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鑄帶人在後面,他雖然看到薛靳向攣鞮羖撲了過去,但是,他卻絲毫也幫不上薛靳。他只能眼睜睜得看着攣鞮羖的親兵把薛靳殺死。
“放箭!和獸人拼啦!”薛靳一死,陶鑄立刻操持着兵刃指揮着手下的原人士兵向獸人們發起了衝鋒。同樣的,在另一面,獸人士兵見攣鞮羖被對面的人殺死,他們也憤怒得揮舞着手中的兵器向原人們發動了衝鋒。兩下的兵士立刻就混戰到一起。由於,雙方都處於仇恨的瘋癲狀態。雙方的兵士在撕殺中都是招招拼命,根本不估計自己的死活。在戰場上,殘肢斷臂到處飛舞。很快,兩邊的兵士就完全攪和在一起,都在不顧生死得拼殺惡鬥。
在另一邊,韓天虎帶着手下的獸人軍隊依舊在步步抵抗原人們的進攻。這韓天虎雖然投靠了獸人,但是在打仗上,不得不承認他是一頂一得好手。他知道自己手下的兵力遠不及原人,所以他就藉助地形的優勢,逐步撤退,節節抵抗。
雖然,張震天和嬀羣兩個手下的原人兵力衆多,但是,在山谷狹長的山路上,人多的優勢卻難以體現。所以,原人的軍隊在地面的進攻中並沒有佔到獸人多大的便宜。現在原人軍隊向前推進極大程度上是依賴空中的商羊騎兵。
雙方的軍隊就這麼打打停停,時間很快就到了下午。也就在這個時候,韓天虎和他的軍隊撤退到了陶鑄與攣鞮羖手下軍隊混戰的地方。
“前面發生了什麼事?”韓天虎勒住了胯下的戰馬,大聲得詢問身前的獸人士兵。其中一名獸人士兵轉身見是韓天虎,他立即回答,“韓將軍!王子殿下他已經戰死啦!我們要報仇。”
“什麼?”韓天虎聽了士兵的話,他感覺腦袋嗡得一聲,然後就是一陣兒眩暈。不過,韓天虎也不是個衝動的人,他的情緒立刻又安定了下來,“什麼人?是什麼人殺死了殿下?”
“是原人!”跟多的獸人兵士回答了韓天虎的問話,“他們假扮成我們的人,然後殺死了王子!”
“好!我們走。”韓天虎一邊說,一邊指揮手下的軍隊也加入了戰局。但是,他卻沒讓軍隊停下繼續與陶鑄帶來得原人撕殺,而是指揮手下的軍隊與攣鞮羖的軍隊一起向前衝鋒,“大家衝!突出去!後面原人的軍隊就要來啦!”
在韓天虎的呼喊下,原本正在與陶鑄他們作戰的獸人軍隊知道自己已經身處險境,他們的頭腦總算冷靜了一些。這些獸人兵士砍倒或是擊退原人兵士的進攻後,他們不再與原人兵士纏鬥,而是快速得脫離了與原人兵士的接觸,隨着韓天虎一起向西撤退。
陶鑄和他手下的原人兵士雖然冒死抵擋獸人的衝擊,但是當韓天虎的軍隊與攣鞮羖的軍隊匯合之後,他們的人數是原人的數倍之多。而且,陶鑄手下的兵士又沒有馬匹,他們根本阻擋不住獸人們的衝鋒。很快,獸人軍隊就突破了陶鑄的阻擋,他們向西逃竄去了。
“陶鑄,怎麼回兒事?”韓天虎帶人逃跑不久,張震天和嬀羣兩個就帶領原人大軍追了過來。
“張先生!他們跑了。”陶鑄指着韓天虎逃跑的方向大喊,“薛靳將軍戰死!不過,攣鞮羖也死了!”
“好!很好。”張震天答應了一聲,他隨即向自己的身後招手,“追!我們追!一定要爲薛靳將軍報仇!”
原人兵士們聽了張震天的呼號,他們自然奮勇向前。既然主將要爲薛靳報仇,那麼當兵的還有什麼不可以呢?原人大軍蜂擁着向山谷西側的入口殺了過去。
韓天虎帶着獸人的軍隊絲毫不敢耽擱,快速得向西推進。在天空中,商羊騎兵率先追了上來。他們在空中不斷向獸人軍隊施放冷箭,給獸人軍隊製造混亂。但是這些都沒有影響到韓天虎帶軍逃命得決心。他根本不理會商羊騎兵的攻擊,只是帶領手下的軍隊向西狂奔。最後,商羊騎兵們只得放棄對獸人騎兵的攻擊,他們開始安心得阻止撤退中的獸人步兵。
很快,韓天虎和他的軍隊就撤退到了山谷西側的入口。在這裡,還有少量的獸人軍隊把守。守關的獸人將領渾吐萬見到韓天虎帶人退來,還未等他問清詳情,韓天虎就衝他大喊,“開關!你們隨我一起撤離!攣鞮羖殿下已經戰死啦!”
“哦!好。”渾吐萬一邊答應,一邊命手下的兵士開放了寨門,然後,他帶領手下的獸人軍隊隨韓天虎一起向山谷外逃竄。
張震天和嬀羣兩個帶兵追到了山谷的西側入口,他們見韓天虎帶兵已經逃出了山谷,也就不再繼續向前追趕。因爲若是張震天的軍隊再繼續向前行進,就是廣闊的獸人草原,他們根本無法捕捉到四散逃命的獸人軍隊。
韓天虎和渾吐萬兩個帶領軍隊逃出山谷後,他們又繼續向西狂奔了一夜,然後才停歇下來。這時,韓天虎和渾吐萬兩個才仔細得詢問了跟隨他們一同逃命的攣鞮羖的親兵,纔對攣鞮羖的死有了詳盡的瞭解。
“韓將軍,你覺得我們現在應該怎麼辦?”聽完攣鞮羖親兵的講述,渾吐萬問身旁的韓天虎。韓天虎沒有直接回答渾吐萬的話,他沉思了半晌,才擡起頭來,看着渾吐萬說,“渾吐將軍,不是我挑撥是非。我總覺得這支原人軍隊出現的實在蹊蹺。他們沒有馬匹,全是步兵,他們是怎麼進入到那個地帶去的?”
“或是是翻山,從山上下來的?”渾吐萬回答。
“若是翻山,他們得走幾天?”韓天虎說道,“而且按着親兵的講述,他們俱是精銳之兵,也沒有疲憊的跡象。根本就不像是翻山到那裡去的。”
“那韓將軍的意思是?”渾吐萬聽了韓天虎的話,他緊鎖了眉頭,然後反問。
“我覺得他們出現的很是蹊蹺。”韓天虎回答,“若是他們破關進入山谷的,我們駐守在山谷各道口的兵士並沒有發現他們的蹤跡。否則,守衛山谷道口的兵士一定會用狼煙通知我們有人準備偷襲我們的營地。”
“你的意思是我們的軍中有內奸?”渾吐萬驚愕得問。
韓天虎聽完,他點了點頭,然後又搖了搖頭,“這事情不好確定!不過,我懷疑一定是有人想辦法繞過了我們的守衛,然後進入山谷的。”
“繞過守衛?”渾吐萬想了一下說,“這似乎不太可能!在攣鞮羯殿下的軍隊走後,我們已經加固了山谷內各處的防備。而且這些防備,你我也都看過,根本無人能夠繞過它們進入山谷。除非……”說到這裡渾吐萬頓了一下,然後,他又繼續說道,“除非有人在山谷內挖地道!”
“地道?”韓天虎重複了一遍渾吐萬的話,他點了點頭,“有道理!若是原人是由地道進入山谷的,他們自然不會有馬匹!若是這樣,那算計王子殿下的就只能是他了。”
“你是說攣鞮羯?”渾吐萬說這話的時候,他已經壓低了聲音。韓天虎擡頭衝渾吐萬笑笑,他沒有表態,不過,他卻反問說,“渾吐將軍,事到如此,你有什麼打算?我想若是事情是攣鞮羯所爲,他的軍隊必不會走遠。那我們是選擇投奔攣鞮羯,還是去西邊投奔其他王族?”
“這還用問!若是王子殿下爲攣鞮羯所害,那我們必不能投他!”渾吐萬聽了韓天虎的話,忿忿得說,“我寧願死也不會與攣鞮羯爲伍!我願帶兵投奔其他的王族!”
“好!既然渾吐將軍這麼想,那就再好不過了。”韓天虎說着起身,他與渾吐萬重重得擊掌,“若是查明王子殿下的死與攣鞮羯有關!我韓天虎定殺此賊爲王子殿下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