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賞個屁!臭乞丐你眼瞎了?你知道我們是幹嘛的就來討錢?看這是什麼?”
威廉一夥中那個上髭留着鬍子的士兵一臉鄙夷地看了看那人,厭惡地罵道,緊接着指了指手裡的單手劍。
誰知乞丐毫不在意,“劍嘛,稀鬆平常的東西而已。至於你們,似乎有人稱你們爲‘紅髮鬣狗’?嗯!我看這個美稱取的太合適了。跟你們的紅頭髮太配了,相得益彰。那麼,各位‘鬣狗’大人,賞點錢吧!”
乞丐的話令威廉等人氣的無以復加,搭話的士兵一邊持劍奔向他一邊怒罵:“臭乞丐,你找死!”
說完時士兵的劍已經舉起,衆人目不轉睛地看着,一方希望乞丐即刻死掉以解心中恨,另一方則希望乞丐能平安無事。茜她們此刻提心吊膽。可如果乞丐真的是普通的一個乞丐,那他固然躲不掉將被斬殺的命運。
呼——
鋼劍切割空氣斜着揮下,令人意想不到的是,當劍即將觸碰乞丐的肩部時,那士兵的動作卻突然停了下來,如同木雕泥塑。
這是怎麼回事?難道他舜間良心發現?不忍下手了?
夏爾不解,不免亂想。
茜眉頭微蹙,似乎發現了什麼,但又不敢確定。下一秒,那個“木雕泥塑”好似歷經數百年風吹雨打後再難承受一縷清風,士兵失去意識,手中的鋼劍滑落髮出“鏘”的一聲脆響,接着便是士兵的忽然倒地。有人上前一看,倒地士兵口吐白沫已經昏厥。
“威廉大人,他昏過去了。”
一個手下報告說。
“什麼?”威廉覺得事有蹊蹺,來到那個士兵近前,發現果然如此。他把探索真相的眼神投向乞丐,問道:“乞丐,你對他做了什麼?”
“什麼做了什麼?我不知道啊!”
乞丐表現的事不關己的樣子,威廉眯縫着眼盯着他。足足5秒鐘,可惜他什麼都沒看出來。這時另有兩人邁步向前,說道:“大人,這傢伙一定有問題,待我們抓了他問個清楚。”
“嗯,也好,你們小心應對。”
“是!”
威廉應允下來,他集中注意力打算好好看看對方是不是做了什麼。但見兩個士兵一前一後衝上去,可就在兩人揮刀落斬時,卻神奇地停止了動作,然後同樣是莫名其妙地失去意識,倒地口吐白沫。
威廉眼前一亮,他真真切切地看到了什麼,果然是有原因的。由此可見,這乞丐一定是有來頭的。重新打量眼裡的乞丐,威廉發現對方應該不是風之國的人,像是西方雷之國或者聖光帝國的人。
“這位先生,能否告知你的身份?你阻攔我們是有意的吧?”
威廉忽然態度一轉,客氣地問道。
“呵呵——如你所見,乞丐一個。不過阻攔你們倒是真的,7個大男人對付兩個孩子和一位年輕的小姐,作爲火之國的將士,你們不覺得丟人嗎?”
“既然你不肯說,那我就稱呼你‘乞丐先生’了。你說的沒錯,我不否認。但這與我們的任務一點關係都沒有。奉勸乞丐先生,最好別管閒事,如果缺錢,我手頭還有一些。”威廉說着從口袋裡取出兩枚金幣和幾枚銀幣,託在手中。“只要你答應馬上離開,那這些錢便是你的了。”
乞丐一見錢,臉上頓時綻開笑意,回道:“嗯!別說,錢還真不少。”
“這麼說你是答應了?”
威廉問。
“沒答應。我還是決定要好好教訓你們一頓,當然你的那些錢肯定得歸我。呵呵呵——”
乞丐壞壞地笑道。
威廉見交易失敗只得下定決心以武力達成目的。他吩咐說:“喂!你們三個,去把那乞丐幹掉!”
“呃...是!大人。”
三人有些遲疑地迴應道。眼見同伴作爲前車之鑑就趴在地面上,可他們不得不聽從長官的命令,只好硬着頭皮上了。
“呀——”
三個人持劍,呼喊着一齊殺向乞丐。乞丐左躲右閃,身形靈活,接連躲過斜斬,水平斬和垂直攻擊。數輪攻擊下來,三人累的汗流浹背,氣喘吁吁,一副狼狽像。反觀乞丐卻是神色輕鬆,毫髮未損。
“你們打累了,該我了。”
說話的同時,乞丐已然迅速衝向最近的火之國士兵,沒等對方反應過來,乞丐就一拳打在了士兵的身上。這一拳很詭異,看起來沒什麼攻擊力,輕的好似棉花一樣。可就是這樣看似微不足道的攻擊,卻使得6個士兵最終全部被打倒在地。
“一轉眼就剩下你自己了,實在抱歉。話說,你是想跟那些人一樣?還是選擇夾着尾巴逃走呢?‘鬣狗’大人。”
乞丐的話裡滿是挑釁,威廉作爲火之國將領怎能甘心受到這樣的羞辱。
“不要太得意了,乞丐先生,對付我可不容易。”
威廉說罷,握了握劍柄開始啓用“氣息”力量。很快,手中的劍就被初階段的透明氣所圍繞。
“你似乎覺得自己挺了不起的。可在我看來,你的那份力量實在是太過弱小,簡直不堪入目。”
乞丐繼續冷言相對,威廉這次真的生氣了。他怒道:“你懂什麼?該死的東西,我絕不饒你!去死吧!”
話畢,威廉猛地殺向乞丐,這讓乞丐不免搖頭苦笑。當敵人的利劍襲來時,乞丐這次沒有躲閃,而是用突然生出的那跟細長的魔杖進行防禦。被“氣息”圍繞的鋼劍已然鋒利無比,就算是堅實的樹幹或是材質相差不多的武器都是可以輕而易舉斬斷的。
威廉略微驚訝對方魔杖的由來,不過這種驚訝稍縱即逝,他的神色裡已經滿是勝利的喜悅。有時候,勝利與失敗很近,讓人難以捉摸。
鏘——
鋼劍與魔杖相擊發出了清脆之音。這是威廉萬萬沒想到的。他愕然瞪大眼睛,與此同時,一股不知名的力量開始在體內亂竄,霎時變成翻江倒海之勢,威廉因難以忍受這股異樣的痛楚而敗倒昏厥。
茜和夏爾、艾莉絲看着這一切,心裡不免生出一連串的問題——這人是誰?用的是什麼招數?魔法?爲什麼要幫我們?
帶着這樣的疑問,三人走到乞丐近前,茜開口道:“這位先生,非常感謝您出手幫忙。請問您是誰?哪裡人?”
“呵呵——”乞丐一笑,“大概我多餘出手了,這些人一點都不強。你們就不用謝我。名字嘛...我叫賈維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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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此分別後,茜默默將“賈維爾”這個名字記了下來,打算回到學院後向資格老的魔法師打聽詢問一番。就這樣,三人有驚無險地踏上了歸途。當然對於夏爾來說這並不是歸途,而是自此踏上了一條新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