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得知此洞沒有其他人知道後,無夜果斷地離開了。
“情紫放心,那事,我會辦好。”看那日長兮的樣子,對於情紫先輩的事是不會妥協的,但帝都不能一日無主,還有一個月時間。
“我這樣子,還是不要回去好了。”情紫淡漠的神情讓意紅很感動。情紫不是一個好帝王,卻是一個可以託付終身的人。
無夜當然不能穿着隨便紅衣行走在路上,雖然各族自由,不代表民風開放,她之前要歸還意紅,卻被意紅以改改風格爲由拒絕了。
一路北上,就能達到帝都。
無夜緩慢前進,她一路沿着河邊走來,終於看到了一座城。
於是她走上去,“這城被封了,請你繞道”無夜看着城內的人哭喊着出城,而衆多守衛冷漠地阻擋着。
熟絡地遞上銀子,無夜問道,“爲什麼要封?”
守衛看他兩眼,道,“你是外來的吧?這城裡瘟疫嚴重,難以救治,你若不想死就離遠點。”
無夜看了兩眼城池的名字“石林”,於是識趣的離開了。
夜黑了,在這座城邊,是一片樹林,林間混着亂葬崗。無夜慢慢走過去選一處乾淨的地,生了火。
秋冬早已來了,不像飄渺山上,四季溫和如春。
“譁——”樹葉斑駁,夜晚的樹林寂靜得只剩下風聲。
“嘩嘩——”婆娑而又詭譎。
從沿河一帶,凡是進城似乎都要排查一番,但這裡竟然是直接封城。
禍緣,是這裡麼?
無夜熄了火,看向了那片亂葬崗。亂葬崗裡,雜草叢生,這是多久年代的亂葬崗了。
突然,黑影攢動,一瞬間朝着無夜的方向襲來。
無夜冷笑地看着那東西靠近,就在那一丈以內,無夜迅即朝着那東西拋出一瓶藥水。
隨着“茲拉茲拉”的聲響,慢起一陣黑煙。無夜直到其消散,才上前看去,地上剩下一堆白骨,無夜仔仔細細端詳起這白骨。
這白骨……應該沒什麼特別的了。
無夜再仔細瞧了瞧,然後將這白骨重新埋了起來,然後她將一些藥水全灑在了亂葬崗的周圍,轉身離去。
“站住,從哪來的。”
“山野鄉村。”守衛仔細地看了無夜的臉,頸部和手上,發現沒什麼特別的地方後就放行了。
儘管排查很嚴,但無夜想要儘快到帝都,就必須穿過這些城池,奈何人算不如天算。
無夜剛走過城門,一守衛騎馬從遠處狂奔而來,無夜覺得有絲不好的預感。
“上頭指令,臨河十三座城池全部封閉城門。”
果然,這讓無夜感到很不滿,同時聽到此消息的人們開始騷亂了。
“憑什麼啊?”
“我來此做生意的,我妻兒還等着我吶。”
“你們怎麼說封就封!”
“這到底怎麼回事啊?”
……
衆人七嘴八舌地議論,場面十分地混亂。
突然一個人高喊道,“啊,自從那瘟疫起來,這裡那裡就沒個消停。現在又要封城,這預示着,我們沒救了,我們的帝王要拋棄我們啊。”
隨着他的一聲吶喊,衆人開始複合,開始恐慌,被拋棄後絕望的人們能做出什麼來?
求生的慾望就特別強烈,人心底的黑暗就完全暴露,既然不想死,那喝了別人的血液也要活下去。
關鍵時候來了這句煽動羣衆的人。無夜想到這裡,立刻在慌亂的人羣中尋找那個人,能說完話這麼快地溜走……早有預謀。
看到街角閃過一片衣角,無夜相信自己的記憶,連忙跟了上去,眼下的情況十分糟糕,這一個月內是否到達帝都還是未知數,所以容不得她多想。
街角過去是幾棟屋子,無夜選擇在一旁的茶館等待。
半響,視野裡出現了那個人,往東去了。無夜丟下了銀子,立刻從窗戶邊跳了下去,快步跟上。
直到他進了小館,無夜咒罵一聲,進了一邊的繡衣紡,不一會一個翩翩公子從紡中走出,摺扇開啓,端莊俊逸。
滿意地看了看自己這番裝束後,無夜進了小館。
原來是這地,還沒打量夠,迎面就撲來一個打扮得異常豔麗的男人,沒錯是男人。“喲~這位公子,要找誰啊?”
無夜快被嗆到了,有些驚悚地看着面前這人臉上一層一層地掉粉。
硬起了口氣,“找你們這最好的來見我。”
那人掩嘴一笑,“哎呀~不好意思,被剛剛來的那位爺給包了。”
無夜有些生氣,“哪呢,帶我去~”一把推開眼前的人,狠狠地吸氣,同飄渺上的清新空氣比,這味道實在是薰死人啊。
那人可能從未見過如此氣質的公子,“哎喲~行行好,我給你再找一個包你滿意,行不?哎哎……”見攔不住無夜,那人立刻朝一旁使了個眼色,無夜瞧見後,手中突然出現了幾個瓶子。
待看清是一堆濃妝豔抹的小館圍在了無夜的周圍時,手中的瓶子也就失蹤了,突然無夜調笑道,“我千里迢迢遠到而來,只要看一眼你們這頭牌就夠了,你們能帶我去麼。”
隨很不樂意,但也沒有違背面前這位金主。
衆人擁簇無夜來到一小門前,“就是這了,爺,你可要說話算話哦~看一眼就好。”
無夜推門而進,半頃,屋中出來一個人,對着外面一干人道,“我與這位公子是至交,先聊會,你們下去吧。”
衆人哭喪着臉,“好不容易來了個有點氣質的,我們還是沒福氣了。”
“這一談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在唉聲嘆氣的衆人裡,有一個始終沉默寡言。
“從未有人跟蹤我到這裡,說吧,你是誰的人?”來人粗眉蒜鼻,正看着清秀無暇的無夜。
無夜並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只是一笑而過。
“不想說麼,剛剛給你服了一點點藥,你現在不說,過會就等着求着告訴我。”
無夜笑地像一陣風,說的不對馬嘴,“‘石林’”的瘟疫源被控制了。”
那人意料中的臉色大變,“你——”只是一會,“那你立刻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