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長!我手下的人大部分都願意跟着走,只有十來個有孩子了沒辦法跟着走了;剩下的算我都是光棍。”劉紅兵跑過來報告道,這次連稱呼也變了,直接把自己算成自己人了。
“這麼多光棍?我看見女人不少啊?”鄭遠清有些不太相信,剛纔在人羣中女人起碼佔一半,按說在每個基地裡當兵的都是最吃香的,這怎麼這麼多光棍?
“唉,隊長,那些女人的臉都很髒了,咱這兒缺水,每次打水都得去遠處的小清河,很多人成年都不洗澡,你看不出她們的年齡。其實剩下來的女人沒有低於35歲的,都是四十多五十的中年女人。年輕的都送銅山基地換軍火了。”劉紅兵一臉無奈地說道,“那仨娶媳婦的都娶得是四十歲的女人;俺們想着俺們還年輕,不急於一時,也就沒有娶。嘿嘿!”
“嗯,想法不錯。我希望以後你們還能繼續控制住自己的精蟲,不用着急,麪包會有的、牛奶也會有的。”鄭遠清點了點頭,雖然他明知道這幫傢伙平日裡不缺女人,但是管不了那麼多了,沒有孩子就行。
如果接下來的每一步都順利的話,要不了多久鄭遠清他們也會學銅山基地――搶錢搶糧搶娘們,這是亂世穩定軍心必不可少的措施;其實人世間不都是爲了這三樣麼?治世不也是麼?拼命的坑蒙拐騙、剝削、壓榨,你騙我我坑他他再反過頭來忽悠你,爲的什麼?不還是這三樣麼?只不過是換個好聽的名詞而已:搶錢叫賺錢、搶糧食叫改善生活、搶女人叫爲了“愛情”、一夜情什麼的,其本質卻仍然千年不變。
“我們能控制得住自己!”劉紅兵趕緊答應道。他明白今後可不會再有一包方便麪換一個女人陪一夜的好事情了。鄭遠清隊伍裡的女人沒有醜的,但那些女人卻不能碰,甚至連句調戲的話都不能說,鄭遠清說的那句話就是先堵住他們的嘴,告訴他們隊伍裡的女人是不能碰的。
衆人大致看了看這個倉庫裡的物資轉而走來到另一個同樣規模的軍庫裡,只是這個軍庫的各種措施要明顯比那個軍庫好得多。
“這個庫最裡面那一排和那邊一樣都是各種材料。這些用布裹着的都是被封存的軍用工程機械,我去叫他們把布都掀開。”劉紅兵得到鄭遠清的允許後就跑了出去。
鄭遠清在軍庫裡打量着這些被封存的工程機械心中興奮不已。這些工程機械差不多有二十來輛,從外觀上大致都能看出來是什麼車:小型吊車、小型高空作業車、小型水泥攪拌車、5噸的叉車、小型推土機、鏟土機,而且清一色的是軍用工程車。其中最令鄭遠清高興的是竟然還有五臺小型消防車和七輛看着像東風猛士和北汽勇士的越野吉普車,另外還有若干個大大小小的木箱子,從箱子上的文字可以知道里面裝的是各種切割機、焊機等機械。
“好嘛,這東風猛士都是全新的,正好都留給咱們了。”鄭遠清掀開一個積着厚厚一層灰的吉普車看了看牌子,果然是猛士車。這些油老虎沒有幾個基地敢用,他們寧可開普通的戰旗系列或者日產車。
“書成,湊個空你們看看能不能把消防車的水壓機拆下來裝到直升機上,用消防水龍給喪屍洗澡可比直接倒油舒服多了。”鄭遠清指着那五臺消防車說道。
“這法子不錯,我說你看到消防車咋那麼興奮呢。哎對了,用消防車改成個大號的火焰噴射器不好麼?”許書成掀開封存布,看了看仍然十分完好的車身說道。
“要是可以的話還要噴火車幹什麼?火焰噴射器噴出來的是霧狀油汽,消防車噴出來的可是水龍,如果換成油料的話消防車直接是個大號炸彈。”鄭遠清笑了笑說道。
劉紅兵帶着手下的兵進來了,在摩托車微弱的燈光下衆人小心翼翼地把封存氈布掀開;可是積累的灰塵實在是太厚了,倉庫裡仍然瀰漫起了一片灰塵,嗆得衆人直咳嗽。待到塵埃落定之後,倉庫裡封存的車輛才完全展現在衆人面前;另鄭遠清意想不到的是,除了那些工程車之外竟然還有八臺制式野戰發電車和兩座軍用柴油發電機組――這正是鄭遠清急需的設備,因爲軍卡內部的空間越來越大,需要電的地方肯定越來越多,軍卡上的生物發動機和由馮劍實驗室特製的電瓶雖然現在還可以供應軍卡內部的人員需求,但今後隨着人員的增多需求量肯定越來越大,很快就會供應不及。
“書成,回去開叉車吧,趕緊把這些東西都搬走,別讓其他人看見。”鄭遠清大致看了看說道。設備封存完好,修理一下應該還能用。
“好,紅兵,叫你的人站在外面放哨閒雜人等一律不得靠近軍庫。”許書成衝劉紅兵點了點頭,然後跑了出去。
軍卡巨大的車身倒着停進了軍庫大門裡,劉紅兵手下的十幾個人端着槍站在距離軍卡100米遠的位置圍了半個圈,任何想靠近的人都會被槍頂着頭攆出去;作爲領頭的,劉紅兵被允許在軍庫裡幫忙搬東西。
劉紅兵瞪大了眼睛、張口結舌地看着十五輛各種噸位的叉車從軍卡那不大的車廂中陸續開出,他怎麼也想象不出來這十五輛叉車是怎麼裝進去的;十五輛叉車又叉着成垛成垛的各種材料從軍庫中開出竟然還能再開進軍卡中;旁邊執勤的士兵也不時扭頭向裡面看,他們明明聽見有叉車工作的轟鳴聲卻根本找不着叉車究竟在哪。
當兩臺悍馬車拖着一輛輛工程車進入軍卡的一瞬間,劉紅兵看清了軍卡那小小的車廂中竟然是一個一眼看不到頭的巨大空間,那15臺叉車叉進去的大量物資正堆放在那個空間中;和巨大的空間相比,那百十噸的物資渺小得簡直不足掛齒。
劉紅兵沒親眼見過航母,但是他知道這裡面的空間不會比航母甲板更小――這羣游擊隊果然掌握着外人不知道的東西,就憑這種優勢他們遲早會有一飛沖天的時候;劉紅兵意識到自己可能轉大運了,今後的路會越來越寬廣、越來越光明。
“紅兵,我們去看看下一個軍庫吧,那裡面還有什麼好東西不?”鄭遠清看了眼空蕩蕩的軍庫一邊向外走着一邊問道。
“隊長,沒了啊,就這兩個軍庫。”劉紅兵一邊緊跟着走一邊疑惑地說道。
“啥?沒了?就這兩個軍庫就這點破爛兒用整整三個營來看守?一個班都用不了,這東西很值錢麼?來偷一趟還不夠油費的吧?”鄭遠清停下了腳步更加疑惑地問道。
“可是......可是真的就這倆軍庫,我早就意識到這個問題了,可俺們給這兒待了一年了也沒見山體中有什麼秘密地庫;而且沒有設防不讓進的地方,這裡面每個角落大夥都清楚,真沒有聽說過還有什麼東西啊。”劉紅兵一臉無奈地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去把那些親兵帶過來,準備繩索和傢伙,老子要親口問問究竟什麼東西需要三個整編營來看守――記住,要請過來,先禮後兵。”鄭遠清略作思考後說道。
能用三個整編營來守護的好像只有軍火,可是長野基地早就窮到了用人去換軍火的地步,如果有大儲量的軍火至於這樣麼?但如果是有什麼高科技東西的話一個營的守備力量肯定不夠,既不是軍火也不是高科技,那會是什麼呢?防空導彈?那玩意也藏不住啊,看來這個東西體積不大而且很值錢或者說影響很大,但要是黃金的話長野基地還需要用大姑娘去換軍火嗎?
劉紅兵領命而去,不大一會兒那十幾個親兵被“客客氣氣”地用槍請了過來,這些親兵已經被繳了槍,一個個耷拉着腦袋邋邋遢遢地晃悠着。他們明白這個新主子壓根就不把他們這些殘兵放在眼裡,什麼連長連副的人家問都不問,而且被“請”進這渣滓洞般的軍庫他們就知道沒好事。
但是現在換了天,他們只能被人家用槍頂着腦袋老老實實地排成一排――和貼身警衛一樣,這就是親隨的命運,得到的越多擔的風險和責任也就越大;勝利時他們雞犬升天,失敗時他們卻死得無比悽慘,這就是世間法則,沒有誰只有利益而沒有風險。
“各位兄弟不要害怕,我鄭某人不是那種不講理的人,一會兒送你們去蘭州基地時會給你們點軍火讓你們進去活得好些的。只是希望大家配合,咱們的時間不多,我也沒有閒工夫開導大家了,還請大家不要和自己過不去。”鄭遠清揹着手在陰森森的軍庫裡踱着步子冷冷地說道,“請各位兄弟告訴鄭某人,這個基地裡還有什麼東西藏着;現在國法軍紀已然不存,你們已經沒必要遵守以前的保密條例了;都說說吧,哪怕是傳說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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