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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這孫子的頭以一個奇怪的角度和幅度擺了一下,倒在了我的身邊,蘇柔的槍法真是沒的說,一槍打穿了這孫子的太陽穴。我扯下的口罩,讓蘇柔過來看,她搖了搖頭,看來不是認識的人。
我道:“你們這裡估計要查一查了,什麼人都能混進來,而且是來殺我的。”
蘇柔道:“還好是膠囊,如果是藥片還真不知道你有沒有命。”
我道:“你們起碼應該給我一把手槍或者短刀,必要的時候我可以自保。”
蘇柔道:“你沒事就好,我出去叫人把這個擡走。”
我道:“順便通知一下你爹,山裡該加崗了。”
蘇柔道:“這個不用你管。”
蘇柔出了門,我長出了一口氣,後背已經被冷汗打溼了。如果這是一種對我的試探,那麼我在這裡的處境可以說是岌岌可危了。可如果這就是一個衝着我來的刺客,那就有意思了,我的仇家不多,知道我還活着的就更少,是誰非這麼力氣來殺的呢?後者的可能性太低了,這看似弄巧成拙的一步棋,難道就是爲了判斷我是不是一個傻子?
想着想着,先有兩個壯漢把屍體擡走,接着便是蘇老頭大步走了進來,一臉擔憂道:“黃兄弟,真是老夫大意了,竟然讓刺客化裝混到了這裡,還好是有驚無險,有驚無險啊!”
我道:“我仇家太多,興許是有什麼人知道了我的行蹤。”
蘇老頭關切道:“那此地你是不能再住下去了,我讓人安排一下,給你換個安全的地方。”
我道:“倒也不用那麼麻煩,給我一支槍或者一把刀,自保便可。”
蘇老頭道:“誒!此言差矣,我一定要保證你的安全。來人!”一個黑瘦的漢子很快跑了進來,蘇老頭耳語了幾句,黑瘦漢子便匆匆去了。很快,一副擔架被擡了進來,無奈我只好跟着他們出了院子,懷着忐忑的心情,先是被擡上了一輛商務車,然後在山裡轉悠了一大圈。
到了地方,我笑了。這下可好,我被安排在了一個依山傍水的休閒度假村裡,這裡佔地面積很廣,也不知道是哪個中原大富豪的山中休養之所,沈家別院和這裡比一比都要羞澀幾分。我被安排在水岸的一座三層小別墅裡,別看有三層,可總面積不超過500平米,我的臥室在二樓,一樓和三樓二十四小時都有四個槍手保護我的周全。這下就更好玩了,因爲我也分不清這是保護還是羈押了。
之後的幾天,我的行動還算自由,蘇老頭的安排很周到,三餐有人給送,屎尿也有人伺候,我只要願意,不管白天還是半夜,負責保護我的八條大漢會輪流推着輪椅,帶着我在度假村裡轉悠。我隨身帶着一支九二式,閒來無事的時候,可以讓我練習練習。
每次擦拭身體的時候,我都發現受傷的右臂肌肉有些萎縮,蘇柔告訴我,我的肩傷比腿上重,大腿上只是傷了皮肉,肩頭這一槍打飛了我一小塊骨頭,我有可能右臂會永遠都擡不起來了。對此我充滿擔心,卻也毫無辦法,有沒有命從這裡出去,還是一個未知數。
這裡出奇的安逸,甚至於坐着輪椅的我,每次在圍牆下都期盼着能聽到喪屍嘶吼的聲音。這裡的生活就想做夢一樣,到夜裡都是燈火通明,如果不是看到漫天繁星,我真以爲自己回到了前世。心裡在想,縱是有五百萬,也不見得能過上現在的生活。
時間一天一天的過去,蘇老頭中間只來過一次,蘇柔我也見的非常非常少。我每天的伙食非常非常好,頓頓是大魚大肉,我自覺肯定會吃胖,每天都逼着自己堅持復健。一個月下來,我開始能夠一瘸一拐的走路了,只是右胳膊還吊着。每天的活動也多了一項,假裝自己左手的槍法很差,天天練習打瓶子。漸漸的,我發現了一個秘密。
這個度假村裡根本沒有幾個人,圍牆附近巡邏的三班加起來九個人,我記住了他們每一個人的臉。我身邊的八個人,還有每天送飯的大姐,打掃房間和庭院的兩個女傭。加上我再沒有見過第二十二個人。沒有電工和發電機,看來這裡的用電是別處送來的。這麼多房間都空着,但是似乎都住過人,整個度假村分明是爲我一個人準備的,這太奇怪了。
直到有一天,一架直升機降落在度假村的草坪上,一個槍手扶着我走到了直升機附近。草坪上站着兩個女人,兩個女人年紀差不多,而且我都認識,只不過其中一個和我是老熟人,另一個只認識了一個多月。
我出神的望着她,真是想不到,受傷之後,第一個見到的竟然是她,我的腦子在飛速的旋轉,可我無論如何也猜不到她出現在這裡的用意,我笑着喊道:“依依,你來接我了!?”
柳依依的穿着打扮似乎有所改變,臉上的笑容少了很多,她看到我現在是擠出了一絲的微笑,然後便大哭着撲到了我的懷裡。一股少女的成熟的異香涌入了我的鼻子,一年的時間,讓這個假小子也變成了一個亭亭玉立的美人。只是我一直把她當着妹妹,不知不覺她長大了,我如邪惡大叔一般感受着她胸前的突起,全然沒有放開她擁抱的意思。
直到依依的淚水打溼了我的肩膀,我才意識到有些不合適,扶着她的肩膀道:“這麼想黃哥啊,看把你哭的這可憐樣,來,哥給你擦擦。”
柳依依道:“黃哥,上飛機吧,美麗姐讓我來接你回去。”
說着,她扶着我上了飛機,駕駛員看着眼生。我接過他們遞給我的耳麥道:“依依,我們什麼時候搞到了飛機和駕駛員啊?”
依依道:“鄭團長已經掃平了呂南,飛機的事情還是回去了以後讓他給你彙報吧。”
說着蘇柔也跳上飛機,我道:“蘇大小姐,你怎麼也上來了?”
蘇柔道:“我還是不相信你會是呂南大佬黃超,我要親自去見識見識。”
我笑道:“就怕你去了以後,樂不思蜀啊。”
蘇柔道:“那我們拭目以待吧。”
等蘇柔關上了艙門,我感受着起飛前的緊張,畢竟這是哥第一次坐飛機,上一次不算,那是被扔下來以後才知道自己坐過了。看着飛機緩緩離地,我轉向柳依依道:“依依,你們是怎麼和蘇柔聯繫上的?”
可這時的柳依依變得愛答不理了,蘇柔似乎也改變了態度,我還在奇怪這女人坐飛機以後爲什麼變的酷酷的。飛機的副駕駛轉過頭來看着我道:“黃超,別來無恙啊。”
我奇怪的盯着這張熟悉而又陌生的臉,黑黑的墨鏡擋住了大半張臉,但是我覺得我一定見過這張臉,可無論如何都不記得是在哪裡見過,想來想去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笑道:“恕我眼拙,您是?”
他摘掉墨鏡的那一剎那,我怔住了,我腦中的疑問一瞬間都解開了,原來這一切是這麼回事,我衝着他咧嘴笑了笑。他也笑了笑,伸出一隻手道:“初次見面,鄙人丁浪,請多關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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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王啓年在林中練劍。也只有這無人的清晨,王啓年纔會獨自一人在林中練劍。誰也不會想到,這二到化境的王啓年,他的劍法竟然也直入化境。手裡的青鋒一刻不停挽着劍花,寬大飄逸的道袍,隨着他疾行的步伐上下翻飛。如果不是在這喪屍橫行的末日裡,能看到如此高深的劍法,會給人一種穿越到武俠小說裡的錯覺。
待着一路劍法行至酣暢淋漓之時,王啓年正欲施展輕功躍上枝頭,樹後閃出一個人影,也是道袍重劍,朝着王啓年的面門直刺過來。王啓年雖然被這冷不防的一劍嚇了一跳,但他只是橫劍一撩,擋開來劍,運起三十年淳厚的道家內功,聚於掌上平推而出。端的被這一掌劈了,那必是穿心裂肺,或是天靈盡碎,直接死於非命。
但那人也是這世外的高人,竟也是平推一掌,二人雙掌一碰,只聽得“轟”的一聲,二人自覺內力旗鼓相當。各自向後一退,一個轉身之後,二人舉劍又刺,看似稀鬆平常的一劍,雙劍交錯之時,才知道二人用盡了全身的力道,倉朗朗雙劍冒着火星,二人用劍相互頂着,抵近身前誰也佔不到對方半點兒便宜,良久之後,王啓年道:“黃陽師伯,我們還是點到爲止吧?”
二人一笑,收了內力,藏劍入鞘。黃陽真人道:“啓年,你四十出頭劍法道術便有如此造詣,而且深藏不露,實在難能可貴。多年以來,我一直想把我畢生所學悉數傳授於你,可惜天不假年,師伯的大限將至。而今天下,羣魔亂舞,正是你輩挺身而出,降妖除魔之時,今我將這一十九路辟邪劍法傳授於你,望你於天下蒼生爲念,匡扶正義,重正乾坤。啓年,你看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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