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子,咱們去哪找魏林?”走在下山的路上,張大寶問寧宇。“我上次遇到魏林的時候他給我留了電話,山裡沒信號,咱倆只能找個有信號的地方給他打電話一問就行了。”寧宇說完,二人加快了腳步,走到快要臨近黃崗樑旅遊區的時候才搜到手機信號。寧宇找到魏林的號碼撥了過去,一連打了幾次,電話裡的提示音都是您撥打的電話不在服務區。“啥情況?”張大寶喘着粗氣問。“打不通啊。”寧宇掛斷手機有些着急。“我打試試。”張大寶跟寧宇要過魏林的號碼撥了過去,仍是無法接通。“聯繫不到他咋辦?”張大寶問。寧宇又打了幾次,結果還是一樣不在服務區。正在他感到沮喪之時,突然想起了什麼,“大寶,你還記不記得咱們第一次來這裡的時候,出租車司機說過那小林村已經改成護林員的站點了?”“對對,我想起來了,出租車司機確實說過這麼一嘴,咱倆去小林村問問?”張大寶道。“嗯,走!”寧宇應了聲。二人又朝着小林村趕去。
經過一個多小時的行程,倆人終於來到了小林村。“終於到了。”張大寶扶着村口的一顆樹,彎腰喘着粗氣。
“還能走嗎?”寧宇對氣喘吁吁的張大寶問道。“沒事,還能堅持,咱們進去找人問問吧。”張大寶擦了一把額頭上的汗,直起了身子。
二人進了村,找了半天,終於在一個院子門口寫着護林區二隊的牌子前停了下來。“你們找誰?”屋裡走出一老漢見院門口站着兩個陌生人,開口詢問。“大叔您好,跟您打聽一下,魏林是在這裡工作嗎?”寧宇禮貌問道。“你們找魏林啥事?”老漢打量寧宇二人一眼問。寧宇聽到老漢認識魏林,心裡欣喜,“大叔,我們是魏大哥的朋友,找他有急事,能不能麻煩您叫他出來一下?”“魏林不在,他請假了。”老漢回道。“那您知不知道他什麼時候回來?”寧宇一聽魏林不在,激動的心一下子又涼了半截。“他沒說,那小子整天神出鬼沒的,我也不知道他啥時候回來。”老漢搖頭回答。“您知道他家住哪嗎?”張大寶問。“哎呦,他派到我們這還不到一年,他也從來沒跟我說過這事,他整天都在林裡巡邏,我們有時一個月也見不着兩面。”老漢回道。“大叔,魏林回來麻煩您轉告他一聲,就說寧宇來找過他,他知道我住哪,我們有急事找他。”寧宇沒有見到魏林,心裡有些沮喪,和張大寶轉身就要走。“等會!”老漢嘀咕了兩句寧宇的名字突然想起了什麼,問:“你叫寧宇?”“是。”寧宇轉身迴應。“魏林那小子走之前跟我說過,如果在他離開期間有叫寧宇的人找他讓我幫他給你稍個口信。”“啥口信?”寧宇和張大寶同聲問道。老漢想了想,“有個叫什麼弘的找過他,魏林讓你們別擔心,等他辦完事就去找你們。”“宇子,你聽到了嗎?老大找過魏林。”張大寶興奮道。“那洞裡的血是咋回事?老大走了爲啥沒給咱們打個電話告訴一聲呢?”寧宇心裡還有很多疑問沒有解開,聽到老漢這麼說,魏林似乎知道袁弘的去向,也知道他們會來找魏林,寧宇提着的心才放下一些。告別老漢,寧宇和張大寶返回入門山。
“宇子,咱們接下來幹啥?就在這等老大回來?”張大寶一邊修整的破壞的山路一邊問身旁的寧宇。“咱們又不知道魏林和老大去了哪,只能在這等了,這兩天咱們先把這條路和洞裡被破壞的地方修一修,然後一邊訓練一邊等吧。”寧宇回道。“好嘞!”張大寶應了一聲,二人擼起袖子繼續幹活。
經過三天的努力,二人終於將上山的路和洞裡被破壞的地方修補完善。到了晚上,張大寶倒頭就睡。寧宇坐在篝火旁繼續翻看着手裡的《乾坤推演命書》。
“大寶,起來鍛鍊了。”第二天一大早張大寶就被寧宇喊了起來。張大寶打了個哈欠,探頭望了眼洞外,埋怨道:“天還沒亮呢,我再睡會。”張大寶說完倒頭繼續睡了。寧宇看着呼呼大睡的張大寶嘆了口氣,獨自出去訓練了。
直到天已大亮,張大寶依靠在洞口,見寧宇鍛鍊回來,有些不高興問:“你小子咋沒叫我一起鍛鍊?”“你這傢伙惡人先告狀啊,我喊你你不是不起嗎?”寧宇白了張大寶一眼。“有嗎?我咋不記得了。”張大寶嘀咕一句,摟住寧宇的肩膀嘿嘿笑道:“這兩天一直搬石頭幹活把我累蒙了,明天開始,我一定準時起來跟你訓練,早飯我都做好了,就等你回來吃了。”張大寶嬉皮笑臉的摟着寧宇回到洞中,給寧宇盛飯端菜。
吃過飯後,寧宇搬出一摞書放到張大寶面前,“你上次走也沒顧上這些書,咱們還按老大訓練的一樣,每天抄一本,然後早中晚圍着這山間跑一圈,有問題嗎?”“沒問題,既然我決定回來跟老大學本事,這個決心我下定了,這半年你寧宇都能堅持下來,我張大寶也能!”張大寶說完,隨手拿起一本書開始抄寫起來。寧宇見張大寶不再抱怨,笑了笑,也取出一本書和張大寶一起抄寫。可是沒過多久,張大寶就眼痠手乏打起了哈欠。“累了吧,咱出去跑一圈?”寧宇放下紙筆問張大寶。“我看行。”張大寶回了句,起身伸了個懶腰和寧宇一起下山跑步去了。
張大寶跟着寧宇訓練還輕鬆些,沒有小花小黑監督,張大寶更顯得隨意些,累了便休息,休息夠了再跑,一天下來,勉強完成了功課。張大寶早已累虛脫了,吃過飯倒頭睡去了。
“嘶~好冷啊!”張大寶正熟睡中,感到身邊傳來陣陣寒意,不禁打了個冷戰,隨後又蓋了蓋被子,可是仍感覺寒氣逼人,睜開惺忪的雙眼,瞧到眼前的景象立時清醒了,只感覺渾身發麻,張着嘴發不出一點聲音。張大寶看到眼前出現一張血淋淋的臉,一雙森白眼睛,正衝着張大寶發出嗚嗚低吟,顯得格外恐怖。“媽呀!”張大寶慘叫一聲,一邊往外爬一邊嘴裡喊着救命。“哈哈!”張大寶閉着眼睛連滾帶爬的摸到一人,又聽到笑聲,戰戰兢兢的睜開眼,見寧宇正站在自己面前哈哈大笑,回頭一瞧,蔣曉蓉站在牀邊對自己笑。張大寶終於明白過來,驚魂未定的坐在地上,臉色嚇得煞白,此時三魂早已飛走七魄。“咋樣?刺激吧?”寧宇蹲下身對張大寶笑問道。“寧宇,我草你姥姥!”張大寶眼裡含着淚花,咬牙罵了句,伸手就要去掐寧宇。“臥草,你小子玩真的!”寧宇見張大寶像是發了狂似的衝自己撲來,連忙起身後退。張大寶爬起來就要去追寧宇,寧宇轉身撒腿就跑,二人一個追一個跑,不知圍着入門山跑了幾圈,張大寶終於體力透支,累倒在地不停地喘着粗氣。“這傢伙吃興奮劑了?”寧宇見張大寶沒有追來,停下腳步擦了一把額頭的汗水,轉身走到張大寶跟前,神情也變得嚴肅起來,“還記得半年前你爲啥走的嗎?是不是跟今天很像?你走後,我每天都是從膽戰心驚中醒來,最終我還是堅持下來了,你不是覺得我很厲害嗎?沒有這半年的訓練別說黃仙哥了,恐怕我早就餵了這山裡的野獸了。”“宇子,我知道你的用意,我以後不會再偷懶了,扶我起來,我實在動不了了。”張大寶有氣無力的伸出手。“好!”寧宇應了聲,伸手去拉張大寶。“兔崽子,我廢了你!”張大寶一把拽住寧宇的手,順勢撲了上去,將寧宇撲倒在地,騎在寧宇身上兩人開始撕扯起來。張大寶怎會是寧宇的對手,沒折騰一會張大寶最後一絲力氣也用沒了,灰頭土臉的爬在地上就像是一個泄了氣的氣球。最後寧宇只得把張大寶揹回到洞裡。
接下來這幾天,只要張大寶起得晚了,蔣曉蓉都會幻化成猙獰恐怖的模樣叫張大寶起牀,時間久了,張大寶對蔣曉蓉的各種面目也產生了抗性,本想着可以多睡一會,蔣曉蓉就進入張大寶夢中,用各種恐怖的手段折磨着他,最後張大寶在身心疲憊下只好求饒,每天乖乖的跟寧宇經受着魔鬼的訓練。
就這樣半個月過去了,張大寶漸漸適應了每日的苦訓,一天傍晚,二人正圍坐在火堆旁抄寫書籍時,洞外突然傳進來一個聲音:“寧宇兄弟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