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鳥兒是註定不會被關在籠子裡的,它們的每一片羽毛都閃耀着自由的光輝。”
林過南合上了手中的書,感慨道:“寫的真好。”
他對着身邊的心腹開玩笑道:“要不要你也嘗試一下,用一把小錘子越獄?”
心腹笑道:“王濂死後,沒人能從林家的監獄中逃出。”
林過南笑着搖搖頭,“少說大話,很久沒關注前線,戰況如何了?”
心腹說道:“三大家族挺頑強的,再加上長城那個攪屎的人棍,我們幾乎沒什麼進展,甚至死傷遠超聯合國。”
林過南語氣平靜,對此好像早有預料般的說道:“正常。聯合國的主力目前都放在了三區附近,他們不想堆人命,還想着坐收漁翁之利,所以現在的局勢纔會僵持不下。
就算是三區和三大家族聯手擰成一股繩,六十萬大軍打他們不還是跟玩似的?他們就是野心太大,一邊觀望着內陸,一邊還想着把手伸到未知之地,跟那些煞星眉來眼去的,能有什麼進展?
三大家族有老家主那些高手,三區有江煜,聯合國那十二個僞神是擺設嗎?真是一羣白癡。”
心腹恭敬道:“那是因爲家主近兩年在整頓家族內部勢力,沒把精力放在那上面,不然我們定會勢如破竹。”
林過南瞥了他一眼,“別奉承我,我去了也白扯,打不過他們。”
“……”心腹沉默了一會,然後說道:“有一點家主說錯了,聯合國現在失去了一位僞神,他被江煜囚禁在了三區。”
林過南挑眉問道:“誰?江煜殺到聯合國了?”
心腹笑道:“不是,是離,也就是三區曾經坐鎮的僞神,他聽說王濂死了之後,第一時間就單槍匹馬跑到了三區,結果被成神的江煜按在地上打,江煜再怎麼厲害,也不能一個人殺到聯合國。”
突然間,心腹耳朵上的通訊設備傳來聲音,他先是一愣,然後看了一眼林過南,深吸口氣後硬着頭皮說道:“報告家主,聯合國傳來消息……”
“聯合國總部遇襲,長老們要求林家迅速做出反應。”
“你剛纔說什麼?”
“聯合國總部遇襲……”
“不是這個,前面的。”
“報告家主,聯合國傳來消息……”
“也不是這個,上一句。”
“江煜再怎麼厲害,也不能一個人殺到聯合國。”
“對,就是這句。”林過南由衷的說道:“他是真厲害。”
“家主,我們要怎麼反應啊?”心腹疑惑的問道。
林過南笑道:“隨便派幾個小高手去聯合國支援一下就行,江煜還能真打起來?”
……
“你過來,就不怕三區被偷嗎?”巽沉聲說道。
江煜眨了眨眼,說道:“我不怕啊,蘇皓在三區呢,我就是過來溜達一趟,你們這麼緊張幹什麼?”
攔在江煜面前的巽心裡直罵娘,特麼的對方的高手突然間跑到你家門口,手裡還拿着把40米大長刀,你不緊張?
“你最好冷靜一些,不要做出一些不理智的事情,就算你能殺掉幾位長老也於事無補,五萬大軍已經壓在三區的附近了,你……”
江煜錯愕的看着一口氣全說出來的巽,沉默了一會後說道:“我知道了,謝謝你,我回去了。”
他奶奶的,五萬大軍都快到自己家門口了,他竟然還把謝迢他們給叫了出去……
巽看着掉頭就走沒做一點停留的江煜,扭頭看向了自己的同僚,問道:“我是不是說了些不該說的?”
坤冷眼看着化成一團火流星消失在天際的江煜,瞥了一眼巽後說道:“長老們無事即可,斷罪大人還沒回來嗎?他難道沒感受到江煜的氣息嗎?”
巽嘆了口氣,搖頭說道:“不知道,那位大人一直神龍見首不見尾,就算是長老們對他也都有些無可奈何。”
坤冷哼一聲,說道:“尸位素餐。”
乾臉色一變,拽住了他的袖子,瞥了一眼四周後說道:“你瘋了?敢這麼說那位大人,當初要不是他,咱們十二個都得死在王濂手下。”
提到王濂,坤的臉色也變了變,他冷聲說道:“我敬佩王濂,因爲他強,並且不怯戰,我就算死在他的手下也不會心生怨懟。”
乾悠悠說道:“那你那個時候爲什麼要接受斷罪給的‘銀河之血’?爲什麼不死在王濂的手下?”
坤大大方方的說道:“因爲死了很不值,我一直想有一個和王濂單挑的機會,現在沒有了,我感覺到很遺憾。”
“那你還能怎麼辦?弄死那幾個老頭子?或者是當面指責他們不該和那羣煞星結盟?”巽沒好氣的說道。
坤沒說話。
埋伏在三區附近的五萬大軍得到了明確的指示後,迅速進入了戰鬥狀態,全員戒備的衝到了三區北方的高地,架好火炮後便開始了進攻,這是一場早有預謀的偷襲。
炮彈在飛行的過程中被攔截導彈攔截,巨大的爆炸聲在三區的上空炸響,警報聲響徹三區。
剛剛回到三區的謝迢等人翻了個白眼,白起衝到城中,看到了集結好準備迎戰的軍隊,帶着他們朝着北方跑去。
“不要讓他們潛入到三區,把平民疏散開,不要打巷戰,在高地上解決掉他們。目測敵軍3-5萬人左右,分散在1892,1650號高地上,從平通高速上過去,白起,你跟蘇老帶着五千人去繞他們屁股,我們給你們拖時間。”謝迢按着耳麥,有條不紊的下達着命令,說道。
耳麥裡傳來衆人的迴應聲,謝迢跑到離他最近的一間槍械店裡,拿了一把狙擊步槍後三下五除二的跳到一間屋子的陽臺上,又順着梯子爬到了天台。
佔領好地形後他調整了狙擊鏡,閉上眼睛調整好了呼吸,再度睜開眼睛的時候他宛如換了個人一般,就像融入到了這片地形之中。
劉公明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扭動了一下手腕,他眯起眼睛,對着身後的黃臭說道:“黃胖子,過去多久了?”
頭髮已經有些斑白的黃臭問頭都不擡的問道:“什麼?”
“咱們兩個上次共同面臨災難的時候。”
“沒有過。”黃臭擡起頭說道:“得到凝運龍玉的時候,那是貪婪;被逐出三區的時候,是低谷;你被強迫入伍,我在城南開店的時候,是落魄。”
“那現在呢?不算是災難嗎?”
“有首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