潞初心帶着南宮孤霏走進學院,在夜色的襯托下,聖法丁尼學院顯得格外肅靜。走了一路,潞初心用手指指這邊指指那邊,給孤霏介紹着每一處建築的來源以及用途,但這些東西無法吸引孤霏的注意力,反而是學院裡面的花花草草更惹人喜愛。
路經學院內的宿舍,潞初心對他說:“你以後想要住這裡嗎?整棟樓都是學生宿舍,男生分配在一起女生分配在一起,整棟房子和酒店沒什麼區別,每一個階級的待遇也不同,這需要看你的等階了。”
南宮孤霏搖搖頭說:“我不喜歡喧雜的環境,可能是性格的原因吧,我也不太清楚。看來我有必要去請求請求瓜皮,委託他讓我住那裡。”
潞初心左臂交叉右臂,互相支撐着放在胸前說:“我感覺你這想法不太行,爲什麼你就不求助求助我呢?我這間小屋雖說地方小,裝修的卻不錯,難道你就不心動嗎?”
南宮孤霏撓撓頭:“那我就不推辭了,麻煩大小姐您幫幫我吧。”
潞初心放下手臂,有些驚訝的問:“你剛纔喊我大小姐?是不是是不是?”
孤霏並沒有看出她的慌張,只是默默的說:“對啊,隨口一說,念着還挺習慣的。怎麼了?你難道不喜歡這個稱呼?不喜歡我就不叫了。”
潞初心連忙說:“不不不,你這一句話讓我想起了曾經的你。”
南宮孤霏想起剛纔在小飯店中,潞初心開玩笑似的的跟他聊天,便問她:“我們兩個之前應該不是情侶吧,這只是我的猜測。”
潞初心點點頭:“好吧不瞞你了,我們是很要好的朋友。當年你落崖,我在下面,機緣巧合下相遇相識,並且還一起得到了勾玉,你伸出左手看看。”
孤霏伸出自己的左手,露出藏在手心中的陽白勾玉,在黑夜中發出微弱的光芒,像是在閃爍也像是在與明月映輝。潞初心此時伸出自己的右臂,也露出掌心之內的陰黑勾玉,兩個勾玉距離靠近,互應着散發着星光斑斕的黑白色,在盞盞路燈的輝映下,顏色更加純粹。
魅婭此時對潞初心輕輕說:“這就是我妹妹魅筱,眼前的那個人的確的是南宮魁曌無疑。”
“哇,好美麗。”南宮孤霏驚歎的說。潞初心收起自己的勾玉,眼前的美好景象被以往的單調取代。
“之後你迴歸墮天使族隱世,我回歸人界的教庭,按理說我們之間不可能見面,但在身處啼黎的生死時刻,你和你的父親出手救了我哥和我。再往後面,就是我們之前最後一次見面,也就是在教庭首都希內瓦的廣場處,我還失手把你推進水池中呢。”
南宮孤霏嘆了一口氣:“唉,這些往事一定很美好,可是我卻怎麼也記不起來,實在是對不起啊。我知道這塊勾玉對我挺重要的,從而也能推測出咱倆的關係超級棒。”
“沒事沒事,記憶總會慢慢找回的,到時候我們一起去尋找怎麼樣?”
“嗯。”
“什麼嘛你就這點反應!虧我還想跟你一同遭罪。”
“大小姐!我錯了!”
“你剛纔怎麼不知道?你現在怎麼知道了?”
“我......”
兩人就這樣你一言我一句的走在路上,即使南宮孤霏總是吃癟,但兩人也是樂此不疲。突然,孤霏腦海中閃過那個巫黎族守門人對他說過的話,好像是什麼找回記憶的關鍵地點。
他喃喃自語道:“那個人讓我去哪兒來着?我給忘了,這可怎麼辦啊!當時沒注意現在後悔了,對了!還有巴恩魯他們也知道,等到他們下一次回來問問就好了。”
兩人走到一棟白色建築樓中,潞初心作出“噓”的手勢,孤霏點點頭。接着兩人走了一段走廊,潞初心指指左邊的那扇門,小聲的說:“這裡就是我的房間,鑰匙我給你,時辰不早了我也該離開了。別亂動我東西啊,瞾。”
孤霏不明白最後一個字是什麼意思,剛想開口問,潞初心已經快步離開這裡。他張張嘴,想起附近的人都在休息,也沒有開口說話。他拿出初心給他的鑰匙,輕輕的轉動門鎖,推開屋門。裡面有各種各樣的毛絨玩具,天花板上寫滿各種看不懂的文字,不過從大致來看,每一個文字都寫的非常藝術範。牆壁上貼滿許許多多的圖畫,有些一看就知道是初心自己塗鴉的,也有些看起來像出自名人的手。
房間很小一共就四個房間,臥室廚房衛生間陽臺。孤霏大致估算應該有七十平方米,整個房間的裝飾倒是蠻少女心的,很符合潞初心的性格。
南宮孤霏嘟囔一句:“如果我以後的另一半和她一樣,那該有多好。”
說完他就笑了,好像在笑自己萌生這傻乎乎的念頭。脫去衣物就爬上潞初心的牀上,雖說如今即將入冬,她的被褥還那麼單薄,多少讓孤霏覺得有些不適應。不過這種感覺逐漸被強烈的睡眠取而代之,物質與精神的碰撞使他不得不認輸,一頭栽向沒有枕頭的一測,打着呼嚕就睡着了。 Wшw⊕ttКan⊕co
第二天早晨,孤霏卻醒的很早,也不知道爲什麼,總之就是不瞌睡了。他剛穿上衣服,外面就響起敲門聲。
開門後,看見潞初心精緻的臉龐,這次她是精心打扮過的,比昨晚的素顏要美的多,看的讓孤霏癡迷。潞初心臉紅着說:“快點走啊,我先帶你到班級裡瞧瞧。”
兩人剛出門,就碰見一臉滄桑的瓜皮行走在校園內。南宮孤霏熱情的向瓜皮招手示意,瓜皮卻大罵他:“給老子滾!”
南宮孤霏這不服氣的性格剛準備爆發,他想起潞初心在自己的身旁,強壓着怒火憋住了。
潞初心看着南宮孤霏,對他說:“你不要生氣啊,馬斌他罵你也是有原因的。今天我剛到學院裡,司徒院長就跟我說了,取消馬斌的院士總領身份,讓他跟你一起去初學者班級中當個插班生。他正愁自己沒地方發火,看見你自然就發泄出來了。”
孤霏原本很生氣的,聽完潞初心這一番話,瞬間就像一團烈火被水澆滅了。他感慨道:“原來如此,那死瓜皮跟我的孽緣算是解不開了。”
孤霏又問道:“難不成你是我的導師?”
潞初心笑着說:“不不不,你難道忘了我曾經對你說的,我是有文藝細胞的,擔任的也是確認本系之後的班級文藝導師。對了,我剛纔突然忘記你失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