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天遮有些疑惑的問:“右劍席?你把事情說具體點,別似懂非懂。”
那名類似於護衛的人摸着下巴仔細想想,回答:“就在今天右劍席大人派我們到這裡巡查,說是您的指令,讓南宮公子去傳達。之後右劍席大人便消失,應該是獨自行動,他經常這麼做。”
殷天遮扭頭問魁曌:“今天早上你遇見右劍席了?”
魁曌沉思半晌說:“我只是偶然遇見左劍席大人,也有可能遇見右劍席大人,我只是初來駕到,並不認得面目。”
殷天遮並沒有接着追問,但他總感覺哪裡不對,於是又問那麼護衛:“右劍席有沒有向你們說明他的動向?或者他幹什麼去了?”
那麼護衛爽朗的答覆:“右劍席大人對我們說,他自己去看守後山大門,怕生些變故。之後就匆匆離去。並且交代我們,當遇見族長您後,讓您跟着我們一起去後山”
殷天遮擡頭凝視天上的飛雪,他嘴裡嘟囔着:“這雪似乎沒有之前那麼來勢洶洶,可能再過幾小時就停了吧。”之後他又吩咐衆人,去後山看個大概。這件事撲朔迷離,使得殷天遮十分焦躁,他再想,小暗室裡的波狀花紋是誰有意爲之?南宮魁曌走的那條小暗道是誰設置的?洞穴的坍塌程度雖然嚴重,但沒有造成致命傷害,難道是自己幸運?又或許是有意爲之?右劍席爲什麼不親自來?而偏偏去後山?一向溫文爾雅的殷婷彥,爲何要在這關鍵時刻於整個蝶族爲敵?一切問題充斥他的腦海,相對於兩個後者,前者的問題更加無法理解。
殷天遮越想感覺越蹊蹺,再去往後山的路上。他對南宮魁曌說:“要不你代替我,跟着這一羣人去後山走一遭?”
魁曌突然有些慌忙,但瞬間被魅筱強制鎮定下來,回答:“還是一起最好吧,畢竟右劍席那邊找的是你,不是我。可能他還有什麼事情需要單獨向你透露,貿然離去有些不妥吧。”
殷天遮搖搖頭:“虯族隱世馬上就要辭行,他們長老昨天晚上就對我說過此事,我現在不回去給他們送別,也有些不妥吧。”
一個反問句咽的魁曌說不出話,但魁曌還是吞吞吐吐的說:“這種事......隨隨便便找個藉口都能敷衍了事。”
殷天遮沒有回覆他,直接轉身離開。魁曌無意中想要攔截他,左臂剛伸出去,就被魅筱一震麻木。魅筱在他耳邊低語:“你現在要是攔截他,可能還會對你起疑心。保險起見還是冷靜點吧,再說向孤他們又不是傻子?事情變故他們應該也能應對。”
衆人依舊朝着後山的道路,殷天遮從小林裡穿過。積雪已經在樹梢上壓厚厚一疊,似乎隨時都有可能掉落,天上依舊飄着雪花,一朵朵落在天遮頭頂,有的化作水,有的沾染頭髮......而殷天遮無意觀賞那麼多,他只是在思考那些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