在山上也沒個人陪他說話,也挺孤單的。”“那好,明天我跟你一起去,我上次走了以後,小花小黑它倆沒欺負你吧?”“它倆是嚇唬咱們呢,老大爲了訓練咱們才讓它倆監督的,現在我和他倆關係可好了,回來這麼久我還真挺想它們的。”“好了,累了一天了,早點睡吧,明天咱倆就起程上山看他們去。”“睡吧。”寧宇應了一聲,躺在炕上卻絲毫沒有睡意,回想着今天驚心動魄的一幕,寧宇還感到絲絲後怕。張大寶也沒睡,而是蜷縮在被窩裡對着手機不停地發着信息。
直到凌晨三四點鐘寧宇仍沒有睡意,聽到張大寶的呼嚕聲,寧宇起身穿上衣服輕聲下炕出門跑步去了。
天亮寧宇鍛鍊回來。張大寶的母親已經把早飯做好了。吃過早飯,張大寶跟父母說了句要和寧宇外出打工便去收拾行李去了。張大寶拿了些生活用品和換洗的衣服,又把馮曉彤拉到房後說了會情話,在父母和馮曉彤依依不捨的送別下,張大寶踏上了開往寧宇老家的汽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