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衆人摩拳擦掌想要一舉剿滅魔教的時候,沐君歌竟然抱着一個小孩,率着魔教衆教徒,直接殺到了趙家堡的門口。
沐君歌側靠在一路擡來的軟椅上,一條腿曲起來,放在椅座上,另一條腿放在地上,而那孩子,便坐在他肚子上,靠着他弓起來的那條腿,和他面對面的玩手指。
“魔頭,我不去滅你,你倒自己送上門來了,也罷,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聞言,沐君歌冷冷一笑,悠然回道,“只怕你沒這本事。”
“我確實沒這本事,但這麼多高手都在,還怕殺不了你麼?”
“呵,”沐君歌又笑,沒有理會趙盟主,而是對自己懷裡的小孩道,“桑兒你聽,這就是所謂的正道人士,幾十個人欺負你爹爹一個!”
“桑兒”是沐君歌爲那小孩取的小名,與商陌的姓諧音,桑兒才兩歲大點,自然聽不懂他對自己說什麼,聽他跟自己說話,便一個勁的叫“爹爹”以作迴應。
沐君歌笑着颳了一下桑兒的小鼻子,桑兒便“咯咯咯”的笑了起來,孩童稚嫩的笑聲在這肅殺的氣氛中格外響亮突兀。
“哪來的孩子?”趙盟主錯愕,其他人也是一臉茫然,沐君歌聽他這麼問,便拎住桑兒的後衣領,將他提了起來,桑兒被懸在半空,以爲沐君歌在跟他玩,便不停的撲騰四肢,企圖能抓到沐君歌。
“你是問這個孩子嗎?”沐君歌對趙盟主晃了晃桑兒,然後又將桑兒擰過來,面向着自己,用那種很惋惜的語氣道,“這是個可憐的孩子,父母在前幾日的混亂中死掉了,獨獨留下了他,被我撿到了……”
聞言,趙盟主臉色一變,沐君歌看到他臉色變了後,又是一笑,將桑兒放了下來,然後將拎着他衣領的那隻手又放到他細弱的後頸上,逐漸收緊,“早就聽說,趙盟主俠肝義膽,義薄雲天,不知道……會不會爲了這麼一個無辜幼弱的生命,甘心放棄自己的生命呢?”
後頸被捏疼,桑兒突地大哭起來,響亮的哭聲瞬間響徹空郊,沐君歌邪肆的笑着,半倚着軟椅,姿態慵懶而魅惑。
“你這喪心病狂的魔頭!”趙盟主怒道,臉色鐵青,沐君歌輕笑,不以爲然,趙盟主看着哭泣不止的桑兒,神情復,他身旁的衆人都勸他不要糊塗,可是沐君歌如此脅迫,他實在難已決擇,不救,一世英名盡毀,救了,便中了沐君歌的道……
桑兒的哭聲越來越小,趙盟主的內心掙扎,最終,他做出選擇,對沐君歌道,“我自廢武功,換那孩童一條性命,可否?”
對一個習武的人來說,廢了武功,便跟活死人無異了,沐君歌默然,片刻後點頭,“可以。”
“盟主三思啊!”
勸阻的聲音此起彼伏,可是真正上前阻攔的卻沒有幾個,趙盟主沉着臉,雙掌一推將身邊的人全都推了開,而後運力於右掌掌心,然後拍向自己的前額,不多時,就見白色氣霧從他頭頂冒出來,又過了一會兒,他的右手無力的垂了下來,身子也不穩的後退了幾步,見此,衆人忙上前扶住了他。
“我已……依言自廢了武功,你……也該遵守承諾,放了那孩子……”
沐君歌彎彎脣角,隨即鬆開捏着桑兒後頸的手,趙盟主吁了一口氣,眼皮耷了下來。
“桑兒,”沐君歌輕柔的拭去桑兒臉上的淚水,笑着問他,“剛纔的遊戲好玩嗎?”
桑兒抽了抽,小手抹了一下臉,然後又向沐君歌張開胳膊,委屈的嘟嘴,“爹爹!抱抱!”
“好!抱!”沐君歌欣然將桑兒抱進懷裡,然後看向趙盟主,“忘了說,本教主已認這孩子作義子,所以剛纔……是誆你的!”
此言一出,衆人激憤,全都舉起武器欲殺過來,卻被趙盟主攔住了。
“不論你是不是真的誆我,作出剛纔的選擇,我問心無愧。”
沐君歌沉默,過了會兒,他嗤笑一聲,道,“不跟你們浪費時間了,把那狗皇帝給本教主叫出來!”
聞言,衆人皆是一怔,都在迷茫的時候,卻見門內走出來一個人。
“夏公子?”趙盟主疑聲開口,寧夏淵對他擡手,示意他不要說話,而後望向沐君歌,與沐君歌對視,明明兩人是第一次見面,可看彼此的眼神卻都十分仇恨。
“狗皇帝,快把本教主的人還來!”沐君歌率先開口。
“你的人?”寧夏淵冷笑,“即便是死,他也不可能再和你有任何關係!”
“你敢傷他我便取你狗命!”沐君歌怒道。
“真是口出狂言!”寧夏淵不屑一顧,“你自己都自身難保了,還敢大放厥詞!”
“自身難保?”沐君歌嗤笑,隨即將桑兒遞向春夏秋冬,而後起身,抖了抖衣襬,“你確定嗎?”
“你還有何本事?便是你的援兵到了,他們也進不了城,只要你死了,魔教無首,被滅也是早晚的事!”
沐君歌笑而不語,挑着眉看寧夏淵,“是嗎?”他的態度實在太過自信,讓寧夏淵也有些錯愕,正疑惑時,卻又聽見他道,“你還不知道吧,鄭明巖鄭將軍,羅雲虎羅將軍,兩位鎮守邊疆的護國大將軍,如今已經身首異處了……”
“你說什麼?”寧夏淵驀然瞪大眼睛,沐君歌勾脣邪魅一笑,又淡聲開口,“你的兩位護國大將軍,已在兩日前被我魔教的人……殺了!”
“你……”
“現在守着邊疆城門的,是我魔教的人。”
寧夏淵臉上的血色瞬間褪去,震驚的看着沐君歌,沐君歌輕蔑的看着他,又道,“本教主經常會做很衝動的事,但是能安然活到現在,靠的並不只是這一身武功……從決定跟他在一起的那刻起,我就知道會有這一天,所以早就做好了安排!”頓了頓後,他向寧夏淵伸出一隻手,“把商陌還給我!”
“不……”寧夏淵搖頭,臉色蒼白,“他是我的,他是我的……”
沐君歌表情冷漠,又冷聲開口,“若你今天不把他還給我,我便下令,將邊疆城門打開,讓那些北方蠻夷攻進城來,到時候戰爭四起,生靈塗炭,民不聊生……那都是你這昏君的過錯!”
“昏君”一詞如當頭一棒,讓寧夏淵整個人都愣在了那兒,衆人議論紛紛,不知是誰對沐君歌質問了一聲“將天下蒼生置於何地”,沐君歌聽了後冷然一笑,然後又在軟椅上懶懶坐下,“他這天子都對天下蒼生漠不關心,又與我這魔教教主有何干系?這世間,我在乎的,唯有那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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