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築同率領着淮夷步兵跟隨在騎兵後面還在緩緩得前進,他們並不知道前方的騎兵已經戰敗。所以,共築同並沒有安排步兵組成防禦陣型。他們依舊在一邊搜索獸人的營地,一邊向前推進。可就在這個時候,淮夷騎兵的敗退下來了。
“怎麼回事?”共築同手握配劍,大聲喝問退回來的騎兵。
“將軍不好啦!”一名騎兵回答,“吳校尉戰死!他們獸人又殺回來啦!”
還不等,共築同再問,追趕的獸人騎兵就與敗退的淮夷騎兵裹挾在一起向共築同的方向衝了過來。共築同見狀,他雙手做法,一道水幕擋在了他的身前,他同時轉頭,大聲喝令,“步兵結陣!防住他們!”
“哈!”如此同時,一員獸人戰將卻不顧共築同水幕的阻擋,他揮動手中的戰斧,催動胯下的戰馬向着水幕猛衝了過來。當他的戰馬馬頭剛一碰觸到水幕,他手中的戰斧卻已掄圓向着水幕掄砸了過來。
共築同見狀,他只得吃驚得向後退步,若不是這樣,敵將的戰斧一定要擊中他的身體了。如此一來,共築同身前的水幕不見了。而來將並無停招的意思,他手中戰斧翻轉對準共築同的身體又劈砍下來。
共築同來不及多想,他右臂擡起用手中的配劍去擋。卻只聽“咔嚓”一聲,共築同手中的配劍被敵將砍斷,“噗!”得一聲,敵將手中戰斧正中共築同左肩。“啊!”敵將與共築同二人同時大叫,只是前者大叫是爲了用力提起砍入共築同身體的戰斧;後者大叫,是因爲他吃不住身體遭受的傷痛。
從共築同身後迎上來的幾名淮夷步兵見自己主將受傷,他們拼死迎了上去,擋在了共築同的身前。敵將見狀,他口中一聲怒喝,“寒冰陣!”同時,一道寒氣順着他的右手向這些保護共築同的淮夷兵士飛了過去。這些兵士在敵將的法術攻擊下,立刻變成了一列冰人。
“殺啊!”敵將揮舞手中戰斧橫向對準冰人猛掃,擋在共築同身前的淮夷兵士身體立刻化成了兩截。不過,也就借了這細微的當口,後面衝上來的淮夷步兵卻拖起共築同的身體,而後向回猛跑!
“給我追!”敵將大聲得喝令。跟隨在他身後的獸人兵士一同發力,向着淮夷軍隊撤退的方向猛撲了下去。
“前面怎麼回兒事?”就在獸人營地發生變故的同時,薛靳和他手下的禁衛軍騎兵卻已經趕到了近前。原本正在撤退的淮夷兵士見自己來了援軍,頓時又有了主張,他們衝着薛靳大喊,“將軍不好啦!共將軍被敵將打傷啦!”
“隨我來!”薛靳揮動手中長槍,一邊喝令,一邊向前衝了上去。他身後的禁衛騎兵無不用命,也一同殺了上去。撤退中的淮夷兵士見狀,他們紛紛轉身又跟隨在薛靳的身後,向獸人營地發動了反撲。
“綠皮鬼!拿命來。”薛靳帶人向前衝了一段,他發現一名敵將揮舞手中的戰斧正在肆意得砍殺逃跑中的淮夷兵士,他就扭動長槍對着敵將衝了上去。對面的那名將官看有人向自己殺來,他立刻放棄了追殺逃跑的淮夷士兵,向薛靳殺了過來。
“當!”兩人槍斧並舉碰到一處,而後,各自撥馬準備再戰。這時,薛靳和敵將都已經看清楚了對方的長相。只見敵將衝着薛靳一陣兒冷笑,“薛靳,你這匹夫!竟然還沒有死?”
“哈哈!賀蘭慶小兒!我今天是來給你收屍的。”兩人罵罷,又各自揮舞着兵刃殺到了一處。這薛靳原本也是一員猛將,他與賀蘭慶的能力相仿,雙方在打鬥中誰也討不得便宜。同時,薛靳知道賀蘭慶有一手不錯的水系冰屬的法術,而賀蘭慶也知道薛靳擅長土系的法術。所以兩個人在交戰中,均是各自加了小心。雙方几次用法術偷襲對方,都被對手用法術破解,或是直接躲過。
只可惜兩下交戰的兵士,就不像他們兩個這般勢均力敵了。獸人軍隊雖然剛剛勝了一陣,連傷了原人的兩員戰將。但是,賀蘭慶身邊的這些獸人兵士在數量上並不佔優。現在,薛靳又帶了禁衛騎兵趕來支援,再加上原本撤退的淮夷軍隊見有了援軍,也返身重新加入了戰鬥。獸人兵士們又逐漸向後退卻了。
賀蘭慶在與薛靳的打鬥中,他逐漸發現自己身邊的獸人兵士越來越少。他知道以自己的力量已經無法阻擋住原人大軍的攻擊。他掄圓戰斧向薛靳劈出一招,他趁薛靳抽槍防禦的時候,撥轉戰馬向山上的獸人營寨又退了回去。
“追!”薛靳見狀,他揮舞手中的長槍,一邊喝令手下的兵士,一邊緊隨在賀蘭慶的身後向獸人中營殺了過去。
在原人與獸人大軍在前營交戰的當口,攣鞮羯已經帶了中營和後營的獸人軍隊在山坡上結了防禦陣,現在,他們可以憑藉地勢與兵士的隊型阻擋一陣兒原人的攻擊。
薛靳帶人追擊到獸人陣前的時候,他知道自己的地形不佔優勢,而且獸人們也有了準備。他立刻揮動手中的長槍,喝令手下的軍隊停止了進攻。他畢竟與獸人已經打過多年的交道。他知道面前的這支獸人大軍不好對付。
“將軍,我們人多,還是殺過去吧?”一名淮夷將領提馬走到薛靳的身邊,跟薛靳建議道,“我們淮夷的步弓手箭法出衆,我們可以用弓箭射他們!”
“不忙!”薛靳回答,“立刻讓步兵結陣!盾牌兵在前,長矛手在後。命令弓箭手做好防禦獸人突襲的準備!”淮夷將領聽了薛靳的話,他雖然有些不理解薛靳的意思。但是,他還是按照薛靳的命令安排淮夷軍隊步陣去了。
在山上,攣鞮羯見原人軍隊已經停止了追擊,在他們不遠處開始佈陣,他冷笑着對自己身旁的獸人將領們說,“看!那些猴子還知道陣法。看來也不能小覷。”
“大將軍!我們還是衝殺去,直接殺光他們吧?”賀蘭慶回到攣鞮羯的身邊建議道。
“不着急。”攣鞮羯笑着回答,“既然他們今天來了,我們就不能招待不週。讓他們的兵士再向前靠攏一些,我們纔好一網打盡。”
“哈哈!原來如此。”賀蘭慶聽了攣鞮羯的話,暢快得大笑。不過,他隨即又有些不安得看着攣鞮羯,“大將軍,剛纔我與這些黃猴子撕殺,我看他們人數並不少啊!恐怕能有三、四千人。”
“人多好啊!”攣鞮羯冷笑着回答,“要是人少了,我還害怕不夠分呢。”賀蘭慶聽了攣鞮羯的話,雖然有些不解,不過,他還是閉住了嘴巴,而後雙手持了兵刃做好了戰鬥準備。
“大軍成陣型!徐徐前進。”薛靳見淮夷兵士已經布好了方陣,他立刻下達了進攻的指令。整個原人軍團,在前排盾牌兵的保護下,徐徐向山巒上的獸人軍陣開進。在開進的過程中,弓箭手不斷在隊伍的兩側向獸人士兵射箭發動偷襲。
“壓下去!”攣鞮羯把手中的金翅大鎩向下一壓,也向獸人士兵發出了進攻的指令。在獸人軍陣的前排,同樣是盾牌兵。只是獸人盾牌兵的裝備遠遠遜色於原人。在盾牌兵的身後,就是獸人槍兵。在獸人軍隊的兩翼也有些遠程部隊,與原人不同的是,他們主要使用的是標槍,而不是弓箭。這可能也是獸人步兵與原人步兵最不一樣的地方。
雙方的士兵排着整齊得隊列互相接近。當兩軍前排的兵士靠攏到一起之後,一場近身得搏鬥又開始了。處於最前排的盾牌兵們,互相用手中的盾牌用力推搡對方的士兵,而後再用手中的彎刀伺機劈砍對方的身體。盾牌兵身後的長矛手或是槍兵則從己方盾牌的後面向前刺出長槍,他們不停得向對方扎刺,以期殺傷對方的士兵。弓箭手與標槍兵則跟隨在步兵陣的外圍,他們向對方的兵士發動遠程攻擊,並且相互之間也在盡力打擊對方的遠程兵種。
原人與獸人的步兵陣膠着在一起,大約戰鬥了半個時辰。雙方依舊沒有分出勝負。雖然,原人比獸人更擅長步兵的使用,但是,他們畢竟沒有地形上的優勢。對於步兵而言,由下向上仰攻是一件很吃虧的事情。
但是,隨着時間的推移。獸人步兵還是逐漸出現了鬆懈的狀態。他們雖然可以抵擋住原人的進攻,但是獸人們卻不像原人士兵一般擁有良好的紀律。對於,這些遊牧民族而言,他們天生剽悍,但是缺乏紀律。就是地球世界的遊牧民族也是這樣。
這時,原人的軍隊已經全部進入了獸人的營地。攣鞮羯騎馬立在獸人步兵陣的後面,他看着山下密密麻麻的原人步兵與原人騎兵,他的嘴角上反而露出了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