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正在享受着釋放的快感時卻隱隱約約地聽見了一陣轟鳴聲——這是機器的聲音絕對不是風聲女人有些害怕地站起身,她看了看崗樓上的人影,那黑影依然在晃動,沒有任何異常。
但是女人明明聽見那聲音越來越近、其中還有類似於樹枝被折斷的聲音;女人站起身來,顧不得刺骨的寒風吹打着她毫無遮擋的身體,女人聽見了那個聲音是在一堵圍牆後面,她緊緊抱着懷瞪着好奇的眼睛向那邊看去。
“轟隆”一聲巨響迴盪在寂靜的深夜中,一時間磚石橫飛、冰渣四濺;大塊大塊的碎冰雪飛向那個站立着的女人,堅硬的冰渣、碎石在她光滑的身上留下一道道細小的劃傷;只是女人已經不知道躲了,她只知道本能地騰出一隻手護着冰涼的雙腿間、張開嘴發出一聲淒厲的尖叫聲她看見黑暗中一個巨大的物體生生撞塌圍牆壓着破磚碎石怒吼着衝了進來,直直地向她撞來
“,這裡的女人都喜歡裸睡麼?”曹雪振嘀咕了一聲,輕輕地踩下了剎車,巨大的軍卡慢慢地減速,就在保險槓要碰到那個夜中的身子時停了下來。
軍卡的舢板迅速放了下來,10輛步兵戰車呼嘯着開出車廂,迅速搶佔院牆裡的有利位置。沒有人搭理夜中誘人的身姿和淒厲的尖叫聲,所有的步兵戰車在院牆內橫衝直撞,車上的機關炮塔四處不斷旋轉着,只要哪裡有反抗機關炮會毫不猶豫地朝那裡開火。
一輛步兵戰車疾速開往院牆東北角的機庫;運兵車在巨大的機庫前猛地停下,運兵車的後門“咣噹”一聲打開,20名緊裹着軍大衣的持槍步兵迅速跳下車圍在機庫四周,一個個手舉着步槍四處警戒着;數名手持工兵鎬、撬槓的戰士在戰友的護衛下直奔捲簾門。
數分鐘後“嘩啦、嘩啦”幾聲,機庫的捲簾門被拉開,10名持槍步兵提槍衝入迅速搜尋機庫中的各個角落,當確認沒有危險時便守護在機庫中的2架飛機旁。
另一輛步兵戰車則猛撲大院中央的那架沒有被收回機庫的直升機。同樣的,當步戰車停在飛機旁後,數名持槍步兵迅速佔據了飛機周圍的有利位置隱藏好身形端着槍隨時準備射擊。
被窗外的轟鳴聲驚醒的守備紛紛衝出溫暖的被窩直接拽過身旁的破舊棉襖就要往身上穿——這溫度不穿衣服衝出去多呆一會就會凍出毛病來。
但是還不待他們穿上衣服拿起槍,房門就被一腳踹開,接着冰冷的槍托就砸在了他們身上,所有的宿舍中頓時響起一片哀嚎聲,有男人的、有女人的,其間還夾雜着孩子被驚嚇的哭聲。
守備的領隊意識到情況不好,飛快地披上唯一一件軍大衣專揀陰暗的地方向
着通訊室奔去,那裡是鹽場唯一一架長波電臺,他要向基地求救,想他的老大求救,他本能地意識到自己命不久矣。
可是,任憑他瘋了一般地摁動電源、甚至備用電源電臺的指示燈終究無法閃爍;領隊趕緊俯下身子去看是不是電源鬆動了。只是他從桌子底下看到的卻是一條條被剪短的電線——這麼多電線短時間內他根本接不上,而且他也未必會接。
突然間,拿着一截電線的領隊猛然一僵,冷汗瞬間溼透了大衣內部,他感到大衣裡光着的身子在慢慢變得冰涼,因爲他確確實實地感覺到後腦勺被頂上了一個冰冷的金屬物。
“放下槍,雙手抱頭站起來。”一個冰冷的聲音在腦後響起;領隊的頭髮瞬間一根根炸起——剛纔他進來時可是持槍警戒着進來的,這個房間除了電臺和幾張桌椅外沒有任何東西,那幾張桌椅也根本不可能藏得了一個大活人這裡的窗戶都是焊死的,他進來後把那道鐵門從裡面緊緊鎖死,那這人究竟是怎麼進來的?
“嘭子裡的車先後打開了大燈,大院裡一片明亮。房子外面的冰天雪地裡,幾十個裹着棉襖、提着褲腰的男女老少排成一排暴露在明亮的車燈下、站在冰天雪地裡哆嗦着、顫抖着;刺眼的燈光晃得他們睜不開眼,又驚又嚇加上冰天雪地使得他們牙關發硬、身體發僵,別說反抗,就是說兩句好話給個笑臉都做不到。被人用槍指着的感覺,真的很恐怖,何況還是被二十幾條槍指着。
站在他們面前的,是二十幾號持槍士兵,鋼盔、軍大衣、棉手套、軍靴一應俱全;他們手中清一色地拿着八一式步槍,除了對準他們的槍口外,每一條八一槓上都上着陰森的刺刀。
鹽場的守備看出來這些人都是經過嚴格訓練的軍人,只是他們很奇怪,這羣人有槍有炮的,爲什麼還上刺刀?他們已經很久很久沒見過上刺刀的部隊了。只是這種狐疑不過是一閃而過,寒冷和驚恐已經讓他們沒心思想太多了。
“呯呯”漆黑的牲口棚中閃動着幾朵火花,一把手槍沒頭沒腦地對外射擊着。就在被俘者驚恐地扭轉頭看去時,車後面的兩條八一槓噴吐出熾熱的火舌,一陣點射過後,伴隨着彈殼敲擊在冰雪上和重物砸在地上的聲音,空蕩蕩的牲口棚中恢復了寂靜。
那些被俘的女人想尖叫,但是看着高高舉起的槍托只能死命地捂住嘴瞪着驚恐的眼睛不敢發出一聲,連身上的被子滑脫了一半、柔軟的腰身暴露在風雪中也不知道冷。
“飛行員,機械師出列。鹽場工人列隊站左邊,當兵的列隊站右邊,動作快點”那輛體型龐大的卡車前響起了一個洪亮的聲音,一個身材削瘦的黑影站在刺眼的燈光
後喊道。與此同時,那二十幾把刺刀和槍身一起垂了下去,不再對着那些可憐的倖存者。
片刻,5個男人3個女人哆哆嗦嗦地裹緊了被子站在一邊;八個人中年齡最大的有四十歲,年齡最小也有二十七八了;那三個女人年齡卻不大,而且被子下面不是身無寸縷的身子,而是一套保暖內衣褲——這說明這三個女人在賀蘭山基地的待遇不低。
“鹽場工人呢?出來讓查出來一個個活剝了你”黑影上前一步有些惱怒地喊道。
爺”一個年紀老點的男人哆哆嗦嗦地說道,“回軍爺,俺們這兒沒沒鹽工了,都讓拉走了;要算鹽工的話,就俺和俺婆娘倆——可俺倆是喂牲口的呀。”
“拉走了?煉鹽設備呢?那庫裡面的設備都是什麼?”黑影再次問道。
“都拉走了,全部拉走了;這兒就剩二百多噸存鹽用飛機慢慢拉的;那庫裡的設備都是報廢的,根本就開不動了。”那男人哆哆嗦嗦回答道,旁邊一個三十來歲、大餅臉的黃臉婆瞪着驚恐的眼睛、裹着被子向他靠了靠;看來這就是他婆娘了。
“操他大爺的。”黑影惡狠狠地罵了一句,看着有些氣憤地來回踱着步子,也看不出他到底在想什麼。
“誰是守備隊長?站出來”黑影停下了腳步再次喝道。
“徐連長,守備隊長在這裡。”不遠處的一扇鐵門“吱呀”一聲開了,一個拿着槍的黑影指着一個抱着頭披散着軍大衣的黑影走了出來
作戰指揮室裡,鄭遠清眉頭緊皺地坐在沙發上,許書成、程飛等人也在一旁抽着煙默不作聲。事情和他們想象的不太一樣,既然人員和設備都被運走了,那麼賀蘭山基地究竟要幹什麼呢?
這裡可是附近幾千平方公里唯一一個可以產出大量食鹽的地方;茶卡鹽湖被喪屍包圍、察爾汗鹽湖附近更是喪屍密佈;可魯克鹹水湖無法產鹽;賀蘭山基地要放棄這麼大一個鹽場究竟是爲什麼?是不是賀蘭山基地有更深的意圖?
“搞不好賀蘭山基地的想法和咱們一樣;也想通過飛機控制商路,進而從經濟上控制整個西北地區的各個基地。”許書成掐滅了菸頭說道。
“看來咱們的破壞計劃要儘快了;否則各個物資儲備庫的東西都被他們運走的話,咱們就沒得用了。”金雨堂喝了一口水說道。
“老邱,讓歐達過去塞子彈沒辦法破壞飛機麼?還必須用小型炸彈麼?”鄭遠清扭頭問道。
“對,沒辦法破壞飛機,只能破壞渦軸發動機,但是賀蘭山基地家大業大,很容易就修好了,陸航倉庫都有儲備發動機。直升機和坦克一樣,每若干摩托小時都得更換髮動機,因此一架
直升機平均有10臺發動機備用。而且那天我回去想了想,咱們沒有算上民用飛機,如此算來,賀蘭山基地差不多得有50餘架直升機,比咱想象得要多得多。”邱國興分析道。
“這樣也不對,賀蘭山基地應該知道直升機飛不了幾年,他們沒有控制商路的條件。所以我認爲他們是想把周邊所有能蒐集的物資、人員全部運回賀蘭山基地——咱們是搶物資,他們連人都搶”許書成突然坐直身體,緊皺着的星眉一下舒展開來。
“有道理,他們已經做好據守個十幾年的準備;我說他們怎麼捨得出動重裝部隊去搶煤呢——趁現在設備還有用,多搶點東西囤積起來;過幾年設備磨損、老化後他們很難再邁得出基地一步,他們就打定了在裡面建立個小國家做土皇帝的主意”鄭遠清咬牙切齒地說道。
50多架直升機,大規模的重裝集羣,他們蒐集起物資來可是比自己快得多;想想那些國家戰略資源儲備庫、經濟資源儲備庫、糧庫鄭遠清意識到如果步伐不加快的話,很可能自己連喝湯的份都沒了——啃骨頭可不是他願意的。
“丫挺的,他不是飛機多麼?咱就給這兒設個局,讓他們開來送給咱們。”鄭遠清咬牙切齒、一字一句地做出決定。
(多發三百字哦字數不多,聊表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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