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含血噴人……”裘茵兒的怒火在接觸到她冰冷眼神時一下子被澆熄下去,不知爲何看到齊悠悠就像老鼠看到貓,所有的氣勢全蔫了。
“你是個聰明人,是不是我錯怪你,你心裡明白,別以爲可以任意拿別人來威脅我、煽動我,若是蘇小宛真的那麼容易被你挑撥離間,你以爲我會在乎嗎?”
裘茵兒一時語塞,她那副自信心十足的模樣讓人看了牙癢癢。
自己不是傻瓜,明顯看出來蘇小宛對齊悠悠接近言聽計從。
“你好好想想。”扔下幾個字,齊悠悠回頭彎下腰,把地下室的食物一一搜刮進空間內,看到這一幕,裘茵兒瞪大眼睛。
“你……”她揉揉眼睛,不敢相信食物就這樣在眼前消失,是她的眼睛出問題了?
“有什麼問題嗎?”齊悠悠偏過頭明知故問道。
裘茵兒搖搖頭,但好奇眼眸仍是盯着她的一舉一動,眼睜睜看着食物在她手上一個個消失,過了半晌整間地下室被她搬空時纔回神大叫。
“等等,你把食物全搬走了,我吃什麼!?”
“你可以跟我們一起走,或是自己去找食物,反正也難不倒你。”齊悠悠露出是笑非笑的笑容,心底已經篤定她一定會跟着自己走。
這個小鬼很聰明,她沒有問怎麼回事,是大概猜出自己擁有空間,會做出什麼樣的選擇根本不需要詢問。
裘茵兒的眼珠子轉了轉,喃喃嘀咕幾句。
想想這個女人愈厲害,自己不就是愈安全,她雖然是念動力者,但若遇到大批喪屍也是逃跑的份,若有厲害的夥伴就多一絲生存機會,更別說這個壞人還明顯擁有一個儲存空間。
齊悠悠根本不需要詢問也知道她會做出什麼樣的選擇,在早餐時,遞給她們的礦泉水中她還特地加了料,確定她們對自己的忠誠,不過眉眉說過把加了料的靈泉水給那些實力強大的強者說,頂多只是增添好感,因爲她的實力不足,很容易讓強者起反叛心。
至於給蘇氏姐弟與裘茵兒喝剛剛好,她們的能力纔在初階,裘茵兒念動力雖強,但耐久力卻不足。
用完早餐之後,齊悠悠檢查車子準備上路,把水箱裡的水裝滿,一旁的蘇小宛正在仔細學習研究,最後車箱蓋下,聽到轟隆隆的引擎聲,裘茵兒咬住紅脣知道她們要走了,自己非得做下決定不可。
“你的決定呢?”所有人坐上車,只剩下裘茵兒還在車門口猶豫不決。
“我怎麼知道你會不會把我當成炮灰?”裘茵兒嘟起小嘴,表情悻悻然。
“就算我保證,你會相信我說的話?”齊悠悠挑眉反問她。
裘茵兒還是乖乖跳上車,看衆人投射過來的目光,仰起下巴理直氣壯道:“你們都把食物全拿走,我不跟着你們,豈不是我吃虧了。”
齊悠悠回頭看着前方,向坐在一旁駕駛座的蘇小宛建議道:“你教你開車,先要打擋……換檔踩離合器,別太快……油門不要一下子踩到底,先慢慢來……”
裘茵兒見壞人沒把注意力放在自己身上鬆口氣,瞧蘇家小弟也興致勃勃湊向前學習如何開車,反觀她一個人孤伶伶沒人理會,還是孩子性子的她也忍不住伸長脖子湊過來,與齊悠悠的眼神對的正着時,像是做賊心虛般小小身子縮回去。
“你想學也一起過來吧,省得以後危險時能派得上用場。”齊悠悠這番話才讓她厚着臉皮靠過去,告訴自己能利用的一切就利用,沒必要與自己往後的日子過不去。
幾天後,齊悠悠與裘茵兒的關係終於有慢慢改善,偶爾裘茵兒還是會鬧些小脾氣,但任誰一看都知道她在口是心非。
一路上遇到都是落單的喪屍,齊悠悠並沒有出手,而是讓這三人一塊配合,到萬不得已纔會出手援助,這樣獲得最好的效果就是三人的效率愈來愈好,蘇小良及裘茵兒的異能也慢慢開始增漲,不再因爲用力過度而感到虛脫。
蘇小良的火球改善許多,凝結成小指頭般大小的火球,小雖小,但力道十足,就像子彈一樣可以刺穿喪屍的腦袋,但齊悠悠還是覺得不滿意,她建議蘇小良可以試着讓火焰附着在自己的肌膚上卻不會造成燒傷,若有喪屍與壞人捉到他時會痛的鬆手。
齊悠悠的想法是想讓蘇小良跟前世有名強者一樣,他同樣也是火異能者,但他有辦法讓自己全身就像着火般,不管是喪屍與人遇到他都要倒退三舍,但蘇小良年紀還小,勉強能讓火焰附着在肌膚上不燒傷就已經算不錯了。
至於裘茵兒的訓練更簡單,她給了她十幾把小型的匕首及軍刀,讓她別在身子上藏好,有空就用念動力操控刀子飛來飛去,除此之外,還教導她用念動力提起自己的身子飛在空半中,但她努力幾天,頂多也只能讓腳尖離地幾公分而已。
“唉呀!痛死人了。”裘茵兒揉着屁股,再次被摔的四腳朝天,起來時氣的哇哇大叫,對着齊悠悠質問道:“你真的有聽說過念動力者能飛起來嗎?”
齊悠悠聳肩,”我遇到的念動力者只有你一個,怎麼知道能不能?”
“你不知道,還叫我練!?”裘茵兒氣極敗壞道,覺得自己被耍了。
“你不是已經練的小有成就。”
“腳才離地十幾公分叫小有成就?”裘茵兒想抓狂,搞不懂當時她爲什麼要呆呆聽她的話?
“羅馬不是一天造成的,你現在就灰心會不會太快了?”齊悠悠丟給她鄙視的目光,就算腦袋變精明,但終究是個孩子,一點耐心也沒有。
看到對方鄙視的目光,裘茵兒悻悻然嘟起小嘴,爲了賭心中的一口氣,不讓對方看輕,說什麼她也要飛起來。
“茵茵,你能離地十幾公分已經很厲害了,不像我,就算開發異能,也只有那麼一點點能力,而且還是沒什麼用處的水異能。”話說到最後,蘇小宛苦笑,當知道自己是水異能時,心向下滑,像墬入寒冷的冰窖中。
她一直期待自己的異能就算沒有特別厲害,但至少也要有點點用處,所以當她知道自己擁有水異能時,心底有說不出的失落感。
齊悠悠看到她灰暗的小臉,大概也猜出蘇小宛心底很失望。
“就算是水也能殺人。”齊悠悠心平氣和道。
“怎麼殺?”蘇小宛擠出難看笑容,“難不成用水球砸喪屍?”那對喪屍來說根本不痛不癢,她實在想不出來自己的異能有什麼幫助。
“我的建議有二個,一個是用鹽酸,但是鹽酸用不好會潑及到別人或是自己,所以不建議你使用,另一個……”齊悠悠停頓下,像在賣關子。
“另一個方法是什麼?”蘇小宛忍不住催促,她好不容易有異能,卻是連她都覺得垃圾的水系,齊悠悠卻說有辦法,讓她不禁懷抱着最後一絲希望。
“你把水拉長凝固,做成箭,用弓弩搭配,效果說不定會比你想像中好,以後再進階的話,說不定連弓弩都不需要。”齊悠悠淡淡建議道。
聽她的建議,蘇小宛眼睛一亮,這倒是可以努力的目標,她忍不住躍躍欲試起來,就連弟弟蘇小良也替她開心。
要讓水變成箭的形狀並不困難,困難的是如此維持形狀,在射出去時是一枝箭而不是變成水珠子。
一旁的裘茵兒用古怪的眼神看着她,連自己都想不出來水異能變成什麼利器,她卻教導的頭頭是道,心裡浮起一絲絲認同感。
誰都希望自己的夥伴不僅是強者,還能夠對自己有幫助,她又不能不承認在齊悠悠的指導下,三人對喪屍羣的進退應對比起一剛開始好多了。
在齊悠悠的指導下,蘇小宛的異能纔有小小的進步,從一開始的不成形到後面能射出一、兩枝水箭,增添她的自信心,只要再繼續着磨下去,或許真的如悠所說不需要弓弩,也能造成巨大傷害。
“好了,我們也該走了。”一路上走走停停,不單是爲了獵取腦核,也是因爲齊悠悠顧慮自己的小日子還未結束,若遇到大批的喪屍潮會變成大麻煩。
蘇小宛的小日子在她來臨的隔天也來了,二人站在一塊無疑是喪屍的吸引機,這也是齊悠悠不得不被迫停留下來。
她們找到空曠的場地,只要喪屍接近就能看得清清楚楚,在附近獵殺遊蕩落單的喪屍,一邊教導他們如何使用異能,現在時間過去的差不多,也是該往前走的時候,再不加緊腳步,冬天就要來臨了。
“悠,你真的知道人類最後的基地在哪嗎?”
“知道,散落在各個地方的基地總共有七個,現在我們趕過去的是其中一個,也是距離我們最近的復興基地。”
“你爲什麼這麼清楚?”蘇小宛眼神充滿疑惑,甚至開始懷疑她是不是高官的子女,不然怎麼這麼清楚知道政府的打算及安排。
“我湊巧遇到軍人,從他嘴裡問出來的消息。”齊悠悠避重就輕,總不能回答是憑着前世的記憶才這麼瞭若指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