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房裡,夏莉兒從自己幾人先是到達芬里爾城,跟着又轉移到曙光城堡開始說起。包括她、紅鬍子和塞格利斯爭鬥,以及塞格利斯定下整個計劃等等細節,都具體無遺地說了出來。只是夏莉兒修改了其中幾個細節,例如塞格利斯是後來見事不可爲,才遠遁脫圍。而非像現在她說的一見到四周被艾倫包圍,立刻就捨棄了他們自己逃走。
儘管兩者的結果一致,可這微妙的先後順序,卻讓丹尼爾心中產生了小小的不快。
夏莉兒察言觀色,當下不斷用言語激化丹尼爾心中那點不快。到了最後,丹尼爾甚至有一種錯覺。如果不是塞格利斯膽小逃走的話,大概現在會有另一種結局。
“我就知道這異種不可靠!”丹尼爾哼了聲,道:“他既然壞了我的事,我總得有所回報。”
“去通知巴雷,讓他發佈全境通告,我要把這個異種逼出來!”
老管家應命去了,於是書房裡便只剩下丹尼爾和夏莉兒。老管家去了後,丹尼爾才發現今天的夏莉兒似乎有些不同。之前他和這個女人有過一夜狂歡,夏莉兒從骨子裡透出來的那種野性足以挑動任何男人。而征服她的快感,猶勝歡好的那個過程。這讓丹尼爾回想起那個瘋狂的晚上,夏莉兒幾乎把他榨光,最終他憑着自己的力量優勢,才勉強徵服這個女人。
現在的夏莉兒嘴脣泛白,她身上帶傷,使得她看上去有幾分柔弱。偏是混合着她那種天然的野性,卻讓人生不出呵護的感覺。反而想侵犯她,聽她哀求告饒。丹尼爾的眼睛漸漸多了些什麼東西,而書房裡的氣溫也上升了上許,子爵走了過去,伸手輕輕托起夏莉兒的下巴。
夏莉兒感覺到他掌心燙人的溫度,勉強笑了笑說:“大人,您這是?”
丹尼爾用力一吸,說:“你用了什麼香水,味道不錯。”
從夏莉兒進來時丹尼爾便已經聞到,她身上帶着一股幽香。似乎不像是人工合成的香味,而是自她身上天然散發的氣味。這股幽香就像爬山虎般在他身上不斷蔓延着、糾纏着他。而現在,這股香味更是明顯了。
“我哪有什麼香水味,大人,我傷勢還沒好,恐怕不能爲您服務。”夏莉兒往沙發中縮了縮,這個示弱的動作就像一個開關,打開了丹尼爾心中那道門。
於是狂烈蓬勃的火焰升了起來,丹尼爾鼻間的呼吸重了一分:“沒關係,那就讓我服務你好了。”
“不不不,那怎麼成,我……”夏莉兒言語閃縮,輕咬嘴脣,可眼神中卻仍透着那股致命的野性。
丹尼爾悶哼一聲,把她抱了起來,直接放到了書桌上。然後自己走去,把書房的門關上,再走了回去命令道:“躺下!”
夏莉兒只得閉上眼睛,躺到了桌子上。她這一攤平的身體,當即那身上起伏的峰巒,平坦的小腹,再到那緊攏雙腿所勾勒出來的三角地帶,均帶着無法形容的吸引力。丹尼爾發出像野獸似的低吼,粗暴地撕掉夏莉兒的上衣,於是一雙豪峰躍入眼簾,那峰上兩點梅紅,就像火星般讓子爵胸口似有火焰炸開。
丹尼爾雙手探去,用力一握,夏莉兒立刻發出混合着痛苦的呻吟聲。子爵這時注射到,她的肩口還有一處槍傷,這讓夏莉兒看上去就像一條受傷的母豹。狂野的她現在正是虛弱的時候,那前後兩種強烈的反差,讓丹尼爾再不能自己。吐出一口粗氣,俯下身去品嚐起那動人峰巒的味道來。
夏莉兒的身體輕輕顫抖了起來,她雙手捉住但丹尼爾的腦袋,像要把他推開,又似是將他往自己身上壓得更緊。這讓丹尼爾更加瘋狂,他離開了那險崖偉峰,滑下了平坦的腹地,又埋進那神秘幽深的森林裡。最後擡起頭,扶起夏莉兒的腰身,猶如重炮般狠狠轟進女人的體內。
這強
烈的衝撞,讓夏莉兒發出一聲尖叫,眼角更噙着幾點水光。丹尼爾忍不住狂吼一聲,用力衝刺起來。他大口大口的呼吸着,空氣中夾帶着越來越濃烈的幽香,不斷地灌進子爵的體內。這股幽香如同催化劑般,讓丹尼爾心中那團火燒得更加猛烈起來。
一切變得十分美妙,丹尼爾從來沒有如此暢快過。特別是幾分鐘後,夏莉兒開始哭叫求饒,指甲用力在他身上摳出幾道淡淡的血痕來,這讓丹尼爾深深享受到征服的快感。
可他沒有注意到,夏莉兒偶爾微微睜開的一道眼縫裡,卻閃爍着淡淡的笑意。更沒有發現,夏莉兒身上散發的幽香飛快消退。到最後,這股香味徹底消失了。
最終,火山爆發。
丹尼爾這才離開桌上這具動人的軀體,似乎因爲太興奮,他甚至感到有點暈眩。而極度歡愉之後,身體更帶着一絲空虛感。他笑了笑,心裡也很驚訝自己竟然會這麼瘋狂。不過看着動彈不得的夏莉兒,子爵深感滿足。
他拍拍夏莉兒的臉說:“你很不錯,放心,我會給你足夠的報酬。”
穿好衣服,丹尼爾走出了書房,吩咐管家叫來侍女帶夏莉兒下去休息。子爵則朝自己臥室走去,準備洗個澡去掉一身污穢。然而方走兩步,忽感一陣腿軟。他十分詫異,心念一動,源力運行,那種虛弱感才爲之消失。這時子爵還沒有發現,自己已經永久性地損失了一絲源力。
巴金斯配製的催.情藥裡面,除了可以讓丹尼爾產生強烈慾望的作用外,更多的作用卻是分離子爵體內的源力。這種作用是持續性的,時間長達三個月之久。每次分離的量極微,很難被察覺出來。在他和夏莉兒合體的時候,當吸入那股香氣達到一定程度時,便開始發揮作用。
而在接下來的一個月裡,丹尼爾的源力會持續下降。按照巴金斯的計算,以丹尼爾目前的水平,結果大概會下跌一個等級。損失整整一級的源力,這對於他來說無異是個巨大打擊。
到了晚上,荒野是危險的。老練的獵人都知道,在夜晚狩獵是一件拿命去拼的事,雖說晚上的時候會出現一些比較少見的野獸,而且它們也可賣出一個好價錢。可除了手頭拮据的獵人外,沒有人會在夜晚去狩獵。畢竟金幣雖好,可也要有命花才行。
天堂星的夜晚和漆黑無緣,除了高懸夜空的巨大月輪,會把銀色的月光投往大地外。在森林和野地裡,也會有諸多發光的動植物。就像一種螢火蘑菇,它們在日間的時候反而顯得醜陋無奇。那遍佈疙瘩狀的傘部噁心得連野獸也不願意採食,然而到了夜晚,那些疙瘩卻會由裡而外地透着螢光。
當大量的螢火蘑菇聚在一起時,你會發現森林像是披上了一層發光的地毯般。無數螢火如星辰般璀璨,吸引着夜行動物的注意。
一頭多眼暴鼠從土包裡拱了出來,這種暴鼠足有小狗那麼大小,性情暴烈。長着大大小小好幾顆眼珠,夜視能力極好,且由於眼珠幾乎分佈在大半個腦袋上,因此幾乎沒有攻擊死角。它同樣被螢火蘑菇發出的光所吸引,這頭暴鼠來到一團菇叢前,腹部一陣蠕動後裂開,形成一張大嘴。
暴鼠就像一條耕牛般在菇叢中犁過,那大嘴張合間便將大量的蘑菇吃了進去。暴鼠的腦袋其實是一個僞裝的器官,事實上它的大腦藏在那圓滾滾的身體中,這是暴鼠用來騙過獵人的一種僞裝。正是有這種僞裝,才能讓它在危險死伏的荒野森林中生存下來。
便如此刻,正當暴鼠啃完一片菇叢時,從一棵盤須錯結的古樹後竄出來一頭腐狼,腐狼是食腐動物,但同時也是暴鼠的天敵。腐狼身上總是帶着惡臭,那是因爲這種可怕的野獸身體很多地方都糜爛,行動間甚至會滴下膿水。可腐狼潰爛的只是外表,在它那些糜爛的皮膚下面,還
有一層完好的皮層,那纔是腐狼真正的皮膚。
至於外層那張會不斷腐爛的狼皮,同樣是僞裝,也是武器。因爲那皮膚分解後留下的膿水,對很多生物來說都含有致命的毒性。
這頭腐狼一口咬住暴鼠那僞裝的腦袋,可它卻十分聰明地一腳將暴鼠的身體用前爪踩死,接着大頭一擺一抽,就將暴鼠那僞裝的腦袋從身上揪了下來。大量的血液噴了腐狼一身,可暴鼠至多受傷,卻末死亡。腐狼將鼠頭吐掉,接着不斷甩着頭,把身上的毒水淋到暴鼠的身體上。
很快毒水蝕落了一片片皮毛,直把暴鼠身上的皮毛都腐蝕乾淨後,腐狼才一口咬下。那獠牙深深扎進暴鼠的體內,扎進那直接的大腦中,於是鼠身下那張大嘴再不受控制地張開,發出陣陣叫聲。
叫聲由高而低,整個過程不超過一分鐘,這頭暴鼠已經給腐狼咬死。狼叨着鼠屍要離開時,轉過身,猛看到樹下還坐着個人。而從它接近到襲擊暴鼠,都完全沒有發現這個人的存在,就像他是一片樹下的陰影,毫無存在感一般。
腐狼從他身上感到巨大的威脅,這股威脅甚至讓它丟掉了鼠屍,壓低了重心,吡着牙發出威脅的叫聲。
“走開,小狗。”那人發出古怪的音調道。
腐狼顯然沒那麼聽話,猛的後肢用力一蹬,便向那人撲去。帶起一陣腥風,腐狼掠過一片菇叢,眼看就要咬到那人時。身體突然動彈不得,在它的身體下,好幾道陰影所凝成的影刃把它刺穿、擡起。腐狼拼命掙扎,可劇烈的動作只是讓狼血流得更快些,順着影刃淌往地面,落在那些螢火蘑菇上。
狼血越來越多,腐狼則愈加虛弱。片刻後,它終於沒了氣息,頭聳拉地垂了下來。那支撐着它的影刃才忽的縮回,撲通一聲,狼屍摔在了菇叢上。血液的氣息引來了更多目光的窺探,森林深處裡出現顏色各異的點點螢光,那人搖了搖頭從地上站了起來,掉頭離開。
沒過多久,一隻只散發着危險氣息的野獸出現在狼屍附近,顯然是被血液的味道吸引了過來,卻忽略了殺死腐狼的兇手。
遠離那片已經變成“餐桌”的林地,他找了另一片相對安靜的林子休息。罩在頭上的帽子拿了下來,塞格利斯悶哼了一聲,還有三個小時就要天亮了。天亮之後,他將往北面走,直至返回自己星艦的藏匿點。
本來到達這顆星球,完全是因爲攔截到當時露茜發送的信號,打算把艾達華星的皇女綁架了好換取大量贖金,所以塞格利斯纔會出現在這顆星球上。不料根據信號的發送源找到蠻荒高地附近後,塞格利斯察覺到了艾倫的存在。那是源於同在燃血之路上兩個刻印之間的共鳴,而對於燃血之路和毀滅王座,塞格利斯明顯知道得更多。
畢竟他比艾倫活得更久,而且在星際的旅行裡,多多少少收集到埃博因斯的資料。這是一場進化之旅,誰能夠抵達血路的盡頭,坐上那方王座,將成爲至高無上的存在。然而進化是有代價的,就像艾倫所推斷的那樣。出現在血路上的七枚刻印,最終只有一枚能夠將之烙印在王座的火幕之上。
這是條血腥的殘殺之路,要走到盡頭,非但要殺光其它六枚刻印的擁有者。伴隨的,還有大量捲入這場戰爭的犧牲者。然而血路一旦開啓,就沒有人願意停下來。因爲停下來,代表着你將成爲其它刻印主人的踏腳石。
塞格利斯可不想變成一具血路上的枯骨,所以在發現艾倫存在之後,他很興奮。要知道刻印主人之間會有所共鳴,可那是有範圍的。哪怕力量足夠強大,也無法相隔着一個星域,甚至不在同一個星球上也可以感應到其它競爭者的位置。因此在這顆位於宇宙邊緣的星球上能夠遇到艾倫,對塞格利斯而言,這簡直就是命運的恩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