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丫是軍人你丫挺的上啊,從這個國家沒了老子就TM不是軍人,老子就這熊樣,你看着辦吧。”
“你們......你們想造反不是?”軍官急了,“嘩啦”一聲95式上膛,側身躺在地上瞪着眼睛看着手下的士兵。
“你大爺的!剛纔你就沒上膛?你丫挺的什麼意思?你拿那槍專門在後面指着我們呢?”一個兵看見那個軍官這才拉槍栓上膛頂火,頓時火冒三丈,感情剛纔打出去的子彈都是自己這些傻×打的?當官的就是比劃個樣子?怪不得人家不朝他那裡開槍,這傢伙的槍壓根就沒響過!
一瞬間嘩啦嘩啦七條步槍槓從不同位置指着那個軍官,軍官慌了,還想解釋什麼但是手下譁變的速度要比他快的多,瞬間七聲槍響,軍官倒在了一片血泊中,漫天的大雨帶着軍官的血水流向泥坑,這個軍官死有餘辜――他犯了軍人最不允許犯的錯誤之一。子彈只會射向自己士兵的軍官就是這個下場,就像逃兵一樣,縱然你有千千萬萬的理由和大帽子,但是僅此一條就死不足惜。
“對面的兄弟!俺們都是受人使喚,這亂世的吃點飯不容易!俺誤入您的地盤了,俺們這就回去,您是英雄,饒了俺這幫窮當兵的吧!剛纔那個扔手雷的傻×已經被你打死了,您就饒了俺們吧!”一個年紀稍微大點的兵對鄭遠清喊道。
這羣士兵已經意識到對方絕對不會是逃亡者,那火力實在太強悍了,而且子彈攜帶充足,他們這些追兵每人不過一個彈夾,而對方起碼已經換了兩個彈夾了,而且看那身形、那戰術意識根本就是一個身經百戰的老兵;這還不算什麼,這都是軍人應該面對的,但是令他們徹底泄氣的是他們的軍官竟然貪生怕死而且還將槍瞄準自己,這讓每一個還活着的兵都感到無比心寒。
“給你們五分鐘時間馬上從老子地盤消失!”鄭遠清藏在一個土丘後面喊道。和人打仗終究和打喪屍不同,和受過嚴格訓練的現役軍人打仗更是不同,鄭遠清已經打空了兩個彈夾,60多發子彈卻僅僅打死他們七八個人,而且身上也被亂彈紮了幾回,雖然沒有受傷,但讓掀翻也不是一次兩次了,這在小清河鎮子上和那幫近百人的烏合之衆打仗完全是兩個概念。
正規軍的戰鬥力真的不是一般強悍,要不是他們泄氣了,自己能不能打得過他們還是個未知數。生物護甲不是萬能的,自己不是被改造過的軍卡,雖然手雷奈何不了護甲但是能把他的內臟震得粉碎。雖然知道可能那個伊麗華就在他們手中,但顧不了那麼多了,先逃了眼前這一關再說,哀兵必勝,面對一羣哀兵還是見好就收吧。
接着就是“哇啦”一聲,兵敗如山倒,剩下的人如蒙大赦一般爬起身來撒腿就跑,根本也不管對方會不會在後面瞄着他們,他們已經泄氣了,這會兒滿腦子就是趕緊逃離這個恐怖的地方和裡面恐怖的魔鬼。
鄭遠清從山石後面走了出來,撿起屍體身邊的步槍退掉他們的子彈補充彈夾;看着這些屍體身上的防護,他意識到這個倖存者基地的彈藥儲備很少,每個兵竟然只有一個彈夾,退掉了所有屍體的子彈鄭遠清才勉強湊夠一個基數。
天快黑了,這片區域的光線逐漸變暗,鄭遠清打算連夜跟着那些殘兵去他們的基地看看,也許能發現那個伊麗華,至於通訊器被打壞只能隨它去了。而且鄭遠清意識到了一點異常,按照剛纔碎石滾落的劇烈程度塌方早就該形成了,可是都這會兒了還沒見塌方;而且那個被追殺的女人根本不可能逃出這附近,雖然這附近怪石嶙峋、山坡土包的不少,但是離開了這幾公頃的雅丹地貌區就是一馬平川的黃土高原,她也許還藏在這裡面。
鄭遠清一把扔掉溼漉漉的帽子,沒了雨衣的遮擋他渾身上下已經全部溼透,迷彩服貼在身上很是難受。這會兒的雨已經變成了傾盆大雨,鄭遠清一邊走着一邊撥拉着頭髮,就當洗澡了。
“阿嚏!”一聲噴嚏聲在“嘩嘩”的雨水中弱弱地響起,聲音不大,也不清晰,但卻可以肯定是一個女人。
果真還沒跑遠,鄭遠清冷笑了一下,心道這娘們厲害,竟然能藏得如此深,不過她忽略了,老子還沒走。鄭遠清躡手躡腳地走到聲音響起的地方,可是一看那裡不就是剛纔自己抹泥巴藏身的地方嗎?哼,果然不出所料,所謂的塌方是那個女人搞的鬼,自己被當槍使了。
上面!鄭遠清噌地離開峭壁腳,一邊舉着槍對着峭壁一邊離開峭壁,他孃的,這女人真厲害,竟然能爬到峭壁上躲着,怪不得這十幾號人都沒能找到呢,誰能想到這被雨水完全浸溼的土石峭壁能有人爬上去,她就不怕爬一半成人家的活靶子?她就不怕塌方?
“下來!別逼我開槍!”果然,鄭遠清看見了峭壁上一塊距離地面十幾米的凸起的巨石上面蹲着一個東西,在夜幕中看去,這個東西溼漉漉的長髮垂在頭前、披散在肩膀上,兩條胳膊抱着膝蓋,看身型和腰臀像是一個女人,只是這個女人的個頭可真不小,鄭遠清喊完就有些後悔了,這該不會是山精野怪吧?這麼高的個子!
天色越來越暗,大雨依然在瓢潑不斷,鄭遠清根本看不清上面蹲着的到底是人還是鬼,鄭遠清喊了幾嗓子它根本不答應,也不動,就那麼人不人鬼不鬼的蹲在那裡。
“砰!”鄭遠清果斷開槍了,一發子彈在它身邊砸出了一片碎石,飛濺的碎石渣子擊打在它身上,可是這個東西還是一動不動,好像鐵了心的在那裝神弄鬼。
“我操!是人是鬼吱個聲!再不答應老子扔手雷了,直接把這片地炸塌方!我知道你就是他們追殺的人,我也不是壞人,把話說清楚離開我的地盤老子不殺你!”鄭遠清有些氣急敗壞,不管你是開槍嚇唬還是怒罵,上面那個東西就是不搭理他,彷彿他是浮雲一般,就那麼死死地抱着腿蹲那一動不動,鄭遠清拿出一顆手雷作勢要往上扔。
可是人家還是不搭理他,依然是那個動作,鄭遠清沒脾氣了,真扔手雷他也不敢,一來萬一這就是他要找的人怎麼辦?二來真引起塌方了他也得跟着陪葬。
“行了,女人,別鬧脾氣了,你說你到老子地盤了你怎麼跟自己是爺似的?我......我......”鄭遠清徹底沒脾氣了,人家就是不搭理他。
行,不下來是吧?老子看你能捱到什麼時候。鄭遠清看見了對面山腳下有一個沙土洞,大小能容下個四五人,正好對着這片峭壁,在裡面能看見半山腰上坐着的那個東西,鄭遠清就給它耗上了,不管它是山精野怪還是人,今兒非得看看它長什麼樣子不行,這條八一槓已經沾了數條人命,殺氣夠重了,子彈還是從死人手中拿來的,煞氣也夠了,除非它是山魈那個級別的鬼。
“?!”就在鄭遠清剛鑽進沙土洞時,一隻野兔從一條溝壑間竄出,鄭遠清回身就是一槍,野兔的腦袋被打得稀爛。鄭遠清顛兒顛兒地跑了過去撿起了那條野兔,估計雨太大,野兔的洞穴被灌滿才把它逼了出來。
這個沙土洞可能是某種動物的巢穴,今天下午的槍聲把它嚇跑了,洞裡面鋪有厚厚一層乾草和樹枝,正好夠生堆火。鄭遠清身上有護甲無所謂,但是步槍和子彈已經讓雨水淋溼,得乾燥乾燥,另外軍靴裡全部是泥水,襪子也溼透了膈應得難受,都得烤烤火。
由於隨身帶着的劣質打火機已經溼透了,鄭遠清從腰包中取出鎂棒,點燃一堆乾草,很快一堆火就點了起來,明亮而溫暖的火光照耀着小沙土洞明晃晃的。藉着傾盆的大雨鄭遠清剝淨了野兔,把一塊兔肉插在八一刺上一面哼着歌一面烤着衣服鞋襪同時燒烤兔肉,還不時地看着山上那個東西冷笑。
夜幕降臨,當肉香味飄出時,鄭遠清看到那個東西動了動,果然不出所料,它受不了了,這末世不是誰每天都能吃得上飯的,疼可忍、死可以不怕,但是餓着肚子還被人誘惑可不是誰都能受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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