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林若擔心城外軍隊的時候,他身邊又無人可用,他此刻着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不行,冷靜一下,好好想想,還有什麼辦法!
對了,自己怎麼忘記了還有這樣一個辦法。雖然這樣做,有些像是殺雞取卵,可是如今七千人的生命就在自己的一念之間。
容不得多想了,林若從自己行李找出了醫箱,從裡面拿出了銀針。看着這長長的銀針,林若有些膽寒,這東西刺進去肯定會很痛。
林若不知道自己這做是不是有些自虐,可是此刻他不得不這樣做。
林若用長針刺入自己的幾處大穴道和腰椎上,以激發自己身體裡的潛能。這樣做的好處是,在一個時辰內,自己可以將自身的功力發揮到最大,可是後遺症是,這種刺穴法就像是現代人貸高利貸一樣。透支內力,那必然會損害到自身的身體健康。同時用這樣的針刺法,會讓整個人的身體處於極度的疼痛當中,而且這種疼痛會伴隨自己三天三夜,然後才漸漸消失。
本來這樣虧本的買賣,林若是絕對不會做的,可是如今林若不得不去做。城外的七千士兵的性命,自己不能不顧。
林若咬着牙,自己給自己下針,人中,印堂,百匯,後頂,天柱……隨着一針一針地刺下去,林若的額頭冒出了豆大的汗粒。好痛,痛得自己幾乎要暈過去,可是自己此刻卻不能暈,因爲針沒有下完,自己一定要保持清醒。
隨着隨後一針的刺下去,林若感覺到全身的經絡如同被椎刺般的疼痛,也正是這樣巨大的疼痛,一時間激發了林若體內的潛能。林若拔出銀針後,整個人的臉色都蒼白透了,他感覺到自己的衣服都被汗水浸溼透了,整個人彷彿從水裡打撈上來的一般。
林若放好銀針後,整個人的手都在抖動了,他盤腿坐下來,微微地調息身體好不容易聚集起來的內力,使內力走遍全身,可是隨着內力的運行,他整個人的疼痛加劇。
林若痛得有些忍受不了,當下從醫箱裡翻出一個瓶子,從裡面倒出一顆止痛丸吃下去,整個人的臉色纔好了許多。
“好,現在自己應該可以出去報信了。”林若當下擦去汗水,站起身來,將人皮面具拿下放好後,轉身拿過龍淵劍,腳尖點地,一個前空翻,從窗口飛了出去,整個人消失在茫茫的黑夜裡了。
夜色濛濛,不得不說林若這止痛丸的效果還是不錯的,起碼此刻林若感覺不得疼痛了。他整個人如同靈巧的燕子,穿梭在黑夜當中。飛身踏牆,掠過城牆,來到了城外。
林若運氣聚集於丹田,腳下生風,雙臂展開,如同一隻展翅的鯤鵬,飛翔於黑暗的夜空裡。不一會,他就來到了軍營。
擡頭看看天空的月亮,看樣子將近到三更天了。
主營裡,燈火還亮着。林若並沒有通報,而是直接潛進去了。
林若進去一看,直接臧雲正在看書,而祖山這個小子正用手支持着腦袋在打呼嚕睡覺。也不知道這麼大的呼嚕聲,臧雲怎麼能看得下書。當下,林若不由地搖了搖頭。
“誰?!”突然間臧雲放下手中的書,拿過長劍緊張地看着林若隱藏的地方問道。
沒想到竟然被發現了。
林若當下從黑暗中閃出來,呵呵地笑着說道:“臧雲,是我。我是林若,嚴新的師兄林若。你應該記得我吧!”
在上一次會稽戰裡,臧雲和祖山等人曾經見過林若。不過,相處的時間並不長,當時林若要裝酷,扮成一個冷漠不說話的絕世高人。
臧雲見到林若的臉後,才微微地放下心裡,將手中的劍收好。而這個時候,祖山也擦乾嘴角的口水,驚慌地拔出腰間的劍,看向臧雲說道:“什麼事情?有敵襲?”
“沒事,是林先生。”臧雲看向祖山說道。
這個時候祖山也看到林若了,當下抓着頭笑着說:“林先生,你怎麼來了?”
臧雲當下說道:“先生的武功果然是高強,我軍的守衛如此森嚴,先生竟然能神不知鬼不覺地潛進來。”
“臧雲,祖山,我是來給師弟傳達命令的。”林若說完便將兵符拿了出來,遞給臧雲查看。
這兵符就是嚴新(林若)特製的,是一個玉佩一分爲二,兩者各持一半。
臧雲拿過兵符後,將兩塊半玉合二爲一,這玉佩吻合。他當下便拱手說道:“軍師有何將令?”
“軍師的將令,就是聽我吩咐。取你們的營寨的地圖來。”林若當下笑着說道。
當下臧雲便將營寨地圖取了過來。林若將行軍地圖展開來看,看了好一會,說道“臧雲,祖山,聽令!”
“末將在!”兩個人齊聲說道。
“馬上擊鼓,升帳議事,集中軍隊。”林若當下吩咐道,“速度要快,敵人可能隨時就來了。”
不出一刻鐘,聚將完畢。
林若看向底下衆人,他拿過一塊令牌對臧雲說道:“臧雲聽令。”
“末將在。”
“臧雲,你現在馬上率兩千騎兵,埋伏在離軍營外五里出的小樹林,見到大營火起,馬上帶人馬繞到這裡,衝殺敵軍。記住了嗎?”林若指着地圖上標着的小樹林說道。
“末將記住了。”臧雲當下點頭說道。
“還有,你要悄然地走出大營,馬蹄上要綁上布條,萬不能讓這馬蹄聲提醒了敵人。知道嗎?”林若突然間想到了什麼,看向臧雲說道。
臧雲當下點了點頭。
“你可以出發了。”林若看向臧雲說道。
臧雲領命出去了。
林若看着臧雲走後,他把目光投向了祖山,說道:“祖山,你上來。我有事情要和你說。”
祖山當下走了上去,低頭看向林若手指的地圖。
“祖山,你馬上吩咐左右查看軍營裡還有多少松油和可引火的器物,全部都拿過來,將營寨能澆上松油的地方都澆上,我們要將軍營佈置成爲一個敵人的煉獄。
同時,你吩咐一千名弓箭手,拿足箭矢,埋伏在四周,記住,東面的佈置要留有缺口,將敵人讓敵人可以逃走。但見火起,敵人必然會四處逃竄,屆時便可以射殺敵人,一定要將敵人逼到東面我們故意留的缺口,讓他們可以從那裡逃走。”
“末將領命。”
“記住,如今我不知道敵軍有多少人,因此你吩咐下去,在箭頭上屠殺你們山越人獨有的麻藥。”
“末將知道。”
“除了後勤的一千人撤退到這個安全的山谷外,剩下的三千人分別給我從三個方向一起將敵人趕往東面。你吩咐下去,這次不要手下留情,一定要一刀斃命!這場仗,可以沒有俘虜,但是決不能損失慘重。”林若當下看向祖山說道。
“末將明白!”
“那就按我的吩咐佈置下去吧!速度要快。”
“諾!”祖山當下便領命下去了。
“散帳!”林若當下說道。
佈置完任務的林若,大汗淋漓,此刻他的身上又傳來鑽心的疼痛,他不由地咬緊了牙關,轉身就要離去。
“我要上戰場。”這個時候一個少年闖了進來,拿着長槍看向林若說道。林若擦乾汗水,擡頭看過去,原來竟然是呂蒙。
陳到竟然將呂蒙留在這裡,而沒有跟隨護衛團一起進城。看來,陳到是怕這個呂二愣子說錯話,闖出什麼禍來。
“你是呂蒙?”林若故意問道。
“你又是誰?剛纔是你在點將嗎?你長得可真俊俏,你是男人還是女人?”呂蒙擡頭看向林若說道。他還以爲升帳聚將的人是嚴新,沒想到一進來就看到一個比女人還要俊俏三分的文士,不過這個文士的身體似乎不太好,額頭大汗淋漓,臉色也蒼白得嚇人,看樣子像是得重病的一樣。
“我姓林,我叫林若,是嚴新的師兄。我這次是來替嚴新佈置任務的。你想要上陣殺敵是嗎?”林若當下笑了笑說道。
就在這個時候,祖山走了進來,他當下說道:“林先生,你也隨我們一起走吧!由你來指揮我們戰鬥。”
“祖山,這個呂蒙也想戰鬥。你去挑選五十個精壯的漢子,記住要視死如歸的那種的,讓他們和呂蒙留下來,躲在軍營裡,待敵軍來,由他們五十個人負責放火。”林若看向祖山說道。
祖山正眼看了呂蒙兩眼,然後說道:“軍師,這個人能行嗎?”他擔心呂蒙貪生怕死,不敢接這個任務。
“我絕對能行。”呂蒙當下毫不猶豫地說道。
“他可以。你按我的吩咐去做吧!祖山,這裡交給你了,我不放心豫章城,我要馬上趕回去。記住了,一定要毫不留情!”
“林先生儘管放心。我們知道的。”
林若當下點了點頭,轉身飄然如鬼魅般離開了大營。
祖山曾經見識過林若的輕功,倒也是見怪不怪了,可是呂蒙是第一次見識林若的輕功,當下長大了嘴巴,足可以塞一隻鴨蛋了。他愣愣地說道:“他是鬼還是人?”
“不要問那麼多廢話了。跟我來,放火的事情就交給你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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