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琳不是第一次殺人,如今殺的越發得心應手,駕輕就熟,不過片刻已然用結界,解決掉了那些圍困着她的人。
有的人還沒有氣絕,端着槍想要殺她,陶琳手一揮,結界形成的尖細圓錐,瞬間將他戳了個對穿,戳成了個刺蝟。
那人痙攣了兩下,徹底沒了聲息。
“把常雅和丫頭還給我!”陶琳一步步往他們走去。
唐謙面色慘白,用力箍着小常雅的脖子,那她摟在懷裡:“你別過來,否則我殺了她!”
“媽媽……”常雅哇哇大哭,眼淚如斷線的珠子一般撲簌簌的往下落。
陶琳的手緊緊的握着,冷眸看着他,結界無聲在唐謙身側鋪展開來。
結界是沒有顏色的,確切來說也沒有形態,陶琳控制的結界可以變成一根線,可以變成一堵牆,也可以任意的在空間裡來回穿梭。
正因如此,唐謙纔會害怕,他怕陶琳會用結界將自己和常雅分開。
他心裡很清楚,事情鬧到這種地步,陶琳不會再放過自己,如果被分開,他就是死路一條。
所以,他越發不敢和常雅分開。
“瞿珩,上!”
叫了兩聲,發現瞿珩沒有反應,唐謙看了他一眼,這才發現瞿珩臉色慘白,甚至連脣上都是血色盡失,眸光順着他的身體看下去,只見他的雙腳腳踝處正在流血,鮮血已經在他的腳下形成了一個小血泊。
兩個針一般的結界插住了他的雙腳,已然不能動彈。
唐謙心裡驚駭,是什麼時候?陶琳居然無聲無息就……
一瞬間,他想到了什麼,一個箭步撲向電梯的按鈕。
嗖——
一根透明的針戳穿了他的手,瞬間鮮血橫流。
“啊……”唐謙大叫,冷汗涔涔而下,同時心裡越發清明,如果他不能離開,也得交代在這,於是更加不顧一切的衝向電梯的按鈕。
陶琳一步步走了過去,無形的針如同風暴一般衝向了唐謙,因爲他抱着常雅,陶琳特意將速度減緩了一些。
針一根根的戳向他的手臂,將他的手釘在了電梯上。
唐謙尖叫着,越發的無法動彈,眼看陶琳將至,他大叫一聲,腦袋用力的撞在了電梯的按鈕上。
電梯緩緩閉合。
陶琳一個箭步衝過來,想要攔住電梯。
瞿珩抱起錢穗穗用力一丟,將她丟給陶琳。
陶琳接住錢穗穗,轉身再想去攔電梯已經晚了。
“開門,開門!”陶琳着急的在房間的牆壁上拍着,想找到按鈕,沒有,什麼都沒有!
沒有按鍵,也沒有樓層顯示,什麼都沒有。
怎麼會這樣!
“把常雅還給我,唐謙,你把她還給我!”陶琳快急瘋了,用手拍,用腦袋撞:“開門啊。”
電梯沒有動靜。
“咔咔……”房間裡傳來幾聲輕響。
陶琳回頭看去,只見躺在地上,滿身槍眼的女人正緩緩的坐起來。
她的眼睛依舊是睜開的,眸中寒光閃爍,正在看着陶琳。
陶琳把錢穗穗往身後拽了拽,擋住錢穗穗。
“姐姐,你要小心,她不會死。”
現在就算再不知道,也該知道了,中了那麼多槍,她渾身上下,從腦袋到腳都是槍眼,這樣都沒死,可不是不死嗎?
這個人比喪屍還厲害,喪屍再厲害,擰了腦袋就什麼都不是了,可她爆了頭還能活着。
她緩緩站了起來。
“你還真是狠心,我以爲你會救我的。”
陶琳眯了眯眼睛,握緊了手。
心念一動,一個結界瞬間包圍了她,結界生出無數根尖刺,刺向了女人。
嗖嗖嗖——
女人的身體被此處了數個血洞。
“我不是告訴你,我不會死了嗎?”女人握住結界,結界嗖的一聲縮了回去。
女人冷冷一笑,張開的手掌忽然發出淡淡的光芒,原本嵌在她身體裡的子彈一點點的從身體中退了出去,她身體上的傷痕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緩緩癒合。
子彈漂浮在空中,如同被什麼神秘的力量指使着一般,在她的雙手之間飄來飄去,她的雙手開始合攏,裡面的子彈也開始擠壓,被擠壓成了一團。
“丫頭,快跑!”陶琳一拽錢穗穗,衝向門口。
幾乎瞬間,女人的手已經形成了一個子彈球,手一甩,子彈球穿透一層結界,徑直衝向陶琳。
陶琳早已佈置了幾層結界,可這子彈球碰到結界不止沒有被阻,甚至也沒有爆炸,一下衝向了陶琳。
陶琳知道自己跑不掉,一把推開錢穗穗,同時體內異能被瘋狂析出,迅速的團聚在手裡,在手中形成一個堅不可摧的結界盾牌。
砰!
一聲巨響,子彈球打在了結界盾牌上,火光四濺,炸裂橫飛,無數鐵片在空中四散飛起。
小木屋發出砰的一聲巨響,瞬間被炸成了碎末。
女人咬牙站在原地沒動。
陶琳倒退了兩步,手已然無法用力,也幸好這個盾牌厚度可觀,否則這一下,非炸死她不行。
錢穗穗因爲有陶琳事先佈置的結界,並沒有受傷,她快步跑到陶琳身邊:“陶琳姐姐。”
陶琳的一隻手臂斷了,無力的垂在身側。
女人也沒有比陶琳好多少,她身上的衣服都燒碎了,勉強站了十幾秒,噗的吐出一口血來,顯然也是受傷非輕。
陶琳冷笑了一聲:“原來你也不是不死的。”
女人一愣,神色嚴厲的瞪着她。
陶琳一拽錢穗穗:“我們走。”
“站住!”女人縱身一躥擋在了他們面前,她冷冷笑着:“手不能用了吧?你個殘廢,給我受死!”
話音落,她忽然衝向陶琳,去抓她的脖領子。
陶琳面前瞬間升起結界將她擋在了外面。
“我就算斷了一隻手,也不見得會輸!”
第一次,陶琳有了勝負之心,這一次,她必須贏!
錢穗穗躲在陶琳身邊,一隻手緊緊的抓着陶琳的褲腿,瞪着女人雙眼幾乎噴火,忽然她縱身一躥,一口咬住了女人的手腕。
“啊!”女人尖叫一聲,連忙去推錢穗穗。
可錢穗穗就像是一隻小狼,咬住了她就不肯鬆口,不止不鬆口反倒咬牙切齒的用力的咬,用力的磨,直咬的女人鮮血直流,臉色慘白。
“放口啊!”
錢穗穗咬住薄薄的肉皮,用力一撕,竟是咬下來一塊肉。
女人一把推開了她,定睛一看,自己的手幾乎被咬透了,露着森森白骨,甚至連裡面的筋都咬斷了,她想用力,卻是再也無法用力。
陶琳連忙扶住她:“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