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千淮夷國援軍抵達八面坡前的村落不久,由燕州出發的兩千援軍在蔣東方和蘇宛月的指引下,由安定方、李萬成統領也抵達了八面坡附近。這樣一來,在八面坡前集結起來的原人軍隊達到了八千,從營地的氣勢上已經完全壓過了獸人。
最讓張震天感到開心的是蔣東方又回到了他的身邊,這樣一來在指揮作戰上,他就更有主張了。經過大半天的安排,淮夷和燕州的兩支援軍分別在八面坡村落的後方擇地安下了營寨。到了晚上,三座原人大營的將領們自然要聚到一起,他們一是要相互通報一下各自的情況,再一個也要研究一下作戰方案。可就在這個時候,張震天有了一個驚人的發現。他的小尾巴——姚秀不見了。
“你們白天有誰見過姚秀?”張震天瞥了一眼身旁空着的座位,他把驚訝得目光轉向了房中的衆人。燕雲國的將領們互相看了看,然後,相互搖了搖頭。淮夷國的將領們自然不知道張震天要找得是誰,他們只能愣愣得坐在那裡發呆。最後,還是薛靳先開了口,“張先生,您也彆着急!這姚……小姐,她素來頑皮,又喜歡遊獵。想必她是到附近的山裡打獵去了。”
“哦!也有可能。”張震天聽了薛靳的話,他點了點頭。也對!上午的時候,姚秀跟他提過打獵的事情,或許,她一個人去了山裡。可是現在天色已晚,她還沒回來,總是讓他感覺有些放心不下。想到這樣,張震天還是有些不安得說,“薛將軍,可是現在天色已晚,她會不會出什麼事情?”
“這樣吧!我帶人先去找找她。”薛靳站起身來,“反正由村落上山也就那麼一條路,我帶五十名兵士進山尋她就是了。”
“也好!路上注意安全。”張震天又叮囑了一遍。在薛靳走後,他與房中的將領們把各自的情況以及獸人的情況互相通報了一番,而後,又簡單的規劃了作戰的方案。這時,夜已深沉了。他也就跟各方的將領告別,然後各自休息去了。
第二天一早,薛靳帶着進山尋找姚秀的人從山裡回了村落。張震天見到薛靳後,第一句話就問,“姚秀找到了嗎?”
薛靳聽了搖了搖頭,“張先生,昨晚我們已經在村落的後山找過了。我們沒有發現有人進入山林的蹤跡。然後,我們又找了附近的幾個山頭,也沒發現姚小姐的蹤跡。所以,我怕她已經回了營地,就帶人先回來了。”
“怎麼會這樣?”張震天聽完,他緊鎖了眉頭。按理來說,經歷過天隕之變的他不應該對姚秀的失蹤如此心焦,難道他真得喜歡上這個年輕的女人了?張震天站在那裡愣了一陣兒,而後問薛靳,“薛將軍,這附近可有什麼頭上有一隻角,能吃虎豹的馬?”
“哦!它啊?那不過是個傳說。”薛靳聽完笑笑,“傳說八面坡一帶是有那麼一種東西,只是誰也沒見過。”
“那你可知道這東西在傳說中是在什麼地方出沒的?”張震天聽了薛靳的話,連忙問。
“這個嘛!”薛靳低頭想了一陣兒,而後不確定的回答,“應該在獸人營地後的那片山裡吧?張先生,難道姚小姐她去找那馬了?”
“是啊!”張震天點了點頭,“昨天上午,她就找我一起去找那馬,我不信,所以沒去。到了晚上,就找不到她了,我懷疑她是不是進山了。”
“這還真不好說。”薛靳聽完搖了搖頭。薛靳以前是姚秀父兄的部將,他對姚秀的脾氣秉性那也是瞭解得很。他知道姚秀雖是女孩,但是自小就膽大的很,若是姚秀真得來了脾氣,她跑去獸人營地後面的山裡尋找那獨角的馬,實際也就是馬交,或說是獨角獸,也是很有可能的事情。
張震天見薛靳也不敢確定姚秀的去向,他的心裡對姚秀安危的擔心就愈加強烈了,他最後跟薛靳說道,“薛將軍,平素裡安排軍務的事情,我也不懂!這軍營裡的事務,你就幫我擔待幾日吧!我想今天就去八面坡一趟。”
“這……”薛靳聽了張震天的話,他有些猶豫,“張先生,由我們這裡去八面坡,還要小心繞過獸人的營地,路上很是危險,我看還是我去吧!”
“不必!”張震天搖了搖頭,“還是我去妥當些。若是你去,依姚秀的脾氣,你也不見得能把她帶回來。”薛靳聽張震天如此說,他只得默默得點頭。不錯!姚秀貴爲燕雲國的郡主,若是薛靳找到姚秀,而姚秀不願下山,薛靳還真就拿她沒有絲毫得辦法。
薛靳站在那裡略做考慮,他又開口道,“張先生,我這就去喊陶鑄來!他也喜歡這些珍奇異獸,或許他有辦法也說不定!”說完,薛靳就向村落前面的營地跑去。張震天聽了,他也跟在薛靳後面一同去了。
差不多中午時分,張震天把蔣東方、安定方、李萬成和共築同幾個又找到了一起。他跟幾人交代,他要離開營地幾日,營地內的事務都由薛靳做主。而後,他就帶了陶鑄,兩個人離開了原人的營地,一同向八面坡去了。
這八面坡雖然位於獸人營地的後面,但是,它卻是很大一片山巒。所以,由村落過了由原人把守的山丘向前與獸人營地之間倒還有其他分岔能夠進山。陶鑄的確如薛靳說言,他對珍奇異獸的確有很大的興趣,他聽說姚秀可能進山去找馬交去了,而張震天希望自己能夠陪伴他同行去找姚秀,他立刻就答應了下來。
在進山的路上,也多虧有陶鑄。他對八面坡一帶的道路很是熟悉,很快,張震天就在他的帶領下,繞過了獸人的營地。進入到八面坡的山中。
張震天和陶鑄兩個走後,薛靳不敢怠慢,他又仔細得檢查了一遍山丘一帶的防務。直到他認爲萬無一失後,他才離開了山丘回到了村落。
“薛將軍!”薛靳一進村子,共築同就迎了上來。薛靳見了,他連忙向共築同施禮道,“是共將軍,不知道您找我有什麼事?”
“呵呵!薛兄客氣了。”共築同用的下級對上級的禮法,他連忙拉住了薛靳的手臂說,“薛兄,現在您可是營地的統帥,應該是我向您施禮纔對!”
“哈哈!再怎麼說,共將軍也是淮夷國的大將,我對您客氣也是應該的。”薛靳笑着回答。
“既然這樣,那我也就有話直說了。”共築同聽了薛靳的話,他感覺自己很受用。的確按照軍階,共築同是淮夷國正經的將軍,而薛靳雖然代行禁衛軍右營將軍的職務,但他只不過是個校尉罷了。而這前來支援的淮夷國軍隊原本也不受燕雲國節制,所以共築同若是聽你們燕雲國安排,那也只不是情面罷了。
“將軍請講!”薛靳立刻回答。
“好!”共築同答應了一聲,而後,他說,“我今日已經看過對面獸人的營地了。以我的經驗,我估計對面的獸人加起來只不過有三千餘人的樣子。而我們現在有八千大軍!我想我們應該趁此良機,出兵剿滅這些獸人。不知道薛兄,您怎麼想?”
“呵呵,共將軍。這防守對敵的政策是昨晚大家一起商議好的。”薛靳客氣的回答,“現在張先生又不在營地內,若是貿貿然出兵,恐怕不太好吧?”
“唉!那張震天,不過是個文人法師,他又懂得什麼?”共築同聽了薛靳的話,他擺了擺手,“他自己都說,他不會用兵!若是我們現在耽擱了時間,貽誤了戰機,那將來獸人的援軍到了,我們再想與之抗衡就困難了。”
薛靳聽了共築同的話,他暗暗得點頭。他心下也覺得共築同的話很有道理,現在原人勢大,獸人勢弱;若是趁此機會發兵攻擊獸人的大營,很有可能一戰即可將獸人從八面坡前驅離。不過,與獸人常年打交道的他也知道獸人也是詭計多端,聰明異常,並不是這般好對付的。所以,他望着共築同,恭敬得說道,“共將軍,您說的事情,雖然可行。但是,我們也要從長計議。您看,我們還是召集了衆將商議一下可好?”
“唉!你也如此的麻煩。”共築同不滿得瞥了薛靳一眼,“本以爲你們燕雲國的人俱是豪爽之士,今日見了,也不過如此。”說完,他轉身向自己的營地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