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嘭——嘭嘭嘭”後坐力極大的67式重機槍開始從各個車裡噴吐着火舌,由於目前隊伍最先進的是89式而且數量不多,因此這種數量最多的67式系列機槍成爲隊伍的主力機槍。
隨着吉普車刺耳的漂移聲和重機槍震耳欲聾的怒吼,森森的彈殼從機匣中紛紛跳出像下雨一般砸落在車體的鋼鐵上奏出一支死亡之曲。冰冷的機槍口頓時變得滾燙似火,隨着一縷縷白煙的升騰槍口綻放出一朵朵美麗的死亡之花。
激射而出的子彈伴隨着張揚四射的烈焰從最初的一片彈幕匯聚成一條條精準的金屬火龍猶如死神的鐮刀般揮向這支不死亡靈軍團。
堅硬的彈頭帶着呼嘯的破空聲鑽入喪屍冰冷的頭骨,接着憑藉自身強橫勁霸的威力掀開那脆弱的頭骨,帶着一團黑色的腦漿和碎骨殘渣飛濺向四面八方。
死神之舞再次舞動,帶着這些罪惡的不死亡靈走向烈焰地獄。機槍手熟練地進行着長點射和短點射,強橫的火鐮所到之處,一顆顆罪惡的屍頭被當空爆裂;一具具殘破的身軀在彈雨的轟擊下碎裂成一片殘肢斷骨,翻騰的血霧在瀰漫、碎裂的骨肉在拋灑。勁猛的北風夾雜着黑色的血雨碎骨瞬間濺滿了疾馳的車身。
守備在牆頭的一羣蓬頭垢面的漢子們驚呆了,這支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車隊以橫掃千軍之勢在密集的屍羣中左突右進。
沒被機槍打死的喪屍被看似普通的汽車撞爛、碾碎,駕駛室的司機一邊野蠻地狂吼着一邊朝死裡折騰這些可憐的車,似乎不把這車折騰報廢了不甘心似的。
在這羣越野車後面一輛三層樓高、滿身裝甲如移動堡壘般的龐然大物轟鳴着向這裡奔來,二層樓高的車輪將擋路的喪屍無情地碾壓成肉泥,剛纔勢不可擋的喪屍羣如今在這巨大的移動堡壘前變得如螞蟻擋車般可笑。
而那個看似鏽跡斑駁的移動堡壘上一面大旗迎風招展,只見那面杏黃旗面、紅色邊緣的大旗上書三個剛健有力的隸體字——黃羊山
短短十分鐘,在一片密集的火力下數千頭圍攻的喪屍全部腦漿迸裂,巴喀拉基地四周再次恢復了平靜,只有濃濃的硝煙還瀰漫在基地的上空。
“真TM的厲害”一個個剛纔還緊張兮兮的漢子瞪着牛眼嘟囔着。他們打了半晌喪屍還沒人家十幾分鐘的效率高,這就是武器的差距。
“大哥,這黃羊山我怎麼看像土匪呢?咱這附近有這麼厲害的土匪麼?”一個只有十六七歲、穿着藏袍的男孩抹了一把髒兮兮的臉問身邊的大黑。
“TN的,還真是土匪,TM的他們要打劫不是?或者要佔領這裡?”大黑瞪着血紅的眼睛一把扯下帽子滿臉是汗地說道。
“連長,咱打不過他們呀;那大個的傢伙進來碾一圈咱們就完蛋了。”一個年紀大點的漢子一邊撓着滿是蝨子的頭髮一邊說道。
那個正在緩緩開來的移動堡壘明顯是改裝過的裝載機,裝載機上架設的重機槍再加上外面停了一地的吉普車,還有車上的機槍更是讓人感到膽顫心驚。
“不對,這肯定不是普通的土匪,搞不好是哪的部隊落草了。”大黑邊說邊思考着,據他所知沒有哪的倖存者基地有這麼強的火力,可是從那個方向來的、可能有這麼強火力似乎只有一家——難不成是他們?
“敢問大當家的可是託素湖的鄭連長?”大黑拿着一個鐵皮製成的擴音器衝裝載機大聲喊道。
“嘿,這小子挺能耐的。”卡車裡的許書成看着那個黑大個笑了笑說道。
“哈哈哈沒想到換了身衣服還是被認出來了,大黑兄弟,好久不見啊。”鄭遠清的招呼聲從揚聲器裡傳出。
“快點開城門快點”大黑一聽是鄭連長趕緊催促手下看門,雖然他不知道如今鳥槍換炮的鄭連長此行意欲何爲,但是不開門不行啊,哪怕人家真是打劫的也得開門迎客。
“連長,不能開啊這不是開門放強盜嗎?”一個矮粗的士兵拽着大黑的胳膊勸道。
“傻帽你能攔得住嗎?咱這破牆扛得住那個鐵鏟嗎?快去把廣場清理出來”大黑指了指那個能放下一座小房子的巨型剷鬥瞪了一眼那個兵。
巴喀拉基地厚重的鐵門不情願地打開了,沒辦法,對方的火力太強了,這種人惹不起,是福是禍聽天由命吧。
5輛越野車帶着囂張的勁頭在一個個低着頭看都不敢看一眼的漢子中間駛進了巴喀拉基地的廣場。
大黑手下的守備緊跑慢跑地把圍觀的商人、牧民向廣場四周清理,緊接着5輛車一個漂亮的漂移華麗麗地停在了大氣不敢喘的倖存者面前。
5輛車打開車門,一個個穿得花裡胡哨、戴着耳環、墨鏡、綁頭巾的土匪兵手持嶄新的85式衝鋒槍迅速擺好一圈警戒。
漆黑的制式衝鋒槍、閃動着寒光的刺刀卻拿在這羣土匪的手裡,這種極大的落差讓周圍的倖存者不禁身上冒冷汗。剛打走了喪屍又來了一羣狼,倖存者們本能地想到了血洗、屠城、慘死等字眼。
裝載機穩穩地停在了巴喀拉基地的大門口,這個門太小了,裝載機進不去,於是就堵在了門口。
緊接着,後面的一輛軍卡調頭拐彎後,車後廂大門對着巴喀拉基地打開車廂門,緊接着一輛嶄新的H2型黑漆六輪加長悍馬從不大的車廂裡緩緩駛出,在基地內外幾千雙眼睛的注視下向基地裡駛去,兩隊同樣衣着花裡胡哨、提着85式衝鋒槍的土匪兵踩着軍人般整齊的步子、護衛在悍馬車兩旁跑步進入巴喀拉基地。
“他那車是咋裝進去的?”幾個守備眼睜睜地看着並不比六輪越野卡車車廂小多少的悍馬車耀武揚威地駛進基地。
“果然是落草的部隊,你看那步子踩得整齊的。”大黑身旁的一個漢子一邊抹着汗一邊說道。
“NN的,好大的譜啊,老子三年都沒見過新車了。”大黑一邊對車子強顏歡笑一邊抹着滿頭的大汗。
和基地裡一片緊張不同的是,裝載機裡許書成等人笑得肚子都疼了,鄭遠清本來想讓大夥一起去看看老生意夥伴,但是許書成他們不去,或者說他們的臉皮沒鄭遠清那麼厚。
“哇哈哈哈——你看那譜擺得”許書成捂着肚子看着那輛加長悍馬囂張至極地駛進基地,而基地的大門卻連關也不敢關。
“劉偉,看清楚了你老大是怎麼擺譜的,上回你太斯文了,虧得遇見一幫老講究,如果是這幫人你可鎮不住。”金雨堂拍了拍劉偉的肩膀,劉偉此時正坐那憋氣呢,按說這事兒該他出面的,但是鄭遠清壓根就沒搭理他只顧着自己去擺譜了。
“小子,還生悶氣呢?給你說,這幫人你鎮不住,他們可不比普通的倖存者沒見過什麼世面,這可是一幫老油條、老無賴甚至老流氓,還記得上回住店麼?他們就敢那麼黑。這種人換你你能鎮得住麼?”許書成見劉偉不吭聲,走過去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
“我——似乎明白了。”劉偉蔫吧了,這些人眼睛中閃動的光一看都是久經摔打的老油條、老泥鰍,這種人和阿圖幹基地那幫沒見過世面的老人根本沒法比。
這地方可是每天要面對死亡、鬥毆、爭執、爾虞我詐等情況的。資源少、人口多、交易物品單一,使得來這地兒的人個個精明狡詐,整天和這種人打交道的基地守備能是善茬嗎?
劉偉雖然跟着鄭遠清來過兩次,但是那會兒太苦了,顧不得細心觀察,如今才發現和這種人打交道,他劉偉根本不行……
當悍馬車停下後,大黑帶着一衆親隨小跑着來到車前,大黑點頭哈腰地本想過去給鄭連長開門,沒想到被兩個土匪兵用槍頂住了。
看着那嶄新的衝鋒槍,大黑趕緊擠出一絲比哭還難看的媚笑點頭哈腰地往後退了幾步。
“咔噠”車門開了,一個身材嬌小、戴着墨鏡、提着筆記本電腦的小姑娘從副駕駛位下車繞過車頭,在一片倒吸冷氣的聲音中輕快地來到車後門打開了車門。
“哇——好俊滴小閨女耶”大黑身邊的幾個親隨眼睛都瞪大了,這個梳着馬尾辮、穿着粉色夾克、白襯衫、褐色長筒靴的女孩讓衆人目瞪口呆。
這女孩又秀氣又漂亮還真白淨那提着筆記本電腦的小手多細嫩啊那深藍色的牛仔褲繃着的小屁股多有型這傢伙竟然有這麼漂亮的小秘書
這樣的女孩他們不是沒見過,但是那已經是幾年前的事情了,屍亂爆發距今已經三年,在這夢魘般的三年裡他們見過的女人要麼骨瘦如柴、要麼渾身是病,別說漂亮的,就連洗過澡的都沒見過。正如幾年沒吃過肉的人突然聞到肉香一樣,這個乾淨漂亮的小姑娘讓人眼前一亮。
大黑悄悄回頭剛想說什麼,卻看見人堆裡一個傢伙一邊瞪着野獸般的眼睛一邊把手伸進褲襠在搞些什麼動靜,多少年沒見過這麼漂亮的女人了,哪怕是看一眼都能激起男人的**。
“我C你M的,你幹啥呢?”大黑飛起一腳踹到那個漢子身上直接把他踹翻在地。幾個反應過來的親隨趕緊拽着這個丟人現眼的同伴藏起來,儘管他們的褲襠也頂得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