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隻玉簫不是馭獸師的武器,他們馭獸全是用心的。”西門飄雪無奈的看着肖凝:“你怎麼這麼天真。”
肖凝真的無語了,竟然是用心!
這也太高深了,那麼要破解這馭獸之術,的確很難。
不過,文家的人能做到,想到這一點,肖凝也放心了幾分,不然自己要是因爲與西門飄雪合作而得罪了那些人,怕是無法脫身呢。
有文家在,脫身的機率就大一些了。
畢竟她現在與文少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了。
她都得與他一起迴文家了,極有可能成爲他的夫人……
當然肖凝想到這些,還是搖了搖頭,她就不信文家能猖獗到強娶別人的未婚妻!
至少她現在還有兩份婚約在身,文家不敢說娶就娶的,也不能!
此時看來,蘇飛揚也挺有用處的,至少能拖住鎮南王府,實在不行,還能拖住文少呢。
這個文少更是深藏不露,比西門飄雪更奸滑,她要處處小心才行,只是自己學藝不精,輸給了人家,沒有辦法。
“對了,你也受了傷,沒事吧?”西門飄雪正了正臉色,看向肖凝的手腕,那時候他也聽到了飛刀的破空聲,只是離的距離有些遠,無法動手。
肖凝擡起手腕看了看,有一條長長的血口子,倒是不深。
一邊搖了遙頭:“沒事,皮外傷而已,刀身沒有毒。”
“你知道是什麼人了吧。”西門飄雪的眼底還是閃過一抹寒意,嘴角抿在一處:“放心,這個仇,本王一定會替你報了。”
“不必了,怕你的朋友會爲難。”肖凝擺了擺手,她本來都欠了西門飄雪一個人情了,再讓他替息報仇,可能這輩子都還不了。
這個傢伙的臉皮有多厚,肖凝可是領教過的。
不敢苟同。
“文少也都說了!”西門飄雪沒有意外:“他還說什麼了?”
“沒說什麼,只是說,他未來家主的位置岌岌可危了。”肖凝猶豫了一下,還是將三個條件的話嚥了回去。
她倒是想離開東方皇朝一段時間,順便能去白虎關看看自己的父母。
有些事情,她不懂,得找時間去問一問了。
“這樣下去,的確有些危險,是他把跑鋪的太寬了,讓他的弟弟們感覺到了怕意,有了危機感。”西門飄雪也搖了搖頭:“樹大招風。”
“他也挺矛盾的,家主的位置真的那麼重要嗎!”肖凝有些無法理解的搖了搖頭,那樣的環境中成長的人,她真的不懂。
反而覺得西門飄雪更真實一些。
文少站的太高了,看似平和,其實與所有人都有着不可逾越的距離和鴻溝。
“那個馭獸人找過你了吧?”西門飄雪又擔心的問了一句:“你不要怕他們。”
“是找我了,想與我合作。”肖凝也實話實說:“不過……”
“不過什麼?”西門飄雪是知道的很多,可是他不知道肖凝是怎麼想的,會不會與那些人合作,所以肖凝的話讓他也有幾分緊張:“我們可是已經是合作關係了。”
“這不影響我與其它人合作吧?”肖凝有意說着,挑眉看着西門飄雪,看到他一臉受挫的樣子,心下酸爽極了,就應該讓這個傢伙知道知道,地球不是繞着他轉的。
沒有他西門飄雪,她肖凝一樣可以報仇雪恨,扶起肖家。
當然這是此時肖凝表情的寫照,只爲了氣西門飄雪罷了。
“你什麼意思?”西門飄雪火了,臉色鐵青的瞪着肖凝:“你要與藍家的人合作嗎?”
“他要與我合作。”肖凝一臉無奈:“我也沒有辦法,人家開出的條件可是相當豐盛的。”
“你……”西門飄雪要瘋了,做勢要坐起來,卻是動了一下,沒能如願,只能恨恨瞪着肖凝,一副與她不共戴天的樣子。
“你至於嗎?”肖凝冷哼:“我又不是你什麼人,我們也只是合作關係。”
“你是我未來的王妃。”西門飄雪突然說的斬釘截鐵,毫不猶豫:“我有權干涉你。”
“王爺,你一定是弄錯了,我是未來的世子妃。”肖凝也不氣,一邊上前,扶了西門飄雪的肩膀一下:“你不要生這麼大的氣,對肝不好。”
“你來,是爲了氣死本王嗎?”西門飄雪終於不能忍了,咬牙切齒的說着,眼底染了一層冰霜,十分認真。
“當然不是,我是來看望你的,聽文少說,你當時是爲了去森林裡救我,纔會被野獸圍攻的,我十分感激。”肖凝正了正臉色,說的也是十分認真。
西門飄雪咬了咬牙,猛的轉過臉去,不看肖凝。
是真的在生氣了。
肖凝有些莫明其妙,這個傢伙至於這麼認真嗎?自己就算與他合作,也沒有賣身啊!
他是不是管的有些多了,要不是看到他是病人的份上,她也翻臉走人了。
“對了,明日的百花會,你還要參加嗎?”肖凝看着西門飄雪的背影,只能無奈的聳了聳肩膀,這個男人真是小氣。
“不去。”西門飄雪回答的很乾脆:“本王明日去鎮南王府。”
“你……”肖凝險些氣結,這個傢伙還真是讓人無法理解:“去鎮南王府做什麼?”
“與世子決戰。”西門飄雪冷哼哼的說着:“讓他退婚。”
“不必。”肖凝忙擺了擺手:“退婚也是我去退,憑什麼讓他們退我。”
西門飄雪這次也無語了,他真想問肖凝,這樣有什麼區別嗎?
更想問,你到底是退還是不退?
“好,我等你去退婚。”西門飄雪這才轉過臉來,深深看了肖凝一眼:“你離藍家人遠一些,他們很可怕。”
“你是說他們曾經統治了這片大陸。”肖凝點頭,眼底點了幾分揶揄:“那都是過去了吧,現在的藍家只有一隅之地,如何能攪起大風大浪。”
滿不在乎的語氣:“再說了,不是還有長生教嗎!”
“文少什麼都與你說了。”西門飄雪的眸底有幾分不自然,似乎有些捉急,想動卻動不了,讓肖凝很想笑,卻忍了。
這個男人很小氣,自己還是不要招惹他了。
“說了,他就是想解釋清楚,他沒有害你。”肖凝翻了個白眼,面對小氣的男人,還真是累,很疲憊的感覺。
所以,她覺得自己還是離開東方皇朝一段時間的好。
讓西門飄雪一個人在這裡發脾氣吧。
倒是很期待百花會結束後,去看看文家了。
想來文家堡一定比這鐵帽子王府壯觀恢弘。
“嗯,他的確沒有害我,而且他不是長生教的人,也奈何不了藍家的人。”西門飄雪點了點頭:“只是他這個人很危險,你最好離他遠點。”
“嗯。”肖凝的眼皮動了動,睏意席捲而來,她一時間也管不上西門飄雪在說什麼,只是點頭應着。
“你今天夜裡就留在王府吧,讓管家給你安排一個房間。”西門飄雪見此開口說道。
反正他們也在做戲,就做的再真實一點。
“不用了,我就在這裡看着你吧。”肖凝搖了搖頭,她倒沒有想太多,西門飄雪是爲了她受的傷,她做不了別的,就照顧一下好了:“你要不要喝水?我倒給你。”
“我要如廁。”西門飄雪老實不客氣的說着。
“好。”肖凝看了看四周,很自然的應了一句,找了一個容器,然後掀開西門飄雪身上的錦被,就去解褪他的長褲。
“等,等等!”西門飄雪僵了一下,這肖凝的反映太出乎他的意料了,他本以爲肖凝會大罵自己一頓的,不想她竟然如此大方自然。
讓他都不敢直視了。
“怎麼了?”肖凝的手頓了一下,有些不解:“難道你還怕我非禮你不成?”
此時輪到肖凝笑了,臉上的笑帶了一抹邪氣。
“當然,當然不是……”西門飄雪只能硬着頭皮說道:“其實……其實讓管家來就可以了。”
“好了,管家那麼大的年紀了,你還是不要折騰他老人家了,反正我在這裡。”肖凝一邊說一邊順手褪下了西門飄雪的長褲。
此時西門飄雪的臉已經一片通紅了。
“怎麼?王爺害羞了?”肖凝笑的更深了,打趣說道,這個傢伙想爲難自己,實不知她肖凝根本不在意。
畢竟現在的西門飄雪是病人。
“本王沒有……”西門飄雪別過臉,聲音如蚊蟲一般。
肖凝看到這般,心情大好,再替西門飄雪整理好衣衫,蓋好錦被,再順手將容器丟出去,自會有下人收拾了。
再轉身回來後,直接吹熄了蠟燭:“快天亮了,我明天還要參加百花會,先休息一會兒,你也睡吧。”
“你睡哪裡?”這時西門飄雪纔敢看向肖凝,因爲沒了燭光,他臉上的紅色就不會被看到了。
他真的被肖凝給驚住了。
好半晌都反映不過來。
“屏風後面有矮榻,你有事喊我就行。”肖凝已經走到了屏風後面,輕聲應了一句:“你不要誤會,我來照顧你,就是想還你去森林裡尋我的人情。”
西門飄雪沒有接話,他只是盯着屏風看,看了半晌,才輕輕閉了眸子。
安安穩穩的睡了過去。
而肖凝也睡的很踏實,天邊剛放亮,她便離開了,沒有驚動王府裡的任何人。
狗剩去見了老者之後,回到府裡便一直守在肖凝的房門外,他以爲肖凝一直在,不想,遠遠的看到肖凝向自己走來,有些懵:“姐姐,你……你昨天夜裡沒有回府嗎?”
“嗯,我去照顧西門了,馬車備好了嗎?”肖凝實話實說,一臉真誠的看着狗剩:“肖府沒有什麼事情吧?”
“沒有。”狗剩的面色有些蒼白,搖了搖頭:“今天比……藥。”
“是的。”肖凝點頭:“不過,葉莊主可能不會手下留情。”
“王爺受傷與你沒有關係。”狗剩一臉不滿:“葉莊主在不近人情,憑什麼要那般對姐姐。”
說的憤憤不平。
“沒關係的。”肖凝擺了擺手,走進房間,用冷水洗了臉,徹底清醒過來了,今天是第四場,按照原計劃,葉寒天會事先知會自己比賽的規則的,因爲昨天的事情,葉寒天看肖凝都是極仇恨的。
又怎麼會對她通融。
好在肖凝也不在意,反正已經贏了三場,就是輸了這一場,也是穩操勝券的。
想來文少也不會袖手旁觀的,所以肖凝一點都不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