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情是最難的一件事。
張璇和楚翰的感情要追溯到n年之前,到他們在上大學的時候,她是藝術學院的學生,他也是藝術學院的學生,只不過兩個人的系別不同,她是表演系的,他是繪畫系的。
她有貌,他有才,當初也是學校里人人稱頌的眷侶。
只是後來畢業了,生活所迫,他畫畫賺的錢根本不夠兩個人開銷,而她在初期也接不着什麼戲,漸漸的兩個人開始了爭吵,她嫌他賺不到錢,他嫌她越來越煩,最終,張璇提出了分手。
兩人有四五年的感情,雖然分手是張璇提出的,但是她心裡卻十分的不是滋味,從那之後她開始奮發向上,從十八線的小演員,漸漸的往上攀。
她以爲她這一輩子都不會再和楚翰有交集,可沒想到喪屍病毒的爆發,讓兩個人又重新走到了一起。
思及過往,她心生怨憤,氣憤他的不挽留。
看到他被打斷了腿,她又氣他的不爭氣。
她恨,怨,怒,然而她發現無論自己怎麼做,都不能再在他的心裡激起半分波瀾,那個時候她有點慌了。
後來,楚翰和舒穎越走越近,最初她是不在意的,舒穎是個帶娃的媽媽,早就是殘花敗柳,怎麼能跟她這個做明星的黃花大閨女相提並論,她曾經以爲自己打敗舒穎就是勾勾手指的事情,直到來到基地,她眼睜睜的看着楚翰不斷的靠近舒穎,甚至搬到舒穎隔壁來住,她那個時候才明白,楚翰早已放下了自己。
是自己沒有放下楚翰。
老鼠襲擊了基地,舒穎離開了陶琳,搬到了凌峰那邊去住,她以爲自己的機會來了,她以爲自己終於可以和楚翰在一起了,可她沒想到,楚翰對她是拒絕的,從身體到心裡都是拒絕的。
她不懂,爲什麼楚翰要拒絕自己,明明他們以前那麼好,那麼快樂,可他怎麼會拒絕自己?
楚翰很快過來,只不過他陰沉着一張臉,十分的不痛快。
“你又胡鬧什麼。”楚翰的第一句話就充滿了怒火。
不怪他生氣,舒穎早上帶着常雅過來,讓他幫忙照顧一會,結果她就像是發了瘋一樣的砸東西,生氣,甚至還想摔了孩子。
他真不懂,以前乖巧可愛的女人怎麼會變得這麼的可怕。
讓他從心底感覺到恐懼。
張璇哀怨的看着他,淚珠滾滾:“楚翰,你怎麼能這樣說我,我這是胡鬧?”
她一開口,一股沖天的酒氣就撲了過來,楚翰的眉頭更緊了,幾乎擠成了川字:“張璇,你還敢喝酒,我看你真是無可救藥了!”
“我無可救藥?楚翰,你有什麼資格怪我,當初是你不要我的!”
“是你提出的分手!”
“是你賺不到錢,我們都要窮的喝西北風了,你居然還端着你的架子,端着你的品格,不肯賣那些畫,你想過我的感受嗎?讓你陪你苦一輩子嗎!”
“那已經過去很久了!”楚翰揉了揉腦袋,有點煩亂。
張璇眼淚汪汪的看着他:“我哪裡比不上舒穎啊?她只是凌峰包養的女人,我有自己的工作,我自食其力,難道還比不上她一個二奶嗎?”
楚翰微微偏了一下臉:“根本不是這個問題。”
“那是什麼問題,我哪裡做的不好嗎?”張璇要憋屈死了,想她從十八線升上來之後,她略有成就之後,誰見了她不是好聲好氣的說話,偏偏楚翰,從不將她放在眼裡。
他憑什麼,他們以前是情侶是愛人,他憑什麼不要她!
她不好嗎?不,她哪裡都好,她演技好,她身材好,她長得好,她現在還學會了異能,她哪一點都比舒穎好,楚翰爲什麼喜歡舒穎都不願意喜歡她!
這是爲什麼!
“算了,我們回去吧。”
“我不回去,你不說清楚,我就不回去!”
“你不回去?還要留在這裡丟人現眼嗎?”楚翰也生氣了。
“你現在嫌我丟人現眼?你怎麼不嫌舒穎丟人?她可是個小三,她那種賤人不丟人,我丟人是嗎?”
“舒穎是舒穎,你是你,你不要混爲一談!”
“再者說,舒穎沒有遷怒別人的習慣,也不會跑來質問一個毫不相干的人。”
楚翰長出一口氣:“陶琳,麻煩你放開她。”
陶琳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心情複雜至極。
這三個人的感情,她摻和的莫名其妙,更重要的是,張璇貌似還恨上她了,其實這事真的和她沒關係。
於洋給她使了個眼色,趕緊放開,讓他們趕緊走,別在這裡沒事找事了。
陶琳點頭,放開了張璇。
豈料,剛剛放開她,張璇忽的撲了上來,甩手就是一個耳光。
陶琳沒防備,躲閃不及,被打了個正着,小臉立刻就出現了一個鮮紅的五指印。
“陶琳!”於洋掰着她的臉看了看,立刻火冒三丈,揚手就要打她。
忽聽“啪”的一聲,楚翰一個耳光打在了張璇的臉上,張璇應聲倒地,不敢置信的看着他:“你……你打我!”
“你現在明白你和舒穎差到哪了吧,她從來不會無緣無故的打人!”楚翰拽着她的衣領將她提起來。
“對不住啊,陶琳,這件事本來和你沒關係的,都怪她發瘋。”
陶琳沒言語,她早知道張璇會打她,她就該撐開結界保護自己,可她怎麼也沒料到,以前相處不錯的人,會忽然動手,是自己沒防備住!
於洋審視的看着楚翰,冷冷笑了一聲:“知道她亂咬人,就該栓好了,等咬了人再出來道歉有什麼用!”
張璇猛然瞪大了眼睛:“於洋,你罵誰!”
“你給我閉嘴!”楚翰捂住她的嘴巴,用力拖着把她拽了出去。
張璇不甘心,用力的踢着兩條腿,還想踹於洋。
楚翰急忙關了門。
張璇一口咬在楚翰的手上,楚翰急忙鬆了手:“你瘋了!”
“你居然打我,你從來沒打過我!”張璇的確是瘋了,要被氣瘋了,相處四五年,他一直溫文爾雅,向來溫和有餘,別說打過她,就算摸她,她呻吟一聲,他都要停手,今天,居然打她!張璇無法接受。
楚翰轉身下樓,冷冷的道:“我不打你,你今天就死了!”
“我死?陶琳才該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