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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風道:“那黃哥,你說吧,你叫我來,一定有話要交代。”
我道:“我已經給新田監獄的段斌留下了三百人和一些武器裝備,我不會厚此薄彼。你二峰山的手下,我一個也不會帶走,給你補齊三百人,我要你牢牢的釘在這裡。我聽說你是通訊人才,想辦法在兩城之間構建起秘密的聯繫。互相依靠,共同發展。堅持的今年秋天來臨之際,不出大事,我就會帶足兵馬打回來的。”
劉風推辭道:“黃哥,我入夥時間太晚,資歷太低……”
我道:“這些你都不用擔心,我對你是非常信任的。我也相信你的能力,客氣的話你我都不要再說了。你的擔心不無道理,但是我會給你一個讓你說話有分量的身份。”
劉風看了看,不明所以。我接着道:“我也不隱瞞,但是我希望你能答應這件事。我要你娶我妹妹孫黎黎爲妻,如果你同意,明天你們的婚禮就是給我最好的踐行禮。”
劉風道:“這……這孫黎黎同意嗎?”
我道:“她敢!老實告訴我,你對她是不是也有點兒意思?”
劉風道:“可是我要是和孫黎黎結婚了,那二丫不得吃了我?”
我道:“這現在又沒有婚姻法了,我指望你領導孤山開疆拓土,你要是連個把女人都哄不好,別管我拿了你的孤山主官之職。”
劉風道:“那黃哥,你的意思是讓我學你?”
我道:“我沒有這個意思,學不學是你的事,別說我這個哥哥剛嫁了妹妹,就鼓動妹夫討小。”
劉風道:“那黎黎能同意我和二丫……”
我道:“那是你的事情,反正我是不會因爲你的私事改變我對你的態度的。其他的事情,你自己看着辦吧,反正這裡以後是你做主的。”
劉風滿懷心事的去了,我心裡的一塊大石頭也放下了。且不說我的佈局精妙不精妙,但是我至少做了對得起孫黎黎的事。要不是這個丫頭,我的幾個老婆現在還不知道在哪裡呢。也不會有現在,我必須要讓人都知道,凡是對我黃某人有恩的,我必須厚報。反正認個妹妹又不會少一塊肉,她既然喜歡劉風,我爲什麼不送個人情?二來,我妹妹妹夫替我守個攤子,別人也不會說什麼。三來,劉風就算一百個願意當這個山大王,他不娶我妹妹,也當不好。他必須接受我這個善意的信號,那怕他明白孫黎黎是我套在他頭上的枷鎖,他現在也必須老老實實,高高興興的自己帶上。
話再說回來,段斌和劉風沒有什麼交情。他們兩個正好可以互相監督,互相制衡。這河東盆地,幅員遼闊,希望他們能給我也給他們自然打出大大的一片天地。
下午,我和鄭磊幾個正在商量回飛龍城的路線。劉俊和劉風走了進來,看樣子是有別的事情和我說。我示意他們幾個出去,兩兄弟坐下,劉俊道:“我弟弟已經跟我說了。黃哥,我替他謝謝你,感謝你這麼信任我兄弟,還把結義的妹妹嫁給他。我劉俊雖然是個粗人,但是我也不傻,您這麼做就是看的起他,當然也是給我們兄弟臉面。竟然劉風要留下來,我就必須跟你走,你一句話,是當親兵還是當馬伕,我劉俊沒有怨言!”
我笑道:“劉大哥,你別激動。你的心思我是清楚的,我衡量再三,劉風留下來是最合適的。話說回來,我怎麼可能讓大哥你當什麼親兵馬伕的?回到飛龍城,我還要多多依仗您爲我出謀劃策呢!”
我和兩兄弟又寒暄了半天,才把鄭磊幾個人又叫了回來。大致確定了回城的路線,山下守山的警衛打電話到指揮室,值班人員向我報告:“黃哥,常遇喜帶着六個兩臺車,在大壩附近等候,說是有機密大事求見。”
我道:“什麼!常遇喜?!”我看看左右的幾個大將,他們都驚訝的站了起來。我道:“搜身之後,帶到這裡見我。”
過了十來分鐘,常遇喜被人捆綁到了我面前,臉上還套着黑布。我讓人把他解開,他一看見我的第一個動作就是下跪,雙手抱拳道:“黃哥,我終於等到您回來了。”
我道:“廢話少說,說重點。”
常遇喜道:“請黃哥攻山,屆時我爲內應!”
我道:“拉出去砍了。”
常遇喜不認識劉風劉俊,被這兩個陌生人拉起,心道:這倆人肯定不會手軟。大呼:“黃哥!我是真心的!我是真心的!”
劉風劉俊回頭看我,我道:“看什麼!砍了再說。”
二人又拉着他往外走,常遇喜掙開二人就往我身邊衝過來。劉風一個箭步趕到他身前,用一個奇怪而又眼花繚亂的動作,將常遇喜掀翻在地,劉俊過來一腳踏在他的胸口上。常遇喜的表情扭曲到了極點,劉風蹲下身子擡起了右肘,這一下要是真招呼上去,常遇喜這臉上的零件估計是要不好了。
我道:“等等。拉他起來。”
二人拖着他又回到我面前,我道:“這次說實話。”
常遇喜忍着胸前的劇痛道:“孫連寶,陳有和林全,現在都在山上。山寨裡的許多安防設計都是出自三人之手,我身上有工程圖,我們都盼着您回來呢。”
我勾了勾手指,二人放開常遇喜,讓他把圖紙給了我。紙非常小,而且很細緻的捲成了一個小條,藏在常遇喜領子的夾縫裡。圖上畫的明白,是後山防禦工事的結構圖,老孫的字跡我是認識的,外牆的一處磚石老孫給我開了個後門,就像一部分手機的隱藏卡槽一樣,用鐵棍插入牆上的小孔一頂,會有一個50cm×50cm的暗門打開。小孔被牆根的砂石覆蓋着,這是一個偷襲計劃,老孫,老陳,老林三個絕對不可能有這種腦子的。
我道:“這是他們三個誰的主意?”
常遇喜道:“不是他們三個,這個另有其人。”
我道:“少賣關子,是誰?”
常遇喜道:“是張如果。”
我道:“他?除了看病,他還會搞這個?還有你爲什麼要幫我?”
常遇喜道:“我受了槍傷,是他救了我的命。吳安在山上不幹人事,爲了安撫下屬,女人被欺壓就成了家常便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