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直接讓他讓位就好了。”肖凝的眼底一亮,這樣就可以兵不刃血的奪了東方皇朝的天下。
“他當然不會讓位了。”西門飄雪冷笑了一下:“他將當年知道這一切的人都除死了……其實肖大人……”
“你還說肖大人……”肖凝的臉暗了一下,雖然肖展清夫婦已經離開了,可是她和西門飄雪也已經拜堂成親,是合法的夫妻了,他竟然一口一個肖大人,不知道肖展清夫婦活着會是什麼感受。
“丫頭,我不是那個意思!”西門飄雪被肖凝打斷,愣了一下,他也沒想到肖凝會在意一個稱呼,不過肖凝在意的,他一定也會在意:“爹爹生前也是知道了這件事,肖家纔會貶去了白虎關,而且被貶之後,還一而再,再而三的想要找各種理由除掉爹爹。”
甚至是與寧默合作。
不過西門飄雪沒奪說出來,他知道肖凝一定會傷心難過的。
現在已經想要直接掐死寧默了吧。
這一次與寧默,真的是要決裂了。
“竟然如此……”肖凝也愣了一下,沒想到,肖展清早就知道這件事,卻還要忠心耿耿的保着這個白癡皇帝。
想到這裡,肖凝就有些生氣,一個一直都想讓他去死的人,他卻要愚忠到底。
氣惱,真的很氣惱。
可是現在肖展清已經死了,理由是爲了不影響肖凝……
所以肖凝再失望,再生氣,再怨恨,也要爲肖展清報仇,此仇一定要報。
“好了,丫頭,不要想太多,事已至此,無力迴天。”西門飄雪怕肖凝難過,又拍了拍她的肩膀:“你放心,我會派人來的,只要藍阡文一死,你便能回到我身邊了。”
其實西門飄雪更無奈,自從拜堂成親,新娘子一直是人在它方,他一個人獨守空房!
他更生氣。
肖凝也明白這個道理,點了點頭,再一次摟緊了西門飄雪,一臉的不捨。
文少吩咐下人將幾位長老送上山去,更派人去請郎中,他也明白,大老長傷的太重了,只能準備後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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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邊看了看肖凝和西門飄雪相擁在一起的背影,面色黯淡了幾分。
他今天險些困死在這裡,沒有肖凝,他真的支撐不住。
這個藍阡文太可怕了,當然他也是有備而來的,一心要平掉文家堡。
“你一個人來的嗎?”肖凝不想分開,只是倚在西門飄雪的身上,眯着眸子:“現在就要下山嗎?要去看一看白雪嗎?”
她只想與西門飄雪多呆一會兒,多呆一會兒就好。
“嗯,皇城那邊事情太多,葉寒天他們都無法脫身。”西門飄雪輕輕點頭。
“好吧。”肖凝有些小小的失望,然後,眯了一下眸子,推了西門飄雪一下:“你走吧。”
“丫頭,不要生氣!”西門飄雪用力摟了肖凝一下,深深的嘆息一聲:“很快就會擺脫這一切的,相信我。”
肖凝看了一眼西門飄雪,見他眸子裡也是依依不捨,心口也疼了一下:“好吧,我等你。”
然後推了西門飄雪一把:“走吧,不要回頭。”
說着肖凝也轉身就走,頭也不回。
月色很淡,山上有風吹過,肖凝攏了攏衣衫,咬了咬脣,輕輕嘆息一聲。
“委屈你了。”文少這時走了過來,站在她的身側,將自己的衣衫披到了肖凝的身上:“文家雖然勢大,卻已經是空殼,我能用的人沒有,只能是拜託肖姑娘你了。”
說的一臉真誠,當初,寧默還與他合作,可是卻因爲肖凝的問題上發生了分歧,一拍兩散了。
西門飄雪獨自爲大,葉寒天一心助西門飄雪,甄紹堂早就投靠了文昌,周晉不問事事,江湖中人一向不與文家往來。
所以,到今天,文家有一種無路可走的感覺。
當初是他們太獨大,太自以爲是了,以爲可以獨撐天下,不想,是被孤立了。
當年更沒有將藍家人斬草除根,現在引禍上山了,這藍阡文來勢熊熊,絕對不會輕易放過文家的。
而且文昌裡外不知,竟然還與藍阡文合作,這真的是將文少逼到了絕路之上。
“沒事。”肖凝正了正臉色,低頭看了一眼身上的長衫:“文家與四國都有經濟貿易,其實可以利用經濟上的優勢,讓他們助你的,畢竟這藍家天下人都是怨恨的。”
“四國怕是不買帳,有四大山莊撐着,文家並沒有在經濟上獨大。”文少搖了搖頭,這一點他也想過,可是隻怕會適得其反。
最後文家可能會一無所有。
“你們怎麼將路走到這一步。”肖凝搖頭嘆息:“人無百日好,花無千日紅,這個道理,都不懂嗎……”
文少低了頭,沒有接話,文家的確是自己將路堵死了。
兩個人都不再說什麼,默默上山。
白雪一直都守在肖玄辰和奶孃的房間外,她也聽到了地震山搖的獸吼聲,也一直在替肖凝擔心,見她完好無損的回來,才放下心來。
文少將肖凝送回院子裡便離開了,他還有太多事情需要處理。
而西門飄雪緩步下山後,回頭深深看了一眼文家堡,他知道自己多陪肖凝一天,也解決不了任何問題。
現在,太皇太后和東方翌在想方設法的想除掉肖家餘下的人。
所以他要抓緊時間將東方翌除掉了,不能再讓他傷害肖家的人了,而且肖玄夜和肖玄豈在自己的軍隊裡,一旦被他們發現,又是一個除掉自己的好理由。
所以他要先發制人,先除掉東方翌,奪回屬於自己的天下江山。
而苗雲綰回到皇城後,沒有立即回到鎮南王府,而是來找了江良,她倒是江湖兒女,不拘小節,直接開口:“我父王讓我入宮爲後,不過我喜歡你,如果你願意娶我,我便告訴我父王,回絕了皇帝陛下。”
江良聽着這些,有些懵,沒想到苗雲綰這麼直接,他有些無法接受了。
在他的眼中,肖凝的直爽是直爽,其它女子就是不知羞恥了。
當然他不能直接說出來,只是靜靜看着苗雲綰:“苗姑娘說笑了……我有心上人。”
“肖凝吧。”苗雲綰一向直接:“她已經是鐵帽子王妃了。”
“是的。”江良也大大方方的承認,輕輕點頭:“她的身份改變不了我對她的愛。”
又是一個死心眼!
讓苗雲綰有殺人的衝動,就那樣瞪着江良:“你們不可能了,西門飄雪是你的好友,肖凝是你好友的女人,你總不能打兄弟女人的主意。”
她是想曉之以理,動之以情。
“我不會打她的主意,我只默默的守護她就夠了。”江良嘆息一聲,這幾天他也擔心肖凝,擔心的要死,他卻無法過心底那道坎兒……
“真是一個呆子!”苗雲綰氣的不輕,她真氣自己喜歡上了這樣一個男人,更想知道,他是如何想的,肖凝明明已經是鐵帽子王妃了,他還要如此執着。
不過她卻一咬牙,一狠心:“我喜歡你,不管你心裡有誰,我也都等着你。”
江良倔強,苗雲綰更倔強。
她視肖凝爲知己,惺惺相惜,所以,她絕對不會針對肖凝的。
卻是因爲家族的關係,也無法助肖凝。
江良直愣愣的看着苗雲綰,沒想到她會這樣說,竟然不知道說什麼了,嘴角緊緊抿着,半晌,才道:“你是苗家人,註定與我勢不兩立。”
“這個不一定哦。”苗雲綰卻笑了笑,一邊從懷中取出一個小盒子,正是各門的掌門令:“這個給你,你轉交給肖凝,我們也算相識一場,有什麼需要,我一定會助她的。”
大大方方,沒有半點扭捏。
就那樣將小盒子遞到了江良的手裡,嘴角帶着笑意。
苗雲綰很清秀,在歸煞門長大的她,比較隨性,沒了大家閨秀的婉約,卻多了幾分毫爽。
江良沒有接過來,只是輕輕皺着眉頭,他不明白這個苗雲綰到底要做什麼。
“怎麼?怕我害你?”苗雲綰笑了一下,上前一步,將小盒子賽到了江良的手上:“這個,你們一定用得上,我都沒捨得給我父王和兄長。”
“你……”江良還是不敢相信,愣神之際,苗雲綰已經轉身離開:“江大人,我喜歡你,一定不會放手的哦。”
清脆的笑聲還在,人已經出了提督府。
她不怕被江良拒絕,其實江良喜歡肖凝,倒讓她更放心,更有把握了。
肖凝已經嫁了西門飄雪,而且兩情相悅,情投意合,江良就一定沒有機會了,那麼,她只要緊追着江良不放,總有機會的。
總比江良喜歡別的姑娘要好的多。
苗雲綰一邊想着一邊笑意盈盈的回了鎮南王府,她雖然聽着父王的話回來了,但她一定不會入宮爲後的。
再怎麼說,她也是歸煞門的門主。
蘇飛揚正好也在鎮南王府,所以,苗雲綰一進正廳就看到了他,對於這個蘇飛揚,她當然有耳聞的,當時蘇飛揚可是想吞拼四門的,不過,沒能如意罷了。
“這位便是令千金吧。”蘇飛揚眼前一亮,他當然見過苗雲綰,不過當時沒有在意,此時卻也覺得傾國傾城。
更比那些胭脂俗粉好上太多倍了,他想與鎮南王府合作,其實聯姻是最好的辦法,還能間接收了歸煞門。
當然他也知道這個苗雲綰不好惹,他當時也是用盡手段,都沒有動歸煞門一分,可見這個女子也是相當有手段的。
其實最失敗的就是蘇飛揚了,他想娶肖凝,被拒絕的乾脆,他想巴結四大山莊,沒有機會,他想吞拼四門,沒能成功,甚至他想除掉重華,都沒能做到。
現在重華就完好無損的在錦秀門。
這讓他相當的懊惱。
“正是。”鎮南王苗鎮遠點頭應了一句:“小綰,這位是蘇公子。”
苗雲綰只是點了點頭,便說道:“我有些累了,先去休息,有什麼事,明天再說。”
然後頭也不回的走了,她不喜歡那些繁複的規矩,一向自由自在習慣了。
這樣的苗雲綰讓蘇飛揚的面子有些掛不住,臉色泛青,恨恨瞪着她的背影,暗自握了拳頭,他想着,一定要將這個女人娶回去,不管有什麼手段和辦法。
“讓蘇公子見笑了,這丫頭被老夫寵壞了。”苗鎮遠的老臉也有些掛不住了,忙打着哈哈。
“沒關係,江湖兒女,不拘小節。”蘇飛揚卻笑了笑,眸底多了幾分冰冷。