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夢簫把邢姓男子的屍體拖往角落處,他從那人生前的話語中瞭解到,還有一個漏網之魚。他就靜靜的等待他的到來,順便把那些死亡的屍體隱藏起來,安靜蹲點。
他順手拿起宴席桌上面的一隻雞腿,坐在椅子上腿翹的老高。心裡暗暗想着:“理哲這兩項絕技就是好,第一招能分散敵人注意力,第二招能虛恍一次,要不是臨走前的那個晚上加以練習恐怕今天麻煩就大嘍。”
他是一個耐不住性子的人,過不了些許時日就想要離開,但還是忍住。他就怎麼靜靜的等着,如果餓就拿桌上的盛宴,如果渴就喝桌上的酒釀。有時候直接喝暈過去,假設理哲看見他這幅模樣,肯定氣得打他幾下。
就這麼過幾天,宴席上的食物早就不能食用,只剩下酒釀可以喝,周圍瀰漫着一股腐臭氣味。他有一次喝得大醉,暈過去。不知過多長時間,他感覺到一雙手在拉扯自己的肩膀,猛然間直接被驚醒。
一個聲音響起:“我託付你的事情,辦好了嗎?”
餘夢簫抹了抹自己發昏的臉頰,沒有說什麼。那人又說:“那個叫餘夢簫的人除掉沒?”
這句話使夢簫酒意全部消散,他揮手指指邢姓男子的屍體:“這不,東西在哪兒,都腐爛生臭了。”
那人大喜,扭頭準備去一探究竟。夢簫直接手刀砍在他肩膀上,在黑夜中那人的目光有着飽含着不可思議,餘夢簫冷笑一聲,抓住他的衣領,利用傳送技能回到教庭,這場說不上大說不上小的叛亂終於平息。
回去時就比較方便,因爲教庭設立一塊他專屬的曜石,早已經確立方位,無需定點,直接傳送就行。這塊石頭的耐久度極高,現在才耗費不到百分之十的耐久度。當夢簫掂着那人回來時,已經第六天。他渾身上下都被腐臭味侵蝕,還有血跡沾染在他身上。
餘夢簫步步踏上教庭的宮殿,教皇用欣慰的目光衡量着他,並問道:“這人是誰?”
夢簫把他的身體扔在宮殿的柱子,發出深沉的撞擊後,看着教皇說:“他就是真正的幕後黑手,其餘人等一律被我殺絕,只有他活着被我帶過來。那麼教皇大人,就交給您處理吧。”
教皇只是漫不經心的說:“你那麼用力的摔他,估計又斷幾根筋骨。”
餘夢簫冷笑着說:“這就是他的命,天生已經註定,無論怎麼樣終究難逃一死。”
教皇對他這種有些冒犯的語句並沒有感到不悅,反而微笑着站起來拍拍他的肩膀:“我們誰都難逃一死,只不過是時間的問題罷了。你還年輕,有大把的時光可以浪費,而我已經年過半百,這時候才認識到時間的概念。”
夢簫沒有接着說什麼,他安靜的聽着教皇給他講解大道理。教皇繼續說一段時間,他也感覺自己有些扯遠跑題,所以乾咳兩聲說:“回去好好整理整理,看看衣服都破成什麼樣?還有身上的酒氣,理哲看見非要訓斥你。這人就交給我處理,回去吧。”
夢簫使禮後,離開宮殿。這件事總是告一段落,理哲雖然看見他這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但還是當作沒看見,潞初心看見他,忍不住笑起來,還數落他是不是收破爛回來了。還是葉楚涵最好,直接給他衣物洗洗。赤冪國的事情終於完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