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是什麼人?竟敢庇護那個獸人?”天空中,陶鑄先開了口。他不認識面前的三個靈人,但是,他看得出這三個靈人並不好惹,若無必要,他並不想與這些靈人爲敵。
“哼哼!獸人?只要不是原人,我們就都救得!”空中的狼面男子聽了陶鑄的話,他冷得回答。同時,他身邊的氣旋也增強了許多,它已經有了形成風捲之勢。
“好大的口氣!”陶鑄聽了對方的話,他頗有些生氣。他心中暗想,我給你禮遇,你卻毫不客氣,那今天就讓我領教你一下吧!想到這裡,他催動商羊鳥就要上前。可是他身邊的田崢卻一把拉住了陶鑄,“陶將軍!不要動怒。我已派人去請張先生他們,想必過些時候,他們也就到了。等我們的人到齊再與他動手也不遲。”
“田大人,這人的話着實可惡!讓我先去教訓他一下。”陶鑄聽了田崢的話,他心中的怒火依舊未能平息。他心裡在想,對方不過區區三人,而我們卻有一百商羊騎兵何必要怕他們。
“陶將軍!不可輕敵。”田崢依舊拉住陶鑄的臂膀,“那狼面男子,我沒認錯的話,他應該是窮奇一族。你且不要被他的表象迷惑了!”
“窮奇?”陶鑄聽了田崢的話,他瞪大了眼睛,不過,他卻不急着要與對面的人交戰了。陶鑄是個喜歡探尋奇珍異獸的人。雖然,他由於軍務繁忙真沒找到什麼,不過,窮奇的名號他還是知道的。他盯盯得望了狼面男子一陣兒,然後又壓低了聲音對田崢說,“古書上說窮奇似虎,他怎麼長了一張狼臉?”
“具體因由,我也不清楚。”田崢回答,“不過,據百越人講,低階的窮奇,它的外表既可似狼,又可似虎。或許是狼靈和虎靈在一定機緣巧合之下,都可以轉變爲窮奇吧!”
陶鑄聽田崢這麼說,他點了點頭,不再說話了。也就在這時,從西北偏西方向有一隊鳥騎兵向這裡飛了過來。看他們胯下的坐鳥明顯不是商羊鳥,而是另外一種可以乘人的大鳥。這隊騎兵尚未飛到田崢和陶鑄他們的身邊來,獵獵得風聲就已經先行到達。
“不好!”陶鑄的目光被遠處趕來的鳥騎兵吸引,他低聲對田崢叫道,“田大人!獸人的援軍來了。我若沒認錯,那些是獸人的大風騎兵。”
“大風鳥?”田崢聽了陶鑄的話,他的面色略略有些改變。這大風鳥在原人眼裡,素來兇悍,特別是它雙翅揮動,可以輕鬆吹倒碗口粗的樹木。而且,大風鳥嗜血無比,它頗愛啄食原人的頭腦。
就在田崢和陶鑄兩人說話間,大風騎兵已經殺到了他們面前。領頭的大風鳥上坐着一名體格頗爲健碩的獸人,他掄動手中的戰斧指向對峙中的商羊騎兵與狼面男子厲聲質問,“你們是什麼人?竟敢在此胡鬧!”
“丘林將軍!那些是原人的商羊騎兵。”這時,另有一人騎了大風鳥從後面趕了上來,他手中同樣提了戰斧,他用手指着陶鑄回答,“那個就是原人的將領!”
“丘林珞、賀蘭慶!我在這裡。”地上的攣鞮羯認出了空中的二人,他立刻對空大聲得呼叫,“擋住那些商羊騎兵,這幾位英雄是朋友。”隨即他的手指向空中的狼面男子。
“三王子?”喚做丘林珞的獸人聽了攣鞮羯的呼喚,他連忙低頭向下張望。當他看到攣鞮羯已經被火牆水幕保護住,他的心也就安了許多。他立刻揮舞手中的戰斧,催動胯下的大風鳥就向陶鑄的方向飛了過去。而他身後,其他的大風騎兵也一同向商羊騎兵發動了攻擊。
“我們撤!”田崢見狀,他連忙下達了撤退的命令,“陶將軍!他們人多,我們不如先避一下。”
“也好!”陶鑄聽了田崢的話,沒有反駁。好漢不吃眼前虧,且不說獸人有窮奇的幫助,就說這些大風騎兵的數量明顯也要比自己身後的商羊騎兵多了不少。而且,從鳥的個頭上來看,大風鳥要比商羊鳥大了許多。若是交戰起來,恐怕個小量少,又不習水土的商羊鳥從對手那裡討不到絲毫得便宜。
如此一來,商羊騎兵在田崢和陶鑄的帶領下,一同向北偏西的方向逃遁了。丘林珞見了,他立刻止住了追擊。他知道原人的領地在東南方向,而這些商羊騎兵卻向北逃,那不是說明他們有援軍在那個方向。雖然自己帶來得大風騎兵有一百五十人。但是,這些逃命得商羊騎兵差不多也有百人。若是那邊再又其他原人支援,自己也不見得能討得多少便宜。所以,還是見好就收得好。
“丘林將軍,不要追!”攣鞮羯也恰到好處得在地面上對空呼喊。已經停止追擊的丘林珞聽了攣鞮羯的喊叫,他自然順水推舟般得帶了大風騎兵折返回來,而後一同落回了地面。另一邊,狼面男子和一對蜥面男女自然也收了各自的法術,他們與攣鞮羯站到了一起。
“三王子,末將救駕來遲,還望恕罪!”丘林珞走到攣鞮羯的面前恭敬得行禮。
“大將軍!末將回來晚了。”賀蘭慶也如丘林珞一般走到攣鞮羯的面前向攣鞮羯賠罪。
“呵呵,不礙事!”攣鞮羯的面色恢復了平常顏色,“你們能來就好!我們在山北還有數萬大軍。我就不信滅不了這些原人!”這做統領的就要有做統領的樣子,你看人家攣鞮羯不管剛剛還是一副多麼狼狽的表情,現在卻又談笑風生了。
“敢問三位英雄的名諱啊?”這時,攣鞮羯轉過身來向狼面男子與蜥麪人恭敬得施禮並且恭敬得問道,“若不是三位英雄出手相救,在下已經死過幾回了。”
“呵呵!不礙事。”狼面男子回答,“既然你們獸人憎恨原人,那你們獸人就是我的朋友。我叫譚樂。這兩位是薛揚、蜥彤。”
“哈哈!好。”攣鞮羯聽了自稱爲譚樂的狼面男子的話,他仰面大笑說,“譚英雄,今日有緣相識真是在下的榮幸啊!若是三位英雄不嫌棄在下的地方簡陋。你們可願意隨我一同回營?”
“也好,譚大哥!我們就一同隨他們去吧。”一直沒有開口的蜥面男子說了話,“正好我們找尋您要的東西,也需要些幫手。我想這位王爺將來也不會推託的吧?”
“哦?你們三位要找尋些東西?”攣鞮羯聽了蜥面男子的話,頗有些好奇的問,“這物件可是在我北國之地?”
“沒錯!”蜥面女子回答,“正是在你北國之地。”
“那好!你們隨我回營吧。”攣鞮羯點頭,“只要是我攣鞮羯能辦到的事情,不要說是給你們提供些人手,就是贈你們千軍萬馬,我也理當效力。”
狼面男子與蜥面男女聽了攣鞮羯的話,也頗爲感動。他們三個互相望了一眼,算是交流了意見。而後,蜥面男女騎了狼面男子化身的窮奇身上。攣鞮羯則上了丘林珞的大風鳥與丘林珞同騎,他們一行爲了避免與原人的商羊騎兵及其援軍再相遇,他們並沒有立刻向八面坡北的獸人大營行進。而是轉身折向西,向獸人們的朔州去了。
待田崢和陶鑄兩個找到了張震天,他們再大隊折回到這裡的時候,攣鞮羯他們早已經遠去。留在附近暗中監視獸人動作的商羊騎兵稟報說,獸人向西去了。陶鑄想了一下,對張震天與田崢說道,“張先生、田大人,想必這獸人的大風騎兵是怕與我們相遇,他們回朔州了。我們要不要隨後追趕?”
“不必了!”張震天嘆了一口氣。雖然跟隨攣鞮羯逃命的獸人全部殞命,但是最終卻還是逃脫了攣鞮羯。他調轉鳥頭,指着八面坡的方向道,“我們回八面坡!趁他們還未回營之機,想辦法滅了他們的山北大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