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診室的燈亮了十四個小時才熄滅。從裡面走出來的是面色疲憊不堪的唐興龍。魚貫而出的就是這些陌生的護士端着早已說好的污濁蟲子水和一塊塊撕落的人皮。從記者們跟前穿過吸引的記者紛紛拍照。從隔離窗前記者看見了妙若兒的心電圖出現細微的波浪圖形。
說到當日以針穿過身體射出那幾道白光時,唐興龍當衆取出銀針從當日洞穿的地方插進去流出的是紫紅的淤血。
“做爲一個醫學家,自古中醫與巫相通。我相信這位女士一定是受到迫害,當時,如報紙新聞所報道,從這幾個穴位穿過身體的地方放射出白光,請大家仔細看,這些地方已經腐爛。這條黑色細金屬絲就是我剛從這位女士身上抽出,大家請看這拍下來的片子上可以看出來,這位年青的女士受了多大的冤屈及苦難,在這裡我本着一個醫者的良心請諸位新聞媒體界的記者們放過這個可憐的姑娘吧!”
記者紛紛對着這根佈滿鐵鏽血肉的金屬黑絲猛一陣拍照。
“她能夠活下來不僅是個奇蹟,也歸屬於這位姑娘堅強的生命意志力。即使如此她的生命還在垂危之際,這一個星期內看她是否能脫離危險期。”
屋內的楚離已經能坐起來說話了。但並不願意太多的回答記者們的問話。寥寥數言使整個案情變得更加撲朔迷離。通過拍片CT拍照,專家認證妙若兒有人類所有的一切特徵。先前所說的純屬子烏虛有一派胡說。
……………東海市迎來了前所未有的大雪連續下了兩天三夜。高天虎開着舍爾提拉A5從東皇路以很慢的速度向麗新大道的天宮花園而去。這條路上今天沒有多少人。路上的厚雪結了一層厚厚的冰層,開車要極小心。
“讓我來開吧,董事長。”坐在副駕駛位上的藍啓看着高天虎的臉色說話。
“不用了快到了,在那兒你不用跟進去,找個地方喝點東西。”高天虎的眼光深遠看着前方。其實自己沒有想讓藍啓跟來,還想讓他去辦點別的事情。可是楚離再三讓藍啓跟着他,沒辦法。
天宮花園繁花似錦,整個大門都點綴成花的海洋。隨着冷冽的寒風很遠就聞到陣陣花香襲人。奼紫嫣紅萃簇錦抱,大門四根漢白玉柱子頂端以綠藤花蔓編織出一個大大的皇冠鑲以各色水鑽極其奢華靚麗,鮮花製作的燈籠從花枝間隙裡透出點點白光照着花朵晶瑩剔透連着四排一直垂到地面,中間鋪了一層厚厚的大紅地毯。整個六百多層高的天宮花園看上去富麗堂皇。
“快過節了啊!藍啓。”高天虎看着這天宮花園高達五米的精緻奢華的大門。洋溢起迎春日的喜慶與歡樂。
“是啊!還有十七天就過節了。路滑,我扶着你總經理。”藍啓伸手扶住高天虎的胳膊。
“嗯,也好這是近十年難得的大雪。”高天虎踩着腳下滑不溜丟的冰層面,他是練過功夫的人過這種冰層面對他而言是小意思。二人步履穩健大步流星的走向天宮花園。站在七樓的窗戶口有個中年人看見高天虎和藍啓過來身子一閃進入旁邊的一間房內。
門內穿着黃色蕾絲綢紋裹身長裙的禮儀小姐上前詢問:“請問二位先生是吃飯還是……”
“找你們總裁已經約好的。”藍啓的話引起了大廳內坐的一位身穿修身西裝少婦的注意。匆匆走過來自我介紹:“請問是高先生嗎?我是大堂葉經理葉嵐鳳。王總安排讓我接二位上去。請。”
葉嵐鳳做了個相請的動作,就走到藍啓的左側前。一路帶着高天虎和藍啓直上七樓,穿過迴廊走到總裁辦公室。
“葉經理,請你找人帶我的助手去茶吧坐坐。”高天虎說完推門而入。
這是一間將近三百平方米的辦公室,地面是以金漆白銀爲底色調。整個辦公室的牆壁掛滿各國的油畫等藝術品琳琅滿目不知道的還以爲進了一間小型展覽廳呢。可是高天虎現在可沒心情欣賞這些世界級的名作。
隨着高天虎推門而入的一瞬那,坐在辦公桌後的王天成看見高天虎的第一眼就讓他內心騰然一振無來由的生起敬意,眼前的高天虎比去年看上去尤若變了個人,如果說那個時期的高天虎是霸氣側露而這時的高天虎側看上去完全可以稱得上是威嚴聳立。
只見他一臉的平和麪帶微笑,而不怒而威的天然威赫在高天虎體外形成一道無形的氣場讓人不得不對他生起害怕……不!王天成這時明顯的感覺自己在氣勢與氣場上已經大大的輸給了高天虎。但是他絕對不願意在心理上輸給高天虎,而且還輸的這麼快。他很快否定了內心這個剛剛升起的念想。
因爲氣勢的不如人,想着剛纔自己對高天虎產生了崇拜之意,覺得這樣相當沒有自尊很丟臉,強烈的怨念從狹隘的心胸升起環繞着自己對高天虎嫉妒而升騰。
雖然你高天虎是黑道中人,但老子也不是吃素長大的。王天成一步步走下小櫈級。張着大嘴哈哈笑着從辦公桌後面走出來張開雙臂。這個僅比侏儒高几公分卻遠比正常人矮得多的男人。幾十年來的打拼也形成了他自身陰險詭詐的內在氣場。
“哈哈哈………高總,請到內室敘話。”原來圓形團扇屏風的後面又是一道門。這裡是個套間,二十平米的客廳裡面還有個休息室。
“王總,好久不見咱們都是老熟人了就不講太多的客套。”
不知爲什麼給高天虎上茶的小姐手有些發抖,不小心灑高天虎腿上。
“笨蛋,連個茶都不會端滾出去。”王天成一聲怒喝嚇的小姐一哆嗦乾脆整杯茶都潑去高天虎身上。高天虎腳下用力整個人讓過去。一杯茶香四溢全潑在沙發與地毯上面。
“沒事,小姑娘打掃一下就好。”高天虎安撫着嚇得囉囉索索發抖的小姐。
“你剛纔說什麼我沒有聽清楚?高總,再重複一遍!”王天成面色溫和眼神更加誠意,可這一切在高天虎看來這正是王天成虛僞的地方。
高天虎並沒有再次重複剛纔的話而是正題直入。
“王兄,您租來的青銅鼎爆炸。當時我侄女正站在一邊,因爲沒有受到傷害。卻被他人誣認爲是靈異類。”高天虎神色嚴肅的看着面前的小矮人。
“高總真會說笑話,無緣無故租來的青銅鼎爲什麼會爆炸,你侄女不是靈異爲什麼站那麼近沒有受傷,在衆目睽睽之下爲什麼洞穿身體不流血反而放出六道白光。”王天成的聲音忽然凌厲起來,擡頭看着面前威猛高大的高天虎。心裡對他的恨意可謂是滔天巨浪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這就是他王天成自卑的顯現。
心裡想你高天虎來的目的,不說老子也明白了。就衝你家小狗日的侮辱老子也別想老子會幫助你們。比錢嗎?這東海市?有誰能比老子更有錢?雖說你高天虎半生黑道。可老子也不是吃素長大的,數十年來老子闖蕩的風雨比你高天虎多得多。不過是想在氣勢上壓過老子。可老子有實力。老子有錢!
“王兄一世混跡商界自然見多識廣,天虎請王兄幫小弟這個幫。王兄所有的虧損天虎一應賠償。來日有需要天虎的地方,天虎一定頂力相助。”高天虎威嚴自斂很誠肯的想將事情往好的方面做。
“你這是在侮辱我嗎?”王天成一手拿起今天的報紙看見上面的報道真是讓他怒火中燒。
“侮辱?不知王兄此話怎講?”
高天虎也注視到報紙上的新聞而且是頭條報道:靈異女子妙若兒並非異類,實屬人類。上面把在醫院所有的圖片全部印上去。高天虎嘴這露出微笑。
“你說你替我賠償,不就是侮辱我王天成沒有錢嗎?就你錢多是不是?這個女人就是個妖精。我還有更多的證據證明。”王天成心裡個氣呀。實在是氣的不行,這羣飯桶連這點事都辦不好。
老子就是要這個女人死!老子得不到的女人,你楚離個小王八蛋更別想睡。搬出你的舅舅也沒有用。
高天虎注意到王天成眼神中的陰狠,聯繫到楚離跟自己說的一些事情。明白了這件事情跟王天成有絕對的關係。那個女巫師絕對沒有那麼大的人脈做出那麼多的事情。自己這次來,是來錯了?哼,高天虎暗自發出一聲冷笑。來錯了也就是來對了。找到了事情的主謀豈不是更好。
“咱們就不用繞彎子啦。要怎麼樣你才肯放過若兒。”高天虎的眼神淡漠而嚴謹。
“不是我不肯放過那個若兒,而是你那個侄子捨不得,我也沒辦法。”王天成露出卑鄙的笑容,手上把玩着一個小香囊。
“聽說裡面能夠裝很多東西。我也不相信這世上有鬼呀神的。可是當我看見了若兒小姐就不得不相信這個世上還真有你看就這麼個小小的口袋就能裝下日月乾坤嘿嘿嘿嘿………”
高天虎明白了,王天成不知道從那兒聽見的楚離有個金色儲物袋,而諸多的珠寶就是取之不盡。
世人的貪婪心就是這麼愚蠢,不屬於你的東西就是得到也用不到。高天虎牙根就不理會他的意思。
“有人證明青銅鼎內被刻意放入爆破彈,正好若兒觸動了機關,因她站的是個死角所以沒有受傷……設下光咒的烏海麻絲……這種障眼法……。”高天虎旁若無人完全視他如空氣的說話方式讓王天成終於坐不住了。惱羞成怒。高天虎就是要他這樣。越怒越好辦事。
“青銅鼎在這兒爆破?你把老子這兒當什麼了啊!敢在天宮花園肆意妄爲的人還沒生出來呢。”王天成粗矮橫壯的身體從沙發上面彈跳起來,身上澎湃起一股殺意。他好久前就想跟高天虎鬥一場。可是一直沒有機會,二來也沒有利益衝突
現在不一樣了。這個兔崽子仗着自己在東海市有點勢力居然完全不把我王天成放在眼裡。欺負上門了。
“還青銅器內置**,妙若兒觸動機關,這是他媽的哪兒跟哪兒呀?要是真像他個兔崽子這麼說,老子還去那兒找個置**的人,人家又爲什麼置**,這不是純粹是放屁嗎?你他媽的不是黑社會嗎?老子 看你特瑪的有多能打?你侄女在老子這兒搞爆炸。你今天跑到老子這兒殺人!哈哈……高天虎,老子到想看看你們一家是怎麼栽到老子手上。
美女老子要,寶貝老子也要 ,你們一家人的狗命老子更要。”王天成咬牙切齒的話沒說完……
“咚咚咚”幾聲粉亂的腳步聲衝進來幾個臉上紋龍畫虎的彪形大漢,一進來就圍住高天虎,臉上殺氣騰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