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春夏秋冬回答,商陌又搖頭,苦笑一聲,然後又對春夏秋冬揮揮手,無力道,“我沒事,你們退下吧。”
春夏秋冬愣愣的,好久後纔回過神,點點頭,從商陌的房間離開了。
“哎,我們該怎麼辦纔好?”春護法托腮,娃娃臉上滿是苦惱。
“夫人好像很無助……”夏護法接口道。
“什麼夫人?”秋護法剜了他一眼,“那……那是……男的好不好!”
“唉……”冬護法皺眉,抓了抓頭髮,“那祖宗知不知道自己是喜歡上了一個男人啊?”
話音一落,四人又一起嘆了一聲,而後又一起沉默了,也不知過了多久,冬護法忽然又開口,遲疑道,“‘夫人’他現在應該很需要幫助吧?”
“我也覺得……”
“如果丟下他不管,心裡怪難受的……”
“畢竟他待我們真的很好……”
“至少比那個祖宗要好多了!”
“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要告訴那祖宗這邊的情況麼?”春護法問,“聽’夫人‘剛纔問的話,他應該是想讓那祖宗幫他……”
“那就趕緊通知那祖宗啊!”夏護法急道。
此言一出,四人不再耽擱,立馬行動起來,將消息傳回魔教,待消息傳出去後,四人望着夜空中那消失的一個白點,全都長吁了一口氣。
“其實想想,如果那祖宗真的成斷袖了,那對我們挺有利的!”
“嗯?”聞言,另外三人都看向忽然開口的秋護法,“什麼意思?”
“你們想啊!”秋護法解釋,“如果那祖宗和正常男人一樣娶妻生子,那肯定是我們幫他帶孩子,可那祖宗的孩子會是一般人嗎?光想想就是一個恐怖的存在!”
另外三人都若有所思的點點頭,“說的好像是有些道理……”
“那肯定的啊!”秋護法回道。
冬護法摸着光遛的下巴,一臉凝重,“這麼想來,我們還真不能讓那祖宗正常的娶妻生子……”
“所以……”四人全都擡眸,互相看了看,忽而全都咧嘴露齒,怪笑不停……
消息很快就傳回了魔教,然而沐君歌卻早已不在教內了……
寬闊平靜的湖面上,一艘奢華張揚的遊船正停在湖中央。
沐君歌失神的望着遠處,桌上的美味佳餚一點也不能吸引他的注意力,在他的對面,一個美得妖豔的女人淺笑吟吟的望着他,有一杯沒一杯的喝着酒。
忽然,女人放下酒杯,嗔怪着開口,“沐教主好生無趣,說是一同遊湖,卻把本宮主丟在一旁,兀自賞景。”
聞言,沐君歌回頭望向那女人,隨即端起自己的酒杯,敬向那女人,卻不等那女人擡起酒杯,便將杯中的酒一口飲盡了。
那女人見之便展顏一笑,也飲儘自己杯中的酒,“沐教主好酒量。”
沐君歌懶得與她多言,放下酒杯後便又望向艙外,他此番出來只爲散心,結果卻越散越煩……
耳邊是那女人甜膩的聲音,可沐君歌卻一個字也沒有聽進去,忽然,他被人推了一下胳膊,他剎時回神,望向身後,那女人不知何時坐在了他身旁的位置。
沐君歌蹙眉,面露不悅之色,“你怎麼坐這兒了?”
女人詫異,無辜道,“方纔是沐教主同意了,本宮主才坐過來的,這會兒沐教主說這話是何意思?”
沐君歌有些茫然,“是這樣?”
女人沒應聲,就那樣看着沐君歌,沐君歌有些尷尬,輕咳一聲後,問道,“雲宮主方纔還說了什麼?”
女人笑了一聲,回道,“還能說什麼,自然是說最近江湖上都在議論的事啊!”
沐君歌又蹙眉,那女人笑看着他,又道,“沐教主真心大方,那唐門門主藏着揶着的寶貝圖紙,您竟然毫不吝嗇的廣發武林……”
沐君歌只是冷哼一聲,又望向艙外景色,漫不經心道,“誰讓他們惹着本教主了!”
女人又笑了一聲,爲自己滿上一杯酒,“唐門的人最近確實收斂了許多,若他們仍不知好歹,沐教主還多的是辦法教訓他們……是吧?”
沐君歌聞言,扭頭望向那女子,對上那女子意味不明的眸子,知道她是想打探自己這兒還有沒有剩餘的圖紙,於是冷冷一笑,開口道,“他們若再不知好歹,本教主便直接屠他滿門……”
看着沐君歌森冷的眸子,女人頓時膽怯,心虛的笑了笑後,她替自己和沐君歌都滿上酒杯,而後端起酒杯敬向沐君歌,“沐教主神威,小女子佩服。”
芬芳的脂粉香味隨着女人的動作飄進沐君歌的鼻間,他微微蹙眉,隨即便起身讓到一旁,“離本教主遠點!”
“……”女人愣住,還沒來得及反應,沐君歌已經轉身出了船艙。
到了甲板上,溼潤的水氣撲面而來,沐君歌長吸一口氣,然後又拍了拍衣服,一服嫌惡的樣子,“真是腦子壞了才邀那女人一起遊湖,掃興!”說完他便命一旁的下人去叫船伕將船駛回去。
女人追到了甲板上,要找沐君歌問個究竟,沐君歌心裡煩躁,不想與她糾纏,那女人氣極,怒聲問他,“沐教主是要與我霓裳宮翻臉麼?”
沐君歌倚欄望着遠處,一點也沒有將那女人放在眼裡,“便是翻臉了又如何?”
“你……”女人無言以對,一時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沐君歌對女人向來溫潤有禮,從未像現在這般冷漠過,這讓自持美貌的她很難接受,卻又無可奈何。
魔教,她得罪不起……
船很快就靠了岸,沐君歌沒有猶豫,直接上岸,女人憤恨的瞪着他的背影,眼裡流露出一絲落寞……
又四處遊蕩了幾日,沐君歌的心情愈加煩躁,已經到了誰多看他一眼他就想殺誰的地步,而就在這時,春夏秋冬傳給他的消息才輾轉到了他的手裡。
沐君歌急切的展開紙條,紙上只八個字:
情敵出現,夫人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