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嘭——嘭嘭嘭”機槍手手中的67式重機槍發出震耳欲聾的怒吼。對付這種普通喪屍用大威力的02式高機不值得;況且這種老舊款式的機槍正好可以用來練手,所以這次戰鬥所有車輛上都換上了67式重機槍。
森森的彈殼從掛滿寒霜的機匣中紛紛跳出像下雨一般砸落在車斗的鋼鐵上奏出一支死亡之曲。在嚴寒中冰冷的機槍口頓時變得滾燙似火,隨着一縷縷白煙的升騰槍口綻放出一朵美麗的烈焰之花。激射而出的子彈伴隨着張揚四射的烈焰之花從最初的一片彈幕匯聚成一條精準的金屬火龍猶如死神的鐮刀般揮向這支不死亡靈組成的龐大軍團。
堅硬的鋼芯彈頭帶着呼嘯的破空聲鑽入喪屍冰冷的頭骨,接着憑藉自身強橫勁霸的威力掀開那脆弱的頭骨,帶着一團黑色的腦漿和碎骨殘渣飛濺向四面八方。這就是死神之舞、帶着這些罪惡的不死亡靈走向烈焰地獄的死神之舞;強橫的火鐮所到之處,一顆顆罪惡的屍頭被當空爆裂;一具具殘破的身軀在彈雨的轟擊下碎裂成一片殘肢斷骨,翻騰的血霧在瀰漫、碎裂的骨肉在拋灑。勁猛的北風夾雜着黑色的血雨碎骨刮向風中的戰士。
一連二連各負責一個方向,20挺重機槍和數十條步槍分作兩個方向屠殺着迎面而來的喪屍羣。戰車在不斷的移動位置,在不斷變換着方向,許書成和金雨堂從來不給喪屍集結的機會。毫無規律的移動讓喪屍羣有些茫然,它們那低級的大腦無法處理這麼複雜的數據,因而它們只能跟着瞎哄哄;只能在一條條火鐮交織而成的火網下被打成殘肢斷骨。
“老陳,該你們了。”鄭遠清看見了大批大批密度極高的喪屍羣因爲處理不過來這麼複雜的數據而站在原地呈死機狀;這種高密度喪屍羣,正是檢驗大口徑迫擊炮威力的時候,“一連二連迅速離開密集處,一分鐘後迫擊炮開始攻擊。”
“明白!”陳忠答應一聲命令猛士車停車,“炮手準備,距離目標3公里,修正角度,準備開火!”
“噗-噗-噗!”迫擊炮車第一波連射開始,6枚100mm迫擊炮彈帶着呼嘯聲劃出6條美麗的拋物線、帶着顫抖砸入喪屍羣以及附近的土地上。
“轟-轟-轟!”6團囂張的火光綻放出烈焰之花,滾滾的硝煙翻騰着四處瀰漫;雷鳴般的爆炸聲使得腳下的土地跟着顫抖,大團大團的泥土被劇烈的爆炸拋向空中、如雨點般砸向周圍紛亂的屍頭,彈坑附近枯萎的樹木和灌木叢也被強烈的衝擊波衝成一片片紛飛的碎葉和殘枝。戰爭之神在不屑地宣告着自己一根小指的威力,碎裂的彈片夾雜着呼嘯的哨音蠻橫地撕碎周圍滾滾的屍羣。
一片片熾熱、鋒利的彈片撕爛喪屍襤褸的衣衫、刺入它們青灰色的肉體、輕鬆劃破它們脆弱的肌腱繼而擊斷乾澀的骨骼然後在喪屍身上留下一個血肉模糊的大洞;然而破體而出的一枚枚彈片卻意猶未盡,仍然帶着強橫的力量再次撕裂下一個喪屍的肉體。隨着死神之舞無聲的上演,炸點四周滾滾的屍羣被撕成殘肢斷骨,在黃土地上留下一個焦黑的彈坑和直徑數米的死亡真空地帶。
“TM的!失算了!趕緊換炮!換60mm的!”陳忠愣愣地看着一枚炮彈在距離一輛戰車200多米遠的地方爆炸,他意識到哪裡出了問題,雖然現在還想不清楚,但是這彈道偏得有些太離譜了;陳忠本能地意識到是迫擊炮車出了問題。
“老陳!你往哪打?哪出問題了?”金雨堂的怒吼聲在對講機中傳出。
“不知道!炮彈偏離的太離譜,我不知道是哪的問題!你們的人沒受傷吧?”陳忠喊道。
“沒大礙,皮肉傷!你先消停會兒,待我們再跑遠點!”金雨堂吼了一句關閉了對講機。
“到底是哪的問題?爲什麼60mm炮打得這麼準,100mm能偏這麼遠?”鄭遠清也在納悶,二連的車已經距離屍羣將近兩公里了,炮彈還能炸住他們,怎麼能偏那麼遠?“四連換裝60mm炮;零號車先頂一下。”
直升機偵查結果顯示礦區和洗煤廠裡的大羣喪屍已經離開礦區,裡面的危險已經不大,車隊可以進入。收到消息後,一連二連開始衝擊屍羣向着軍卡的方向過來。集裝箱也被推出軍卡,直升機掛上了鐵鏈已經升空,只等着兩個連隊的車進入集裝箱後,直接由直升機調離地面進入礦區。
在一連二連彙集來之前,鄭遠清命令軍卡上的大口徑迫擊炮對準礦區大門附近的山體猛轟一陣,崩塌的山體和建築物形成的一道碎石牆直接將礦區大門死死封堵住;如此厚的碎石牆任憑什麼樣的喪屍都攻不進去。
10輛步兵戰車接連進入集裝箱;直升機吊着集裝箱飛離地面,但是直升機並不着急飛離,而是盤旋在距離地面三米處等待着喪屍大軍的圍攻。十幾名戰士坐在集裝箱口、在呼嘯的北風中裹緊棉襖抽着煙,就着袋裝零食喝兩口五糧液,一邊嬉笑打鬧看着腳底下密密麻麻的喪屍不斷圍攏;一條條如樹林般的胳膊夾雜着屍吼聲向上伸着。今天的喪屍已經超出了大家的想象,喪屍不再是死一頭少一頭了,雖然沒有充足的證據證明喪屍會繁殖,但目前看這樣也差不多;喪屍無窮但是彈藥有窮,還是省點彈藥吧。
“你們看,沒穿衣服的喪屍佔得比例不小啊。”鄭遠清靠在箱口向下看着說道。
“還都是兒童喪屍,喪屍繁殖看來已經是現實了。不過這也不稀罕,只要它們是生物體就一定會繁殖——你們看那女喪屍,身材還挺好,哪個部位都有,如果不是皮膚青灰色這還真是個美女喪屍呢。”許書成吊兒郎當的抽着煙說道。
“如果這真是下一代喪屍的話,它們僅僅也就是皮膚顏色不同而已;其他的和人類以及普通喪屍一模一樣。”程飛拿着望遠鏡觀察着下面密密麻麻、熙熙攘攘的喪屍。
“撒泡尿,看看它們知道騷不知道。”劉偉看了看四周沒有女戰士,解開褲子給下面的喪屍兜頭一泡尿澆了下去。
承山煤礦在甘陝地界並不算大型煤礦,也就是個中型的國有煤礦而已。大型煤礦雖然存煤多,但是地域廣大喪屍自然也多;而小煤礦雖然也不少,但是存煤量一般都很少,小本生意全在週轉快,因此不會有什麼存煤。這麼一來對於獨立八師來說中型煤礦是最好的選擇。
廢舊的廠區、破敗的辦公樓;被北風颳動着發出“吱呀吱呀”聲的破碎窗戶,遍地的雜草、鞋子以及不知道什麼東西的廢舊物;幾隻老鼠也許是感覺到了裝甲步兵車帶給地面的震動,輕輕地叫了兩聲便竄得無影無蹤。
荒無人煙的煤場除了堆積如山的煤堆外就是各式各樣殘破不堪的工程機械,長滿雜草的煤場到處是鏽跡斑斑的運煤車、車皮、挖掘機、推土機。一堆又一堆人體殘骸在喪屍中間散落着。寒風颳過空蕩蕩的煤場捲起一陣煤灰,給這個死寂的地方又增添了一抹悲涼。
直升機降落到煤場中,所有的車輛迅速出動開始清理煤場中的殘存喪屍。剩餘的喪屍不過幾百頭,二十輛車很快就給清理乾淨了;但是爲了以防萬一,所有人員仍舊不允許下車,都留在車上警戒;只有老黃帶領着一部分戰士開着工程車去挖煤。
“剛纔怎麼回事?怎麼能偏那麼嚴重?”金雨堂來到一輛迫擊炮車旁皺着眉頭問道。
“應該是車體的問題;猛士車沒有四腳支撐,受迫擊炮後坐力發生顛簸才導致的炮彈偏離。”許書成檢查着迫擊炮安裝位置後沒發現有什麼不符合要求的。
“不是有坐板麼?”金雨堂問了個很外行的問題。
(今天有大大短草草了,問草草現在是不是後勁不足了;在這裡草草可以肯定的告訴各位大大,草草依然有勁,畢竟這本書現在憑着興趣在寫的成分更多;而且草草有固定工作,也不需要靠這個來餬口;所以請各位大大放心,草草一定會越寫越有勁的。最後,謝謝各位大大的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