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墨玉棺材

柳詩雨淡然一笑,說:“你在爲我流淚了,今生有你這個知音,我柳詩雨沒有白來這世上走一趟,我柳詩雨足矣。”之後,她嘆口氣,又說:“我早就知道我絕不會有這麼好的運氣,他被人囚禁了十年,身上怎麼會還帶着解藥呢?”

他握緊拳頭,打着自己的腦袋,那表現彷彿在說:“我若知道是誰殺了他,就有希望了,他的解藥也許就是被那人搜走的。”

柳詩雨看明白了,閉上了眼睛,滿面俱是落寞之色,說:“也許是的,也許不是……”

狗孃養的突然走過來,蹲在她面前緊緊盯着柳詩雨。

柳詩雨睜開眼睛,看見了,就說:“你的意思是說,可以從這些暗器中知道是誰殺了他?”

他用力的點點頭。

柳詩雨又閉上了眼睛,靠着樹說:“可是他中的這些暗器都是極常見的,江湖中人人都可以用這些暗器,那五芒珠雖是方外人用的,但近年來也已流俗。”

他點點頭。

柳詩雨說:“他身上中了這麼多的暗器,顯然不是一個人下的手······”

他又點點頭。

柳詩雨呼吸沉重,竟似已睡着了。

狗孃養的一見,手就不停地捶打着自己的胸膛,眼淚一下就掉了下來。這是他第一次流淚,亦是他第一次感受到心中難過,狗娘死的時候他都沒有掉過淚,被老乞丐鞭打的時候他也沒有難過。

柳詩雨突然睜開了眼睛,驚喜的說:“我知道下手的人是誰了。”

狗孃養的一下就不捶打自己的胸膛了,他緊緊盯着柳詩雨。

柳詩雨盯着他的眼睛卻說:“你在流淚,你爲我流淚了,爲我難過了?”

狗孃養的就垂下了目光,不去看柳詩雨的眼睛。

柳詩雨說:“你爲什麼會這樣?”

狗孃養的就擡目盯着柳詩雨的琴。

柳詩雨就說:“因爲我們是知音!”

他立即就用力的點點頭。

柳詩雨面上就有了一絲開心的微笑,她說:“下手的人只是一個人,這七種暗器全是他一個人發出來的。”

他呼吸急促的盯着柳詩雨,等着她繼續說下去。

柳詩雨說:“他中的這七種暗器,無論任何一種都可以要他的命,但那人卻偏要將這七種暗器全都釘在他身上才舒服,這種殘酷毒辣的瘋子,江湖中那裡還找得出第二個。”

他緊緊的盯着柳詩雨。

柳詩雨嘆了口氣,說:“就是那千手狐狸。帥蛤蟆使了一輩子暗器,到頭來還是要死在暗器下。”

他緊緊盯着柳詩雨。

柳詩雨說:“除了千手狐狸外,別人是無法將七種暗器同時發出來······”

他盯着柳詩雨,那眼神彷彿在說:“走,我們這就去找她。”

柳詩雨嘴角泛起一絲苦笑,說:“知道又有什麼用呢,千手狐狸行蹤詭異,早已不知到哪裡去了,我們是找不到她的。”

他目光堅定的盯着她,那眼神彷彿在說:“無論如何也要找到他……”

柳詩雨搖了搖頭,頭靠在樹上,閉上眼睛說:“不必找了,你只要陪着我,不要讓我孤獨地死去,我已經很感激你,我現在已很累……非常累,只想好好地休息休息。”

狗孃養的突然跪了下來,熱淚終於忍不住奪眶而出,他輕聲抽泣起來。

柳詩雨聞着狗孃養的的抽泣聲,沒有睜開眼睛,臉上全是滿足的微笑。

他突然緊緊握住柳詩雨的手,緊緊盯着柳詩雨,用力的搖晃了兩下,那表情,那眼神彷彿在說:“你絕不能死,你一定要振作起來,我一定不會讓你死的,我還要聽你彈琴,你還沒有彈琴給我聽。”

柳詩雨緊緊閉着眼睛,眼角已有淚珠滾落下來。她突然睜開眼睛,就看見了他的眼神,她嘴角帶着微笑,說:“我不能彈琴給你聽,這琴就留給你做個紀念吧,自古紅顏多薄命,你不要爲我難過,我還是騙了你的人。”

狗孃養的滿面熱淚,盯着柳詩雨的眼睛彷彿在說:“可是,可是我們是知音,無論你對我怎樣,我都不會生氣的,你要好好活着,活着彈琴給我聽。”

柳詩雨突然厲聲說:“收起你的眼淚,你是個男人。”

他就垂下了頭。

柳詩雨看了他半晌,又閉上眼睛,嘆口氣說:“好,你要找,我們就去找吧,可是天地茫茫,我剩下的時候已不多了,我們要到哪裡去找?”

狗孃養的一躍而起,展顏,那眼神彷彿在說:“老天不負苦心人,我們一定找得到的。”

他扶起柳詩雨,將狗孃的皮做的衣裳穿在柳詩雨的身上,背起柳詩雨,向前猛地奔了出去。

剛奔出五丈,他就停住了。

前方十丈開外的路上,放着一口漆黑的棺材,那棺材在陽光下閃着森寒的光芒。

他揹着柳詩雨急忙奔了過去。

棺材的蓋子放在一邊,裡面居然還躺着個人。

一個死人。精光光的死人。精瘦的男人。

他被放進棺材裡,全身已僵硬,一柄短劍插入了他的胸膛,將他釘在棺材裡。

柳詩雨慘然一笑,說:“我們果然找到了他,這隻怕也算是最絕望的找到吧。”

狗孃養的緊握着雙拳,恨恨地盯着的棺材裡的千手狐狸。

柳詩雨也注意到了,她說:“千手狐狸雖然毒辣,但這人殺了他之後,爲何還要剝光他的衣服……”

他緊緊的盯着千手狐狸。

柳詩雨就嘆口氣,自己解釋說:“這隻怪他穿的衣服太值錢了。”

狗孃養的眼睛一亮。

柳詩雨繼續說:“據說千手狐狸最重衣着,他身上穿的衣服,都是以金絲繡花,以明珠做鈕釦,以美玉做點綴。”柳詩雨苦笑一下,又說:“大象若無牙,犀牛若無角,也不會死於獵人之手了。”

他盯着柳詩雨。

柳詩雨又說:“如此貪心的人,世上只怕也不會有第二個。”

不錯,只有一個!

柳詩雨接着說:“棺材裡伸手,死要錢……”

他盯着裝死人的棺材。

柳詩雨也發現了那棺材的不同之處,就笑了笑,說:“這棺材好貴重,千手狐狸躺在裡面也算是值了。”

棺材製作精美,是由一整塊墨玉雕琢而成,頭頂這邊的壁上還鑲着一塊極其貴重的帝王綠翡翠璧。頭下枕着的,卻又是一個雕着孩童的黃色翡翠枕。

柳詩雨微笑着說:“等我死了後,你就將千手狐狸的屍體扔出去,將我放進這棺材中埋葬。”

他盯着她,搖搖頭,那眼神彷彿在說:“你不會死的,我不會讓你死的。”

柳詩雨又說:“視錢如命的守財奴錢三多,殺了人後連衣服都要剝走,他怎麼會捨得將如此值錢的棺材留下?”

他皺着眉頭,盯着墨玉棺材。

柳詩雨接着說:“江湖中用如此華貴棺材的人本就不多,這莫非是那敗家子棺材公子南宮費留下來的。”

是的,江湖中人人都知道那敗家子南宮費,無論走到哪裡都會帶着這口值錢的棺材,所以江湖中人才叫他棺材公子。

但現在他卻將棺材留在了這裡。

他爲什麼要將棺材留在這裡?

狗孃養的緊緊盯着柳詩雨,眼中的光芒很是驚訝和興奮。跟着柳詩雨,他知道了很多有趣的事,很多奇怪的人。

柳詩雨又說:“一點也沒錯,這正是他們兩人一齊動的手。”

他不明白的盯着柳詩雨。

柳詩雨就說:“這兩個人一個愛財如命,一個揮金如土,完全是水火不同爐,又怎麼會走到一起的呢。”

柳詩雨笑一下,又說:“南宮費是有名的闊手闊腳,最講派頭,衣、食、住、行,樣樣都很講究,錢三多跟着他走,不但白吃白喝,還可以跟着充當大爺,這種便宜事,錢三多又怎麼會放過。”

柳詩雨突然展顏說:“這就好辦了,那南宮費絕不肯騎在馬上顛簸的,更不會走路了,他將這麼重的棺材搬到這裡來,一定是他用馬車拉來的,他一定會坐那馬車離開這裡,我們就追得上。”

十七,墨菊二十一,真假阿明四,仇人五,青竹刀二十,麻煩二,柳家村六,燭斷九段八,驚魂一戰十二,絕望十六,傳說十九,第一次殺人十四,神秘人四,仇人二十一,真假阿明二十四,駭人的手十五,醉鄉遇救星五,青竹刀十四,神秘人十二,絕望一,別竹刀的人十六,傳說十二,絕望一,別竹刀的人二十二,酒館血案三,第一次拔刀十八,稻草人十六,傳說二十六,玫瑰夫人五,青竹刀十九,第一次殺人十七,墨菊二,柳家村四,仇人十四,神秘人二,柳家村二十六,玫瑰夫人十四,神秘人十九,第一次殺人一,別竹刀的人十五,醉鄉遇救星六,燭斷九段十二,絕望十六,傳說二,柳家村二十四,駭人的手八,驚魂一戰五,青竹刀十,知音十二,絕望十五,醉鄉遇救星三,第一次拔刀二十四,駭人的手十三,突遇阿明二十四,駭人的手十八,稻草人十五,醉鄉遇救星二十六,玫瑰夫人十一,墨玉棺材五,青竹刀五,青竹刀五,青竹刀七,買刀二十六,玫瑰夫人十四,神秘人九,第二次出刀三,第一次拔刀二十三,驚變二十四,駭人的手二十,麻煩十三,突遇阿明二十二,酒館血案六,燭斷九段二十四,駭人的手二十六,玫瑰夫人二十二,酒館血案九,第二次出刀十八,稻草人十三,突遇阿明六,燭斷九段十四,神秘人十九,第一次殺人十四,神秘人二,柳家村十四,神秘人十一,墨玉棺材九,第二次出刀十五,醉鄉遇救星二十六,玫瑰夫人二十四,駭人的手二十,麻煩九,第二次出刀八,驚魂一戰二十二,酒館血案十八,稻草人十五,醉鄉遇救星四,仇人十七,墨菊
十七,墨菊二十一,真假阿明四,仇人五,青竹刀二十,麻煩二,柳家村六,燭斷九段八,驚魂一戰十二,絕望十六,傳說十九,第一次殺人十四,神秘人四,仇人二十一,真假阿明二十四,駭人的手十五,醉鄉遇救星五,青竹刀十四,神秘人十二,絕望一,別竹刀的人十六,傳說十二,絕望一,別竹刀的人二十二,酒館血案三,第一次拔刀十八,稻草人十六,傳說二十六,玫瑰夫人五,青竹刀十九,第一次殺人十七,墨菊二,柳家村四,仇人十四,神秘人二,柳家村二十六,玫瑰夫人十四,神秘人十九,第一次殺人一,別竹刀的人十五,醉鄉遇救星六,燭斷九段十二,絕望十六,傳說二,柳家村二十四,駭人的手八,驚魂一戰五,青竹刀十,知音十二,絕望十五,醉鄉遇救星三,第一次拔刀二十四,駭人的手十三,突遇阿明二十四,駭人的手十八,稻草人十五,醉鄉遇救星二十六,玫瑰夫人十一,墨玉棺材五,青竹刀五,青竹刀五,青竹刀七,買刀二十六,玫瑰夫人十四,神秘人九,第二次出刀三,第一次拔刀二十三,驚變二十四,駭人的手二十,麻煩十三,突遇阿明二十二,酒館血案六,燭斷九段二十四,駭人的手二十六,玫瑰夫人二十二,酒館血案九,第二次出刀十八,稻草人十三,突遇阿明六,燭斷九段十四,神秘人十九,第一次殺人十四,神秘人二,柳家村十四,神秘人十一,墨玉棺材九,第二次出刀十五,醉鄉遇救星二十六,玫瑰夫人二十四,駭人的手二十,麻煩九,第二次出刀八,驚魂一戰二十二,酒館血案十八,稻草人十五,醉鄉遇救星四,仇人十七,墨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