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獵隊分做兩批出發進行今天的狩獵,悅凡跟族長一組,同行的還有月兒爹和平安兩兄弟。這兩兄弟是這支獵隊最年輕的兩個獵手,老大叫大平二十歲,老二小安十八歲剛加如獵隊一年多,哥兩一人帶一隻獒犬,看樣子很是兇猛。
這次目標是兩隻大地暴熊,大地暴熊攻擊和防禦都很高,很難對付,不過還好成年熊都是單獨行動,獵人們有的是辦法將其擊斃。
到達大地暴熊的活動範圍後,大家都很謹慎,分散追蹤大地暴熊的具體位置。獵人們能從泥土中的味道里,知道獵物什麼時候在這裡活動過,追蹤到大體方位後,吹動聯絡哨(木頭製成,能發出各種鳥和昆蟲的叫聲)召集同伴從那位置搜索,一直到找到目標爲止。悅凡跟着月兒爹,一路隱藏氣息追尋着,突然遠處傳來三聲報喜鳥的叫聲。
“走,找到了。”月兒爹小聲說了句,帶着悅凡加快速度朝目標行進。
“小心點,暴熊在前面五百米左右位置,你跟緊我。”走了好一陣,月兒爹突然停下來,壓低聲音道。
兩人兩獸小心翼翼的朝暴熊壓進,月兒爹每過一小段便設下個陷阱。不多時便看見暴熊正在一棵大樹下啃食着一隻麋鹿,潛藏好月兒爹便吹響就緒信號。待全部準備好後,族長向暴熊射出了一箭,意味着狩獵正式開始。
暴熊正在享用美食,毫無防備,突然被一箭射中心臟位置,可惜暴熊皮糙肉厚並沒受到實質傷害。暴熊吃痛,人立而起,狂吼一聲給自己加了個土盾,朝箭支射來的方向猛衝過去。
“跟上,管好你的戰獸。”月兒爹急急的道。並快速朝暴熊追去,邊跑還邊拉弓射擊。
咻,咻。箭支不停的向暴熊射去,有的射偏又得射中,可惜暴熊土盾護身,那麼多箭連皮都不曾劃破。暴熊追了好陣,不斷中箭,過下又踩到陷阱,可追了好久還是沒追到族長,體力下滑的厲害。可能暴熊也知道它在速度上比不上族長,突然間轉身朝悅凡和月兒爹追來。
“快往回跑。”月兒爹喊道,說着轉身便跑,悅凡趕忙跟上。月兒爹跑着還時不時轉身射一箭,引着暴熊往自己設置的陷阱跑去。就這樣暴熊追就跑,暴熊追別人就追着打,頓飯工夫暴熊便跑不動了,背對着棵大樹,不停的喘着粗氣,土盾也被熬完了。
“哾!”看着時機成熟月兒爹發出命令,弓拉滿月瞄着暴熊便射,蒼狼王聽見命令向暴熊猛衝而出。
此時的大地暴熊很是憋屈,好歹也是森林一霸主,今天遇到這幾家夥追不上打不着,待自己體力不支,魔力耗盡時又上來羣毆。暴熊真的很憤怒,身上插着十多隻箭,鮮血直流,面前一狼兩犬趁它不備時便上去咬口,暴熊轉過身來攻擊,又被靈巧的避開,它是有力也沒地使,更別說現在全身的傷。沒多時,暴熊終於耗盡最後一絲生命,倒在地上沒了聲息。
就這樣如法炮製,第二隻暴熊也屈死獵隊手裡。回到營地,另一小隊早已經滿載而歸做好飯菜,就等到齊慶祝了。這天晚上獵隊所有人圍坐火堆旁,喝着酒,吃着肉,唱着歌,慶祝首次狩獵成功。十幾個山裡男人粗狂的聲音,雖然唱的參差不齊,高低不一,卻別有一番味道。
第二天一早,悅凡老早起來,到溪邊洗漱。溪水冰涼,觸手給人一個激靈,胡亂抹把臉,讓人精神一振。
“悅凡,族長的風豹回來啦,族長叫你去他帳篷找他。”悅凡剛想鍛鍊下身體,老遠聽到小安喊他。
“嗯,知道了。”悅凡答應聲,不緊不慢的走回營地。
悅凡進到族長帳篷時,族長和月兒爹正在看幾張羊皮信。
“族長你找我?”悅凡問道。
“嗯,悅凡這是家裡讓風豹捎來的信,你看下。”族長說着把羊皮紙遞向悅凡。
悅凡接過來一看,第一張是月兒爺爺寫給月兒爹的,上面寫到:悅凡在你們那,我們便放心了,照顧好他。
第二張是露露媽寫給族長的,寫着寥寥幾字,但卻工整清秀:照顧好孩子。
最後張是月兒寫的,落筆輕盈,有種柔弱卻溫情的感覺,寫到:
悅凡哥,你怎麼跑到獵隊去啦,這幾天全村子的人到處找你,大家都很擔心你。我以爲你遇到什麼猛獸了呢!害的人家躲着哭了好幾次。山林裡很危險,你要注意安全,跟着我爹不要亂跑,他會保護你的。你要快點回來,我會想你的。
悅凡鼻頭一酸,再也忍不住流下了眼淚。雖然他很早就失去了父母,可還有那麼多關心他的親人。以前悅凡一直認爲他不在是小孩子了,大人們能做的自己一樣能做好,這一刻才發現多麼不應該讓大家擔心。
“喲,我們的小大人,你不是說已經長大了嗎,怎麼哭鼻子拉?”族長看悅凡流淚,笑着道。
“我沒哭。”悅凡抹了把眼淚,說着跑出了帳篷。
“呵呵,小屁孩,還嘴硬。”悅凡跑到帳篷外才聽族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