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國慶哥都是爲了救我,纔會受這麼重的傷。”宋大柳抹了一把臉,“你放心,我就是砸鍋賣鐵,也會治好我兄弟。”
村長聽到消息也趕了過來,聽到王醫生的話馬上吩咐:“就坐拖拉機送去縣城醫院。”
拖拉機開來後衆人幫着墊上厚厚的稻草,又鋪上了被子,把封國慶移了上去。
“謝謝村長,謝謝鄉親們。”花楹感激的衝大家鞠了一躬。
轉頭花楹正準備爬上拖拉機,驀然她被出現在眼前的手嚇一跳,擡頭看到手的主人是拖拉機的司機白志,他看着自己說:“我拉你上來。”
“謝謝,不用。”花楹利索的爬了上去,這點高度別說她了就是原主也是能上的,她還沒那麼矯情要人幫忙。
白志落寞的低下頭,只得訕訕收回了手。
“村長麻煩你派個人去跟我婆娘說一聲,讓她趕緊多帶點錢,趕到縣城醫院。”宋大柳怕做手術錢不夠。
“放心,我會通知她的。白志你路上開穩着點啊。”村長點頭應道。
“曉得了。”
拖拉機突突突的慢慢走起,路上白志安慰花楹說:“封嫂子彆着急,我保證開的又快又穩。”
“嗯。”花楹突然接觸到村裡人不想多說,免得出錯就麻煩了。
一路上默默無聲氣氛很壓抑,白志瞅了眼臉色凝重的宋大柳也不再說什麼了。
……
縣城醫院。
長長的幽暗的走廊盡頭,手術室門外,花楹雙手緊握,滿臉擔心,焦急的走來走去。
“砰。”
宋大柳跪在地上,憋了許久的淚終是流了出來。
“啪……啪……”他使勁打自己的臉, “嫂子都怪我,要不是爲了救我,國慶哥也不會傷成這樣。”他悔恨交加。
“你這是幹什麼,快起來。”花楹嚇一跳,聽聲音就知道這漢子跪的可着實了,“這怎麼能怪你呢?”
扶起哭的哽咽的壯漢,“你們哥倆的感情我也是知道的,要是遇到危險的是國慶,你也一樣會救他的。”
一個小時後做完了手術,剛把封國慶安頓好,宋大柳的媳婦徐紅梅找着護士問了房間直奔進病房,一眼望見自家男人就問:“當家的你沒事吧?你可嚇死我了!”
“我沒事,要不是國慶哥救了我,不然我怕是回不來了。帶錢了嗎?”
“帶了,我拿給你。”徐紅梅背過身,把衣服內兜裡的錢都拿出來塞到宋大柳手裡。
“嫂子我去交醫藥費。”宋大柳抓緊了錢說道。
“不用,我剛來的時候就交了錢的,估計還能用兩天。”花楹擺擺手說。
“那也不夠用,國慶哥這麼重的傷得多住幾天,你別跟我客氣。”宋大柳不由分說轉身離開病房。
“是啊,嫂子別跟我們客氣,封大哥救了我家當家的,醫藥費我們理當出的。”徐紅梅拍拍花楹的手勸慰着。
額,好吧自己不接受,好像他們也不安心。
……
在醫院裡呆了快十天了,期間宋大柳一直都在忙前忙後,花楹倒是被勸着回家了兩次,畢竟孩子還小呢。
“醫生他咋還不醒呢?”花楹每天看到醫生查房這是必問的話,封國慶頭上的傷都快好了,也沒見他掙眼。
每天她會給封國慶的身體輸送變異木系異能幫他治療傷口,但是每次也不敢放太多,都是揹着人偷偷的輸送一點,生怕醫生髮現端倪。
就這每天輸送那麼點的異能醫生都說傷口恢復的快了,但是他人怎麼就是不醒呢?
撥開病人的眼皮,醫生仔細觀察完瞳孔神色嚴肅,“頭部是很精細的部位,這麼久都不醒家屬要做好心理準備,病人有可能會成爲植物人。”
宋大柳一臉茫然,“植物人,人咋能是植物呢?”
花楹心裡咯噔一下,她的變異木系異能能治植物人吧?
她也不知道能不能,這下怎麼辦?
醫生看着呆滯的兩人,給他們科普:“植物人就是睡着一直不醒,但又是活着的,像植物一樣不動。”
“這可咋整,我求求你了醫生,給想想辦法吧!”宋大柳激動的抓住醫生的胳膊。
花楹泣不成聲,哀求道:“醫生救救他吧,我們孩子還小,求求你了。”
醫生滿臉痛色,“你放手!”
“對不起,我太激動了。不過求求你了,想想辦法吧。”宋大柳瑟縮着鬆開了手。
“唉,你們的心情我能理解,但是目前醫療技術對於喚醒植物人是沒有辦法的。”醫生揉揉自己無端受罪的胳膊。
“他現在身體恢復的不錯,就昏迷的情況而言,住院是解決不了問題的。你們可以辦出院了,平時多跟他說說話,刺激神經,別的法子也沒了,得靠病人的意志自己醒過來。”
病房裡的兩人聽着醫生的話,頓時覺得精氣神都垮掉了,懨懨的。
既然醫生都說可以出院了,待這沒什麼用處平時又不方便,所以花楹和宋大柳商量回村。
辦好手續宋大柳趕回上河村,厚着臉皮又借了村裡的拖拉機接了封國慶出院。
這次不是白志開的車,村裡兩個拖拉機手,白志平時只負責村裡採買東西和維修,那天是湊巧待在村裡。
也就現在還沒到農忙的時候,而且封國慶在村裡名聲很好,平時樂於助人,擱旁人那是不好借到的。哪個村裡有臺拖拉機不跟寶一樣,看的比眼珠子都心疼。
回到家看着躺牀上毫無知覺的封國慶,宋大柳心裡不是滋味,他看向花楹說:“嫂子你放心,封大哥是爲了我才變成這樣,這份情我跟紅梅不會忘,有啥事你招呼一聲我們一定來。”那樣子只差對着天發個毒誓了。
徐紅梅贊同的點頭。
“那就先謝謝你們了。”花楹感激的謝道。
送走了他們夫妻,她開始收拾屋子,幾天沒人住屋裡落了不少的灰塵。
一個小時後屋裡窗明几淨,總算像樣了。也該把孩子接回來了,她還挺想自家的小蘿莉。
現在還沒到下工時間,大伯家只有懷孕的二堂嫂和大伯孃在院裡做針線,“大伯孃,二堂嫂最近辛苦你們了。”
她把帶來的一斤白糖兩斤紅糖,遞給了迎上來的二堂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