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州再向北走經過一片起伏山丘,便進入了拉祜的境內。騎上快馬,也就三天的時間便能見到阿媽。一大早,祁昊便換上便裝,牽來了兩匹馬,帶着陌雪,出了陣營,便一路超北奔去。
一路上,陌雪都顯的異常的興奮。一直都在不停的講話,祁昊全程都不語,休息時也是陌雪在講草原有多美多美,祁昊也不搭話。很快,兩人便來到了拉祜。
還是那麼綠的草原,還是那麼白的雲朵,還是那麼熟悉清新的空氣。陌雪好像一下回到了沒有去大楚的時光。“啊~~~”陌雪朝着空曠的原野大聲的喊着,“我回來了”。陌雪很會開心的大叫着,歡呼着。祁昊一個人站在那裡看你着已經有些瘋的陌雪,這樣的陌雪,自己好像從來沒有見過。正在祁昊靜靜的看着這一大片草地時,猝不及防,陌雪一回頭一把抱住了祁昊,“真的謝謝你,能帶我回來”陌雪抱住祁昊在祁昊耳旁輕聲說到,陌雪從來沒有對祁昊這麼熱情過,祁昊頓時也有些愣住了。耳尖竟有些微微發熱。祁昊正要說什麼,陌雪又丟開了祁昊,又開始奔跑起來,邊唱到:“有一羣小羊,它們追着追着太陽,經過多少艱難險阻,嘿,它們找到了它們的太陽~~~~’’ 都說快樂是會傳染的。看到陌雪的開心,連祁昊自己都沒發覺,嘴角在不知不覺中也上揚了起來。
“阿媽”陌雪跟祁昊剛走到阿媽的帳前,看到阿媽端着框子走出帳。看到陌雪,阿媽似乎也是不可置信,“哐當”一聲,手上的框子也掉在了地上,阿媽還是站着不動,愣愣的看着陌雪。“阿媽~”陌雪吸吸鼻子跑了上去,抱住阿媽,阿媽這才知道真的是陌雪,不是在做夢。“達瓦,”阿媽也是兩眼通紅的看向陌雪。
“你怎麼會回來”阿媽將陌雪跟祁昊迎到了帳裡,拉着陌雪的手關心的問到。“是他帶我回來的。”陌雪看看祁昊,“他…他是我在大楚認識的一個朋友”陌雪有些心虛的說到。祁昊的真實身份肯定是不能說的。聽到陌雪這麼說,阿媽轉過身,感激的朝祁昊點點頭感謝,“謝謝你”祁昊沒有說話,只是也點了點頭算是迴應。“阿媽,我現在不叫達瓦了。我在大楚叫印陌雪。”陌雪開心的拉着阿媽說到。阿媽也只是寵溺的摸摸陌雪的頭,“無論你叫什麼,你都是阿媽的達瓦,永遠的達瓦。” 陌雪滿臉幸福的依偎在阿媽的環裡,像是一個小孩子一樣,渴求着母親的安慰。
因爲還要回去,也就並不允許有太多時間的耽擱。現在天色也已經晚了,祁昊便默許了在這裡過一夜,明天再啓程回去。因爲害怕大汗知道陌雪回來惹出不必要的麻煩,阿媽變讓祁昊和陌雪都在自己的帳中過夜。很久都沒有見到阿媽了,陌雪一直到高興的嘰嘰咋咋的跟阿媽說着燕都的所問所見。已經很晚了,陌雪躺在牀上,阿媽坐在牀邊,端着框子,縫着東西。這個時刻,真的很是熟悉,陌雪一下彷彿回到了小時候。阿媽還會給自己哼唱着歌謠。不知不覺中,陌雪便沉沉的睡了過去。阿媽看到陌雪睡着了,幫陌雪蓋好被子,放下手中的框子,輕手輕腳的走向了外間。
外間搭了一個臨時小牀,祁昊在這裡休息。此時祁昊並沒有睡,只是坐在那裡,不知道在想些什麼。聽到腳步聲,祁昊擡頭看到阿媽已經走了過來。阿媽自己找了一個地方做了下來。看着祁昊,再次真誠的跟祁昊說了一聲謝謝。“不用這麼客氣”祁昊淡淡的說到。阿媽盯着祁昊一會,又開口說到:“大楚的皇帝真如傳聞一樣年少才俊”阿媽清淡的說出這句話。其實剛看祁昊第一眼,阿媽便覺得祁昊絕對不是一個普通人。皇宮戒備如此森嚴,陌雪怎麼可能這麼隨便的就能出來。況且看看祁昊,雖然話不多,但身上與生俱來的王者的氣息阿媽是不會看走眼的。祁昊看到阿媽已經看出自己的身份,有些皺着眉頭,眼裡也多少有些警惕。不管怎樣,這是在拉祜,雖然拉祜實力還不強,但祁昊是一個人來的。如果拉祜稍微心思歪些,祁昊就回不去了。大楚也會受到威脅。“我不會跟別人說的”阿媽又繼續輕淡的說到。“達瓦脾氣有些倔,這孩子,從小就強硬慣了,有什麼不對的地方,還請皇上能不跟她計較那麼多”阿媽說這話時,語氣中似乎有些哀求。“我會好好待陌雪的”祁昊說到。說這話時,祁昊的眼睛看向別的地方,祁昊自己很明白,不知不覺中,那個來自草原的女子好像在自己的心中佔了一點地方。即使有一天,征服了拉祜,仍然不會牽扯到陌雪的。
第二天就要離開了。相聚的時刻在別離面前總是顯得那麼的短暫。陌雪只是緊緊的抱着阿媽不撒手,淚也像斷了的珠子,不停的滾落下來。阿媽拉開陌雪,輕柔的給陌雪擦擦眼淚。從懷裡掏出一個香囊,上面繡着一輪明月,“這是阿媽昨晚縫的。”阿媽說着便給陌雪掛在身上。“你是阿媽的達瓦,永遠都是。”阿媽說着便緊緊的抱住了陌雪。再有不捨,終究還是要別離的。牽着馬跟在祁昊的身後,一步三回頭的看着阿媽。慢慢的阿媽的身影也原來的越小,但仍然能看見阿媽還在站在帳前久久的沒有動。陌雪跟祁昊騎上馬走了一段路,“達瓦”高高的一聲從身後的山丘上傳了過來,尼帕不知道從何時追了過來。“照顧好阿媽”陌雪隔着很遠的距離朝尼帕喊着。尼帕看着達瓦越來越遠的背影,只能使勁的點點頭。
“他是誰?”祁昊有些不太高興的問道,哪有陌生的男子追上來的道理。“一個跟親哥哥的一樣的人。”陌雪只是淡聲說道。很明顯,陌雪還沒有從剛纔悲傷的別離中脫離出來。祁昊也沒有再問,兩個人騎着馬很慢的朝着涼州的方向走去。
因爲陌雪的情緒不是特別的好,所以走的也有些慢。天黑了,也沒有找到投宿的地方。兩個人走到了一片樹林裡,有一個破舊的屋子。不得已,也只能將就一晚上了。
“真的很謝謝你能帶我回來。”陌雪再一次給祁昊鄭重的道謝。祁昊只是很平淡的說道:“不用,朕只是在履行朕的諾言。” 陌雪拿出來了阿媽系在身上的香囊,獨自的說道:“你猜阿媽爲什麼要繡一個月亮。”陌雪說着,便用手輕輕的撫摸着月亮,也沒等祁昊回答,便又自顧自的說道,“達瓦是月亮的意思。達瓦是阿媽給我起的名字。阿媽說月亮上住着仙女,希望我也會像月亮上的仙女一樣美麗漂亮。”祁昊默默的看着陌雪,沒有往下面接話。陌雪說完又忽然擡頭看向祁昊,“那天,我沒有故意推小祁軒下水”陌雪很是認真的說道。祁昊微微皺眉看向陌雪,有些吃驚。那麼長時間的事了,她竟然還在糾結,在陌雪心中,想要得到別人信任該有多重要。陌雪甚至潛意識裡,害怕祁昊不相信她。“朕相信”祁昊很鎮定的說道,陌雪沒有想到祁昊會用這麼鎮定並且這麼堅定的語氣。“那你那天.....”陌雪剛要開口說道,便被祁昊出聲打斷,“朕是皇上,是一個君王。朕的一舉一動都牽扯着前朝後宮。”祁昊直盯着陌雪繼續說道,“軒兒是朕唯一的孩子,朕也不允許他有任何的閃失。況且那天並沒有什麼證據。如果朕不對你小施掠懲,淑妃也不會善罷甘休。”祁昊說道。陌雪從來沒有想到,就這麼一件小事中竟然也會有這麼多的道道。“朕沒想到,你竟也是個這麼倔的人。”祁昊嚴肅的話中明顯帶了一絲憂傷的氣息。看到那時的陌雪,祁昊的某處好像被什麼狠狠的拽了一下,生疼生疼的。也許從陌雪的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那是祁昊永遠都不想回想到的記憶,那天也是下着雨,自己便跑便哭喊着母妃,但母妃走的那麼的堅決,自己不小心跌倒了,母妃都沒有回頭,自己就一直坐在雨裡面沒有起來,爲此還生了一場大病。所以那天的陌雪,像極了當年的自己。
陌雪明顯感受到了祁昊說那句話是不想平常的那麼傲嬌,一絲淡淡的憂傷從祁昊的眼中略過。陌雪捕捉到了這一絲憂傷。即使祁昊再是高高在上的君王,但祁昊還是一個人,一個有血有肉,有感情的人。
長久的沉默,陌雪都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竟然睡着了。陌雪突然驚醒是因爲在熟睡中突然被人捂住了嘴巴,便往桌子後面拖拽。陌雪驚慌的睜開了眼睛。只見祁昊表情凝重的示意自己不要出聲。同時明顯的能聽到門輕微的響動,接着便悉悉索索的進來了幾個人,朝着陌雪跟祁昊躲的桌子走來。外面的月亮從門縫中照了進來,陌雪感到明顯的一晃眼,確實那幾個人手裡提的大刀。陌雪心裡頓時咯噔了一下。都說邊境不**全,時常會有山匪出沒,難道是碰到山匪了?!!陌雪有些慌張的想到。陌雪擡頭看向祁昊,祁昊還是一臉凝重謹慎的看着外面的情況。自己練武功都不會,祁昊也不知道會不會,這次一定完了。陌雪在這裡心想着,便聽見腳步聲也越來越近。陌雪正要擡頭看看,忽然看見自己頭頂已經舉起就要落下的大刀。“啊···”陌雪驚慌的叫了一聲。說時遲那時快,就在大刀還沒有落下來,祁昊一隻手拖着陌雪,一轉身,便將眼前的桌子踢翻了過去,重重的砸在拿刀的那個黑衣人的身上。
但很快,其餘五六個黑衣人發現這裡有人,便立即向這裡走了過來。趁着空試。祁昊拉着陌雪便跑出了屋子。陌雪跑的慢,很快便被後面的黑衣人追了上來。一看,這明顯是跑不掉了。祁昊便轉過身來,一手拉着陌雪,一邊跟黑衣人打了起來。祁昊從身上掏出了一把不長不短的匕首,將陌雪曬到一邊的樹後面,重新黑衣人打在了起來。陌雪躲在樹後面看着祁昊一人對戰多人,祁昊一看,便也是身手了得。但到底是對方人多勢衆,祁昊並沒有佔到上風。陌雪緊張的在看着,突然,“小心後面”陌雪大叫到,後面一個黑衣人直直的朝祁昊砍了下來。就在黑衣人刀要落下的那一刻,祁昊一移身,便給躲了回去。陌雪越看越覺得這些黑衣人不像是山匪。山匪向來是劫財,而這些黑衣人卻在打鬥中殺氣逼人,並且刀刀下去都想要了祁昊的命,難道···,這些人都不是劫財?!!
就在陌雪正想着,身後出現一個黑衣人,舉着刀,直接就要砍了下去,陌雪卻絲毫的沒有察覺到。看着黑衣人的刀馬上就要砍了下來,突然陌雪被祁昊一撲,黑衣人的刀直直的朝祁昊背上砍了一道。陌雪還沒有回過神來,就聽到“刺啦”的一聲,祁昊衣服被砍裂開的聲音。祁昊沒有停留,馬上將陌雪拽了起來,用匕首直接刺向那個黑衣人的喉嚨,黑衣人連個聲音都沒出,直接倒在了地上。其餘黑衣人見狀,又重新圍了上來。祁昊這次沒有再放開陌雪的手。雖然祁昊拿着長匕首,但到底抵不過對方的長刀。在陌雪的驚呼聲,祁昊胳膊上,腰上還是被對方砍了幾刀,但同時,黑衣人也被祁昊一個人放倒了好幾個。祁昊明顯的已經有些體力不支了。沒有再同黑衣人糾結,拉着陌雪開始往樹林的深處跑去。即使這樣,後面的黑衣人還是緊追不捨的。由於天太黑了,樹林中地形也很複雜,祁昊拉着陌雪躲在了一個草叢中,纔沒有被黑衣人找到。
祁昊明顯說話也有些上氣不接下氣,“趁...趁他們還沒找來,你...你趕緊走”祁昊斷斷續續的說道。陌雪這時也嚇的淚都出來了。祁昊現在都成這樣了,怎麼可能自己走,丟下他。陌雪含着淚使勁的搖搖頭,說不出一句話。便用手去攙扶祁昊。陌雪的手剛剛摸到祁昊的身上,便感覺手上一陣潮熱溼潤。陌雪就着月亮光一照,兩手都已經沾滿了鮮血。在看看祁昊的衣服,雖然祁昊穿着深藍色的衣服,但是明顯此事的衣服顏色變深,在月光下,衣服好像是沾上了水一樣。陌雪頓時嚇的眼淚直接留了出來,因爲陌雪知道,這不是水,都是祁昊的血。祁昊現在整個人都很虛弱了,要是血再這麼的流下去,非流乾不可。陌雪趕緊擦擦眼淚,現在不是哭的時候,得趕緊想辦法幫祁昊止住血才行。
以前陌雪跟着阿媽到附近的山上採過草藥,有一種叫紫珠草的,在山地裡隨處可見,而且更有止血的療效。陌雪趕緊起來,從祁昊手裡拿上匕首,摸着黑,在月光的微微照射下開始找紫珠草。草地從中帶刺的植物也不少見,陌雪的胳膊,臉上被劃爛了幾處,陌雪也渾然不知。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些紫珠草,陌雪趕緊跑到祁昊的身邊,將草藥放在嘴裡嚼嚼,再輕輕的放在祁昊的傷口上。來回瞅瞅找不到布,陌雪直接將自己的外衣脫了下來,用匕首撕拉開,替祁昊包上。祁昊此時已經有些昏迷,陌雪又來回跑了幾趟,不斷的在嘴裡嚼嚼,再包上。就在陌雪剛要轉身又要去找時,祁昊迷迷糊糊中拉住了陌雪,“你...你爲...爲..什麼還不..走”陌雪掰開祁昊的手,只說了一句,:“我不會讓你死的。”便又去找草藥了。祁昊身上的刀口太多了。陌雪跑了好幾趟,才找夠了藥草,給祁昊包紮好。
祁昊已經昏迷了,也不能這樣坐以待斃了。陌雪站起來,使出全身的勁想要背起祁昊。陌雪雖然力氣確實要比中原的女子大些,但終究還是一個女子,要扛起一個男人還是很不容易的。就在剛剛站起來的一瞬間,一個沒站穩,祁昊和陌雪又都重重的摔在了地上。陌雪趕緊爬起來去看看祁昊怎樣,祁昊還是昏迷着。陌雪頓時眼淚不斷的流了下來。恨自己拖累了祁昊,祁昊也是爲救自己才捱了一刀。更恨自己連背祁昊的力氣都沒有。陌雪抹抹眼淚,重新拉着祁昊站了起來。陌雪顫顫巍巍,緊咬着牙齒,半拖着朝山林深處走去。天也已經微微亮了,陌雪都不知道自己走了有多久,陌雪兩腿發軟抖動,嘴角已經白的可怕,很艱難的邁開一步又一步。陌雪有些眩暈的邁着步子。恍惚中看到前面有人揹着一摟柴朝這邊走了過來。”救命”陌雪虛弱的叫着,“救...”命字還沒有喊出口,陌雪就直直的便暈倒了過去。
還是在那個破舊的茅草屋裡,幾個黑衣人到只是低着頭半跪着,“還沒有找到?”一個穿着披肩矇住臉的男人問道,領頭的黑衣人有些惶恐的說道:“主公息怒,還沒有找到。”黑披肩的黑衣男子聽到後狠狠大用手砸了一下旁邊的桌子,震怒的說道:“都是一羣飯桶!這樣回去如何交代!!”黑衣人身子一顫,都紛紛的跪了下來。
拉祜中,大汗的帳中站了一個蒙面披肩的男人,大汗還是有些不太可信,“你說的是真的?”聽到大楚皇帝被刺殺的消息,大汗還是很質疑。但還是鎮定的問道:“本王如果跟你站在一邊,有什麼好處。” “大汗無非想要的是權利。到時候拉祜的疆域不僅可以擴展,那時候小小的陳國自然也不再話下。”披肩男子很是自信的說道,“但本王和陳國早已結下樑子,和楚國聯盟了...。” “大汗要明白,這個世界上沒有永遠的敵人,相對,也沒有永遠的朋友。”黑披肩男子打斷大汗的話,狠狠的說道。大汗聽後來回走動猶豫着,最終還是同意了黑披肩男子提出的結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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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雪緊閉雙眼,又回到了晚上被黑衣人追殺的場景。祁昊拉着陌雪跑呀跑,忽然一個黑衣人追上來便刺了祁昊一刀。祁昊睜大眼睛看着穿透身體的刀,再瞪大眼睛看着陌雪,“快跑”祁昊趕緊讓陌雪走。 “祁昊,祁昊”躺着的陌雪忽然叫了幾聲便驚坐了起來。這是一間小木頭屋,屋子中間有一張木頭做的桌子,還有木頭做的凳子。屋子也收拾的很是乾淨利索。陌雪看看自己周圍,自己此時正躺在一張木牀上。再往旁邊看去,另一張木牀上祁昊一動不動的躺在那裡。陌雪連鞋都沒穿,直奔下牀跑到祁昊那裡。看看祁昊身上的傷,明顯已經被處理過了,也換上了乾淨的衣服。這時一個十二,三歲的小男孩走了進來,看到陌雪已經醒了,並直直的盯着自己,臉頓時一紅,便跑了出去。不一會,便又進來了一個看起來五十多的一個老婦人。端着一碗藥。男孩有些緊促的跟在老婦人的身後,也是直直的盯着陌雪。
“姑娘醒了”老婦人和藹的看着陌雪說道,邊把藥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剛剛經歷的那一劫,陌雪明顯有些防備。老婦人彷彿是看出了陌雪的緊張,“姑娘不用緊張。我家老頭上山砍柴,看到姑娘和你家相公昏倒在路邊,便叫了村裡人,將兩位擡了回來。”老婦人解釋道。陌雪聽到後,感激的點點頭,又看向祁昊,祁昊眼睛緊閉着,長長的睫毛在眼睛上有些顫動。“姑娘也不比太擔心你家相公。已經找大夫看過了,只是有些失血過多,還要昏睡幾個時辰。”說着老婦又指指藥,“我將藥已經熬好了,等涼了,姑娘讓你相公喝下就行了。”說完便轉身出去了。但那個少年還是一直盯着陌雪看,陌雪也很好奇的看着那個少年,“你叫什麼?”陌雪輕聲的開口問道。還沒等少年開口,就聽到老婦在外面喊,“小天,快出來幫奶奶燒鍋。”見那個叫小天的少年聽陌雪一問,耳朵一紅,便飛快的跑了出去。
陌雪頓時覺得那個叫小天的小男孩有些讓人好笑。陌雪去端過藥,輕輕的吹了吹,剛要喂祁昊喝下,便突然想到什麼似的,第一口自己喝了。過了一會,才慢慢的把藥餵給祁昊喝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