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活潑可愛的封冉冉又回來了,花楹嘴角上揚。
她想要堵住別人的嘴,最好的辦法就是找個機會讓封國慶去外面溜溜。
今天村裡有娶媳婦的,按照最近村裡的風俗主人家都會在這天請個放映員放場電影給大家觀看。
呵呵,她們今天可得早點去看戲!
早早吃過晚飯,花楹提着兩把椅子走在前面,封國慶牽着封冉冉在後面。
走在的路上封國慶只覺得不管老的小的都看着他的腿,從沒有這麼多人同時看向他,好險沒害的他順拐。
她們走過後,後面幾個村民也不急着去搶看電影的最佳位置了,而是跟封國慶身後,盯着他的腿瞧。
“不是說他瘸了嗎?看着好好哪裡就瘸了,誰在胡說八道。”
“是啊,他走路看着是挺好的,根本就沒有瘸。”
他們自以爲說的很小聲,其實花楹跟封國慶已經聽到了,對視一笑。
遠遠的就看見幕布掛上了,放映員正在調試。她們先跟主人道聲恭喜,然後找到好位置放下椅子坐等到點了看戲。周圍也坐着不少等着看戲的人,他們的眼神落在封國慶的腿上等還沒等他坐下就拉着閒談。
喝喜酒的客人有的吃完飯也出來湊熱鬧,白志就跟在人羣裡,他走出大門便看見人羣裡格外惹眼的花楹。白志眼睛一亮,提起最近的椅子便往她跟前湊。
花楹還在觀察着周圍,冷不丁冒出來個人一屁股坐在她旁邊,這人挨她那麼近做什麼,花楹往封國慶的方向挪了一下。
“哎呀,封嫂子也來看戲啊。”
“是啊。”這誰呀?好眼熟。
白志看着花楹動作眼底一暗,他這才發現原來封國慶也在這裡,“封哥你的腿好了嗎?”
“好了,多謝關心。”封國慶淡淡的回答。
出來前不該喝那麼多水,花楹現在尿急了,“我去上個廁所,你們父女倆自己玩着。”
她走後,白志也找了藉口離場。
封國慶冷笑看着白志的背影,他知道白志的心思,可白志卻不知道現在的花楹芯子裡早就換了個人,真希望白志惹怒了花楹,那場面肯定很好看。
“花楹我想和你說點事,你能跟我去前邊嗎?”白志攔住了找廁所的花楹。
“沒空。”人有三急不知道啊,她還着急上完廁所看看古時候的電影呢。
“你先聽我說,是關於封國慶的,就一會兒。”
想了想她點頭,跟着白志去了前方樹下。
哪知道白志突然抓住她的手,深情的表白:說什麼他是個城裡人,被派到上河村主要就是負責教人開拖拉機,但是他第一次看到她就一見鍾情,可惜他看到她的時候正好是她結婚的當天。
可關她什麼事?又關原主什麼事?
沒想到會遇到這種人,原主都結婚了這人還來糾纏不休,花楹使勁把手抽回來,惡狠狠的說:“我結婚了。”
“我知道,可你知道嗎我本來可以回城的,我是爲了你才留下來在村裡幹修車的。
現在封國慶的腿瘸了,他肯定給不了你好的生活,你跟我走吧,我有手藝能找到工作養活我們,妞妞你想帶着也可以。”說完白志想抱住花楹。
沒想到他居然敢動手動腳的,花楹一把推開白志後退幾步,厲聲呵斥:“你想幹什麼?”
倏地樹枝被踩斷的聲音入耳,“什麼人?”花楹眼神如刀看向遠處。
秋天的白天是越來越短了,這會兒天色已經黑黑的,花楹看着遠處的黑影慢慢走過來。
“花楹是我。”
原來是封國慶啊,還好是他。她長呼一口氣,這種情況被別人看到少不得又得費口舌,“你怎麼來了?天黑你慢着點走。”
被拒絕的白志看着花楹如此的關心封國慶,嫉妒極了,也不知道封國慶有沒有聽見他說的話,不過就是聽見他也不怕,他還破罐子破摔了。
“你不是上廁所嗎?怎麼還在這呢?”封國慶走近了問。
啊!對哦,花楹趕緊的想走,卻又被白志攔住去路。他瘋狂嫉妒的眼神看着封國慶,“你這個瘸子,憑什麼擁有花楹,我要帶走她。”
“我說你這人怎麼回事?我上個廁所你老攔着我就算了,還說什麼奇怪的胡話。我們走,他估計是喝多了。”
“我沒喝多,我就是愛你花楹,你看看我好嗎?封國慶他不會給你幸福的。”白志祈求的目光望向她。
“神經病!你喜歡我就得跟你呀,我又不是物品!”花楹氣鼓鼓的推開白志。
不甘心的白志還想上前理論,被封國慶攔住:“你是當我不存在嗎?現在嚴打知道嗎?如果我要去告你耍流氓肯定被抓起來,這次給你個警告以後別在纏着我們夫妻,不然……”
“走了,理他幹嘛。”花楹招呼封國慶往前走,邊走還邊叨叨,“這人有病吧?”
看着他們夫妻漸遠,白志頹喪的坐在地上,手使勁捶地。
回到位置上電影早已經開始了,花楹左右看看沒見到封冉冉,疑惑的目光投向封國慶。
“妞妞被大丫叫去了,在前面那呢。”他指着前面蹲着的兩個小傢伙說。
知道孩子的去向了,花楹便靜下心來觀看古電影,灰白的幕布上正在上映的是建國前抗戰時期的故事,雖然比不上她的世界裡的全息立體投影電影,但也是別有風味。
電影結束後已經八點多,回家的路上封冉冉已經睡着了,花楹抱着她也不敢大聲說話。
直到把孩子安置好,才津津有味的跟封國慶談論劇情,而白志這個人早就被她給忘了。
“你不覺得白志比我好嗎?”封國慶苦笑着問。
“爲什麼你覺得自己比不上白志?”花楹側身奇怪的看着封國慶。
“你看那個人雖然個頭還行,可是身體也太瘦弱了,要是打架肯定都打不贏我。人品更是有問題,誰會盯着結了婚的女人啊,說的好聽是一見鍾情,其實就是見色起意!”
末了,她還總結了一下:“這人不行。”
能打的過你的,普通人裡恐怕沒幾個吧,封國慶暗暗抹了把額頭的冷汗。
“哎,你爲什麼那麼在意白志,難不成上輩子發生了什麼事?說說唄。”花楹興致勃勃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