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世界各國,凡是有傳說的地方地下必有文物,不僅中國的盜墓賊會惦記,國外的盜墓賊也會惦記,弄三個營過去你們在旁邊窺視吧,省得到處給老子惹麻煩,不排除蘭州駐軍會搞出這一手來。
“累了吧?天快亮了休息會兒吧。”就在此時門開了,李若琳端着一杯速溶咖啡走了進來輕輕地放在了桌子上。李若琳換了一身便裝,白色的體恤衫外是一件紅色的束腰小夾克,深藍色的牛仔褲,黑色的小皮鞋,披散着一頭秀髮。
“你沒睡覺啊?”鄭遠清睜開眼問道,“你的臉怎麼這麼紅啊?沒生病吧?”
“拿下去!沒事!”李若琳嬉笑着打開鄭遠清放她額頭上的手說道。
“來,坐夫君腿上,好久沒和你親熱過了。”鄭遠清一把攬過李若琳纖細的腰肢讓她坐在自己腿上,“嗯,好香,剛洗過澡啊?”
“嗯,剛洗過的。”李若琳溫柔地靠在鄭遠清的肩膀上伸出一條胳膊摟住他的脖子,一隻手摁住鄭遠清想佔便宜的手,“呀——別碰我!洗手了沒?這資料都多少年沒打開過了?”
“哦,我去洗手,我去洗手。”鄭遠清意識到自己的手很不衛生,“走,給我洗洗手,你不是想看看我的辦公室麼?”
“有什麼好看的?就這麼大一點,空蕩蕩的什麼都沒有,走,娘子給你洗爪子去。”李若琳站起身來拽過鄭遠清的手牽着他向休息室走去,走得輕車熟路的。
“哎,哎,若琳,你知道那是哪嗎你就拽着我去?”鄭遠清看李若琳走得也太有點輕車熟路了吧?
“怎麼不知道?屁大點的地方我能不知道?你這間辦公室的裝修還是我設計的呢。”李若琳也不擡頭拽着鄭遠清就擰開了休息室的門。
“呀!這......這......!我明明——”李若琳剛打開電燈就瞪大了眼睛,指着那張碩大的雙人牀張口結舌,然後扭過頭來衝鄭遠清蹦,“鄭遠清!肯定是你的點子!”
“哎,哎,娘子,你可不講理了!你不是說你設計的嗎?”鄭遠清看見了李若琳的小臉緋紅瞪着一雙大眼睛衝他蹦着腳。不過這牀什麼時候鋪上被褥了?還不是軍被,是高檔的真絲太空棉被;本來是瓷磚的地板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貼上了一層厚厚的地毯。
“得了,不說你了!你那點心思當我不知道?但是我告訴你,想大被同眠那是不可能的!”李若琳的眼神裡有些生氣的意味,衝鄭遠清吼了聲,兩下蹬掉鞋子拽過他的手低聲喝道,“脫鞋進屋,快點!”
“哎,哎,娘子,真不是我的意思,老周帶我來的時候就這樣,真的我不騙你。我還以爲你不知道這裡的臥室和其他辦公室不一樣呢。”鄭遠清一邊三下兩下蹬掉軍靴一邊忙不迭地解釋道。
“傻瓜,我知道。看那被子和褥子就知道是嫣雲或者雙胞胎給你挑的,行了,行了,來洗爪子吧,看你爪子髒得。來——娘子伺候官人脫衣。”李若琳突然笑了,一下子從剛纔那種火辣樣子變得柔情似水,把鄭遠清拽到水池前輕輕地站在他身後給他脫外套。
“我說呢,我還以爲你又吃醋了呢。”鄭遠清縮了縮脖子,李若琳變臉向來都是這麼快,可他鄭遠清還真就吃這一套;一下子是潑辣似火,一下子又柔情似水,李若琳似乎知道鄭遠清就吃這套。
“多久沒洗澡了?沒人管着你你是不是成年累輩子都不捨得洗澡?”李若琳脫下鄭遠清的外套用手在鼻子前扇了扇皺了皺秀眉表示討厭。
“可有幾天了,這幾天一直忙,忘了。嘿嘿嘿!”鄭遠清嬉着臉說道。女人都是那麼愛乾淨,可男人就是那麼不愛乾淨,可是男人女人還不得不一塊過。
“你先洗澡吧;我去給你拿牀純棉的——唉,這仨丫頭,真不懂得照顧人。”李若琳一邊嘮嘮叨叨的一邊拽着鄭遠清的手給他“洗爪子”。
唉,是不是年齡稍微大點的女人都愛嘮叨?鄭遠清苦笑着任憑李若琳給他洗手,很久沒有聽見李若琳嘮叨了吧?其實偶爾聽一次也挺溫馨的。
當鄭遠清穿着大褲衩、裸着上身、赤着腳從浴室裡出來時,李若琳正跪在牀上鋪牀單,原本鬆軟的太空棉被褥被換成了純棉的;鄭遠清睡純棉的被褥睡習慣了,也不感覺厚重的純棉被子壓得難受,可能夜裡被實打實的被子裹着他才能感到一絲安全感吧?
李若琳跪在牀上在鋪平牀裡面的牀單,她那副豐滿的翹臀在鄭遠清眼前一晃晃的,絲絲秀髮隨着身體的震動從肩膀上飄落垂在胸前,從褲腿處露出的一節白嫩的小腿、纖細的腳踝、白色的襪子、勻稱而精緻玲瓏的蓮足,這個姿勢、這身打扮、這一切都在昏黃的燈光下充滿誘惑。
鄭遠清看着李若琳外套和牛仔褲之間露出的一小片白嫩的皮膚感到春心萌動——多久沒有親熱了?從嫣雲來了到從萬里浪走了以後快四個月了吧?前一個多月胳膊是整天疼得吃不好睡不好,等胳膊好了又是這事那事的,直到今晚或許才清閒了一點吧?
那片白花花的肉和露出的粉紅色內褲邊緣讓鄭遠清眼花繚亂,他伸出了手輕輕地放在那片白花花的肉上狠勁地摸了一把。
“老實點!別亂動!還沒鋪好牀呢。”李若琳頭也沒回一巴掌把鄭遠清的手打開,可是剛打開那隻手又伸了過來,李若琳翻了翻白眼,小臉一下子通紅,也就任由那隻鹹豬手在自己後腰上來回拂動。
“若琳,今晚別走了,陪我睡一晚吧。”鄭遠清看李若琳鋪好了牀單,一把把她嬌小的身軀摟在懷裡孩子似的說道。
“哎喲,我的大隊長——哦不,我的大師長,您不是說了麼?要節慾。你就不怕我懷孕給你添麻煩?我可不想我們母子倆被你扔到倖存者基地去。”李若琳仍然跪在牀沿嘴裡不依不饒,但卻閉上了眼睛靠在鄭遠清赤裸的胸膛上任由丈夫的臂膀緊緊摟着——只是,只有一半。
“拉倒吧,拿出來吧,沒點防備這麼晚了你會來?嘿嘿嘿!”鄭遠清閉上眼,把下巴靠在李若琳纖弱的肩膀上聞着她的髮香和女人香壞壞地笑道。
“真聰明——諾,不多哦,我和燕子她們一分就沒了。”李若琳感覺自己的臉越來越燙、身體也開始不自覺的發軟,兩腿之間也開始變得溼漉漉的;這才從褲兜裡掏出一盒“杜蕾斯”。
“給軍區拿的吧?嘿嘿,果然是好牌子。”鄭遠清YD的笑了。可是在接過那個盒子時卻發現自己竟然連這麼個小盒子都打不開;那種殘疾人特有的心態讓鄭遠清一下子泄氣了,心中一時間充滿了憤恨。
長久以來他一直讓自己忙着,忙着,再忙着,就是在壓抑着這種殘疾人的自卑感;雖然他經歷得多,見多識廣,又一直忙碌着,但是那份骨子裡的自卑卻只是被強行壓抑在內心深處而已;此時此刻,他甚至連一盒小小的避孕套都打不開,那種壓抑已久的自卑感一下子衝破了心閥衝了上來。
“唉,我TM個廢物。”鄭遠清一下子鬆開李若琳把那盒避孕套摔在牀上一屁股坐在牀沿捂着臉感到心酸、難過。
李若琳看到鄭遠清頹廢的樣子意識到自己忽略了他的殘疾,鄭遠清再堅強,他也是個人,人擁有的七情六慾他都有,只是壓抑了一部分不健康心態而已。尤其是一個男人甚至連面前女人身上的衣服都脫不下來時這無疑對他是一種折磨甚至是一種打擊。
鄭遠清沒有聽到李若琳安慰他,只是聽見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這是衣服和嬌嫩的肌膚輕輕摩擦的聲音,這是秀髮和衣服摩擦的聲音,這是緊身的牛仔褲離開雙腿的聲音。
當鄭遠清擡起頭來的時候,看見的是隻穿三點內衣的李若琳正在對他柔情似水地微笑,那雙美麗的大眼睛裡散發着脈脈的柔情,微翹的嘴脣中透露着一絲妻子的溫馨和呵護。
李若琳伸出蔥白的雙臂輕輕地搭在鄭遠清的肩膀上,白嫩的鵝蛋小臉貼近他冷峻的面龐,溫柔地朱脣主動地在鄭遠清的額頭上輕吻一下。隨着這輕柔一吻,鄭遠清心中的火頓時煙消雲散。
女人的柔情恰如水,正是澆滅男人心中怒火的良藥,古來多少英雄豪傑都被這佳人一吻散盡了萬丈豪情、墮入溫柔鄉中難以自拔——但那是女人,而這一吻卻是妻子,妻子是女人,但女人卻未必是妻子,“女人”和“妻子”不可同日而語;妻子柔情亦如水,卻是一劑強心針,可以糾正男人心中毫無頭緒的亂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