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宇天不亮就開始下山鍛鍊,回來後繼續打坐入定,周而復始,轉眼一個月過去了。
“轟隆隆!”天空中電閃雷鳴,第一場春雨嘩嘩地下了起來,寧宇背手站在窗前,一副嚴肅的模樣,眼神深邃的望向天空,“唉,看來本仙要渡天劫了。”寧宇話音剛落,“啪”的一聲,感到後腦勺火辣辣的疼,扭頭白元君正站在身後,“師父,你打我幹啥,疼!”“你小子靈根都沒長出來,還想着渡劫?趕緊給我回去打坐去。”白元君瞪着那雙丹鳳眼沉聲喝道。“哦。”寧宇耷拉着腦袋,回到蒲團上繼續打坐了。白元君望向窗外一直出現在一個方向的雷聲閃電,不禁眉頭緊皺,眼中驚光閃現。“咦?人呢?”寧宇一眨眼功夫,白元君竟憑空消失不見了。
寧宇正打坐入定時,房門打開,睜眼瞧見白元君從外面走了進來。“師父,我感覺肚子裡有一股氣,不停在丹田遊動,您看看是不是我結成金丹了?”“哦?”白元君眼前一亮,快速向寧宇走去,剛進到寧宇身前,“噗”的一聲從寧宇身上響了起來。“滾出去拉去!”白元君一臉厭惡的指着外面怒喝道。寧宇尷尬的捂着屁股就往外跑。“還真臭!”白元君把手放在鼻子前扇了扇。
隨着時間一天天過去,寧宇的打坐入定時間也越來越長,卻絲毫感應不到身體裡精氣神的存在。白元君看在眼裡也很是無奈。
“跟我走!”一日,寧宇正在打坐聽到白元君的聲音,問道:“去哪?”“去龍虎宗求藥,像你這個體質,恐怕一輩子也生不出靈根。”白元君瞥了一眼寧宇說道。“好嘞!”寧宇興奮地應了一聲,屁顛屁顛跟上了去。
白元君帶着寧宇跟圓空和尚道別,烏丹住持送到寺外,二人去到車站坐車趕往龍虎宗。
龍虎宗位於江西省鷹潭市貴溪縣境內,爲道家七十二福地之一,是道教發源地。傳說東漢時期,正一道創始人張道陵曾在此煉丹,修煉九和神丹,一年有紅光照室,二年有五雲覆鼎,夜不假燭,彷彿有青龍白虎各一長繞丹鼎,三年丹成而龍虎現,山因得名。
“別看了,去買票。”白元君站在龍虎山旅遊區的售票口對寧宇說道。“哦。”寧宇應了聲去售票口排隊買了兩張門票。
寧宇和白元君檢過票,進入了龍虎山旅遊區。“人還不少嘞。”寧宇望着擁擠的遊客嘀咕一句,站在景區內,觀望着周圍羣峰疊翠,四季常青,古藤、竹橋、碧水、樓宇,感嘆道:“真漂亮啊。”“走!”白元君沒有觀賞周圍景緻,一直朝着景區裡走。寧宇一邊跟着白元君,一邊四處觀賞途中美景,掏出手機不停的拍照。白元君也沒有去管寧宇,放慢了腳步。不知走了多遠,寧宇發現周圍古木森森,巨藤纏繞,秀樹參天,空氣更是清新,不由深吸了口氣道:“好舒服啊。”
“師父,快看,猴子!”寧宇指着在習藤攀樹幾隻猴子,興奮的喊了起來。白元君也不理會,繼續前行。寧宇就像是初進大觀園的劉姥姥,看到什麼都新奇,途中經過瀑布、湖水、動物都要拍上幾張。最後白元君離自己越來越遠,只好收起手機快步跟上。
不知又走了多遠,路上的遊客也越來越少,直到在一塊寫着‘遊客止步’的牌子前停了下來,旁邊還站着兩個身材健碩的男子。“你好,前面不供遊客參觀,還請返回吧。”其中一個男子伸手攔道。“我不是遊客,我找你們護山峰柳宗明長老,勞煩通報一聲。”白元君負手說道。男子聽到眼前這人直接稱呼他們長老名諱不由一愣,打量着白元君幾眼,又看了看寧宇,拱手問道:“原來是同道中人,還請前輩告知名諱。”“白元君!”白元君報上名號。“白元君?”男子嘴裡唸叨一句,突然身子一怔,連忙俯身施禮,“仙人稍候,弟子馬上去通報。”那男子說完趕忙轉身向山上跑去。那男子走後,另一名男子恭恭敬敬的站在一旁,時不時擡頭偷瞟着白元君,眼中充滿了崇敬之色。白元君也不理會,隨意坐到一塊石頭上等候。
等了一會,山上傳來一個爽朗的笑聲:“哈哈,原來是白兄大駕光臨,有失遠迎,恕罪恕罪啊。”只見一個身穿道袍,滿頭銀髮的老者從山上走了下來,身後還跟着五名年輕的弟子,剛纔上山通報的那人也跟在老者身後。
“哈哈,柳老弟別來無恙啊?”白元君起身拱手笑道。“老弟?”白元君看上去也就三十多歲,而那柳宗明少說也六七十歲模樣了,雖說他精神矍鑠,氣宇軒昂,但怎麼看也是老人家,竟然叫白元君老哥?寧宇感到疑惑。“是什麼風把白兄請來了,近日白兄的事蹟可是震動整個修真界了啊。”柳宗明走過來拱手笑道。“不知一提,今日來找老弟是有事相求啊。”白元君淡淡說道。“好說,請到宗內再敘。”柳宗明伸出手做了個請的手勢,“白兄請!”
白元君和柳宗明在前面有說有笑的走着,寧宇和其他幾名弟子跟在後面,寧宇身旁的幾名龍虎宗弟子小聲議論起來。“這位就是白元君仙人呀,聽說他一夜之間將仙道宗一百八十多名修真者全部廢除了靈根,真是厲害。”“是啊,聽聞他已經突破了渡劫期,達到大圓滿境界,已是半仙之體,在咱們修真界可是頂尖的存在,咱們今日眼福不淺呀。”“咳咳!”幾名弟子正在議論,柳宗明咳嗽一聲扭頭瞪了一眼,幾名弟子連忙閉上了嘴。“大圓滿期?那不是和圓空禪師一個境界?師父竟然這麼厲害?”寧宇聽到幾名弟子的議論,心裡暗暗吃驚。
寧宇跟着他們走了五六里路,穿過架在湖上的一道橋,來到一處山林,穿行其間,但見怪石林立,突兀崢嶸,姿態各異,山林壁峰之間,翠蔓掛石,金竹挺秀,山花香溢,靈禽和鳴,清爽愜意。又走幾裡,寧宇看到山岩峻秀,羣山環抱,山頂上殿宇叄差,霧氣繚繞,恍如仙境一般。
順着石階來到山頂,一個平整的廣場出現在寧宇眼前,廣場上站着幾十個手持長劍的人在練劍,個個英姿颯爽,氣宇軒昂,跟電視上演的修真門派一個模樣。“師父!”衆弟子看到柳宗明紛紛收劍施禮。“嗯,繼續練劍吧。”柳宗明點了點頭,然後看向身旁的白元君,“白兄,裡面請。”穿過廣場,來到一座雄偉的大殿,柳宗明把白元君和寧宇領到大殿側面的迎客廳,“白兄請坐。”柳宗明說完,命身後弟子獻茶。“有勞。”白元君客氣一句坐到椅子上,寧宇也跟着白元君坐在旁邊的椅子上。柳宗明這才注意到寧宇,“白兄,這位是?”“我收的徒弟,實不相瞞,此次叨擾老弟就是爲這小徒而來。”白元君介紹完,見寧宇還在傻乎乎的四處張望,沉聲呵斥道:“小宇,還不見過柳長老?”寧宇收回目光,起身拱手道:“寧宇見過柳長老。”柳宗明聽到寧宇是白元君的徒弟,眼中露出震驚之色,盯着寧宇仔細打量幾眼,有些不敢相信的問:“白兄,你收徒弟了?可他怎是一介凡人?”“唉,爲兄也有難言之隱。”白元君嘆了口氣繼續說道:“爲兄此來,是來討一丹藥,還請老弟幫忙啊。”“是何丹藥?”柳宗明問。白元君看着柳宗明緩緩答道:“築基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